(48)妙招


    魏副局長聽了黃一天的話,立即著急起來,畢竟此事涉及到自己的侄兒安危大事,他作為叔叔的自然不敢大意。[.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最快更新請到>再說,這次心裏也很有底氣,這次隻要出麵,隻要認真,單琴也是要害怕的,真的鬧起來,就是單琴的老情人副市長也會保不住她的位置。


    魏副局長知道現在下麵公安人員素質的低劣,很多時候根本就不會按照什麽法律辦事,那些有點職位的公安幹警,把位置當成是發財和個人發泄的工具,在很多事情麵前,那就是公安說了算,這也就是為什麽報紙網絡經常報道公安戰線胡作非為的事情比較多的原因。


    很多報紙說,公安隊伍的敗類不少,早該好好整治了,特別是派出所胡作非為,損壞了公安隊伍的整體形象,小偷小摸不管,公然搶劫破不了案,卻對抓賭特別上心,很多下崗職工沒事幹打點小麻將,被抓送到拘留所,沒收錢財,不開具任何收據,很多老百姓說,公安比國民黨時期的警察還要壞。堂堂公安局如此膽大包天的胡作非為,究竟因為什麽,到底依靠了誰?人民才是納稅人,納稅人納的稅居然都給了這些為非作歹的“官爺們”,究竟法力何在,天理何在?


    作為局中人,魏副局長知道那是因為公安有著所謂的拘留等權利,普通的百姓在法律的淫威前麵,是沒有人願意和幹和法律來較真的,除非是有權的人,隻要較真,那麽公安必然落敗。


    魏副局長就說,黃書記,自己現在正在開發區附近的一個鄉鎮搞一個三進三幫,現在就準備到那個派出所,十幾分鍾後立即趕到派出所看看情況再說,你現在在那兒?


    黃一天就說,自己已經在趕往普水的路上,估計要20多分鍾才能到普水,自己到普水後會和魏副局長聯係的。魏副局長和黃一天談好了很多的事情,立即讓駕駛員開車,一路風馳電掣的趕往派出所。


    再說,這個時候,魏長威等人已經被劉展命人帶到派出所的審訊室,開始了審問程序。


    劉展親自坐鎮,問魏長威等人,姓名,年齡,工作單位,家庭住址等。


    魏長威等人一一作答後,劉展問起今天打人事件的起因,知道聚眾行凶是什麽罪嗎?


    魏長威知道自己的叔叔不會不管自己,再說自己今天那是絕對的有利,而狗日的派出所竟然如此的胡作非為,大聲回答說,今天的事情那是顧雲昌糾集一幫人暴力抵抗開發區正常的拆遷工作,還動手傷人在先,現在公安局應該把動手先打人的一方抓過來審訊才對,為什麽一味的隻是抓了開發區的工作人員過來,如此的亂作為,我想開發區會按照正常的程序上告的。


    劉展本來對魏長威就不感冒,現在見魏長威出言頂撞,心裏自然更加的不爽。心裏想,我**就是胡亂作為,又能怎樣,誰都知道單琴和黃一天那是水火不容,即使做過了,也最多被批評一下,其實單琴說不定心裏高興著呢。


    劉展衝著魏長威說,小子,到了這裏,有什麽資格說這些話,到了這兒,我是老大,我要審問誰,就審問誰,你照實回答問題就行了,說那麽多廢話幹什麽,到時候我會給此時定性的。


    魏長威也是個倔脾氣,見劉展說話根本就不講道理,於是冷著一張臉說,既然公安機關不講道理,我也懶得跟你廢話,我又沒有犯法,我憑什麽要回答你的問題,我就是要看你如何定性今天的事情。


    劉展見魏長威不給自己麵子,做了多年的公安還沒有遇到這樣的貨色,到了派出所還**的裝逼,還**的講什麽道理,那真的苦頭吃少了,氣的衝著身邊的一個警察說,這小子不識抬舉,把他帶到裏屋去,讓他先清醒一下,然後讓他好好的交代。


    劉展說完,站起來,就到別的辦公室,看其他的公安幹警審問其他的人去了。


    再說,那個幹警聽了劉展的,立刻過來,對魏長威說,走,小子,到了後麵,馬快你就不狂妄了,馬快就會叫老子為爹了。說完,把魏長威押著帶到裏麵的小房間,進了房間後,就拿著手裏的電警棍指著魏長威說,小子,蹲下。


    魏長威的心裏有底,畢竟他的叔叔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長,他哪裏會把這樣狗仗人勢的小嘍囉放在眼裏,也知道讓人蹲下,後麵那就是對人進行體罰。


    魏長威根本沒蹲下,衝著對自己大喊的警員說,我可要警告你,我沒犯法,憑什麽要蹲下,你想幹什麽,這樣是侵犯公民人身自由,到了法庭上到時候你能不能保住你的這身衣服,那是你要考慮的。


    警員見魏長威進了這裏,竟然還這麽牛逼,也來了氣,再說,如果發生什麽事情,那是劉展要負責的,和自己一個普通的工作人員有什麽關係,於是他衝著魏長威說,老子讓你蹲下,你就得蹲下,蹲下後把衣服脫掉。


    魏長威知道,警察之所以讓自己脫衣服,必定是想要對付自己,於是毫不示弱的說,你以為你是誰,如此的刑訊逼供,到時候你會知道是什麽結果。


    警察見魏長威竟然不聽從自己的話,還**的如此的狂妄,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了,掄起電警棍就要砸向魏長威,魏長威雖然被拷著,畢竟練過很多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拿電警棍的手,順手用力把警察推攘跌坐在地上。


    在外屋的派出所長劉展聽到動靜,還聽到下麵人的叫聲,立即帶人衝進屋內,見魏長威竟然把警員推倒在地,氣的差點跳起來說,狗日的,反了,反了,你當這裏是什麽地方,竟然敢到派出所來撒野,趕緊給我把他弄起來。


    劉展這麽喊著,外麵就進來幾個警察,他們手裏拿著家夥上前來對付魏長威,正好魏副局長乘車趕到了派出所的院子裏,聽到裏麵有動靜,他三步並著兩步的跨進來後,看到魏長威已經幾個人按住,於是衝著劉展大喝一聲,你們想幹什麽,一個派出所憑什麽這樣做,難道想刑訊逼供?


    劉展回頭看了一眼,見魏副局長身穿便裝,盡管看起來也有些氣度,卻不認識眼前這個人,於是衝著他來了一句,公安辦案,誰讓你私自闖進來的,你有什麽資格在這兒說話,趕緊棍出去。


    魏副局長快走幾步,站在魏長威身前再次嚴肅的表情問劉展,你是公安幹部,我就要問你,他到底犯了什麽罪,你竟然要如此的刑訊逼供,你這樣的行為,和流氓有什麽差別?


    劉展很不耐煩,心裏想,你**是什麽東西,敢教訓老子,於是很狂妄地說,這個人犯什麽罪我說了算,我讓你拘留幾天那就拘留幾天,你**不要自找不自在,現在滾蛋還來得及。


    魏副局長被下麵的基層的派出所的人如此的教訓,心裏也很生氣,狗日的,難怪說普水的公安隊伍如此的差,出了一個涉黑的劉猛將,被抓起來了,可是下麵的人還是如此的不作為啊。


    魏副局長說,做人不要說大話,你要是真的有這麽大的本事,到現在也不會在這個派出所混日子,中國是講究法律的,你無緣無故的抓人,還要刑訊逼供,如此下去,你自己的位置也就不保了。


    劉展看了魏副局長一樣,縣裏沒有這號的人物,說明這個人也**的管理不到自己,於是很生氣的說,你**是誰,敢在這兒搗亂,來人,把這個人也烤起來,想到這兒撒野,也不看看地方。


    派出所的警員本來看到魏長威的狂妄也很不高興,現在又聽到魏副局長如此的指責派出所的工作,聽了劉展的吩咐,幾個人古來,竟然真的拿著手銬,說,你現在不要動,否則,會是什麽結果你是知道的。


    魏副局長想不到下麵的人如此的大膽,於是說,你們想幹什麽,這麽做還有法律,還有執法為民的意思。


    那幾個人平時都是耀武揚威習慣了,更不會把任何人放在眼裏,認為在他們管轄的範圍內,那麽他們就是皇帝,要什麽就有什麽,從沒有人幹挑戰他們的權威。


    幾個人上前,對魏副局長說,怪怪的,把手伸出來,否則,到時候吃苦的就是你這身骨頭。幾個人真的把魏副局長銬了起來,尾隨魏副局長進來的司機想說什麽,卻被魏副局長用眼色止住了。


    幾個人把魏副局長拷起來後,很不愉快的說,你是誰,老實交代。


    魏副局長冷笑著說,我是誰已經不是痕重要,關鍵是這手銬拷起來容易,想要拿下來可就難了,估計你們的單琴局長來了,張貴縣委書記來了,不給個交代,我也不一定給麵子拿下來。


    劉展哪裏聽得出來魏副局長話裏有話,想到自己的靠山郝竹仁,就是單琴也不敢得罪,於是偶隻顧囂張的說,你**是什麽東西,老子既然敢把你拷起來,你**的就不要指望能拿下來,老子到時候說你什麽罪,你就是什麽罪。


    魏長威見劉展竟然把自己的叔叔真的拷了起來,氣的一把抓住拿鑰匙的那個警員說,快把鑰匙給我,否則,後果你們將承擔不了。


    警員沒有劉展的命令,哪裏敢給,於是極力的把手裏的手銬鑰匙往身後藏,這下惹惱了魏長威,他一記直拳,隻打的那名警員眼眶青黑,哎呀一聲躺在地上。


    劉展見狀,肺都快要氣炸了,他衝著其餘幾名站在附近的幹警說,還站著幹什麽,還不趕緊過來,先把這小子給廢了,竟然敢在派出所裏毆打警察,罪上加罪,給我往死裏打。


    魏副局長了解魏長威的身手,倒也不慌張,隻是冷冷的說,最好,等你們局長來的時候,你還敢這麽囂張。


    劉展這個時候根本不想任何的東西,衝著魏副局長大喊說,老子就是老大,誰來了,都一樣。


    劉展的話音剛落,單琴的聲音已經從外麵傳了過來,單琴此時已經進屋,一樣看見魏副局長竟然被雙手銬住,心裏害怕了,知道如何魏副局長要是追究起來,自己的位置都不爆,立即大聲嗬斥,劉展,你**的想要幹什麽?


    魏副局長來派出所的路上給單琴打了個電話,簡單的說了事情的經過,然後對單琴說,這件事既然是在普水縣的地塊上發生的,還是要單琴親自出麵處理比較合適。


    單琴見魏副局長已經趕往派出所,趕緊心急火燎的也趕了過來,沒想到一進門,竟然看到這副場景,她的心裏不由一涼,底下這幫混蛋實在是太大膽了,連市公安局的副局長竟然也敢拷起來,要知道,現在自己的靠山,市公安局局長很快要調離此地,大家都在傳聞說,魏副局長是最有可能競爭上市公安局長的位置的,要是在這種關鍵時候,開罪了魏副局長,隻怕以後自己沒有什麽好果子吃了。


    單琴的心裏不由暗暗叫苦,這個狗日的劉展,你自己害人不要緊,你不要把老子的前途也搭上了,那真**的就是害人不淺了。平時老娘看到郝竹仁的麵子上睜一眼閉一眼,今天肯定不行了。


    劉展看到是單琴,心裏也嚇了一跳,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何到了這兒,趕緊走到單琴身邊問,單局長,您怎麽來了?我在處理一件案件,真對幾個當事人進行審訊。


    單琴心裏說,審訊你媽的逼,把老娘拖上了,老娘不發威,那就是不會看清心思了,看也不看劉展一樣,轉臉問站在自己身邊的一個警員,你跟我說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警員在縣公安局長的麵前,哪裏還敢說什麽假話,除非是想回家,隻好把實情向單琴匯報了一遍。單琴當即問回答問題的警員,參與鬥毆的另外一方幾個人呢?


    警員看了劉展一樣,稍顯遲疑的回答說,局長,這個,不清楚。


    單琴生氣的大聲衝著警員喊道,什麽不清楚,在不清楚你就立即回家,告訴我,抓沒抓回來,難道也不清楚嗎?


    警員立即回答兩個字,沒抓。


    單琴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衝著呆站在一旁的劉展說,劉所長,這就是你的辦案風格,為什麽兩方打架,現在隻把一方帶回來調查,這樣的調查能調查出真實情況嗎?是不是另外一方和你有什麽關係啊?


    劉展哪裏知道單琴是當著魏副局長的麵演一出戲,說白了,就是要盡力的跟這件事撇清關係,讓魏副局長明白,這件事完全是辦事人劉展所長一人的責任,自己的態度還是很明確的。


    劉展見單局長一副雷霆大怒的模樣,也有些慌了神,他走近單琴解釋說,單局長,單局長,你聽我說……我們把這一方的幾個人帶過來的時候,另外的幾個人已經跑了,馬上讓下麵的人去抓起來。


    單琴問,劉展,是不是故意沒有抓讓那幾個人跑了?作為一個派出所所長,如此的不作為,亂作為,知道後果是什麽?


    劉展趕緊說,單局長,那幾個人裏麵,有一個是縣委常委的親戚,所以…..劉展認為,這麽一說,那麽單琴也會有所顧忌的。


    劉展還沒有說出具體的名單,卻被單琴擋住了,單琴衝著劉展說,我現在不管對方是什麽來頭,你現在不要向我解釋,由於你工作不當導致嚴重後果,現在我宣布,你這個派出所所長就地免職,等待其他的處理意見吧。另外,今天參與此事的幾個警員,全部做出開除出警察隊伍的處理意見,你們這樣知法犯法的警察,還怎麽指望你們能保老百姓的一方平安,全都開除了,讓有能力者上。


    劉展等人一聽單琴局長說出這樣嚴重的處理決定,當下全都傻了眼,劉展腿一軟,幾乎要當場跪下,而劉展手下幾個警員,聽說將要因為這件事要被開除,大家都拿眼睛瞪著劉展,簡直連要當場滅了劉展的心思都有了。


    這個劉展濫用職權,胡亂指揮,不但害苦了自己,也害慘了別人。


    單琴把戲演足了,這才從拿鑰匙的警員手裏取過鑰匙,親自走到魏副局長麵前,把魏副局長的手銬打開,邊打開邊說,真是對不起,魏副局長,我來遲了一步,讓您受委屈了,這件事情會認真查處的,不會讓害群之馬在公安隊伍裏。


    周圍的人見單琴對魏副局長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心裏這才意識到了為什麽單琴今天的反應會這麽強烈,原來,大家今天都得罪了自己不該得罪的人。


    畢竟大家都是公安係統的警員,大家雖然沒見過市局的魏副局長的,但是多少也聽說過市局魏副局長的名號,現在見單琴恭恭敬敬的衝著眼前這位穿便裝的中年男子稱呼魏副局長,一個個都傻了眼,這也難怪單局長剛才發那麽大的火了,市裏的領導竟然被手底下這幫人給拷上了,這才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自己頂頭上司的領導,單琴怎麽敢輕易放過他們。


    單琴對魏副局長陪著笑臉說,魏副局長,這件事,我一定會嚴厲處理,把尋釁鬧事的一幫人全都繩之於法,剛才您也看見了,這位派出所所長的素質顯然是不適合再當基層派出所的領導了,就地免職後,您看怎麽處置為好,還請魏副局長給個建議,縣局一定遵照執行,另外,對於此次鬥毆事件的另一方幾個案犯,我立即派人緝拿歸案,勢必要還大家一個公道。


    單琴的最後幾句話是衝著魏長威等幾個人說的,單琴再怎麽笨,也能猜到,魏副局長獨自到這裏來幹涉這件事的處理,必定是被抓的人當中有人跟他是一定的關係。


    魏副局長見自己的侄兒魏長威並沒有受傷,單琴又來的還算及時,於是冷冷的表態說,單局長,這件事發生在普水,你按照程序辦吧,三天後,我要見到你的處理報告,否則,我會把這事情向上麵匯報的,一個派出所的所長就如此的知法犯法,那麽公安的隊伍也真的需要換血了。


    單琴心知魏副局長還在為剛才被手銬銬住的事情多少有些不痛快,於是陪著笑問魏副局長,是不是先到自己的辦公室喝杯水壓壓驚。(.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魏副局長對單琴說,不用了,我還有事情,先走一步了。


    魏副局長帶著魏長威及開發區負責拆遷的幾個工作人員,先行離開了派出所的審訊室,劉展見魏副局長一行已經走遠,立即上前攔住單琴告饒求情起來,請單局長無論如何放自己一馬。


    單琴看著一臉苦相的劉展,有些沒好氣的說,劉展,你**是豬腦子,你自己得罪了什麽人,你自己的心裏也是清楚的,有些話,我就不方便多說,我看,你還是好自為之吧,有關係能說得上話的,趕緊找,否則的話,我也隻能公事公辦了。


    單琴拋下這句話,掉頭也走了,隻留下一屋子原本囂張的不得了的幾個警員和劉展所長,耷著腦袋,站在原地,像是木頭樁子一樣,一動不動。


    等單琴一走,都望著劉展問,所長,現在該怎辦?


    劉展知道以後的發展自己根本無法控製,罵道,。狗日的,我哪兒知道該如何辦,有本事自己去和單琴局長老關係,也許免除開除,否則,都等著被開除回家吧。


    再說,顧雲昌和郝竹仁的兒子一夥人,今天盡管一開始吃了敗仗,大家多少都有些掛彩,但是,最後來了派出所的人替這一夥人撐腰,總算是讓大家沒有丟了太大的麵子,而且也成功的阻止了拆遷的人動顧雲昌家的房子。


    顧雲昌見大家都有些小傷在身,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說,大家都很辛苦,兄弟心裏過意不去,請大家一起去瀟灑一下。於是當晚邀請一夥人全都到賓館先是大吃一通,然後又帶著幾位兄弟一起到高檔的洗浴中心好好的泡泡,以回報兄弟們對自己的鼎力相助。


    這夥人本來都是吃喝嫖賭的主,聽到顧雲昌這麽說,也不客氣,再說,大家原本就經常在一起廝混,這次有顧雲昌請客,自然是要痛快的享受一番。到了洗浴中心,郝竹仁的兒子躺在光滑的玉製睡床上,享受著一個年輕的小妞幫自己按摩,心裏感覺相當的愜意。


    他見其他幾個兄弟也是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於是都笑著說,開發區那幫鳥人,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連我兄弟家裏的房子都敢硬拆遷,真**的沒有眼力,以後隻要來一次就打一場,讓他們看到我們就跑。


    一夥人中,大部分都是官宦子弟,其中數到郝竹仁的兒子父親官位級別是最高的,因此大家都相對順著他的話說。郝竹仁的兒子就說,不是讓他們看到我們就跑,而是下次讓他們為我們的一切消費買單,否則,就說我們誰被他們的人打傷了,要求賠償。


    顧雲昌感激的口吻說,今天真是幸虧了兄弟們及時出手,否則的話,我們家的房子,估計現在已經變成平地了。不過,好兄弟的注意特別好,隻要他遇到我們,那就是讓他們倒黴。


    其中也有兩個相對理性些的兄弟說,老大,咱們今天可是先動手打人,雖然派出所的人沒把咱們抓起來,隻怕開發區的那幫領導不會放過咱們,聽說開發區那個領導現在很牛逼啊。


    郝竹仁的兒子大包大攬的說,怕什麽,我的老子是前任開發區的領導,咱們就是打了那幫孫子了,又能咱們樣呢,再說,我爸在縣裏這副縣長也不是白當的,有本事,他們還敢把我抓進去不成。


    其他幾人聽了這話,趕緊奉承說,是啊,他們就算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幹出這樣的事情來,除非他們是不想在普水的地盤上混了,這副縣長家裏的少爺也是隨便可以欺負的。


    郝竹仁的兒子聽了同伴的奉承,心裏更覺得意,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不屑的神情。一夥人按摩一番後,又各自找了個漂亮的姑娘,摟著進了小房間,說是要好好的享受一下。


    就在一夥人全都在春色中忘乎所以的時候,一個個全都被縣公安局派出的幹警現場抓住。其餘幾人眼見正幹那事挺歡的時候,有幹警進來,全都慌了神,盡管大家不知道這幫警察為什麽要抓自己,但是各自正在幹的嫖娼事情,認起真來也夠各位喝一壺的。


    警察讓人拍下幾張照片後,才喝令幾人穿好衣服,準備帶回公安局,其他人全都聽從命令,隻要郝竹仁的兒子根本不怕,衝著警察大聲嚷嚷說,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敢動手抓我,當心我讓你脫了你們身上穿的這身狗皮,識相的趕緊滾蛋。


    這些出警的人都是在單琴親自發出命令後,執行的任務,見到郝竹仁的兒子如此囂張,倒也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裏,見郝竹仁的兒子嘴裏叫罵著不肯走,一個警察衝上去賞了他一個耳光,說,你**狂妄什麽,老實點。


    郝竹仁的兒子看到警察敢對自己動受,心裏更加的生氣了,生氣地罵道,狗日的,你**幹對老子動手,如果不把你的這身皮拔下來,老子也就不在這普水混了。


    對於這樣的官二奶,警察也見多了,如果不是單琴下令出警,還真是要考慮後果,這次那是一把手交代,說明情節很嚴重,再說,現場抓獲嫖娼,即使過分點又如何/


    一個警察於是上前,再次給郝竹仁的兒子一腳,把郝竹仁的兒子踢的趔趄了,幾步,差點摔倒,這才老實,拿眼睛斜了警察兩眼,不敢再發出聲音。,心裏確實狠狠的想,出去後,讓舅舅好好的對付打自己的幾個警察。


    一個警察頭目模樣的警官站在一夥人麵前發號施令說,把這幫人全都押上車,帶回公安局審訊。把賣**也全部帶上,認真的審訊。


    警員立即分別押著自己手邊的人,一起列隊往外走。


    郝竹仁的兒子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想遲疑,被那個發話的警察頭目狠狠的推了一下說,小子,我不管你什麽來曆,我可是正常出警,你要是再敢耍花招,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郝竹仁的兒子剛才已經吃了一巴掌加上一腳的苦頭,此時哪裏還有剛才的霸氣,心裏在不滿,也不敢發著,低著頭一言不發的跟在大家夥的後麵,被帶上了警車。


    郝竹仁最近特別忙,他分管的工業經濟這第二季度時間過半任務過半的任務相當重,如果再不想辦法的話,隻怕完成任務的難度很大,所以必須要縣裏經貿委,和發改委等部門緊急開會商討一下,怎麽樣才能在基礎已經比較薄弱的情況下,確保時間過半的情況下,任務完成過半。


    郝竹仁正坐在會議室的主席台正中說,各位領導,咱們工業經濟這一塊,曆年的任務下來,完成的時候都有些難度,但是,即便是有難度,咱們也該迎難而上,否則的話,老百姓花錢養著咱們這些國家幹部幹什麽吃的,總要是盡力做好手頭的工作才行。


    底下一幫人,因為今天張貴新上任,狗日的經濟發展指標都是亂報,什麽gdp增長15%以上,開票銷售增長20%以上,而**的還是那些企業,怎能完成。因為工作有難度,心裏都沒底氣,因此一個個耷頭耷腦的坐在那裏,一句話也不敢說。


    郝竹仁心知,今天新的班子上任,要開門紅,所以認為很重,現在隻是一味的批評下屬也不是回事,於是改變說話口氣為大家打氣說,其實,事在人為,隻要是一心想要做出點成績來,還是有可能的,曆年盡管完成工作目標的難度一樣大,到最後還不是大多數單位都能完成既定的考核目標,我這個分管領導對在座的各位有信心,希望各位對自己也要有信心。


    郝竹仁正講的唾沫橫飛的時候,放在會議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郝竹仁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是老婆的號碼,心想,這個時間段,老婆必定是有什麽家庭瑣事要交代自己別忘記辦了,於是順手把手機掛斷了。


    郝竹仁和老婆之間早有約定,凡是老婆打了手機被掛斷的,必定是郝竹仁當下接電話不是很方便,等到郝竹仁事情一忙完,自然會把電話打回去,老婆隻要坐等接電話就行了。


    這次不知道為何,郝竹仁掛斷電話後,老婆的電話立即再次打來,郝竹仁心裏不由有些懷疑,難道老婆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他猶豫著再次掛斷電話,果然電話再起震動起來。


    郝竹仁有些坐不住了,他衝著底下說了一句,大家好好想想,到底采取什麽樣的措施,才能把經濟發展的速度提高,工作成果盡快的出來,我先出去一下,接個電話。


    郝竹仁拿著手機站到會議室的門口,衝著電話說了一句,我這正開會了,你有什麽大事這麽死皮白賴的不斷打電話,難道不知道這個時候掛電話那是不方便嗎。


    老婆終於聽見了郝竹仁的聲音,在電話的那端一下子哭出聲來,說,郝竹仁,出事了。


    郝竹仁聽到這兒,意識到必定是家裏出了什麽重大的事情,否則的話,老婆不會泣不成聲到這種地步,他趕緊著急的問老婆,你哭什麽呀?有事說事,一直哭有什麽用啊?


    老婆好不容易止住哭泣,帶著哭腔的聲音對郝竹仁說,郝竹仁,出大事了,咱們的兒子被公安局的人給抓了,趕緊想辦法啊。


    郝竹仁聽到這裏,嚇的手機差點從手裏滑落下來,他好不容易定定神問老婆,好好的,兒子到底犯了什麽事情,竟然被公安局的人給抓了?


    老婆聽了這話,氣不打一處來,衝著郝竹仁大聲叫喊著,狗日的,都是你的好下屬顧哲明,讓他的兒子顧雲昌把咱們兒子找去幫忙,兒子出門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幫什麽忙,沒想到這個顧雲昌竟然拉著咱們的兒子一起去跟開發區負責拆遷的工作人員打架,阻撓人家拆遷隊的人拆顧哲明家裏的房子,結果雙方一言不合,當場打起來了,咱們兒子結果被公安局的人給帶走了嗎,眼下也不知道在裏麵吃了苦頭沒有?


    郝竹仁心裏罵了顧哲明很多遍,狗日的,這不是把自己往上拉,嗎,於是問老婆,兩方打架的人有受傷的嗎?


    老婆回答說,這個倒是沒有聽說。


    郝竹仁聽了這話放心了不少,隻要沒有人員傷亡,那麽就好處理,於是他安慰老婆說,這打架的事情,隻要沒有人傷亡,算不得什麽大事,稍後自己找人幫忙把兒子領回來就是。


    老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說,郝竹仁,這事情恐怕不是那麽簡單就能解決的。


    郝竹仁聽出老婆還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的樣子,於是對老婆說,你有什麽話,趕緊全都一下說出來,我這裏正開會呢,那麽多人都坐在會場等著呢,哪有時間跟你在這磨嘰。


    老婆說,郝竹仁,起先,兒子一幫人跟開發區拆遷工作組的人打架的時候,兒子通知了他舅舅過來幫忙,本來,他舅舅已經把開發區拆遷工作組的人給拷走了,不知道為什麽,現在他舅舅因為這件事受到了牽連,剛才找上門來說,想要請姐夫給想想辦法,現在孩子的舅舅已經被宣布免除職務了,接下來,很可能還要被公安局追究責任。


    郝竹仁聽到這裏,明白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這麽簡單,必定是其中另有隱情,否則的話,自己的妻弟也不會因此而被免職,肯定是得罪什麽大的人物,難道是黃一天,那是不可能的,因為黃一天和單琴一直不是一路人。


    郝竹仁見自己在電話裏,跟妻子一時兩時的也說不清楚,於是對妻子說,自己一會就回去一趟,見麵再說,現在要回到會議室開會。


    說完,郝竹仁掛斷電話,回到會議室裏,重新坐在主席台上,因為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郝竹仁哪裏還有心思在工作上多費時間,他簡單的跟大家說了幾句總結性的話語,就宣布散會了。


    會議結束後,郝竹仁不敢耽擱,立即乘車回家,見到老婆後,又詳細的問了一下具體情況,好在妻弟對此事打聽的也算是了如指掌,因此從妻弟嘴裏總算是把事情的原委,弄了個清清楚楚。


    郝竹仁心裏那個氣啊,他真是沒想到,兒子這次竟然闖了那麽大的禍,妻弟作為一個派出所長竟然也跟著糊塗起來,竟然還把市公安局的魏副局長拷了起來,無論換做哪一位領導也不會輕易饒了這種有眼無珠的家夥,不要說免職,下麵肯定是追究責任。


    郝竹仁把火氣全都發泄在了妻弟身上,他衝著妻弟咆哮著,孩子年紀輕,不懂事,你這個做舅舅的怎麽也糊塗了,枉你做了這麽多年的派出所所長,怎麽做事也不動動腦筋,這開發區負責拆遷工作的人哪一個不是吃皇糧的人,人家並沒有犯法,你憑什麽就濫用職權把他們給拘了。


    劉展辯解說,姐夫,我這麽做,這還不是為了幫自己的外甥嗎,外孫被人欺侮,難道我能坐視不管。


    郝竹仁聽了這話,更是火冒三丈,他對劉展說,你這哪裏是在幫他,分明是在害他,你做事不動腦子,害了自己不說,連你的外甥都害的進去了,你作為一個派出所長,對自己的頂頭上司有眼不識泰山,就算是受了處分也是活該,可是你外甥這麽年輕,以後的路還長著呢,現在被弄進去,豈不是要影響以後的前程,還有什麽發展。


    劉展也明白自己做事的確是魯莽些,但是瞧著郝竹仁這麽沒皮沒臉的教訓他,他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如果不是為了求著這位姐夫能幫自己的忙,劉展早就不想聽他對自己的訓斥了。


    郝竹仁的老婆心裏必定還是有些偏袒娘家人,見郝竹仁對自己娘家兄弟這麽不客氣,心裏也感覺有些過,於是趕緊打圓場說,郝竹仁,現在還說這些有什麽用呢,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想辦法解決問題啊。


    郝竹仁白了老婆一樣,拿起桌上的公文包,又乘車回到了縣委縣政府的辦公大樓。郝竹仁在心裏盤算著,這件事到最後的處理還要看市公安局魏副局長的態度,周大金跟這位魏副局長素來有幾分交情,既然事情出來,還是趕緊請周大金出麵幫忙周旋一下,看看能不能在魏副局長麵前討個麵子,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至少也把自己的兒子先從公安局裏撈出來再說。


    郝竹仁趕到周大金辦公室的時候,周大金正一個人靜坐喝茶,見郝竹仁進來,以為他一準又是沒事找自己閑扯來了,趕緊招呼他坐下。郝竹仁此時哪裏有心情跟周大金閑聊呢,他坐下衝著周大金點頭問好後,立即把自己兒子被公安局抓走的事情來龍去脈全都跟周大金說了一遍。


    當說到想要請周大金出麵幫忙在市公安局的魏副局長麵前討個人情的時候,周大金的臉上明顯有了為難之色。魏副局長和周大金郝竹仁等人算是認識,當時也吃過飯,當時現在事情是惹上了魏副局長,去求這個人,人家也不一定給麵子。


    郝竹仁的心裏也還明白,前一陣子,魏副局長親自到普水來找周大金和自己,想要請兩人幫忙把自己的侄兒提拔的事情操作一下,可是自己和周大金都找理由推脫了,畢竟這種事辦起來有些難度,誰想為了一個並不一定能給自己帶來多少好處的人,費這麽大的事呢。


    再說,普水現在提拔幹部,到了常委會議上,什麽結果誰都想不到,張貴推薦的人都不上,何況是一個常委縣長。沒想到,山不轉水轉,這麽快的時間就輪到自己要求魏副局長辦事了。


    周大金對郝竹仁說,郝竹仁,你自己的兒子,也該好好的管一管了,你說人家拆遷的事情,他跟著摻合什麽勁啊,現在既然事情已經出來了,說這些話也無益,依我的看法,即便是魏副局長還肯給咱們麵子,你妻弟那個派出所長的位置是肯定回不來了,靜等著被處分吧,畢竟這件事涉及到魏副局長的麵子問題,他怎麽會輕饒了他。


    郝竹仁覺的周大金說的也很有道理,於是順著周大金的話說,周縣長,我心裏也是這樣認為的,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我兒子先搞出來,其他的事情,暫時都可以不考慮。


    周大金說,郝竹仁,你兒子的事情倒是要稍微好辦些,有句話叫民不告,官不究,你兒子跟開發區拆遷工作組的人起了衝突,隻要人家拆遷工作組的人願意退一步,你兒子的問題也不大。


    郝竹仁說,周縣長,這話說起來也有道理,可是我已經不在開發區當一把手了,那幫拆遷組的人都是黃一天到了開發區後,重新配備的人員,我說的話,他們未必會給我麵子啊。


    周大金說,郝竹仁,那就你跟黃一天協調的問題了,你好好的跟他說,以情動人,相信大家是縣委常委,這點麵子總該給一點的,另外,你趕緊讓顧哲明主動把房子給拆了,事情鬧到這麽大,不就是為了多補償點錢嗎,現在把孩子們都鬧進去了,還要那麽多的錢有什麽用。我不知道你這個下屬是如何想問題的,一個拆遷,需要和政府鬧成這麽大的動靜嗎,是不是有你作為依靠,就想胡作非為。


    郝竹仁聽了周大金的話,覺的他分析的很有帶來,於是當著周大金的麵,立即給顧哲明打電話。顧哲明那裏,自家的兒子顧雲昌也被抓進去,一家人一籌莫展的在想辦法,本來顧哲明還想要給郝竹仁打電話,一想到郝竹仁的兒子也是被自己的兒子拖下水的,這個時候,指不定郝竹仁心裏多怨恨自己呢,於是忍住了,沒敢打這個電話,可是,除了郝竹仁,他又能找誰幫忙把自己的兒子弄出來呢?


    顧哲明那裏正糾結著,郝竹仁的電話打來了,顧哲明趕緊接電話,說,郝縣長,你好,有什麽事情吩咐?


    郝竹仁不想和這個人羅嗦,很不高興的說,顧哲明,你現在是怎麽考慮問題的額,難道就是為了多要那幾萬塊錢,就把孩子們都送進去,你是不是現在特別缺錢啊。


    顧哲明說,郝縣長,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是這樣?


    郝竹仁說,以後做事,害自己可以,千萬不要拖著被人。你自己現在立即找人自己動手,趕緊把房子給拆了,另外,立即跟黃一天溝通一下,認錯態度要好,盡量平息黃一天心裏的怒火。


    顧哲明聽著郝竹仁說話的口氣,知道這位老領導這次是真的動了怒了,要是不執行他的指示,隻怕跟郝竹仁之間的關係,從此就算是斷了。顧哲明在電話的那頭點頭哈腰,頻頻點頭說,是,是,是,我現在立即拆房子,馬上就辦這件事。


    顧哲明的心裏清楚,在開發區裏,黃一天對自己是相當的不待見,要是連郝竹仁都開罪了,隻怕以後,上頭再也沒有人罩著自己了。


    官場中人,要是連個保護傘都沒有的話,那日子自然是相當難混的。


    方誌彪的公司賬戶再次被凍結後,連方誌彪本人都清楚,這次絕對不可能再僥幸過關了,於是隻好聽天由命,盡力的把事情往好裏頭努力。由於方誌彪手裏已經承包下來的一些工程,長期沒有能力開工完成,耽誤工期不說,也嚴重影響了開發區的正題規劃速度,因此開發區按照原先擬定的合同,向方誌彪的公司發出了公函,告知方誌彪,為了保證工程的進度,開發區決定按照合同規定的條款,對方誌彪在開發區範圍內承包的幾個工程進行重新轉包。


    方誌彪的公司此時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哪裏還有絲毫的發言權,古人講得好,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既然鬥不過人家,就隻有認命了,這一來方誌彪的公司按照開發區的結算標準,方誌彪的公司因為不能準時完工,將工程重新轉包,要白白的損失三千多萬,這些錢將會從開發區的工程款中直接扣除。


    這就是方誌彪跟黃一天鬥到最終的結果,一百萬的事故賠償金不肯出,現在要付出三千萬的代價,還要連帶著公司變成今天這樣一蹶不振的樣子。目前的情況下,隻要哪家公司接手方誌彪手裏的幾個工程,哪怕什麽工作都沒做,先是占了三千萬的便宜,這樣的好事,自然是眾人都想過來爭搶。


    當一切按照公開的程序轉包成功後,獨得轉保權的公司,竟然又是永成公司的洪老板。很多人都在暗地裏猜測著洪老板和黃一天之間到底達成了什麽樣的交易,否則的話,為什麽洪老板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從黃一天的手裏拿到工程,這件事,隻要洪老板不說,黃一天不提,相信永遠也沒人知道。


    對於黃一天來說,目前開發區的工程這一塊,他是絕對不想要外人過來染指的,即便是跟洪老板走的緊密些,有很多不利於自己的傳聞出來,但是黃一天的心裏有數,哪個領導涉及到工程的問題,多少外界都會有些傳言,但是洪老板的人品,黃一天信得過,傳言再多,沒有實據,也是枉然。


    洪老板因為在開發區的工程量比較大,因此每天都泡在開發區,沒事的時候,就會陪著黃一天吃飯聊天之類的,說起來,兩人盡管是利益的結合走到了一起,彼此之間也算是有緣分,在一起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對很多問題的看法,也往往不盡相同,依照黃一天這麽多年摸索出的看人經驗,他心裏能夠感覺到,洪老板盡管有些時候是帶著些巴結自己的意味,但是大多數情況下,他跟自己談話,還是比較誠心的。


    一天,洪老板陪著黃一天到了賓館吃完午飯後,順便到黃一天的辦公室坐坐,兩人就聊著普水最近的事情,正聊著,伍英副主任從外頭敲門進來,說有事情匯報,希望黃一天做出指示。


    伍英見洪老板也在,衝著洪老板點頭示好後,向黃一天匯報說,黃書記,上午,縣招商局的工人人員打來電話,要求我們開發區這邊把上半年招引項目的具體情況整理一下,向他們匯報一下,另外,咱們這邊正在談,或者是計劃談的項目,也要跟他們備案一下,我琢磨著,這件事縣招商局是不是管的有些過於細致了。


    黃一天聽了伍英的話後,笑著對伍英說,伍主任,你可是咱們開發區的招商局長,你是正科級的領導幹部,縣招商局局長也是正科級幹部,你覺的作為一個平級的幹部,他有資格對你發號施令嗎,再說了,我們開發區自己已經成立了單獨的招商局,要是什麽事情都要向縣裏招商局匯報的話,我們又何必要另招人馬,另起鍋灶呢?幹脆把招商的事情如以前愛你一樣都交給縣招商局算了。


    伍英聽了黃一天的話,心裏明白了黃一天話裏的意思,於是對黃一天說,黃書記,原本我的心裏也是這樣想的,我們開發區既然成立了招商局,在招商工作這一塊,自然是該有一定的自主權的,可是……。


    黃一天已經猜出了伍英想要說些什麽,無非是那邊招商局不斷施加壓力罷了。於是,黃一天對伍英說,伍主任,咱們開發區的招商局,你是局長,做任何事情,你心裏應該有數,什麽事情應該向縣招商局匯報,什麽事情不該向縣招商局匯報,你作為領導,你應該做到心裏有數,招商這一塊的工作,我已經全權交到你的手裏,具體怎麽做,我是不會過問太多的,隻要你按照自己的思路走,對事情做出有利於咱們開發區招商局的決定,就行了。


    黃一天已經把話說的如此明了,伍英要是再聽不明白,也就實在是有些愚鈍了,伍英稍稍低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黃書記,我明白了,我會安排下麵的人做好這件事情的。


    黃一天心裏有數,最近一段時間,伍英兼著招商局長的職務,肯定心裏已經嚐到了當部門一把手的滋味,心裏多少還是有些膨脹的,要是這個時候,有人真的出麵跟她對立,相信她也不會輕易讓步。


    黃一天的心裏有數,表麵上,他對伍英是絕對放權的,實際上伍英這個人做事的風格,他早已一清二楚,伍英很感激自己把她放在這麽重要的位置上,對自己現在是相當的忠心,無論大小事宜,事無巨細的向就匯報,所以,黃一天心裏也感覺,自己把伍英放在招商局局長這個位置上,應該是一步不錯的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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