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低頭和跑關係


    賈珍園點點頭,說,黃書記,謝謝領導能夠理解啊,和黃書記在一起做事就是很舒服,不用擔心很多。(。純文字)


    黃一天沒再說話,他已經知道,今晚的飯局大概有幾層意思了。還沒走到包間門口,早有服務生把包間的門推開,賈珍園客氣的伸手示意請黃一天等人先進去。


    黃一天也不客氣,徑直往包間裏走去,包間裏的周大金和郝竹仁見有人把包間門推開,立馬意識到自己等的人終於到了,趕緊從座椅上站起來,做出一副迎接的姿態。


    等到黃一天首先進了包間,周大金和郝竹仁主動招呼說,黃書記,好久不見了,到了開發區做了領導就把兄弟們忘記了,聽說今晚你到這兒,我們也就過來蹭頓飯。


    黃一天心想,估計你們倆心裏也並不是很願意見到我才對,狗日的,給老子也玩這一出,心裏想什麽,嘴上還是要說客套話的。黃一天笑著應付說,是啊,好久不見,有機會聚聚很不錯啊。


    緊隨身後的賈珍園進入包間後,立即吩咐服務員把菜肴趕緊往上端,一屋子的人隨後相繼落座,熱熱鬧鬧的開始了今晚的飯局。賈珍園為了今晚的飯局,特意準備了兩瓶好酒,此時,她把兩瓶好酒擺在黃一天左側的位置上獻寶似的說,黃書記,這兩瓶酒,上一次省裏領導來檢查,我都沒舍得拿出來給領導喝,今天難得請黃書記吃飯,我可是把政府辦儲備的最好的兩瓶酒全都拿出來了。


    郝竹仁笑著說,賈縣長,這就是的不是了,看樣子,咱們賈縣長對黃書記好像有些偏心啊,和我們在一起辦公很長時間也沒有把好酒拿出來請我們喝,難怪人說,家花沒有野花香啊。


    郝竹仁的話一說完,其他幾人趕緊配合著笑了幾聲,酒桌上的氣氛一下子輕鬆了不少。黃一天並不說話,倒是賈珍園解釋說,我也並不是無緣無故這麽巴結黃書記,咱們周縣長和郝縣長的專車原本都是開發區的車輛,就這麽白白的用了幾年,開發區一點意見都沒有,眼下,把人家的車子用破了,用舊了,要換新車了,才想要要把車子還給人家了,你說我一個政府辦的主任能不為了這件事好好的表示一下歉意嗎。


    黃一天笑著說,還是賈縣長會說話,不過說句實在話,開發區是個小地方,哪裏養得起那麽多的車呢,這次還要感謝賈珍園主任能理解開發區的難處,及時幫我們把事情給解決了,一會請顧主任和徐主任好好的陪賈主任,說錯了,應該是賈縣長多喝幾杯,表示感謝。


    顧哲明和徐友陽一聽領導已經發話,趕緊相繼端起酒杯衝著賈珍園敬酒,賈珍園也是經常在酒場上泡的人,酒量不輸於一般的男同誌,既然兩位客氣的敬酒,她也就帶頭喝起來,順便招呼著自己帶來的呂主任一定要把開發區的黃書記給陪好了。


    飯桌上幾個人各自順著領導的意圖,依次推杯換盞起來,做下屬的都明白,領導之所以把自己帶到酒席上來,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喝酒,調氣氛,隻要放開來按照領導的指示,把該陪的客人陪好了,任務才算是完成了。


    周大金和郝竹仁見暫時沒人主動陪自己喝酒,端起酒杯相互碰了一下,算是彼此敬了對方一杯酒。黃一天看起來今天的情緒不錯,盡管沒喝多少酒,卻一直在跟賈珍園有說有笑的議論著什麽,倒是周大金和郝竹仁坐在一邊,一直想要插上話,卻總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作為郝竹仁以前的下屬,顧哲明和徐友陽心知從麵子上來說,兩人是應該主動敬老領導一杯酒的,可是礙於黃一天在場,兩人端了幾次酒杯,竟然都相互看了看,沒敢主動站起來跟郝竹仁喝兩杯。郝竹仁看出兩位下屬的不自然,主動端起酒杯對兩人示意了一下,自己先一飲而盡,顧哲明和徐友陽趕緊也端起酒杯喝了一杯。


    這一幕就像是啞劇,盡管沒有預先排練,卻發生的如此自然流暢,坐在一邊的黃一天,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郝竹仁,臉上依舊有笑,心裏卻有些發冷,郝竹仁在開發區必定當過一年多時間的一把手,經過他的手裏提拔起來的人,必定是不會對自己完全歸心的,就像是顧哲明,明裏對自己一直恭恭敬敬。暗地裏卻是一肚子陰謀詭計,看來,這件事自己必須記在心裏,開發區的人事調整的時候,一定要記得把原先從郝竹仁手裏提拔的一批人,全都靠邊站。


    郝竹仁和顧哲明等人喝完後,於是就給黃一天敬酒,說,黃書記,到了開發區那兒我們也好久沒有在一起聚聚了,敬你兩杯,祝賀你到了新的崗位能夠大展宏圖啊。


    黃一天不管心裏如何想的,表麵上還是就笑著說,現在都是站在郝縣長當初奮鬥的基礎上,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如何不能大展宏圖那也就我的能力有問題,不過作為開發區的老領導,很希望經常去指導工作,到了縣政府在能力範圍內對開發區的工作給與多關照啊。


    郝竹仁心裏想,我**要是去幹涉開發區的工作,你狗日的還不和我拚命,因為一個方占成就想拿我說事,先是把司機胡長貴給辭退了,現在又把胡長貴弄的被公安局的人帶走了,於是就說,黃書記到了普水,工作能力那是眾人稱道,如果我再去打擾,那就是影響黃書記工作了。


    黃一天知道這句話後麵的內容,笑著說,郝縣長怕開發區的工作給你添麻煩,於是就尋找理由推脫啊,不管怎麽說,你作為縣領導,不管什麽時候都要為開發區的發展繼續給力啊。


    周大金就說,你們兩人快點喝酒,兩杯酒到現在沒有喝下去,話講了卻有幾大框,到了這個地方,話也要說,但是酒千萬不能少喝,再說,這酒可是賈縣長特意準備的。


    大約一個小時,飯局結束後,周大金和郝竹仁主動走到黃一天麵前,說黃書記,好不容易見一次麵,大家平時都很忙,相約不如想見,請黃書記到樓上的茶社喝杯茶。


    黃一天知道這頓飯不會如此的簡單,看了兩人一眼,心知兩人必定是要跟自己有一出戲要演,於是心想,我倒是想聽聽,這個時候,兩人在自己麵前還有什麽好說的。黃一天就說,好啊。


    後來,黃一天就讓顧哲明和徐友陽先回到單位去,沒有事也可以先回家休息,今晚聚餐把這兩人叫來,黃一天就是要看看以前郝竹仁的兩個心腹,在酒桌上是如何表現的,想不到郝竹仁周大金也在這兒,更可以看著這兩人和郝竹仁之間現在還存在什麽聯係。


    黃一天看出來,顧哲明和徐友陽與郝竹仁之間一定還有很多的聯係,從相互敬酒和說話中就可以感覺出來,不過因為黃一天在身邊,不願意把之間的關係全部顯示出來而已,否則,早就有很多的知心話要說了。


    黃一天把也知道,假如郝竹仁和周大金不邀請自己到樓上去喝茶,那麽顧哲明肯定會邀請郝竹仁到樓上去喝茶,到時候在一起談論很多關係開發區的事情,關於黃一天的事情。


    等到顧哲明等人走後,黃一天又打電話給王子成,讓他到茶社來邊喝杯綠茶邊等自己。盡管黃一天的心裏明白,在流雲山莊這個公眾場合,周大金和郝竹仁其實是玩不出什麽花樣的,這裏畢竟是馬琳的地盤,要是他們真的想要玩什麽花招也逃不過不馬琳的眼睛。


    黃一天這個人還是習慣性的做了防備,他在心裏首先是提醒自己,等會兒到了樓上的茶社後,不管是周大金還是郝竹仁說什麽。都不要被語言所麻痹,如果有其他的意外情況,立即招呼王子成過來擋一下。或許,黃一天真是被以前的事情重重的傷到了,尤其是好兄弟周大金的背叛,他變的多疑,不再相信所謂的兄弟情義。


    三人上了樓,找了個相對僻靜的位置坐下後,周大金首先開口說,黃書記,咱們兄弟之間在一起喝茶也不是第一次,都不是外人,有什麽事情就不需要繞彎子了,有話我就直說了。


    周大金知道和黃一天這樣的聰明人在一起,廢話說多了,也就更加的達不到效果,周大金見黃一天沒吭聲,隻好繼續說下去,黃書記,今晚賈珍園請客,我們厚著臉皮過來,一是想要陪兄弟喝杯酒,表達一下心裏的歉意,另外有件事情想請黃書記幫忙。


    黃一天就說,周縣長,真如你說的大家都不是外人,有什麽要求盡管吩咐,能做的在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盡量通融,違背原則的事情我想你也不會讓我去做,大家在官場,都知道要按照規矩做事,違背了一定的遊戲規則,那就離進去不遠了。


    黃一天想,不管你說什麽,我先把自己自己的觀點說出了,那就是不違背原則。什麽叫原則,那麽我黃一天說什麽是原則,那就是原則,什麽不是原則,那什麽就不是。


    周大金就說,違背原則的事情,作為兄弟也不敢讓你做,其實這件事是一件小事,那就是郝縣長的司機胡長貴的事情。在這兒,想請兄弟你給郝竹仁縣長一個麵子,司機跟在他身邊服務好幾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出了這麽大的事情,要是郝竹仁縣長不站出來幫他說句話,也就太說不過去了,這件事還請兄弟你看在大家以前的情分上,能高抬貴手,放胡長貴一馬。


    黃一天心想,狗日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就知道,你們倆一起出現,準沒什麽好事,便宜占盡了,現在又過來說兩句軟話就想把事情給了結了,你們把我黃一天看成是什麽人了,上次在縣委常委會上,你們不是很有種,一直在跟我針鋒相對嗎,現在又來玩這一套,你們還以為自己的麵子能值幾分錢。


    黃一天冷冷的笑笑說,周縣長,這麵子是要兄弟之間平時相互照顧掙來的,不是誰想要給誰就給誰的,郝縣長的司機對我開發區的規章製度當成是兒戲,要求他在規定時間報道,卻根本不理會,後來為了報複竟然帶人衝砸我開發區的辦公場所,打傷開發區的幹部的時候,就應該考慮到會有現在後果,要是這麽嚴重的行為,我還不嚴厲處置,以後開發區管委會的辦公大樓豈不是一條狗都能隨便進去叫幾聲。


    黃一天說這話的時候,郝竹仁坐在一邊的臉色難堪極了,黃一天句句都是有針對性的對準自己,這讓他有種忍無可忍的感覺。黃一天說話的語氣很是強硬,他看了看坐在一邊低頭不語的郝竹仁說,郝縣長,按理說,論及咱們以前的交情,你的司機做錯了事情,我本來是應該給你點麵子,大事化小的,隻不過他這次鬧出來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都已經驚動公安局的人了,現在既然人已經被抓了,我要是再插手就有點不合適了,至於到最後怎麽判也該是法院的事情了,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郝竹仁聽了黃一天拋過來的問話,盡管內心滿腹意見,卻又不得不在表麵上輕輕的點點頭,這就好比黃一天拿來一隻蒼蠅讓郝竹仁當著他的麵一口吞下去,郝竹仁不僅要吃下去,還得跟人家說,這個蒼蠅味道還是不錯的。


    黃一天見到郝竹仁無奈的點點頭,心裏不由暗暗的得意了一把,這或許就是報複的快感,黃一天感覺很是受用。黃一天於是繼續說,胡長貴現在的事情,那就是很嚴重的行為,我現在相幫也是無能為力啊。


    周大金見郝竹仁對黃一天說的話,隻是點頭,連一句改變風向的話都不會說,心裏暗想,這個郝竹仁,一點正事都辦不成。他終於忍不住主動開口說,黃書記,司機的素質都是比較低的,做事不會用大腦考慮,是在你開發區的地盤上鬧事,你這邊就可以幹涉,還請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裏能撐船,就別跟一個小司機一般見識了,郝縣長的意思是看看能不能請您高抬貴手,對這種人犯不著跟他治氣,幹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


    郝竹仁聽了周大金的話,趕緊又連連點頭說,是啊,黃書記,這個胡長貴確實不懂事情,做事也不經過大腦,鬧出這樣的事情我也很失望生氣,但是事情出來了,就要處理,我的意思也就是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黃一天聽著兩人開始唱雙簧,心想,終於露出你們倆的狐狸尾巴了,隻不過,當初你們兩人在常委會上一致針對我的時候,好像也並沒有顧忌給我留什麽麵子。想到這筆舊賬,黃一天冷冷的對兩人說,周縣長,郝縣長,我看你們倆今天是沒看清楚問題的實質,胡長貴帶領一幫地痞流氓衝擊政府機關,往大了說是政治方向問題,往小了說也是嚴重的治安問題,這麽嚴重的事件,怎麽能夠大事化小?


    黃一天繼續說,你們最近一定要看到網上和報紙都有關於聚眾衝擊政府機關方麵的處罰,雲南賓川25人聚眾衝擊政府機關都被判刑,判處五年六個月至三年有期徒刑不等,同時,賠償經濟損失;北京通州某村村委會主任競選過程中,候選人寧某為在村民中樹立威信,同時打擊競選對手,竟煽動、組織村民鬧事,並以“信訪”為名聚眾擾亂通州區委、區政府秩序,8名被告人被順義法院以聚眾擾亂社會秩序罪、故意傷害罪、尋釁滋事罪,判處有期徒刑十年至兩年不等的刑罰,所以胡長貴的事情就不是我開發區能夠處理的了。


    郝竹仁見黃一天把事情不住的向大的政治性方向擴大,那麽情節也就很嚴重,而其黃一天口氣堅硬,似乎在此事上沒有任何通融的餘地,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他心想,自己要是連自己的司機都保不住,以後真的是沒臉在普水官場混了,可是,看著黃一天如此一副斬釘截鐵的模樣,自己又能有什麽法子呢?現在胡長貴的把柄被人抓住利用,想辦法讓黃一天改變這個事情的性質,也很不容易啊,看樣子,這次的臉真是要丟大發了。


    周大金見郝竹仁的眼睛一個勁的往自己看,嘴裏說不出一句像樣的話來,心裏也暗暗著急,今晚的飯局一結束,必定有好事的人會到處宣揚,兩人今晚曾經跟黃一天長談過一次,在這個時間段,兩人找黃一天能談什麽事情呢,就算是再笨的人也能才出來,到時候什麽結果都沒有,不僅是郝竹仁的麵子問題,連自己的麵子都受到損傷。


    周大金臉上輕輕的笑了笑,努力的保持笑容對黃一天說,黃書記,我知道郝縣長的司機這次的事情真的鬧大了,而且性質很嚴重,不過,事在人為嗎,再大的事情最後還是人決定的,如果開發區那邊不追究胡長貴的話,我想事情的定性自然就好辦多了,如果按照普通的治安事件處理,也就是關進去一周左右的事情,您說,我說的對不對?


    黃一天心想,周大金,狗日的,你倒是挺能替郝竹仁出頭的,他的司機犯下的事情,郝竹仁自己一個屁都沒有,你坐在一邊唧唧呱呱的說個沒完,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在我麵前說話還有些份量?真**的可笑,也把自己太當回事了,太不知道實際情況了。


    黃一天於是不屑的對周大金說,周縣長,你也不是第一天在官場混了,算是老官場了,這聚眾鬧事和衝擊政府機關是兩碼事情,事件性質完全不同,能混為一談嗎?胡長貴本來就是帶人聚眾衝擊政府機關,這可是很多人看到了,而其把幹部打傷了,這可不是誰想改變的現實,再說,真要是誰想改變,我開發區也不同意。


    周大金見黃一天如此強硬,一副油鹽不進的表情,心裏也有些撐不住了,他實在是無計可施了,隻好把事情攤開來談,直接對黃一天說,黃書記,這樣吧,咱們都是老朋友了,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郝縣長這個人呢,平時做事是有些衝動,有什麽得罪到你的地方,還請您海涵,不過,關於胡長貴的事情,您到底想要怎麽處理,您也給郝縣長說個痛快話,畢竟胡長貴是跟在郝縣長身後服務了幾年的司機,要是郝縣長不想辦法幫他一把,隻怕背後的唾沫星子能把他淹死,現在,隻要你說出來,究竟要郝縣長做些什麽才能讓開發區網開一麵,放過胡長貴?


    黃一天心想,周大金,你**究竟想法幹啥,郝竹仁坐在一邊不吭聲,你倒是一副著急上火的模樣。他拍了一下大腿說,難得周縣長為兄弟兩肋插刀,真是令人感動,依照周縣長的看法,這件事要怎麽處置才算妥當呢?


    周大金見黃一天又把問題拋回給自己,也就不客氣的表態說,黃書記,我的意思是先把胡長貴拘留幾天,給他個教訓也就行了,你到底是領導人,跟這種小人物計較根本就沒必要嘛。再說,胡長貴這個人現在也很可伶,家裏的人等著他吃飯,出了這樣的事情家人都很著急啊。


    郝竹仁聽了這話,趕緊又連連點頭說,是啊是啊,黃書記,這個胡長貴拘留幾天,給個教訓就行了,一個人不可能不犯錯誤,重要的是改變錯誤,也是給一個改過的機會,同時,也可以讓黃書記出口氣。


    黃一天聽了這話,一副不高興的表情說,郝縣長,說這話可就有點不對了,什麽讓我出口氣就行了,你的司機胡長貴犯下的是國法,跟我個人可是沒有任何關係,他是想和我鬧矛盾,甚至找人弄我一頓,但是這個人還不會和這樣的人發生什麽聯係。。


    郝竹仁立即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口不擇言,趕緊改口說,是,是,是,我說錯了,我的意思是,請黃書記看在我的麵子上,從輕處理此事,胡長貴就感激不盡了。


    黃一天不理睬郝竹仁,轉臉對周大金說,周縣長,如果僅僅是拘留胡長貴幾天就把這事情給結了,這是不現實的,畢竟他鬧出了這麽的動靜,眾怒難犯啊,你提出來的處置方案,不要說我個人保留意見,就是開發區被打的幹部和其他工作人員也不會認同啊。


    周大金見第一次談條件沒談攏,趕緊好言好語的對黃一天說,黃書記,我的意思是請你看在我和郝縣長的麵子上,盡量從寬處理,要是黃書記覺的,我剛才提出的處理意見有不到位的地方,請黃書記明示一下,到底什麽樣的處理方案才最妥當,我和郝縣長洗耳恭聽。


    黃一天淡淡的衝著周大金笑了一下說,周大縣長,這件事不是我不給誰的麵子,麵子是相互給的,對於不給麵子給我的人,你認為我會給他麵子嗎?所以很多事情要站在對方的角度考慮一下。


    周大金聽到這裏,鬆了一口氣,黃一天終於把底牌亮出來了,說到現在,隻有這句話才是黃一天真正想要說的話。周大金看了郝竹仁一眼,意思是,你趕緊說兩句軟話吧,黃一天都把話說的這麽明白了,趕緊低頭,也好把這件事做個了結。


    沒想到郝竹仁像是沒弄明白周大金眼神裏的意思,也可能是一時半會心態沒有調節好,不願意說出什麽丟麵子的話來,一言不發的幹坐著。周大金見郝竹仁沒配合好,隻好自己主動從麵前的小桌上端起一杯水說,黃書記,兄弟我以茶代酒,以前有什麽對不住的地方,還請你千萬別計較,老話說的好,兄弟同心,其利斷金,你放心,以後,你有什麽用得著兄弟的地方,盡管開口,隻要是我能辦到的,一定盡力。


    周大金說完這番話後,把手中的一杯水一飲而盡,這場麵讓郝竹仁會意過來,他趕緊學著周大金的樣子,說了幾句抱歉話後,也端起自己麵前的水杯一飲而盡。


    黃一天看著兩人相繼低頭,心裏不由到長長的出了一口惡氣,是啊,他盤算到至今,為的不就看到這一幕嗎,可是,為什麽他的心情卻依舊是很壞,沒有一點勝利後的喜悅感覺呢?


    黃一天搖搖頭,像是要甩掉頭腦中多餘的想法,他對周大金和郝竹仁正式交底說,郝縣長的司機雖然說做錯了事情,但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既然兩位副縣長親自為他說情,我也不好一點麵子也不給,這樣吧,按照周縣長說的,對胡長貴實行拘留的處分是可以的,但是,胡長貴破壞的財物和打傷伍英副主任的事情,必須要由他本人負責賠償處理。


    周大金和郝竹仁覺的黃一天終於鬆口了,心裏也很高興,至於在經濟上做出些賠償也可以理解,誰讓胡長貴砸壞了東西,又打傷了人呢。周大金表態說,行,這事情就按照黃書記說的辦。


    黃一天輕輕的笑了笑說,周縣長,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我看你還是等我說完後,在替你的好兄弟郝縣長表態也不遲,否則,很多事情你答應了,郝縣長也不一定答應啊。


    周大金被黃一天這麽一說,感覺自己有些衝動的過頭了,趕緊笑著說,黃書記還有什麽要補充的,洗耳恭聽,隻要是胡長貴這個人應該承擔的,一定會讓承擔的。


    黃一天說,周縣長,郝縣長,昨天,我讓下屬統計了一下,胡長貴上次來鬧事的時候砸壞的一些公共財物,統計了一下損失,共計87466元,加上伍英主任的醫療費保守估計要9萬多遠,這筆錢就是胡長貴應該賠償給開發區這邊的損失,現在隻要把錢先拿過來,這事情就算是暫時有了個了結,至於公安局那邊你們可以去協調了。


    周大金和郝竹仁聽了黃一天的話,不由愣住了,他們沒想到,黃一天竟然還留了這麽一手,根據消息說,胡長貴帶著一幫人隻不過是在開發區的一樓大廳裏隨便砸了兩麵公示牆上的鏡子,摔了幾張椅子,竟然一下子要賠償那麽多錢,還有伍英的醫療費,胡長貴並沒有多少時間撒野,一出手就已經被公安幹警給控製住了,伍英至於能傷到這種地步,現在加在一起,竟然要花9萬塊的代價?


    周大金和郝竹仁相互看了一眼,兩人顯然都對好不容易談判得來的結果有些不舍,於是周大金試探著問黃一天,黃書記,這損失的東西畢竟是公共財物,就算是重新添置也還是公家出錢,要不,伍英的資料費讓胡長貴掏出來,物品損失的費用就算了,否則的話,隻怕胡長貴家裏本來就不富裕,也不一定能一下子拿出這麽多的錢出來。


    黃一天的態度很堅決,他對周大金和郝竹仁說,兩位領導,開發區的忍讓已經到了極限,如果這樣的條件胡長貴都接受不了,這事情就沒法談下去了,既然你們幫胡長貴過來求情,我已經給了兩位很大的麵子了,如果胡長貴自己不要這個麵子,那就還是按照原先的程序,繼續往下走吧,該做幾年就是幾年,再說,那也是咎由自取。


    郝竹仁一聽,那怎麽行呢,今晚好不容易鬥智鬥勇的談到現在,剛才自己和周大金認錯的一杯茶都喝了,現在又一切回到起點,這顯然是不合算的。郝竹仁擔心周大金再開口談條件,別惹毛了黃一天,推翻了剛才大家好不容易談來的成果,趕緊表態說,黃書記說的話很有道理,損壞了公物,自然是應該賠償的,還有伍英主任的醫療費,這兩筆費用本來就應該胡長貴出的,我在這裏先代表他同意下來,希望這筆費用拿出後,黃書記能按照原先的承諾,拘留幾天後,把人給放出來。


    黃一天拍了一下桌子說,好了,就這樣定下來吧,賠償款到位後,會讓開發區好公安局聯係,表示這件事情隻是一起群眾的上訪過激行為,當然砸壞財產是要處分的,拘留幾日也就算了,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竟然徑自起身,看也不看周大金和郝竹仁一眼,到了外麵,衝著自己的司機王子成做了一個走的手勢,揚長而去。周大金看著黃一天的背影,心裏一陣冰冷,黃一天變了,他已經變成了一個自己完全不認識的模樣,以前的黃一天,一張嘴,自己就能猜到他想要說些什麽,可是,自從上次競爭縣長失敗後,一係列的事情打擊下,尤其是自己幫著趙正揚對付他的事情,看來他已經完全了解了內情,現在的黃一天變的讓自己如此陌生。


    周大金一直覺的,黃一天是個聰明人,尤其是對官場遊戲規則的領悟力,自己需要三五年甚至更長時間才能看透的東西,他似乎並沒有用多長時間,就已經駕輕就熟了,就像現在,他出其不意的坐上了開發區一把手的位置,又出其不意的提出要申報省級開發區,還要在開發區成立自己的招商局,周大金心裏明白,黃一天這是想要有一個自己的山頭,想要做一些自己想做又要在不受別人控製的情況下能做成的事情。


    盡管周大金現在對於當初受不住趙正揚的誘惑背叛黃一天的事情,相當的後悔,但是從黃一天對自己的態度,他已經判斷出,自己已經再也沒有回頭路了,跟黃一天之間曾經有的深厚交情,已經成為曆史。


    跟周大金此刻的傷感情緒不同,郝竹仁的情緒確實憤怒不已的,他見黃一天走遠了,忍不住恨恨的罵道,狗日的,真**的吃肉不吐骨頭,竟然連這樣的損招都能想得出來,這次胡長貴鬧一場,什麽好處都沒撈著,人也被拘留,錢財還要受到這麽大的損失,這個黃一天簡直欺人太甚。


    周大金見郝竹仁氣憤難耐的樣子,開解他說,算了,周縣長,能爭取到這樣的結果已經算是不錯的了,至少人是很快就能出來了,你就隻當是花錢消災買個教訓吧。


    郝竹仁說,關鍵問題是這錢花的冤枉啊,黃一天簡直就是**的土匪搶錢啊,幾樣破東西加上伍英被推倒在地,就是9萬多元,如果要是胡長貴再鬧下去,估計一棟房子都不夠啊。。


    周大金長歎了一口氣說,郝縣長,什麽冤不冤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事情就是如此簡單,眼下,隻要能把人弄出來,這錢花的就不算冤,要是黃一天今天就是不鬆口,說不定,人財兩空呢。


    郝竹仁還是一副氣不過的樣子說,狗日的,如果他黃一天要是犯了什麽事情到了我的手,我也會把今天他跟我要的數字加倍讓他償還回來,狗日的,沒有見過這樣的幹部。


    周大金見郝竹仁,剛才黃一天坐在他麵前的時候,裝的像個孫子,一句話也不敢亂說,現在卻又像是渾身充滿了精氣神一樣,心裏也有些瞧不上他這種窩裏橫的模樣。周大金沒好氣的說,算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司機出來後,你可一定要管理好他不要再惹事了,否則的話,隻怕誰出麵也救不了他。


    郝竹仁恨恨的樣子說,我還就不信了,他黃一天就一直能這麽走運,要是他惹急了我,我也不會讓他的日子好過,這個官場的規則他都不遵守,我就不信它能夠走多遠。


    周大金搖了搖頭說,郝縣長,你錯了,黃一天現在很遵守官場規則,按照官場的規則在做事,你說他今天處理處理問題有個人感情嗎,沒有,提到的都是官場的要求。兄弟,官場需要的是智慧,像你那樣憑著衝動去辦事,不僅辦不成事情,還害了別人,連累自己,你以後做事要多動動腦筋,別再犯跟上次一樣的錯誤了。


    郝竹仁有些不服氣的辯解說,周縣長,上次的事情是胡長貴自己的主意,我可沒摻合,再說胡長貴是成年人,一個人做事都有自己的想法,我是無法強加的。


    周大金說,郝縣長,你在我的麵前就別裝了,胡長貴要是沒有你點頭,他會有這麽大的膽子,以後這種話別在外人麵前說了,這種擺在桌麵上的事情,不管你口頭上是不是承認,大家的心裏都有數,又何必要說這種假話,給人家留下敢做不敢當的印象呢。


    周大金繼續說,郝縣長,開發區的政治鬥爭隻是政壇的一個縮影,有人的地方就會有鬥爭,尤其是在官場,曆史的發展就是在不停的鬥爭和妥協中進行,沒有永遠的勝利者,也沒有人會永遠失敗,想在政壇獨善其身,必須要擁有清醒的頭腦,郝竹仁,你不要認為黃一天那是故意和你為難,這次的事情,不管誰做的,他今天都會是這個態度,現在的黃一天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很多事情不能用老眼光再來評價他了,你以後跟他打交道的時候,最好多留個心眼,否則的話,一不小心很容易會成為被他人利用的工具。


    郝竹仁聽了周大金的一番話,若有所思的說,是啊,政治這玩意兒,也太險惡也太複雜,我**的最近真是有些厭倦了這種爾虞我詐的感覺,身在其中卻是很不讚同啊。


    周大金見郝竹仁說出這樣幼稚的話來,笑著說,世上原本就沒有比仕途更凶險的道路,但是,中國的男人為什麽一個個前仆後繼的衝上去,盡管這條路沒有人會成為永遠的勝利者,所有的勝利都隻是是暫時的,還不是因為大家對權力欲望的追求嗎,你現在已經身在賽場,就算你不往前跑,你也是別人的競爭對手,所有,很多事情並不是你一個小小的副縣長能控製的。


    郝竹仁歎了口氣說,是啊,一個人既然進了這個圈子,要想遠離這些複雜的東西也是不現實的,難怪人說身處官場猶如進入一個汙穢的大染缸,耳聞目染、親身經曆、利益驅動足以使官員們良知泯滅、同流合汙;邁進官場就像跨上一條沒有回頭路的獨木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誰都不知道自己會在什麽時候跌落。


    周大金說,要想不被人利用,不被人整死,就要把官場當成是戰場,既然是戰場,那就隻能以成敗論英雄,心慈手軟、優柔寡斷都要被淘汰出局,唯有心狠手辣、詭計多端、寡廉鮮恥才能生存。官場雖然難見濃烈的硝煙,卻充滿陰險歹毒、布滿陷阱圈套、溢滿厚顏無恥,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災禍臨頭、前功盡棄。


    郝竹仁說,這就是古時候的官員們說的一顆紅心兩種準備,一方麵處心積慮地想升官發財、擴大自己的勢力範圍,另一方麵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時刻提防對手的反擊。


    再說,黃一天從酒店出來,心情並沒有因為周大金和郝竹仁的妥協就感到心情是那麽的愉快,還是有著失落的心情,後來就到了開發區不遠的另外一個酒店,胡莉莉打電話說,他們單位因為明天要舉報全市性的會議,所以作為會務組沒有結婚的人就一個人在酒店的會務組房間值班。


    黃一天讓王子成回去後,拖著沉重的腳步來到一三三八號房,思緒十分混亂,心情始終無法平定,唯有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已為了將來的發展,一定要狠心不可心軟,按在門鈴的手指,仍然有些很不舒服!


    胡莉莉開門看見是黃一天,雙手緊緊的摟抱。黃一天馬上把房門鎖上,擁她到床邊。胡莉莉小鳥依人的倚靠著黃一天,摸著她雪滑的粉肩,往下一窺,看見白色睡衣裏高挺的乳球,不禁衝動將手探進胡莉莉的睡衣,揉搓著胡莉莉飽滿的**。


    “怎麽…你想要嗎?”胡莉莉仰天一挺,胸脯的**推向黃一天的手心,彈而有力且大的乳球,似海棉擠壓在黃一天暖烘烘的手掌上,五指輕輕的一爪,隨後傳來胡莉莉銷魂的呻吟聲!


    “胡莉莉,讓我看看你的身體!”黃一天推胡莉莉臥在床上說。“嗯…不給你看…”胡莉莉緊閉雙腿嬌憨的說。


    “我偏要看…”黃一天把身體退到胡莉莉雙胯之間,正想張開她兩條粉腿的時候,突然有了新的想法,玩一次特別的。


    “嗯…隻要你開心…你想怎樣…我都願意…”胡莉莉說。


    “好…你起床嘛…”黃一天拉了胡莉莉起來,接著把她身上白色的睡衣,從雪白的粉肩上,往下一拖,整件睡衣慢慢的落到地麵!**裸的胡莉莉站在麵前,羞怯的神情用雙手半遮掩身上,一對高挺飽滿的**,嫩紅的**微微**,粉滑大腿的胯間,長著烏溜溜的毛發,使黃一天衝動解下身上的衣物,馬上把她拖入浴室…


    酒店的浴室也講究氣派,寬闊雲石桌上的洗手盆,裝有一塊大鏡子,走進浴室後,雙手抱起**裸的胡莉莉,放在雲石的桌麵上,背著胡莉莉是麵大鏡子,而鏡子正好反映出胡莉莉雪白的背肌,視覺上等於雙麵享受似!


    “你要做什麽嘛…這裏好冰冷…”胡莉莉指著雲石說。


    黃一天於是就把胡莉莉拉到浴缸內。調好花灑的溫度,花灑那強而有勁水力,灑在兩人身上,水蒸氣很快怖滿整間浴室,一片煙霧彌漫的空間裏,黃一天和胡莉莉緊緊擁抱對方,唇對唇激烈的熱吻,一對飽滿的**,貼在胸膛燙著,手在胡莉莉雪滑的背肌沿下撫摸,慢慢摸到彈而有力的美臀上,此刻黃一天更加激動,因為中指朝著股溝沿下,胡莉莉也開始扭動…


    “嗯…嗯…”胡莉莉喉嚨發出陣陣的吟聲!


    胡莉莉雙腿不停的張開,最後索性將一隻腳踏在浴缸的邊上,移動著身體,將身體貼在火燙堅挺的家夥上,隨後使勁的上下貼磨。


    “啊…我受不了…”胡莉莉激動的說。


    黃一天馬上將火燙的家夥送進女人的身體。“啊……”胡莉莉不停的吟叫!聽到胡莉莉的吟叫聲,內心更加興奮且激動,一手環抱胡莉莉的纖腰,加快的抽送,不知不覺中,一陣酸癢,而把體內火燙的液體,全部射到女人的身體。


    胡莉莉後來說,黃一天,今天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情,似乎很不高興,進來的時候臉色不是以前那種樣子。


    黃一天說,胡莉莉,一個人活在世上,不可能每天都高興,有些事情必須去處理,今天晚上表麵上是賈珍園請吃飯,實際上是周大金請我吃飯,目的是幫助郝竹仁的司機說話,讓我對胡長貴的事情放人一馬。


    胡莉莉很不高興的說,這些人就**的是這樣,以前鼓動下屬牛逼呼呼的去和你鬥,等到出事了又**的裝著孫子的樣子,希望讓肇事者一馬,世上的事情怎麽能都按照他們的意願。


    黃一天說,這就是官場,也是人性。


    胡莉莉說,黃一天,提到官場,我剛才看到了一個人,那可是普水最大的官,我看他不是什麽東西,竟然帶著一個小女人在開房間,你是你做官的是不是都有情人啊。


    黃一天看著胡莉莉,沒有說話,明知道這句話沒有把自己包括進來,但是聽了還是有點感覺。後來問胡莉莉,你看到誰了?


    胡莉莉說,普水最大的官,當然是張貴了,他和一個小女人先是在咖啡廳談了很久,後來一起到了下麵的房間。


    黃一天想不到是這樣,想到張貴和馬琳的事情發生過一段時間曖昧的關係,後來因為王耀中的參與,把馬琳從張貴手裏奪走,張貴還算沉住氣,沒有和王耀中為了女人鬥起來,原來外麵早就又有了一個。真是**的狗改不了吃屎,到哪兒都離不開女人。


    想到和張貴的認識是從駐村指導員開始,一直到現在,自己知道的張貴女人就有劉小娟、馬琳、還有今晚的女人,看來這個張貴到那兒都是公狗一條啊。黃一天於是問胡莉莉,那個女人是誰,你認識嗎?


    胡莉莉很不屑的說,怎麽能不認識,那可是普水官場進步最快的年輕女人,現在是鄉黨委書記的姚曉霞,聽很多人說這個女人很快就可以提拔為副處級,現在看到她和張貴在一起,估計提拔為副處級也是很快的事情。


    黃一天聽到這兒,經不住愣住了,姚曉霞怎和張貴到了一起,這個女人一直讓黃一天不能理解,所以到時候有機會進入她身體的時候,黃一天也放棄了,不懂背景女人,如果日了,很有可能損害自己。


    黃一天於是很不信地問,你有沒有看清楚,是姚曉霞嗎?


    胡莉莉說,黃一天,在別人前麵我可是說什麽假話,在你前麵我現在還有什麽必要隱瞞你,那個女人真的是姚曉霞,之所以這麽肯定,那是因為她的位置很讓人眼紅,一個女孩子能到那個位置,必定有別人無法具有的資源,關鍵是她是我資源別人無法知道,所以就成為大家矚目的重點。


    黃一天想不到姚曉霞會和黃一天在一起,想到上次在市區早上遇到,姚曉霞說想到離縣城比較近的地方來任職,而且說所在鄉鎮的鄉長不配合她的工作,有這些想法,黃一天認為姚曉霞和張貴真的睡到一起,就不是那麽簡單。黃一天又想到李峰的事情,這個男人最近也想到開發區來發展,是不是準備讓姚曉霞來打先鋒,下麵讓張貴出麵呢。


    黃一天摟著胡莉莉帶著這個疑問進入了夢鄉,大約早上5點多的時候黃一天就醒來了,到衛生間撒了一泡隔夜的老尿後,躺在床上,看著沉睡的胡莉莉,內心很內疚,想到自己為了肉體上的滿足,把這個年輕的女人弄在身邊,以後是不是對她有什麽責任呢,自己能給她什麽呢?心理上感到十分的不安且慚愧


    黃一天想到,身份卑微的父母從小到大教育他做人要對得起良心,不能違背天理,可是自從到了官場,有了一定的位置後,為了名和利,為了自己的欲望,便忘記所有的教誨,是名和利重要呢?還是心安理得重要呢?現在黃一天隻道,雖然有了位置,睡在高級的房間裏,有美女睡在旁邊相陪,但心實其實在不安也不快樂!


    最可恨一點是黃一天現在仍想著如何能夠控製更多的人,能夠讓開發區成為自己的自留地,成為自己升官的搖籃,那麽就要有更多的錢,同時也就可以讓婚姻不幸福的自己,睡在那兒都會有胡莉莉這樣的美女陪伴。這個時候,床邊手機的鈴聲,吵醒正在熟睡的胡莉莉,**裸暖烘烘的玉體,緊緊的摟抱著黃一天,兩團彈且大的肉包子擠壓著黃一天的背肌,滑滑的玉腿蹺到黃一天的大腿上,這種纏綿溫馨的感覺,非筆墨能夠形容!


    “你的電話響了!”細嫩的玉指撩弄黃一天的耳朵說。


    “哎…聽到了…”回應一聲胡莉莉之後,在她臉額上親了一下。


    拿起手機一看,是劉雲中的電話,馬上按鈕接聽,大失所望,原來是劉雲中說,黃書記,按照吩咐,已經把到省裏拜訪省裏領導的東西準備好了,看看什麽時候出發。


    黃一天想到前幾天確實吩咐劉雲中準備到省裏拜訪領導的事情,看來說的幾樣東西都準備好了,而且怎麽早就打電話過來,難道這個小子就沒有睡覺。黃一天於是說,辛苦了,等我聯係好省裏的領導後就出發,這麽早就打電話,是不是沒有睡覺啊。


    劉雲中說,黃書記,很多工作壓在身上,因為有壓力,現在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在想著如何做好,想著如何不出錯,所以很早就醒來了,就給黃書記打電話匯報一下,現在已經在奔開發區的路上。


    黃一天聽到這兒,就想到這是很多剛掌握權力的年輕人心裏,他們對權力很渴望,到了手裏後,又怕做不好,於是心裏就有了患得患失的很多想法。黃一天於是說,工作很重要,但是也要注意休息,會休息才能會工作啊。


    劉雲中就說,謝謝黃書記關心,自己會注意身體的。


    掛了電話後,黃一天躺在那兒就想到如何去拜訪上次釣魚時候遇到的省人大秦老的事情,這個人雖然退位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秦老以前的手下很多都是在高位的幹部,這樣的人都是自己要聯係的。


    黃一天考慮了很多後,第二天,就帶著劉雲中副主任來到了省裏,他這趟來市裏主要是為了拜訪秦老這一位重量級人物。黃一天已經調查了這個人的曆史,老秦,老家是普水人,曾經當過省委副書記一職,在人大副主任的位置上離休後,在省委現任一班領導中依舊有很高的威望。


    黃一天經過多方打聽後得知秦老現在的住處和電話,聯係上後,說了自己的身份,說現在開發區要申報省級開發區,請秦老能夠為家鄉發展作重要的指點啊。秦老答應後,黃一天就趕緊帶著劉雲中進行準備了一番後,到省城專程來拜訪秦老。


    秦老的家住在省城西康路上,一排排兩層小樓掩映在綠樹叢蔭的環境裏,秦老的家住在第二排的東邊第一家。看到家鄉的父母官登門拜訪,已經離休在家的秦老心情很高興,自從從行政領導的位置上退下來後,一下子時間空下來許多,以前門前車水馬龍的景象是再也看不到了,整天除了幾個老朋友偶爾還會過來串串門,家裏已經很少接待客人。


    秦老親自把黃一天和劉雲中迎進自家的客廳,看到黃一天還給自己帶來了不少家鄉土特產,心裏有些過意不去。秦老嘴裏念叨著說,你們能抽空來看看我,陪我聊聊家鄉的事情我已經很滿意了,下次可千萬別再帶那麽些東西過來了。


    黃一天臉上堆滿笑說,秦老,您太客氣了,您在省裏工作,好多年都不回去了,家鄉的變化很大,老百姓的日子可是比以前好過多了,這點東西不算什麽的。大家現在都希望你能夠有時間回去轉轉,為家鄉的發展做點貢獻。


    秦老聽了這話,笑逐顏開的樣子說,是嗎?家鄉的發展,這都是你們這些基層地方官員的功勞啊,我現在也退位了,就是想為家鄉發展盡力,也是心有餘力不足啊。


    黃一天看了一眼秦老家裏的客廳,三麵靠牆擺放著紅木沙發和茶幾,每麵牆的牆上都掛著字畫,當中的那麵牆上是柳體寫的四個大字“淡雅清靜”,左側的牆上卻是一副“難得糊塗”,右邊則寫著孫中山先生的那句名言“天下為公”。黃一天聽到秦老這麽說,趕緊回答說,秦老的經曆和很多寶貴的經驗都是國家的財富,更是我們普水的財富啊。


    這個時候,秦老的老伴也客氣的出來招呼兩人,家裏的小保姆上前給兩位泡了一杯綠茶。黃一天和秦老交談了一會兒後,小心翼翼的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拿出一方硯台,對勤勞說,秦老,初次登門拜訪,給您帶來個家鄉出土的小禮物,不成敬意,不知道您是不是喜歡。


    秦老接過黃一天手裏的盒子,慢慢的打開,看到裏麵的硯台,仔細的看了一會,後來又拿在手裏慢慢的閉著眼睛用手在上麵摩挲,臉上露出很滿意的笑容,過了很久才睜開眼睛說,這東西真的是老家出土的,按照道理我們那兒不應該有這樣的東西,因為這可不是一般的東西,很貴重的。


    黃一天趕緊接上說,現在家鄉到處搞建設,每年被民工挖出的東西很多,大多人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隨便的幾個錢就給了街上那些收古董的,後來就到了市麵上,所以誰也不知道真的是家鄉出土,還是外來的東西。


    秦老點了點頭說,也確實這樣啊,很多東西是寶貝,可是在老百姓眼裏那就是一個碗,一個好看的石頭,所以你們作為父母官,搞建設的時候一定要注重保護啊。你們既然大老遠的帶來了這個東西,我要是不收就顯得有些不通情理,不過啊,東西我拿了,這硯台的錢肯定是要給你們。


    秦老說著,招呼自己的老伴去準備錢。黃一天和劉雲中趕緊站起來阻攔。


    黃一天解釋說,秦老,這個硯台你認為是有用的東西,在我們眼裏那是很普通的用品。當初我聽說秦老愛好書法,就想著來省城的時候,跟秦老帶個相關的禮物,也是事有湊巧,就到普水文廟的一個文物市場看見了這座硯台,大家不是太識貨,感覺看上去還不錯,價格也不貴,就買下了,沒想到,買回來拿給懂行的人一看,都說這硯台買的還是挺劃算的,要是懂行的人絕對不會很便宜的價格就賣給我,我琢磨著,是秦老人好,所以,我給秦老帶禮物的時候,也撞上了好運氣,這硯台必定是跟您有緣呢。


    秦老聽了黃一天的一席半真半假的話,心裏盡管有些將信將疑,倒也樂嗬嗬的不再提及給錢的事情,對他這個位置的人來說,收點東西也心安理得,再說,這可是家鄉的人送的。意義也很不一般。


    黃一天在來省城之前,對秦老這個人的很多東西早就打聽的很清楚,那就是秦老第一是愛好書法,尤其喜好用上好的硯台用來臨摹;第二就是垂釣,這也是黃一天能夠遇到秦老的原因,聽說退休後經常帶著司機到很遠的地方去垂釣,一走就是很長時間。


    黃一天對於秦老這樣的研究,那就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來的時候想到,必須在他的愛好上想辦法,否則,就是送100萬也不如送一個秦老喜好的東西,於是就讓劉雲中想盡辦法,弄一個好些的硯台來。


    送禮其實是一門很大的學問,像秦老這樣的人,離休老幹部,退休工資拿的高高的,醫療費用全都是國家包了,住的房子也是公房,兒女全都成家立業了,要想送合適的禮物給他,並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好在秦老有喜好書法的嗜好,所以黃一天想盡了辦法,拿來了眼前的這座硯台。


    黃一天不懂收藏這一塊的事情,於是找了有收藏硯台愛好的人谘詢,懂行的人向他介紹說,硯台的價值不取決於年代,盡管年代的長短對藏品的價值有一定影響,但硯台卻非常獨特,它應該是少有的幾個不根據收藏年代來判斷價值的文物。


    比如宋硯、唐硯甚至漢硯,在當時這些硯台石質比較粗糙;明清以後,文人對於石質要求很高,工藝也比較精良,所以明清以來的硯台價格很高。相反,唐以前甚至到漢代的硯台,盡管它的收藏價值較高,也很名貴,但是它的市場價格卻不一定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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