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借力


    那個男人速度如**的疾風一樣,幾秒鍾就飄到了黃一天的車邊上,拉了兩下門,沒有拉開,於是拿著砍刀對準車的玻璃上就是一下,砸碎了車窗上的玻璃,然後就然後想要把頭伸進車裏去,看看黃一天在裏麵的位置。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黃一天此刻心裏很害怕,狗日的,這一夥人是要自己的命嗎?按照道理,執行任務不順利就應該趕緊離開現場,在現場的時間越長就可能被人抓住,可是這夥人確實**的明知道這樣跑步了,還**的這樣。


    再說,王子成轉頭一眼看見這一幕嚇出一身冷汗,於是幾步跑了過來,用著木棍狠狠的砸在那個男人在車子外麵的大後半身,那個男人被如此的打了兩棍後,也就癱倒邊上,後來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王子成這個時候用力拉開車門,一臉慌張的問黃一天,黃書記,怎麽樣?沒事吧你?


    黃一天剛才在裏麵見一把大砍刀衝著自己砍過來,一時手裏沒有任何可以阻擋的工具,看到身邊兩個軟軟的抱枕,黃一天隨手拿起其中一個抱枕拿在懷裏,想要等著男子刀衝著自己砍下來的時候,也好稍作阻擋,正看著一道白光衝自己過來,他連忙舉起手裏的抱枕保護好自己的頭,沒想到突然聽到男子“啊”的聲大叫,摔倒在地。


    黃一天臉上蒼白的說,沒有事情。


    王子成聽到這兒,趕緊轉頭看看地上的三個人,看到有兩人還在準備起來,於是上去掄起棍子,對準兩人的腿就是狠狠的幾下,隻聽見兩人狗一樣的大叫,估計腿已經被砸斷,再也站不起來了。車邊上的那個人本打了幾棍,短暫的失去意識後,這個時候醒了過來,看到兩人被王子成砸的情形,知道今晚遇到厲害的角色,趕緊閉著眼睛,躺在那兒不敢動了。


    王子成見三人都被自己收拾的妥當,躺在地上無法在起來行凶後,於是把車門打開,讓黃一天出來,等到黃一天出來,問,黃書記,該如何辦?


    黃一天走到剛才拿刀砍自己的男子麵前,俯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臉,那個人隻能張開眼睛。黃一天問他,告訴我,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麽要對我下狠手?


    男子此刻盡管處於劣勢,嘴裏說話的口氣卻並不軟,他回答黃一天說,這件事情你該知道是什麽結果,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道上的規矩,今天我們兄弟幾個遇到高手,雖然栽了,但是江湖道義還是要講的,你就別白費力氣了,我是什麽都不會說的。


    王子成見這個男子都這個時候了,還這麽嘴硬,於是衝上去對準他的身上踢了兩腳說,你嘴硬是吧,到了這個時候嘴硬是贏不過棍子的,我看你是還沒吃夠苦頭是吧。於是用棍子,在哪個男人的腿上敲了兩棍。


    王子成扯過男人的頭發問,現在能不能說是誰指使你們的了把,趕緊好好回答,否則,我能做的事情你是知道的。


    睡在地上的男子用惡狠狠的眼神看了王子成一眼,索性閉起了嘴巴。王子成於是狠狠的扇了兩個嘴巴,那個男人還是不說話。


    黃一天心想,開發區一天內發生兩起針對自己和趙晨陽的襲擊事件,這一切絕對不是偶然,看來,即便是自己再怎麽追問,從這幾人的嘴裏也得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還是先通知公安局的塗副局長,他經常跟這種混混打交道,說不定能認識這幾人。


    黃一天於是掏出電話想要撥打塗副局長的電話,王子成看著地上躺的三個人問黃一天,黃書記,這幾人怎麽處理?


    黃一天說,你稍等會,我正準備打電話給公安局的塗副局長,一會等他過來再說吧。


    王子成聽了黃一天的話,拎著木棍朝躺在地下的人踢了幾腳說,今天算是便宜了你們幾個混賬東西,你們給老子記好了,後要是再敢撒野,我讓你們又來無回。


    地上躺著的人此時隻有嗷嗷喊痛得份,恨爹娘沒有給自己本事,被人弄的這樣,還要進入警局,看來不做幾年,那是不現實的,心裏就後悔啊,哪裏還顧得及繼續跟王子成鬥氣。


    黃一天撥通了塗副局長的電話後,對塗副局長說了自己在開發區的路上被歹徒襲擊的事情,現在歹徒已經被製服,讓他趕緊帶人過來處理這件事,不過不要弄很大的動靜。


    塗副局長一聽說黃一天竟然被襲擊,先是嚇了一大跳,後來聽說黃一天安然無恙,這才放心了不少,立即表示自己很快會帶人趕到案發現場,把這幾個人帶到局裏,弄清楚是誰所為。


    黃一天和王子成在原地等了不到十分鍾,幾輛警車呼嘯而來,塗副局長坐在頭一輛警車裏,車子還沒停穩,他就著急的打開車門跳下來說,黃書記,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


    黃一天對塗副局長說,塗局長,今晚的事情有些蹊蹺,你馬上把人帶走關起來好好的審一下,看看他們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如果不是我的司機保護,估計能不能在這個世界上和你說話都難說了,我就是要知道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另外,這件事不要聲張,悄悄的進行,有什麽結果,立即直接向我匯報。


    塗副局長聽到黃一天這麽說,知道黃一天心裏的想法,於是問了一句,黃書記,單琴局長是不是要匯報一下,讓她能知曉?


    黃一天想了一會說,暫時事情比較特殊,就不用告訴了,如果單琴知道這件事情就告訴,不知道就不要告訴了,等到事情有了初步結果後再給與匯報,其他副局長一概保密。


    塗副局長點頭說,行,我明白該怎麽做了。


    塗副局長帶著一幫人把三個男子如狗一樣帶上了警車,打電話讓人把打人的車也拖走。黃一天也坐上了王子成的車,讓他繼續把車開到縣第一人民醫院去。


    王子成指著被損壞的車窗說,黃書記,咱們就這麽開著這樣的車去縣醫院?


    黃一天點頭說,沒問題,先去醫院去看看趙晨陽的傷勢要緊,其餘的明天再說吧。


    王子成聽了這話,趕緊啟動車輛,又把車開到道路上,一路風馳電掣的向縣第一人民醫院的方向駛去。坐在車裏,黃一天心有餘悸的說,王子成,今天要不是有你,真不敢想象會是什麽後果。


    王子成憨憨的笑笑說,這幫人全都是愣頭青,虛張聲勢可以,真的打起來,實力差遠了。


    黃一天問他,以你看,這幾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王子成說,從穿衣打扮和說話的口氣看起來,好像是就街上的小混混,根本不是什麽黑社會,以前在部隊的時候也執行過抓黑社會的事情,那些人比這些人訓練有素。。


    黃一天點點頭說,你分析的有道理,可是這個小混混怎麽盯上我們的呢,這件事情真的讓人不得不注意的,所以很明顯,這些人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指示,否則的話,跟我們倆都素不相識,他們沒有理由對咱們下這麽重的狠手。


    王子成說,黃書記,既然我們都和這些混混不認識,那麽很簡單的事情就是這夥人是有人雇他們來對付我們的,所以這幾個人到了公安局,很快就什麽交代了,很快應該知道這夥人的身份。


    黃一天想起了什麽似的,打了個電話給周德東,告訴了自己今天遇到的事情,並讓他聯係塗副局長,爭取盡快走別的路勁找到這些人的來路,以方便查清他們到底是受雇於誰。


    周德東一接到電話,聽到黃一天險些被人暗算,心裏很是納悶,這到底是那個人所為,也知道黃一天吩咐這件事的重要性,趕緊表態說,黃書記,你放心,一定盡全力讓人調查,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查到幕後真凶。


    此時的黃一天,漸漸冷靜下來,狗日的,什麽世道,如此的不太平,看來要想讓開發區的地盤穩定,必須要抓住這件事好好的做一番文章,開發區出現這麽嚴重的治安事件,單琴這個公安局長肯定是責無旁貸的要負主要責任,想到單琴這段時間的狂妄表現,黃一天暗想,如果不借著這次的機會,給點厲害給她嚐嚐,她豈不是還會繼續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黃一天就在想如何利用這件事情,等到趕到縣第一人民醫院的時候,還沒到趙晨陽的病房門口,開發區管委會辦公室的主任徐友陽就迎了上來,說,黃書記,趙主任在病房。(.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徐友陽接著向黃一天匯報說,趙晨陽主任剛剛從急救室送到病房,醫生說,情況還不算很糟,可能身上被打了一棍,另外腿上被戳了一刀,幸運的是,沒有傷到經脈,否則的話,這條腿可能就要廢了。


    黃一天問徐友陽,趙主任目前的精神狀態怎麽樣?


    徐友陽說,一開始情緒有些波動,現在已經穩定下來了。


    黃一天說,行了,你在前麵帶路,帶我去趙主任的病房看看。徐友陽趕緊走在黃一天前麵右側,一路引領著黃一天來到趙晨陽的病房。趙晨陽的病房是個單間,病房裏除了趙晨陽躺在床上,還有一個護士在照顧著,床邊坐著一位中年婦女,看起來像是趙晨陽的老婆。


    見黃一天從病房外走進來,中年婦女立即從床邊的座位上起來,輕輕的衝著進來的幾人點點頭,然後眼裏噙著淚,站到了一邊。趙晨陽的意識看起來還比較清醒,他掙紮著想要坐起來跟黃一天打招呼,黃一天趕緊伸手按住他說,你趕緊躺好,都這個時候還拘這些禮節幹什麽。


    後來,幾個人都出去了,知道黃一天和趙晨陽有事情要談。黃一天在趙晨陽的病床前坐下後,小聲問他,翟主任,對你動手的都是些什麽人,你的心裏有數嗎?


    趙晨陽搖搖頭說,黃書記,那些人雖然全都麵生的很,但是我感覺他們絕對是衝著我來的,這一點絕對不會錯,而且下手也很不留情,如果不是有人路過,絕對不是現在的情況。


    黃一天說,趙主任,你認為,這事情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的呢?他們為什麽要對你下這麽重的手呢?一般的恩怨,按照道理來說,不至於對你下這麽重的手。


    趙晨陽有些激動的說,黃書記,這件事我敢百分之百確定,一定是跟方誌彪脫不了幹係,我在開發區工作時間也有幾年了,到目前為止,我還沒得罪過什麽人,除了這次分管建築這塊後,處理方誌彪的事情,跟方誌彪產生了一些矛盾,所以,這件事我基本能肯定,一定和方誌彪有關。


    趙晨陽斬釘截鐵的說著,讓黃一天不由眉頭緊鎖,如果真是像趙晨陽說的這樣,這個方誌彪的膽子也太大了,那麽對自己下手的人難道也是方誌彪的人,看來這小子還比較的心狠手辣,竟然敢同時對自己和趙晨陽下手,實在是膽大妄為。


    趙晨陽說,黃書記,有件事我要向你匯報一下,剛才,我從急救室出來後,我老婆跟我商量了一下,打了個電話給我在省委工作的叔叔,叔叔說,普安市的政法委書記是他的朋友,可能,很快,普安市政法委的丁書記就會參與調查此事。


    黃一天愣了一下,想到自己在路上準備利用這件事情打擊單琴的想法,如果市政法委的領導過問,納悶機會就來了,於是趕緊笑著說,好啊,市政法委的書記親自過問此事,當然是最好的,相信很快就能真相大白。


    趙晨陽見黃一天沒有怪自己自作主張的意思,也笑著說,黃書記,我的叔叔跟市政法委書記是老同學了,即便是我不打這個電話,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普安市裏還是會知道的,到時候我叔叔的老同學還是會主動出麵幫我。


    黃一天擺手說,趙主任,這件事你做的對,如果不是因為分工調整的原因,你也不至於受這麽大的罪,早一點把真凶找出來,是所有人的願望,這段時間,你先安心養病,我會讓醫院裏派出最好的專家來治療你的傷,現在是特殊事件,特殊處理,有什麽需要我協助的事情,你再給我打電話,隻要是我能達到的方便,一定盡力。


    趙晨陽聽了黃一天的話,心裏不由感激萬分,黃一天這位一把手確實對自己不薄,不僅在工作上,讓自己分管最肥的一塊,遇到事情的時候,對自己也是相當的照顧。


    趙晨陽有件事本想跟黃一天坦誠說出來,考慮了一下,又沒有說出口。前一陣子,趙晨陽在處理方誌彪公司的事務時,方誌彪不止一起的找到他家裏去,第一次是拎著禮物,第二次是直接的送了五萬塊的現金,兩次都被趙晨陽嚴詞拒絕了。


    趙晨陽和老婆的家境頗豐,混到現在的位置原本不是為了要多賺多少錢,目前情況下,趙晨陽的年紀真是進步的關鍵時刻,所以他嚴格要求自己,不為眼前的小利所誘惑。


    方誌彪見送錢這招不管用,竟然帶著年輕靚麗的姑娘找到了趙晨陽,說是隻要趙晨陽喜歡,隨便帶走。趙晨陽原本做事比較穩當,心知方誌彪這樣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更不敢接受方誌彪的所謂“好意”。


    最後,方誌彪顯然是黔驢技窮了,竟然當著趙晨陽的麵說出了威脅的話,方誌彪當時找到趙晨陽的辦公室說出了,如果趙晨陽一定要跟他作對的話,他願意奉陪到底,看看到底誰能笑到最後。


    趙晨陽並沒有被他的威脅嚇倒,繼續按照正常的工作程序來處理方誌彪公司的事情,這下可能是真的惹惱了方誌彪,竟然真的對趙晨陽下了黑手。這次趙晨陽遭到意外襲擊之前,方誌彪還打來一個電話不陰不陽的說,要給趙晨陽最後一次機會,讓趙晨陽給個痛快話,是不是能放自己一馬。


    趙晨陽說,方誌彪,這不是自己想不想放他一馬的問題,對他公司的處理意見是開發區管委會眾多領導的集體決策,這件事是沒有通融的餘地的,如果不行,就走司法程序吧。


    方誌彪見自己在趙晨陽的身上費了這麽多功夫,一點效果都沒有,估計最後是狗急跳牆,使出了狠招,想要逼著趙晨陽就範。所以,這件事情一出來,趙晨陽立刻就意識到,必定是方誌彪在背後指使了這次的事情,畢竟,除了方誌彪之外,這段時間,自己跟任何人都沒有恩怨。


    趙晨陽不是個特別喜歡羅嗦的人,他心想,反正自己心裏有數就行了,至於以前發生的一些事情,不提也就算了,隻要所有人都知道是方誌彪在背後對自己下手的事實就行了。而黃一天聽了趙晨陽的話後,得知市政法委的書記要親自參與此事的調查處理,立即想到了一定要好好的利用這次絕佳的機會,來對付單琴。


    以前,因為自己黃一天是縣裏的副書記,跟單琴說什麽事情,她一個公安局長根本就不放在眼裏,而自己對她也沒有什麽好辦法來對付,現在好了,隻要政法委的書記來到普水,自己就要讓單琴為以前的種種付出代價。


    黃一天從趙晨陽的病房裏出來後,又特意找縣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談了一下趙晨陽的傷勢。院長說,趙晨陽的傷勢不算很重,但是傷筋動骨一百天,畢竟是傷到腿部的骨頭了,好好靜養三個月是必須的,至於身上的棍傷,剛才已經拍過片子,看起來並沒有傷到內裏,所以問題不大。


    黃一天仔細的聽完院長的介紹後,握著院長的手交代說,一定要用最好的藥,最好的醫生,隻要能盡快把趙主任的傷勢治好,多花點錢沒關係。


    院長聽了黃一天的話,笑著說,趙主任能遇上您這樣體恤下屬的領導也算是福氣啊。


    黃一天笑著說,院長過獎了,趙主任因為工作受了傷,我現在做的這點事情也是應該的。


    從醫院裏出來後,王子成問黃一天,現在天色已晚,黃一天到哪裏休息?


    黃一天說,送我會住處吧,你還要趕時間去修車,否則的話,明天一早要是被好事的人看到咱們的車子壞成這個樣子,還不知道又要傳出幾個版本的故事呢。


    王子成點點頭說,不錯,那我先把您送回去,然後再去修車。兩人從縣醫院出來後,已經行駛到半路,王子成突然擔心的說,黃書記,今晚襲擊咱們的人也不知道到底什麽來路,要是再對你下手,我又正好不在你身邊,你可就危險了。


    黃一天說,按理說,應該不會出現這樣的局麵,那幾個人不是已經被公安局的人帶走了嗎。


    王子成說,正是因為那幾個人被公安帶走了,幕後主使的人見這個時候,幾人還沒聯係匯報情況,必定知道事情已經失敗,誰又知道這些人會不會再次下手呢?


    黃一天說,照你的意思,我回住處是有些不合適了?


    王子成提議說,要不這樣吧,我把你送到表妹那裏去,你呆在那裏應該是安全的,等我把車窗弄好後,我也趕緊過去。[.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黃一天覺的王子成考慮的也算周到,於是點頭答應了。盡管他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情幾率相當於萬分之一,但是即便是為了防止那萬分之一,自己也要小心為上。


    自己所住的樓上下都是縣裏的領導,小樓底下也有門衛,按理說,安全問題還是應該有保證的,但是如果真有膽大妄為的人一心要對付自己,就憑著自己對縣委那幫人的了解,自己真的在住處的屋子裏,遇到什麽危險,估計除了王耀中,沒人會主動伸出援手。


    黃一天聽了王子成的話,來到了胡莉莉的住處,王子成一直把他送到樓上,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確認沒有什麽人跟蹤後,這才開車離開。胡莉莉見今晚的兩人有些異常,於是趕緊問黃一天,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黃一天盡量輕描淡寫的說,自己和王子成剛才在路上遇到幾個鬧事的小混混。胡莉莉立即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她趕緊把門重新檢查了一邊,全都反鎖好後,坐在黃一天的身邊說,我就知道,你到了開發區當一把手,肯定不會安生,這當領導的,哪裏能不得罪人呢,幸虧我表哥有兩下子,以後,你不管去哪裏,一定要把他帶上。


    提到王子成,黃一天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是啊,今天的事情,如果沒有你表哥,我現在說不定就像趙晨陽一樣,躺在病床上了,趙晨陽的傷還不算太嚴重,我要是真的受傷了,估計就不是傷筋動骨這麽簡單的事情了,能不能保住這條命都難說啊。


    胡莉莉睜大了一雙眼睛說,黃一天,有那麽嚴重嗎?


    黃一天說,你沒看到當時那幾個人拿著大砍刀窮凶極惡的樣子,如果你看見了就會知道,這幫人的目的絕對不是把我打傷這麽簡單。黃一天說這話的時候,突然內心湧出一絲傷感,趙晨陽出事了,還有自己這個領導去看望他,還有他的老婆幫他打電話給他的叔叔,請普安市政法委的書記出麵幫他調查此事。


    黃一天想,如果自己真的出了什麽事情,自己的頂頭上司張貴會是一種什麽樣的態度呢?自己的老婆會到床前來噓寒問暖的幫自己周旋一些外場的事情嗎?


    想到這些,黃一天的心情突然變的很差。


    胡莉莉見黃一天突然變的不言語了,以為他是受了驚嚇,一時還有些緩不過神來,輕手輕腳的幫他泡了一杯茶過來,靜靜的坐在他的身邊,伸手撫摸著他的後背,想要安慰他,一時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這個時候,周德東打來電話說,黃書記,今天你在路上發生的事情,我已經請人查清楚了,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雇人而為。


    黃一天一聽這話,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跳起來,很大聲的問,周部長,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是誰要這麽對付我?


    周德東回答說,根據朋友提供的消息,在背後找人對付你的人是胡長貴和他的弟弟,就是郝竹仁的司機,那三個被塗副局長帶走的人也已經交代出來,說是受人雇傭,讓人拿了胡長貴和他的弟弟證件照給他們兩人指認,他們確定給他們錢要求他們對你下手的人就是胡長貴的弟弟。


    黃一天從周德東這裏得知了真相,腸子簡直要悔青了。當初,自己原本是不想放過胡長貴的,後來,見周大金和郝竹仁都對自己一個勁的低頭,又是說軟話,又是敘舊情,一時心軟,看在跟兩人往日的那份交情上,就稍稍放了胡長貴一馬,隻是讓他交了一部分錢來消災,並沒有按照原計劃讓他坐牢,沒想到,自己的好心卻為自己差點惹來殺身之禍,狗日的胡長貴不僅不感激自己放他一馬,還對自己加重了報複的力度,從今晚幾人對自己下手的情況看,他這次簡直就是想要自己命。


    黃一天問周德東,這件事消息準確嗎?


    周德東斬釘截鐵的回答說,黃書記,絕對沒問題,現在,道上的朋友已經把這次事情的幕後策劃人,胡長貴和他的弟弟全都控製了起來,你看,這兩人到底怎麽處置?


    黃一天心裏一愣,想不到這夥人比公安局的人能力強多了,狗日的開發區派出所的那幾個人,根本就不是做事的料子。於是盤算了一下,對付這種窮凶極惡的人,如果這次用黑道的規矩教訓一番後,說不定下次他們還是會報複,如果送到公安局坐幾年牢更是沒什麽用,如果想要他們從此不會再威脅到自己的安全,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讓他們再也不敢見到自己。


    想到這裏,黃一天對周德東說,周部長,現在具體怎麽做,你自己拿主意,我的目的隻有一個,一定要讓他們以後沒有實力再害人了,讓他們經過了這次的教訓,再也不敢有為非作歹的念頭,塗副局長那邊,我會跟他交代一下,這件事暫時就不要公**理了,拖幾天,你想要怎麽辦都行。


    周德東聽了黃一天的話,有些為難的說,黃書記,想要這種人改了性,估計真是挺難的,如果不狠狠的教訓一下,可能很難達到想要的效果,可是如果教訓到位可能要幾天的時間。


    黃一天說,周部長,分寸你自己掌握著辦就行了,我隻要看到結果,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周德東聽了黃一天的話,有些猶豫的樣子說,行,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請你和塗副局長商量一下,隻要通融一個三五天的時間就夠了,這裏一切妥當後,會主動跟他聯係。


    黃一天點頭說,行,這點小事估計塗副局長不會有什麽說法。黃一天又問,趙晨陽受傷的事情,你聽說了吧?有什麽線索嗎?


    周德東說,黃書記,今晚我一直忙著您交代的事情,趙晨陽的事情,倒是聽說了一點,還沒來得及追查?


    黃一天說,你幫我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對趙晨陽下手,速度要快,根據趙晨陽自己的估計,應該是方誌彪,你可以先從方誌彪那兒入手。


    周德東說,行,我馬上傳消息讓人去查,等到一有結果,立即會向你匯報。跟周德東通完電話後,黃一天渾身無力的往沙發上一躺說,今天可真是多事的一天啊,看來開發區這邊的局勢想要真正穩定下來,還要有一段日子啊。


    坐在黃一天身邊一直保持沉默的胡莉莉說,萬事開頭難,以後一定會慢慢變好的。黃一天搖搖頭說,開發區的治安問題由來已久,本來開發區就是地多人少,再加上有不少企業夜裏還要上夜班,這治安要是不好的話,整天搞的人心惶惶的,對於開發區的投資環境很不利啊。


    黃一天說到這裏,突然想起,自己應該打個電話給單琴,開發區一天之中連續出現了兩起惡性事件,作為縣公安局的局長單琴卻穩坐釣魚台,像個沒事人是的,這也實在有點太說不過了。


    黃一天打通單琴電話的時候,直接問她,單局長,是不是知道開發區這邊趙主任在下班途中遭遇歹徒襲擊的事情?公安局那邊現在有什麽說法?


    本來黃一天以為,自己一直催著單琴給開發區加強警力,單琴都沒有同意,現在開發區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她必定會有些自責,沒想到單琴的聲音,竟然一如既往的根本不屌自己。


    單琴說,黃一天,你們開發區的領導整天在外頭吃喝嫖賭吹的,誰知道你單位的趙主任得罪了什麽樣的人,這種黑吃黑的事情,每年公安局不知道要接收多少此類案件,難道我為了這一個案子,就成立個專案組,這也太不現實了,還有啊,有句俗話說的好,多行不義必自斃,我看,你還是好好管管你的那些下屬,好自為之吧。


    黃一天沒想到單琴竟然是這副態度,他忍不住對單琴大喊起來,單琴,你這是一個公安局長該說的話嗎?開發區的幹部都傷成這樣了,你不著急查案,破案,還在這裏陰陽怪氣的說這些難聽話。


    單琴竟然也來了脾氣,衝著電話喊著,黃一天,我說的都是實話,怎麽了,你堂堂一個縣委副書記,兼著開發區的主任,連一句實話都聽不進去了。如果有什麽本事,你可以招別人去破案。


    黃一天見單琴的態度如此惡劣,靈機一動想起了什麽,悄悄的按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黃一天衝著單琴說,單局長,你剛才說什麽,你是否能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單琴哪裏知道黃一天玩的這一招,於是又衝著電話說,黃一天,你以為我怕你嗎,我那是那句話,你們開發區的幹部被人襲擊是活該自己倒黴,平時不幹好事,現在遭到了報應,公安局的案子那麽多,你開發區的案子,就在後頭慢慢編碼號排著吧,等我哪天抽出空來的時候,再看看這案子到底有什麽說法。


    黃一天說,單琴,你別血口噴人,你一個公安局長遇到幹部因為工作受到打擊報複的惡性事件,不再第一時間內協助破案也就算了,還玷汙黨員幹部的清白,你這個公安局長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我就問你一句話,現在我開發區的趙主任遇到歹徒襲擊的事情,你到底管不管?


    單琴冷笑著說,黃一天,你以為你是誰?我還告訴你,我們公安機關是直屬單位,你這位縣裏的副書記還真管不到我,案件的查處是公安機關的工作,輪不到你這個副書記來對我指手畫腳。再說了,你也不過是一個副處級,我也是副處級,我為什麽要聽你的,是不是把權力用錯了地方。


    黃一天說,我是普水的縣委副書記,可以代表縣委縣政府對普水的相關部門和人員進行監督,作為公安局是政府的一個部門,那麽我更有權力對你的職權使用進行監督。


    單琴譏笑著說,黃一天,你真以為你是什麽東西,你也真的把自己當成一個人物了,我承認公安局是普水的一個部門,但是你似乎沒有權力管理,想管理等你有本事做到縣長或者縣委書記再說吧,如果沒有到那個位置,就不要丟人現眼了。


    黃一天氣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單琴卻一下子把電話給掛斷了。黃一天先是按下了錄音結束鍵後,衝著電話狠狠的罵了一句,這個混賬東西,簡直是不可理喻,真不知道這樣的人如何能夠到現在的位置。


    坐在黃一天身邊的胡莉莉把兩人吵架的內容全都聽在耳裏,見黃一天生氣的樣子,趕緊柔聲安慰說,黃一天,你就別生氣了,為了工作上的事情,別再把把身體氣壞了,那可就太不值得了,畢竟身體是自己的。


    黃一天對胡莉莉說,你不明白,這個女人實在太猖狂了,做事根本就不按照常規出牌,趙主任遭到襲擊這件事那麽重大,她竟然一點都不當回事,就她這樣的工作態度,竟然還在公安局長的位置上呆了那麽長的時間,你說現在這世道,真**的讓人看不下去。


    胡莉莉在旁勸慰說,這個世道不合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反正以你個人的力量也不能改變什麽,有什麽好抱怨的呢,隻要做好自己的工作,能做到問心無愧就可以了。


    黃一天點頭說,是啊,你說的也有道理。這個世道不是一個人兩個人能改變什麽,要想適應這個世界,必須改變很多,因為如果不改變,很容易被社會所淘汰啊。


    胡莉莉見黃一天情緒穩定下來,偎依在黃一天的懷裏,輕輕的用一隻手撫摸著黃一天的胸口。黃一天緊緊的摟著懷裏的這個女人,在這個寂靜的夜晚,在自己剛剛躲過一場大的劫難後,隻有眼前的這個女人,無怨無悔的收留了自己,一直陪伴著自己,安慰自己,此情此景,眼前的女人對於自己來說,早已超過了男女直接之間的感情,她似乎成了自己的親人,值得自己信任,讓自己感覺到安全。


    胡莉莉似乎也意識到了黃一天內心的某種感受,她輕輕的伸出一隻手在黃一天的身上遊蕩,嘴裏輕聲說,黃一天,你最近實在是太忙了,好久都沒到我這裏來了。


    黃一天從嘴裏發出“嗯”的聲音。胡莉莉抬起頭看著黃一天,眼神裏滿是渴求的對黃一天柔聲說,我好想你。黃一天的心底不由被一種溫柔的情緒包圍著,他不由自主的緊緊抱住懷裏的女人說,對不起,最近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以後等到工作走上正規,就有時間陪伴你了。。


    胡莉莉不出聲,隻是將手觸及到了男人的敏感位置,輕輕的搓揉著,用行動表明自己心裏的需求。黃一天於是說,咱們洗洗,好好休息吧。話裏的意思很明顯。


    胡莉莉於是站起來,到了衛生間的浴缸去放水去了。過來大約十分鍾,胡莉莉出來拉著黃一天想浴室走去,隨著胡莉莉走近浴室屋子時心裏竟是抑製不住激動起來,而女人也是放開了,到了裏麵,很快全身脫得一絲不掛,一個完美誘人的女人體呈現在尚鴻眼前,肩背圓潤,腰枝柔軟,**美臀,修長肉感的大腿間散發著股股灼人的騷氣。


    當黃一天兩眼冒火爬進浴缸,胡莉莉也跟著進來,到裏麵兩個人就躺在那兒,相互用手撫摸著對方的身體,當黃一天的手從女人的高低不平的身上遊走的時候,胡莉莉就把身體立了起來。


    黃一天後來閉著眼睛享受女人輕輕吻耳垂帶來的愉悅時,***也同時感受到小手**的溫柔和刺激,不可抑製的膨脹起來,堅硬得生疼……黃一天發現胡莉莉有一絲絲變化,這是男女之間不可言傳的奇妙感覺,她吻黃一天耳垂時自己麵頰似火,小嘴裏有輕微的抑製不住的呻吟…….這更刺激得黃一天無法控製,一隻手在她飽滿鼓脹的胸脯上揉捏起來,這次她不再推拒,而是很配合的堅挺起來。


    “哥哥,我們去床上。”


    胡莉莉後來幾乎是呻吟著呢喃。黃一天迷迷糊糊跟在她後麵,到了床上,她不再按以前的程序,直接取了一個套子套上。這時候黃一天發現她全身竟是一層淡淡的紅暈,尤其是小腹和頸脖處特別明顯,眼光迷離似水,竟像是**一般的嬌媚。


    黃一天伸出嫩舌在額上、眼皮和耳垂上舔試輕吻,女人雙手在黃一天身上不停的滑動,濕熱處猶如蜻蜓點水般摩擦著,心裏感覺甚是別樣,心底的火越來越旺。


    胡莉莉皮肉細膩,觸手溫滑,我忍禁不住,雙手在她纖腰上輕輕一勾便將她緊緊抱住,一麵用鼻頭在她臉上擂搓聞觸,一麵將身子靠著不住挨動。胡莉莉經此接觸,渾身愈見火熱,也用手勾住黃一天的頭頸,口吐丁香,胸挺**,貼肉親熱。


    赤條條互相依偎,黃一天感覺她肌肉豐盈,比其他不同,軟綿綿,香噴噴,充滿懷抱,更有無限美處。此時情興已濃,黃一天突然翻身,趴在她身上,分開兩股,便想入城。不想胡莉莉妙物緊湊,竟是有些難進,徘徊摩擦許久,方得如願,直沒根莖。


    黃一天一陣痙攣般的痛快,進入了女人的身體,鼓足力氣,向女人猛衝。胡莉莉早已胡亂喊叫不止,下身拚命配合尚鴻的動作,似乎要用下麵吃盡黃一天的家夥才過癮。


    真正做起來,黃一天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射的意思,酒精的麻醉使黃一天的下體勇猛堅挺,久久不倒。胡莉莉渾身帶著騷勁兒,不停擺動,好象是在痛苦掙紮,其實是在挑逗黃一天的神經。女人雙手不斷撫摩自己的**,小腹,表現出了強烈的滿足,又不停胡亂抓弄黃一天的身體,口中叫喊陣陣。


    黃一天抱住身下的胡莉莉到處親吻,盡情的蹂躪。隻要胡莉莉在下麵呻吟配合,黃一天就迸發無窮的**和力量。兩人緊緊擁在一起,糾纏在一處,恨不得化為一體。足足四十分鍾的時間,黃一天變換姿勢,盡情享用


    黃一天直感覺爽得厲害,一會兒你上我下,翻雲覆雨,暢快無比,胡莉莉也是刻意承歡,顛簸迎湊,無所不至,約有一個時辰方才結束,一齊疲倦入睡。


    第二天一早,黃一天還睡在床上,辦公室主任徐友陽的電話就打來了,徐友陽向黃一天匯報說,黃書記,市政法委丁書記不知道如何知道開發區趙晨陽主任的事情,今天一大早從市裏趕到了縣第一人民醫院,眼下正在趙晨陽的病房裏頭談話,問黃一天要不要過來。


    黃一天一聽到這個消息,心很高興,昨晚聽趙晨陽說這件事情的時候,認為那也不過是說說,一個市委常委那也是算是個大領導,做事要要講究程序的,即使想幹涉這件事也會通過文件的程序來走,現在竟然沒有走很多程序,直接到了醫院看望趙晨陽,看來關係真的很不一般啊。


    黃一天就吩咐徐友陽說,徐主任,關於丁書記到醫院看望趙晨陽的事情暫時不要和任何人說,自己很快就到醫院,丁書記這是私人性質,如果需要公開的話,那麽丁書記會吩咐的。


    黃一天想到昨晚給單琴那麽不當回事的說了一通,看來今天翻身的機會老了,於是立即翻身起床,動作敏捷迅速,把尚在半睡半醒狀態的胡莉莉嚇了一跳。


    胡莉莉睜著一雙惺忪的眼睛,很不情願的問,黃一天,你這麽早起來幹什麽?抱著我在睡一會吧,我很喜歡男人抱著睡覺的感覺。


    黃一天親了一下胡莉莉,一邊著急穿衣服,一邊說,今天市裏有大領導來檢查工作,有點急事要趕時間。


    胡莉莉就很不高興地說,整天就是**的這樣那樣的檢查,不知道這些領導究竟是如何想的。黃一天沒有理會胡莉莉的不滿,立即給王子成打了一個電話,讓他趕緊過來,抓緊時間去醫院。


    王子成昨晚修車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天亮了,剛在胡莉莉家裏不遠的賓館裏,聽到黃一天一副著急的聲音,趕緊起身穿好衣服,他問黃一天,昨天不是剛去過醫院,一大早的又去醫院幹什麽?是不是趙主任情況有變化?


    黃一天在電話裏說,不是,市政法委書記現在已經到了普水,目前正在趙晨陽的病房裏,有些事情,我必須要當麵向政法委書記匯報才行。


    黃一天穿好衣服,簡單的梳洗後,和胡莉莉招呼一聲就出了門,王子成已經在小區門後等著,兩人急急忙忙趕到醫院的時候,徐友陽還在趙晨陽的病房門口服務著,今天一大早徐友陽就過來了,因為黃一天吩咐他,這兩天重點工作是要把趙晨陽這邊的事情處置妥當後,再去單位,反正辦公室裏的一些雜事有馮燕暫時頂著,不會有什麽問題。


    所以,徐友陽一大早來到醫院的時候,看到醫院的停車場裏已經有了一輛市區公牌的車停在那裏,心裏先是一陣疑惑,從車牌的號碼看,既然是一百位以內的數字,自然是級別較高的領導幹部,他一路猜測著走到趙晨陽病房的門口,想要進去的時候,卻被早到一步的趙晨陽的司機給攔下了。


    趙晨陽的司機低聲說,徐主任,市政法委丁書記在裏頭正跟趙主任談點事情呢,領導之間談話你現在進去有點不太合適,等到領導他們談話結束後再進去吧。


    徐友陽立即就反應過來,原來自己在樓下停車場看到的市裏公車牌照是市政法委書記的用車,政治敏感度極高的他,立即給自己的頂頭上司黃一天打了電話,向他匯報醫院這邊的情況。方占成被調整走,對徐友陽的打擊還是大的,原來認為自己以前服侍郝竹仁很到位,那麽即使黃一天來了,隻要郝竹仁給黃一天打個招呼,那麽自己該得到的還是會得到的。


    現在的情況,讓徐友陽不得不想很多,郝竹仁說話在黃一天前麵根本不管用,先是郝竹仁的司機被黃一天給辭退了,後來郝竹仁用的車也被要了回來,說明黃一天根本就不給郝竹仁麵子,何況是幹部提拔。要想保住好自己的位置,唯一的途徑,那就是跟在黃一天後麵做好工作上的事情,但是,徐友陽每次這麽想,心裏就很不愉快,不接受現在的現實,要尋找自己的機會。


    黃一天接到徐友陽的電話後,也就在二十分鍾後趕到了縣醫院,此時市政法委書記依然在趙晨陽的病房裏麵,和趙晨陽在談著話。黃一天小心的推門進去,打斷裏麵的人談話,躺在床上的趙晨陽立即大聲招呼著,黃書記,你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黃一天笑著說,趙主任,我有些不放心的身體情況啊,所以早點過來看看你的情況。心裏卻在想,市委常委過來了,一般的人巴結都來不及,我**知道了,能不來嗎。


    趙晨陽這個時候主動向黃一天介紹坐在自己床邊的這位就是剛從市裏趕來的政法委丁書記,同時,把黃一天也介紹給了市委常委、政法委丁書記。黃一天立即熱情的伸出雙手向丁書記主動問好。


    黃一天心想,這位丁書記既然能一大早到趙晨陽的病房來了解情況,看樣子,此人和趙晨陽的叔叔之間的關係必定不一般。黃一天臉上帶著愧意說,丁書記,趙主任這次受傷,都是我這個一把手主任的工作沒有做到位,願意接受領導的批評啊。


    丁書記已經聽趙晨陽介紹了黃一天的一些情況,這個時候也就把以前聽說常務組織部長要調整沒有成功地的人和黃一天已經聯係了起來,這個年輕人看上去很精神,是個幹事的人。於是就問,黃書記,這種事情的發生我還是不能夠理解,是不是有什麽原因?


    黃一天說,丁書記,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開發區是有責任的,那就是對幹部的保護不到位,但是這件事應該說和公安部門對開發區建設的重視不夠很有關係,就說咱們開發區麵積不小,可是公安局配備的警力隻有四個人,現在這治安狀況一年不如一年,上次就發生流氓地痞衝擊政府機關的事情,現在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這個當主任的真是心急如焚,可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現在竟然連開發區的副主任的安全都保證不了,我可真是難辭其咎啊。


    丁書記畢竟是分管全市政法工作的領導,聽了黃一天的話,有些驚奇的問,開發區這麽大的地盤,隻有四個警察?這不可能吧?你們難道沒有向公安機關打報告申請多配些警力嗎?


    黃一天說,丁書記,到了開發區後第一件事就是向公安局縣政法委打了報告,要求增加警力,保護地方穩定,可是聽說年年打報告,月月打報告,我親自跟普水縣的公安局長電話聯係多次,可是他們就是無動於衷。前一個月,我都讓底下人把申請報告直接送到公安局長的手裏,希望他們能抓緊時間處理一下咱們開發區多配些警力的問題,可是報告打出去後,全都是石層大海,根本就沒有任何回音,昨晚,發生了趙主任這件事後,我是真的有點火了,我當即給公安局長打電話,想要讓他們能對開發區的治安問題有個交代,可是他們的態度竟然惡劣的很,根本就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說趙主任被襲擊是私人恩怨造成的,您說,他們向這樣一個勁的隻顧推脫責任,我就是把嘴皮子給磨破了,又有什麽用呢?


    丁書記有些不相信的說,黃書記,作為政法部門的職責就是維護穩定,給發展和百姓生活一個安定的環境,再說,作為政法部門,這幾年都在進行素質甲魚,要求他們牢記使命,為地方做貢獻,所以按理說,公安機關也好,政法機關也好,大多數的幹部素質還是比較高的。


    黃一天聽出丁書記的話裏有些不信任的意思,於是不慌不忙的從包裏拿出自己的手機上說,丁書記,我也不希望是這樣,關鍵普水的公安機關就是這樣,昨晚我和單琴局長打電話,希望他對趙晨陽主任的事情進行盡快處理,可是根本沒有得到中師,丁書記,我知道你肯定不信下麵的人是如此的不作為,我這手機是帶有錄音功能的,您要是不信,我把昨晚跟公安局長的對話錄音放給您親耳聽聽,聽完了這段錄音,相信您就什麽都明白了。


    丁書記點點頭,黃一天立即按下了放音鍵。黃一天的手裏裏傳來單琴不可一世又有些蠻不講理的聲音,一聲聲尖利的女聲在寂靜的病房裏,傳入幾人的耳膜,更顯得刺耳三分。


    黃一天看到丁書記的臉色越來越重,後來已經變得如雪後的天氣,沒有一點的血色,可見這位丁書記已經生氣到了極點,在他的管轄範圍內的部門,還有這樣的幹部。


    黃一天適時的按下手機暫停鍵說,丁書記,很多事情我們真的是沒有辦法,您聽了這對話,這位公安局長不僅不同意給開發區配備警力,還一個勁的往咱們開發區的幹部身上潑髒水,還說咱們趙主任出了這樣的事情,主要是因為他自己到處惹事造成的,別的幹部我不敢保證,可是趙主任可是咱們開發區有名的又能幹有本分的年輕幹部,開發區的未來還都指望他們這樣的年輕人,可是現在為公出事了,卻得不到應有的尊重,讓幹事的人是流血又流淚啊。


    黃一天看到丁書記沒有說話,繼續說,丁書記,你說開發區這樣蠻不講理的公安局長,我們跟她怎麽交流,現在開發區這邊的治安狀況日益惡化,我真是急的夜不能寐,可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啊。


    丁書記聽了黃一天的話,又聽了黃一天的錄音,臉上變了顏色,他氣憤的說,在普安的地板上,竟然出現這樣的幹部,這位單局長對待工作的態度還真是聞所未聞,看來政法隊伍的整頓還是沒有到位啊。


    盡管丁書記並沒有說出更多的話,但是黃一天心裏卻清楚,自己想要達到的效果已經達到了,丁書記心裏對單琴這個人印象已經形成,作為普安市市政法委最大的官員,他如果看不好的官員,那麽單琴以後的所謂發展也就很困難了,作為單琴到了這個時候要想改變形象,以後隻有有所作為,那麽以後開發區的穩定就可以有保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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