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背後玩人


    方誌彪本身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在男女關係方麵應該算是一個比較下流的貨色,這幾年仗著手裏有了幾個錢,遇到有點姿色的女人就想那個方麵的意思,恨不得每天晚上都日不同的女人,最好爺爺做新郎。[`小說`]


    當然,現在的世道,“男人有錢就變壞”這個壞並不是所有不好的行為,通常指男人在外麵吃喝玩樂,或者有婚外性關係。男人有錢後變壞的現象並不少見,這也是眾多妻子們苦思不解且永遠阻止不了的事情。發生這樣的事情其實和很多女人也很挺有關係,因為很多女人現在把做二奶、把做小姐根本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認為有錢就有以一切,這樣的風氣男人不壞也不現實。


    方青青就是把身體不當回事的人,每天打扮的很漂亮,就是為了那幾張紙幣,現在方占成看到**的方青青送上門來,而且舉手投足間都是特有的風味,方占成這個時候就根本控製不了自己的欲望,心裏也不想控製,這樣的女人不日那是白不日,日了也就日過了。至於說這樣的女人對那個男人有感情,那是**的笑話,那就相信母豬能爬樹。有人說,現在大多數女人如有貌,和誰都搭調;男人如有錢,和誰都有緣,這就是現實,現實本如此。


    如果把有錢的男人比喻成寶馬或奔馳,那是很多女人都想上去坐的,當然她們有不同的目的與動機事實上她們中的一些還真坐上去了,隻是車子本人請她們坐的時間長短不一而已。


    方便現在對方青青來說,那就是奔馳寶馬,她本人就想願意上去坐坐,也徹底主人也很願意這樣的女人來坐坐,一拍即合的男女,到了一起,能做的也就是那點破事。


    方青青那天刻意的打扮而來,穿著火紅色短衣,一頭長發燙成了波浪卷,發尾處還挑染了惹眼的金黃色,一雙秋波明媚動人,紅唇輕輕張開,看這方誌彪。她的這身穿著,方誌彪一下子就呆了,隻見他的潔白皮膚在這個裝飾下,更為突出,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方誌彪的眼球。再看她的胸前的兩點如中國畫裏雲霧環繞著的兩座山峰,挺拔而給人一種生在雲裏霧裏的感覺。修長的雙腿,被一條青色的褲子緊緊的包著,更是顯現出一種迷人的曲線來。她的臀更是沒得不可方物,在腿跟出忽然翹挺而出,就像一幅畫裏麵的那一筆畫龍點睛之作。


    方誌彪看著這個**,心裏也已經醉的是一塌糊塗,或者是被這個女人誘惑的失去了神智,不由的撫掌大笑,還開口道:“美,美,美,真美,很美,哈哈,**的還沒有想到能打扮成這樣的貨色。”


    方青青很滿足這樣的效果,於是輕啟朱唇,聲音如山穀裏的泉水咚咚流過所有人的耳邊,不過卻帶著泉水的那一絲清冽,“方總,有你這麽看人的嗎,看好了沒有?看好了就請收回你的眼光,這個眼光似乎如狼一樣,要吃人。”


    方誌彪停下手裏的活,伸手一把拉過方青青,把這個女人拉倒自己的大腿上坐下來,大笑著說:“眼光可以收回,不過手就要進去了。”方誌彪一隻粗健的手已伸向女人的腰間。


    “幹什麽?”方青青很嗲聲嗲氣的問。


    “幹你!”


    方誌彪這個時候根本不想控製自己,這個女人本來也不是什麽好女人,已經有好多男人上過,今天到了自己辦公室,那麽就是自己的菜,想吃就吃,想怎吃就怎麽吃。


    “方老板,這麽粗魯的話,和你的身份很不搭配啊,再說,很容易把人家嚇到了嘛,你可要溫柔,你太用力會弄疼我。”


    這完全是一個小姑娘撒嬌時說的話,卻從方青青這樣的人嘴裏說出來,而且是那麽的自然。卻聽得方誌彪熱血沸騰,是把手放在她的胸前輕輕地捏揉著。


    方青青很故意的“嗯”了一下,扭了一下身子子,嗲聲嗲氣說:“方老板,你~~看你,想幹什麽,這麽不規矩。”


    “我**就是幹你,想幹什麽。”


    “是嗎!”


    方青青的聲音極其溫柔,然後見她解開背上的扣子,罩就掉了下來,隨手把它丟在一旁。兩隻兔子雖然離開了支拖,卻依舊堅挺,絲毫沒有一點下垂的意思,兩顆紅豔的蓓蕾在白皙的皮膚中更加光豔照人。


    一對乳白色的罩罩本來就是方誌彪進攻一大障礙,早就想把它拿掉了,現在她卻主動脫掉,倒是省了方誌彪不少事。兩隻手更加靈活地在她的胸前遊走。


    方青青一邊享受著方誌彪對她**,一邊伸手去解方誌彪褲帶,方誌彪一抬身子,牛仔褲以及裏麵的衣物一起被拉了下來,粗壯的東西突地顯露在方青青麵前。方青青一隻手握住它開始撫弄,“方老板,你的寶貝真大呀,好像有什麽意見吧,你看他一挺一挺的。”


    “你的胸也不小嘛!”方誌彪隨口說了一句。方青青先是一怔,繼而笑了笑,下麵的手更加迅速地**著。方誌彪頭一低,將一隻蓓蕾含入口中,大口大口地吮吸,在上麵輕輕地挑動。


    方青青有點興奮:“哎~~~啊……,你把人家那都弄濕了。”方誌彪沒有理她,現在他也沒空去理她。方誌彪抱住了方青青,大嘴一邊親吻一邊說,這幾天忙著別的事了,都沒有跟你好好的玩一玩,是不是又癢了?今天大爺就滿足你。


    “你個該死的,居然敢跟我說這樣的話。”方青青笑著訓斥:“你是不是找死啊?”“我找死?是嗎?那你就殺了我啊”方誌彪不以為然的笑笑。


    “那人家就把你套住了,不讓你透氣,悶死你!”說完,手就在方誌彪的家夥上不停的**著,一上一下。


    “**,您這小手可是真的越來越嫩了,摸得我越來越受不了了。”


    “是嗎?你受不了想幹點什麽嗎?”


    方青青的身子緊緊的貼著方誌彪,抬起自己的一條腿讓他抱著:“我看你那東西每次都是那麽的中用,不知道這次可不可以呢?我很希望你能夠猛烈點啊!”


    “當然了,每一次都能讓你到巔峰的,這次讓你爬不起來。”


    男人不管**行不行,嘴上是沒有陽痿的,按照他們嘴上說的那麽厲害,估計市場上的偉哥根本就沒有人買,女人每天都高興地唱歌,坐在哪兒都等著晚上回家被男人搗鼓。


    方誌彪於是抱著方青青的腿,手順著她的腿一路到了她的腰部,輕輕解開她的全部束縛,抱著女人到了裏麵的休息室,自己的身子馬上就壓了下來:“**,一會可要小點聲叫啊,小心把周圍上班的人給吸引來。”


    方青青纏住方誌彪的脖子,吐氣如蘭:“每次你都是那麽的粗魯,害得我想不叫大聲都不行。”


    “是嗎?這次我一定要很溫柔,讓你以後每天睡覺的時候都想著我的大家夥。”說完,方誌彪輕輕的分開了方青青的雙腿。


    方青青知道這個男人要幹什,於是裝著很拒絕的樣子,把腿緊緊的想閉著,不讓方誌彪很容易的進入。這個小小的方法,反而挑起了方誌彪的征服欲望,他用腿向兩邊撐開方青青的兩條腿。


    方青青於是就翹起腿,不讓方誌彪進入。方誌彪這個時候有點亟不可待了,於是猛烈的用手分開方青青的大腿,挺起家夥,對準女人的私處,毫不客氣的**進去。


    女人的那兒,早就水樣很多,方誌彪輕車熟路很滑溜的就進入到方青青的深處,女人被進入的瞬間,嘴裏不由啊的叫了一聲,後來,隨著方誌彪的大出大進,索性放開了手腳,叉開了大腿,用小腿和雙腳勾住了方誌彪的身體。


    女人的身子太讓人著迷了,在下麵隻要動起來就充滿了無比的誘惑,方誌彪不斷亂摸亂抓女人的肌膚,尋找著溝壑山峰,他感覺自己就是在爬山一樣,隻是爬的是一座充滿誘惑和欲望的肉體山峰。


    方誌彪隻覺得渾身燥熱,撲哧撲哧猛力抽送不停,身下的女人被過分的動作帶動得前後起伏,發出沉悶的撞擊聲音。方青青默默地承受著一波一波的衝擊


    方青青幾次騎到了方誌彪的身上,主動磨動自己的下身,尋找最消魂的角度和節奏。方誌彪好久沒有這麽徹底的放縱,沒有見識過女人這麽媚惑的技巧,呼哧呼哧粗喘不停,不服輸地抽送著,希望戰勝女人。


    女人大大張開的胯部仿佛要吃了方誌彪,不斷向上湧動著,尋找著男人的猛烈碰撞,屋子離充滿了兩人的氣喘聲。


    方占成在門口敲門的時候,方誌彪正光著**在方青青的身上努力工作著,正到了最關鍵的時刻,竟然聽到敲門聲,方誌彪感覺自己的情緒很受影響,家夥沒有剛才的挺拔,心裏罵了一聲,狗日的,等老子把事情幹完了,一定和這個家夥沒有完。


    方誌彪舍不得身底下的**,和即將到來的刺激感覺,於是他對自己說,去**的,哪怕是世界末日到了,也要讓老子把這一炮打完再說,這個時候停止,不是讓老子難受嗎。


    外麵的敲門聲不斷,方誌彪和方青青也就不再理會。


    方誌彪這個時候在裏頭像是一頭發情的猛獸,嘴裏狂嗷著向方青青的溫柔絕地發起一次次猛烈的進攻,方青青已經被撞擊的隻有躺在那兒閉著眼睛隨著撞擊不停的哼唧。


    方占成此刻,在辦公室外麵卻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亂轉,不知道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方誌彪這個家夥到底在幹什麽,竟然敢不開老子的門。


    好不容易,方誌彪的下身就傳來了極為強烈的快感,酸麻,火熱。方誌彪想拒絕那種噴射的念頭,可看著昏暗中肉滑鮮活的女人,無比刺激,還是在一陣極度的快感下噴射出來,所有的東西全部留在了女人的身體裏。


    裏頭的戰鬥結束的時候,站在門口的方占成也急的有點撐不住了,不顧影響的大聲喊了幾聲,方誌彪這次一聽是叔叔的聲音,趕緊吩咐方青青穿好衣服走人,自己則穿好衣服起身準備開門。


    方青青纏著方誌彪,說要讓他賠自己去商場買個包。方誌彪太知道女人這句話裏的內容,於是從自己的抽屜裏拿出一遝錢來扔到方青青的麵前說,**,我沒空,你自己去買吧。


    方青青把錢放進自己的包裏,再說目的已經達到,自然是喜不自禁的趕緊走了,走的時候還不忘在方誌彪的臉上親了以後說,大哥,好好休息,下次要繼續努力啊。


    方誌彪氣喘籲籲的坐在那裏,感覺有些剛剛被抽筋剝皮般的無力,有氣無力地說,**,下次老子吃幾顆偉哥,幹死你這個家夥。心裏卻說,**的,這個體力是越來越不行了。


    等到方青青開門出門後,方占成也進來了,知道剛才裏麵發生了什麽,轉身把總經理室的門又關上,回轉身指著方誌彪的鼻子說,你小子,這大白天的,你關門幹這事,我看你真是有些昏了頭了。


    方誌彪知道叔叔並不是真的生氣了教訓自己,再說,這種事情也不是所能控製就控製的,於是嬉皮笑臉的衝方占成說,叔叔,這種事還分什麽白天晚上的,隻要痛快就好。


    方占成也不說話,一**坐在沙發上,先讓方誌彪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又把自己被分工調整的事情跟方誌彪提了一遍。方占成說,誌彪,以後很多事情就要靠你自己混了,我已經不分管開發區基礎建設城市建設這一塊,以後開發區這一塊的事情上我說話就沒有什麽份量了,你從現在開始,對於一些人事關係的投資,要重新計劃了。


    方誌彪聽了方占成的話,忍不住開口罵道,黃一天這孫子也太霸道了,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看來一定要想個好辦治住他才行,否則的話,就這麽任由他胡作非為,以後咱們的日子可都不好混了,為了兩個老百姓的死,竟然和老子扛上了。


    方誌彪心裏也明白,方占成在開發區的失勢,意味著他方誌彪以後在開發區的工程這一塊想要競標,就失去了最大的優勢,方誌彪公司每年的業務,有大半是在開發區的地盤上,如果真的失去了開發區這塊地上的工程,公司的年收入立即會縮水大半。


    方占成歎了口氣說,誌彪,開始我也認為黃一天不過是說說,誰知道狗日的竟然動真格,現在看來這個人很不簡單啊,你知道黃一天這個人還是相對難對付的,他才到了開發區沒幾天,就敢對我下手,說明他的心裏還是有底氣的,對於這樣的人,沒有點特別的招數是拿不下的。


    方誌彪的嘴巴一撇說,叔叔,至於說特別的招數,我看,就是因為咱們沒送鈔票給他,所以他一直有些不待見咱們叔侄倆,要是有幾十萬往他辦公室的桌上一擺,我擔保他立馬變了一副臉。不過我們也沒有從他手裏得到一分錢的好處,送他幾十萬,我也舍不得啊。


    方占成搖搖頭說,誌彪,你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這種時候,大家都已經拉開了臉鬥,你就是掏一百萬給他,他也未必敢收啊,因為做官的很多時候把麵子看的比什麽都重要啊。


    方誌彪說,叔叔,你說那怎麽辦呢?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咱們就這麽按兵不動聽人他黃一天的擺布,做生意的人拍的就是消極等待,等到最後那就是被人踢出圈子。


    方占成擺擺手說,誌彪,做官的目的是什麽?一定要記住,是利益。做官的會不知疲倦地攫取各種利益。雖然現在老百姓把這叫腐敗,但做官的有99.99%的不這樣看問題,而是把這一點看作再順理成章不過的事情。做官的現在不但明確的把攫取各種利益作為當官的目的,而且要作為唯一的目的。因為,他的領導想方設法提拔他,是因為他能給提拔他的人帶來利益;他的下屬心甘情願服從他,也是因為他能給下屬帶來利益。一旦做官把攫取利益這個目的一模糊或放棄了,官也就離失敗不遠了。黃一天是個聰明人,所以錢還是要送的,不過現在時機不對。


    方誌彪說,叔叔,現在想想真**的窩心,剛送給郝竹仁那麽多的好處,把郝竹仁給喂熟了,郝竹仁就被調走了,現在來了個黃一天,從頭開始再喂,至少還要半年到一年的時間,這要花多少鈔票啊,做官的簡直都是**的狼,光看到老子吃肉,永遠也沒有看到老子為了吃肉被狼吃。


    方占成說,誌彪,做生意的人,要有長遠眼光,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拿出幾十萬來才能換來幾百萬,上千萬,要是這幾十萬你都不想出,你豈不是把自己在開發區這塊承包工程的路從此斷了。所以說,為了那兩個村民的死的幾十萬,和黃一天都現在想是不理智的,大家都為了財嗎。


    方誌彪說,叔叔,話是這麽說,你想一想,我們要打發的官員也太多了,就說馬魁梧,老子前幾天還在他身上砸了一萬塊呢,可是一點生意都沒有,你說這是什麽人。


    方占成說,誌彪,現在送禮,一萬塊也就是個敲門磚,你還指望能辦成什麽事情,再說,馬魁梧現在表麵上在市區是當個副市長,手裏又沒有什麽實權,再說,縣官不如現管,開發區這兒誰也不要指望了,我看咱們在工程這塊是很難指望得上任何人,除非有些關係需要協調的時候,找馬魁梧等人或許能有點用,其餘的啥用都沒有。


    方誌彪說,叔叔,說來說去,你還是要我送錢去巴結黃一天是嗎?這孫子跟我一直不對眼,到了開發區就拿我開刀,我現在要是送錢給他,我這心裏真**的不甘心啊。


    方占成說,大家都是求財的,不過是走的路不同而已,你是走商人的路線,他是走官場路線,所以沒有必要相互慪氣,為了發展該丟下麵子是要低下頭的。方占成認為,自己的分工調整和自己對方誌彪的公司袒護還是有關係的,現在為了能夠以後繼續崛起,隻有讓方誌彪暫時的委屈一下。


    方誌彪就說,叔叔,你說的我都能了解,關鍵是中國的官換的也**的太快了,走馬燈一樣,每次來一個官,我都要如喂豬一樣的喂飽,等豬不哼唧了,我才能夠安心幹事,對公司的發展也是很不利啊。


    方占成這個時候正想說什麽,口袋裏的手機很不適宜的亂叫起來,方占成心想,現在我手裏已經什麽都不分管了,成為一個閑人,還有誰會打電話給我呢?


    方占成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的電話號碼,好像是縣政府大樓那邊的辦公室電話,猶豫的拿起電話,按了接聽鍵後,對著電話“喂”來了一聲,說,我是方占成,誰啊?


    電話裏傳來縣委組織部副部長周德東的聲音。周德東說,方主任,我是縣委組織部的周德東啊,請你現在到縣委組織部我的辦公室來一下,有點事情,要找你親自談話。


    方占成心想,這個時候,組織部找自己又有什麽事情,難不成剛剛調整了自己的工作分工,又把自己提拔到什麽其他工作崗位上了,那也是不可能的,黃一天做事也不會如此的絕情吧。可是組織部是管幹部的,想想又不底實,自己並沒有在背後下功夫,如果調整那麽肯定不會是好位置,因為如果一個幹部不出力,哪有這麽美的好事憑空降臨到自己頭上呢。


    方占成於是跟方誌彪又交代了幾句,希望他趕緊想辦法和黃一天之間和諧,否則,對公司不利,才起身往組織部趕。盡管滿心疑惑,但是方占成到底也是有些城府的官場老手,不管遇到了什麽事情,表麵上的若無其事還是能裝的出來的。


    方占成到了縣委組織部後,先是找到周德東副部長的辦公室,然後站在門口輕輕的敲了敲周德東副部長辦公室的門。等到門裏傳出一聲,請進,方占成才伸手捋捋頭發,一臉精神的樣子走了進去。


    周德東正坐在辦公桌上看著文件之類的東西,見方占成進來,**挪也沒挪,眼皮抬了一下說,方主任是吧,坐吧。周德東也知道了常委會議上的事情,知道方占成的調整,常委之間的鬥爭很激烈啊,看來這個方占成在開發區幾年聯係的關係還是不少的。


    方占成見周德東對自己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心想,不是你通知我來找你,難不成你還以為我稀罕到你這地方來,狗日的,不過是一個組織部的副部長,有什麽了不起,老子以前比你**的瀟灑多了。


    周德東看著方占成說,方主任,今天把你叫過來,我現在是代表組織上找你談話,有件事要向你宣布一下。


    方占成一聽,每次組織部找人談話的時候,先說出這句話,意味著被談話的人職位很可能被調整。心裏很疑惑,難道狗日的黃一天真的要調整自己,心裏很想知道結果,方占成於是打斷周德東的話,問他,周部長,你直截了當的說好了,我被調整到什麽位置上?


    周德東看了方占成一眼,沒搭理他的話,依舊按照自己原先的思路對方占成說,方主任,通過縣委常委會研究決定,你的工作有調整,計劃調整到縣誌辦,職務是副主任,請你走的時候到幹部科把調令帶上,三天內必須到新單位報道,否則的話,縣紀委會按照相關規定進行處理。


    周德東的話說完後,方占成一下子愣住了,他簡直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現實,黃一天已經把自己整的夠慘了,竟然還沒有放過自己,他的心裏有一絲不祥的預感,這件事絕對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這麽簡單,剛才他建議方誌彪送錢買通黃一天這一關,為以後在開發區承包工程打好基礎,方誌彪還有些不樂意,現在看來,黃一天根本就沒指望得到叔侄倆一點好處,他已經把事情做絕了,沒給自己和侄兒留下一絲回旋的餘地。


    方占成臉色變的有些發灰,心裏想早知道現在,何必為方誌彪的公司省那幾十萬萬,弄到今天的局麵,他搖搖晃晃的樣子站起來對周德東說,周部長,對於這樣明顯有失公平的人事調整,我拒絕接受。


    周德東還是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說,方主任,作為組織部來說,我們這邊的職責是找你通知一下,位置調整事宜,至於說,你是不是願意接受,是你個人的事情,如果你覺的,這樣的調整,你個人心裏有什麽意見的話,你也可以向領導反映,咱們政府不管是對於廣大老百姓還是黨員幹部都是一視同仁的,大家都有言論自由,不過,我提醒你,這件事是經過縣委常委會研究定下來的,按照規定,你必須在三天內到新單位報道上班,我的話也就隻能言盡於此了。


    方占成看著眼前對自己喋喋不休的周德東,心裏突然生出一種惡毒的想法,他控製不住的想要伸手從周德東的辦公桌上,拿起周德東的老板杯,狠狠的衝著他的腦袋上砸去。


    方占成知道,周德東的老板杯必定也是公款配的,價值幾百塊,這種杯子他也有,保溫性能很好,內膽也比較厚實,真的要掄起來砸在人的頭上,被砸到的人,不死也會腦震蕩。


    周德東見方占成站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麵一直沒動,於是抬眼看了他一下,有些不悅的說,方主任,咱們的事情已經談完了,你可以先回去了,當然有什麽想法也可以和我談談,組織部畢竟是幹部之家、知識分子之家、黨員之家嗎。


    聽著周德東嘴裏冷冷的對自己下了逐客令,方占成的心裏一下子被冰水澆灌了一樣,他方占成從此成了人人可以低看一眼的縣誌辦副主任了,誰都知道這個位置是專門為一些無所事事,混日子等退休的人準備的,自己怎麽會突然間混到這種田地呢。


    明天,不,或許現在,普水官場各部委辦局的一些辦公室裏,很多人都在傳說著自己即將被貶到縣誌辦工作的事情,因為這件事,自己將成為普水縣官場眾多人口中的談資,很多人或許會說,瞧那個方占成,以前牛b成什麽樣了,現在有這樣的結局也是很正常的。口德稍稍好點的會說,方占成的年紀也不小了,反正該拿到的全都拿到了,現在到縣誌辦養老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方占成的腦袋裏似乎已經響起了各種各樣的流言在反複響起,不管怎麽說,自己現在成了普水官場被人議論的熱門人物了,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拜黃一天所賜。方占成很不愉快的走出了周德東的辦公室。


    周德東把方占成轟一樣的攆出辦公室後,趕緊拿起電話打給黃一天。要不是接到通知說,今天一定要把方占成調整位置的事情全都走完程序,他是不會這麽著急的找方占成談話的,沒想到這個方占成談完話後,卻一直賴在自己的辦公室不肯走,他有些著急,他還有事情要處理,哪裏能陪著他耗時間。


    方占成總算是出門了,周德東撥打黃一天辦公室的電話,半天也沒人接,看來不在辦公室,他隻好又打黃一天的手機號。這次電話裏響鈴響了兩聲後,黃一天終於接聽了。


    黃一天可能有事,很官話地問周德東,周部長,找自己有什麽事情嗎?有事直接說。


    周德東笑著說,和領導通電話當然有事,而且是好事,今晚準備請黃書記吃飯。


    黃一天說,周德東,你拉倒吧,你沒事會白請我吃飯,說吧,有什麽事情痛快點,我這還忙著呢。


    周德東聽了這話,知道和黃一天說一些客套的話就見外了,於是趕緊說,其實是洪老板想要請你,我隻能向領導匯報。


    黃一天沉默了一會,問,周部長,今晚還有誰?


    周德東回答說,黃書記,小範圍的聚聚,就咱們三人,我沒讓洪老板請外人。


    黃一天顯然對周德東的安排是滿意的,於是在電話裏答應說,行了,什麽事情今晚見麵再說吧。


    周德東見黃一天爽快的答應了,放下電話後,趕緊打電話給洪義宗,告訴他說,洪老板,你吩咐的事情辦成了,趕緊找個好一點的地方,不要請外人,還有菜一定要精細,不要**的如喂豬,把大路貨色都上去,讓人沒有吃飯的胃口。


    洪義宗聽了周德東的話,知道黃一天答應見麵,那麽很多事情就有了希望,和官員打交道要有打長期戰鬥的思想準備,因為每一個官員,安全對他們倆說是第一的,如果沒有了位置,那些官員獲得不如一般人。洪義宗很高興的說,行,周部長,我安排一定讓領導滿意。


    周德東就說,主要的要有合適的談話地方,人少就要有人少的安排。周德東知道,黃一天在大眾場合不喜歡那種被人注意的場麵。


    當晚六點十分,下班時間剛過,黃一天下了樓,就讓王子成開車把自己送到了定好的飯店,告訴他不要走遠,如果沒有安排,在附件吃點後就到樓下等著自己。而周德東和洪義宗早就在飯店大廳裏邊聊邊等著黃一天了。


    眼尖的洪義宗首先看到黃一天進來,趕緊從大廳的沙發上起身,滿麵春風的迎了上去。周德東隨後跟上,三人在大廳裏禮貌的握手後,洪義宗說,周部長,你陪著黃書記先上去,我去安排一下黃書記的司機。


    周德東會意的點點頭,陪著黃一天先上樓進包間。其實,洪義宗安排黃一天的司機是假,留個空間給周德東跟黃一天私下交流是真,洪義宗知道,有很多話,如果自己也在場的話,周德東說出來後,在黃一天的感覺裏頭效果是不一樣的。


    其實關於司機的安排,很多地方請領導吃飯,是不安排司機的,那麽領導的司機就自己到飯店吃一點,當然洪義宗不會這麽做,所以就讓手下的秘書在大廳裏等候備用,根本不必自己親自接待,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個合適的地方,消磨一下時間,感覺到了合適的時間段,再上樓進包間,陪著領導把酒喝好。


    陪著黃一天上樓的時候,周德東笑著說,黃書記,今天我找方占成到組織部談話的時候,他的情緒好像有些不對頭啊,看來這個方占成對此次人事調整的意見很大啊。


    黃一天不屑的說,一個人如果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領導討價還價已經不對了,現在還利用手裏的優勢來要挾領導,這樣的人有今天的結果這是他自找的,下麵還有讓他更難受的,等到縣紀委的人進駐開發區後,他的日子就更難熬了,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像方占成這種領導幹部,絕對不可能身上一點汙漬都沒有,隻要有,進去就不遠了。


    周德東說,黃書記,其實方占成倒是好對付,他那個侄兒方誌彪,聽說還算個人物,上上下下,從普水到普安,有不少幹部都被他喂熟了,這些人要是幫著方占成強出頭,到時候,說不定還真有點麻煩,畢竟方誌彪隻是個商人,隻要他沒幹什麽能抓住把柄的違法的事情,倒還真有點難辦呢。


    黃一天微微一笑說,周德東,你既然已經能夠想到了這一點,難道還沒想到對付方誌彪的辦法,你這個周德東在我麵前說話也開始學會繞圈子了,這不是一個好領導的素質啊。


    周德東一下被黃一天看透了心思,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到底是領導,棋高一籌啊,有什麽小心思根本瞞不過啊。既然已經被黃一天看穿了,周德東索性把實話說了出來。


    周德東說,黃書記,據我了解,開發區的趙晨陽副主任有個小舅子,不管是黑道白道倒是有點手段,他那小舅子本身也是生意人,跟方誌彪之間一直因為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有些過節,現在生意是不做了,但是玩黑道卻很有一手,在普水的地盤上也是一個人物啊。。


    周德東的話沒說完,黃一天問他,周部長,你的意思是讓我把趙晨陽用起來,讓他去對付方誌彪,說白了就是利用趙晨陽的小舅子去對法方誌彪,以黑治黑也不是好辦法。


    周德東說,黃書記,這麽做法也許不過,但是,一件事情明麵上怎麽走,暗地裏怎麽走,總歸是要聯動起來的,如不聯動那就被動,我倒是覺的,像趙晨陽這樣年輕大膽,有魄力的年輕人能用起來,還是挺好的,用他來對付方誌彪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黃一天見周德東一個勁的在自己麵前推薦趙晨陽,心想,這小子必定又收了什麽人的好處,否則他哪會費這麽大得勁,幫趙晨陽不斷說好話呢,看來,他並不知道,自己已經開始對趙晨陽委以重任了。


    黃一天輕描淡寫的口氣對周德東說,趙晨陽能不能擔起你說的重擔,那要看他的本事,不過我已經讓趙晨陽分管開發區的基礎建設和城市建設工作,負責處理方誌彪的事情了,估計很快就會有結果出來。


    周德東一聽,心裏有了數,看來背後想要抬趙晨陽的人還不少啊,自己還沒出手,就已經有人把好事給做了。周德東如此聰明,當然感覺到黃一天心裏已經意識到了什麽,趕緊換了個話題,一副諂媚的嘴臉說,黃書記,有件事是關於郝竹仁司機的,不知道你聽說沒有?


    周德東現在不敢隨便再說話了,他擔心自己即將要爆料的這條消息,黃一天也是早就知情的,這樣一來,自己的話就有點顯得畫蛇添足了,也讓領導感覺自己**的就是一個張家長李家短的老婦女。


    兩人進入預訂的包間裏,坐下後,周德東囑咐服務生把門關上後,先拉把椅子讓黃一天坐好,然後自己坐到黃一天身邊,等著黃一天看他的反應再說話。黃一天問他,什麽新聞,你說來聽聽。


    周德東這才開口說,黃書記,今天下午,我聽組織部的小車班司機在那裏議論,說是郝竹仁副縣長的司機胡長貴膽量可不小,今天在政府大院的停車場,當著不少人的麵,破口大罵——。


    周德東說到這裏,停住了嘴,沒有說下去。


    黃一天笑了笑說,周德東,說話就要說下去,不要這麽婆婆媽媽的,這個郝竹仁的司機他破口大罵的對象是我?是吧?這沒有什麽,皇帝背後還有人罵,何況我一個黃一天。


    周德東點點頭說,黃書記,你真是大人有大量,被人罵還有如此的心情,不過據司機們說,胡長貴一邊嘴裏罵著是你砸了他的飯碗,一邊還發狠說,明天要帶一幫人到開發區鬧事去,說是要給您一點顏色看看,這個胡長貴在打聽過了,這個人也不是什麽好的貨色,以前也是一個混混,後來不知道怎麽成了郝竹仁的司機,而且很受重用,你現在開除這個人,不僅得罪這個混混胡長貴,更重要的是郝竹仁,所以要當心。


    黃一天看了周德東一眼說,周部長,你說的很有道路,胡長貴這樣的小魚小蝦掀不起什麽大風浪來,反倒是這些小魚小蝦的背後,不可能沒有人撐腰啊,如果沒人給他壯膽,他一個司機敢說出這麽囂張的話來?任何事情要慢慢看,不要著急入戲,做觀眾很多時候比演員要好啊,如果觀眾都做不了,那就跳出這個圈子來看。


    周德東聽到這兒,感覺黃一天真的變得比以前考慮問題要全麵多了,於是說,黃書記,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整天讓這個小人物在哪兒跳著,也不是一回事,所以我正想請示你,是不是要我請道上的朋友把這個人先擺平了,省得他給您添堵,然後再看看後麵有誰出麵。


    黃一天擺擺手說,周部長,沒這個必要,人家胡長貴現在走的是桌麵上的棋子,他在明處跳,要是咱們貿然動手,反而會出現對咱們不利的局麵,你晚上回去後,跟公安局的塗副局長那邊聯係一下,讓公安局那邊明天派點警力提前過來,在開發區裏麵坐等,等著他到開發區來鬧,我就不信,誰敢那麽大膽,冒著著擾亂政府機關辦公秩序的罪名去胡鬧。


    周德東聽了黃一天的話,點點頭說,還是領導想的周全,既然他們玩陽的,咱們也陪他們玩陽的,要是他們來陰的,咱們也不怕,這就是一顆紅心,兩種準備啊,隻要他們真的敢到政府機關來鬧,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處分了。


    最近,雲南賓川縣人民法院就對對25名被告人犯聚眾衝擊國家機關罪,10名被告人判處五年六個月至三年有期徒刑,15名被告人被判處有期徒刑後宣告緩刑。25名被告人按各自應承擔的責任賠償賓川縣人民政府、賓川縣公安局及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經濟損失32779元。


    說到這裏,周德東想起上次黑子跟自己說起的事情,於是把方誌彪的手下李元奇花錢雇黑道上的人想要對付黃一天的事情匯報了一遍。周德東說,黃書記,幸虧這事是湊巧撞到了自己人的槍口上,要是萬一哪裏岔了一點,您說不定就要吃虧了,你看,咱們暗地裏是不是也要防著一點他們來陰的。


    黃一天想了想,覺的周德東說的也有道理,於是交代周德東說,行,這件事就按照你說的去辦,但是一定要注意分寸,不要鬧出什麽事情來,開發區這段時間必須要非常規的手段來治理,否則的話,很難在短時間內走上正軌,跟別提申報省級開發區了,隻要是幹事,必定會損傷一批人的利益,提前做好各方麵的預防工作也是有必要的。


    黃一天的話剛說完,包間的門被推開了,永成建築公司的老板洪義宗,懷裏抱著幾瓶茅台酒出現在門口。洪義宗騰不出手來關門,隻好用腳踹,周德東趕緊起身接下他手裏的酒,笑著說,洪老板可真是夠客氣的,咱們今晚總共三人,你拿那麽多酒過來,哪裏能喝的完呢?


    洪義宗說,讓兩位領導坐在這兒等了這麽長時間,我是萬分的抱歉,今天隻有多陪領導喝幾杯表達一下歉意,我這就讓服務員上菜,咱們邊吃邊聊啊。


    洪義宗說完,就吩咐站在聽外麵隨時聽候使喚的服務員趕緊上菜。一會兒的功夫,一桌的菜肴擺放妥當,周德東拿起兩瓶茅台酒,讓服務員打開後,主動站起來要給大家斟酒。


    洪義宗見狀趕緊站起來,從周德東的手裏接過酒瓶說,這一桌上,怎麽也輪不到周部長斟酒,這種服務工作還是我來比較合適。洪義宗先幫黃一天的酒杯斟滿後,又把周德東的酒杯斟滿,然後才開始替自己倒酒。


    周德東說,洪老板就是客氣,剛才我還跟黃書記念叨開發區建築上這一塊的事情呢,現在開發區分管建築的副主任已經被調整了,黃書記這裏,開發區的一盤棋肯定是要重新洗牌了,洪老板今天可要好好表現表現,看看咱們黃書記那裏有沒有通融照顧的地方,隻要咱們黃書記稍稍鬆鬆口,你公司以後就不用再求爺爺拜奶奶的到外麵去四處找工程做了。


    周德東的一番話,顯然是在給洪義宗搭橋,洪義宗知趣的站起來端起酒杯恭恭敬敬的要敬黃一天的酒。洪義宗端著酒杯站起來,對黃一天說,黃書記,我這人嘴笨,也沒什麽文化,不過周部長是了解我這個人的,向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之類的簡單道理,我還是明白的,以後還有諸多仰仗黃書記的地方,還請黃書記多關照了。


    洪義宗說完這話,一仰脖子把手裏的一杯酒一飲而盡,黃一天今天本不想喝酒,自從當了開發區的主任後,酒宴天天有,喝多了,現在看見酒瓶就開始有些頭疼。、


    黃一天見洪義宗這麽爽快,也有些拉不下麵子一口不喝,他看了周德東一眼,周德東立馬會意的說,洪老板,黃書記今天既然肯來,就說明他的心裏沒拿你當外人,這酒宴大家反正都是天天喝,我看今天大家全都盡興就好,你說呢?酒是形式,不要重視形式,不重視內容。


    洪義宗見周德東站出來替黃一天擋酒,心想,要不要喝酒並不重要,幫不幫忙辦事才最重要,於是說,周部長,你是領導你說什麽就什麽,作為一個個體的小老板,很希望形式和內同共同進步啊。


    洪義宗這點小心眼,哪裏能瞞得過黃一天,他微微一笑說,洪老板,咱們接觸過幾次,我對你的人品還是比較信任的,你既然是周德東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以後開發區這一塊的事情,你可以跟趙晨陽副主任多聯係一下,現在他負責分管開發區建築這一塊,我希望,你主動跟他多聯係,如果遇到什麽困難的時候,你可以再來找我。


    洪義宗是什麽人,黃一天把話說到這種地步,他的心裏早就什麽都明白了。黃書記這是明示自己,主動跟趙晨陽聯係感情,讓開發區裏工程這一塊的事情,有人能站出來幫他說話,否則的話,隻有黃一天作為一把手心裏有數,底下一個配合演戲的人都沒有,項目公開招標的時候,哪裏會有人主動把洪義宗的建築公司列為備選目標呢,考場上不了,自然談不到拿第一名。


    洪義宗當即拍著胸脯表態說,黃書記,你放心,這件事我心裏有數,趙晨陽副主任那裏,我會盡快聯係到位,隻要是您黃書記吩咐的事情,我一定堅決執行到位。


    黃一天聽了洪義宗的話,笑著點點頭,沒發表任何意見,倒是周德東坐在旁邊一副不信任的口氣說,洪老板,你這個牛皮有點吹大發了吧,咱們黃書記做事最重要的看效果,而不是看誰的嘴皮子功夫了得,據我所知,你跟那個趙晨陽根本不認識,你可別當著黃書記的麵,盡說大話,我看,你還是請黃書記找機會帶你引薦一下比較合適。


    洪義宗看了黃一天一眼,黃一天的表情是淡淡的,似乎沒聽到周德東的話,洪義宗趕緊說,周部長,黃書記可是個大忙人,這點小事我自己能搞定,就不用麻煩黃書記了,再說,認識一個領導的事情都不敢做,我也就不要想黃書記的地盤上發展了。


    周德東聽了這話,沒出聲,他見洪義宗衝自己使了個眼色,本來想要開口再說點什麽,又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今晚的飯局,洪義宗不停的給兩位領導喝酒,黃一天和周德東,實在有些挨不過去,就端起酒杯碰一下嘴唇,反倒是洪義宗,左一杯右一杯的喝著,全都是滴酒不留,不一會的功夫,一瓶茅台竟然被他一個人喝的見了底。


    洪義宗感覺到腦袋有些發暈,他知道,自己這是快要喝醉了,為了不讓自己喝醉在兩位領導麵前丟醜,他趕緊找了個借口從包間裏出來,想要找個僻靜的地方把胃裏的酒扣掉,然後再喝。


    洪義宗起身出門後,周德東對黃一天說,黃書記,你放心,我介紹你認識的人,絕對都是上路子的人,這位洪老板,一直很講義氣,為人處事也很到位,你絕對可以信任他。


    黃一天心想,就算是你,我還要在信任兩個字的後麵打上個大大的問號呢,你憑什麽讓我信任這位相識時間不長的洪老板呢。自從知曉周大金背叛自己的事情後,黃一天的心裏受到很大的刺激,他變的敏感,變的開始不容易相信別人,尤其是對身邊的人,他更是防不勝防,盡管他的心裏有數,周德東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以後的進步也要靠自己的幫助,他跟自己是沒有任何利益上的衝突的,換句話說,他根本沒有理由害自己,可是心裏,他卻還是始終繃著一根弦,防人之心不可無。


    周德東見黃一天對自己的話,沒發表任何意見,心裏一時也摸不透黃一天到底是怎麽看待這位洪老板的,於是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而是問起了關於自己想要競爭的河流鄉黨委書記的位置。別人市的事情在重要,對周德東來說,也沒有河流鄉黨委書記的位置重要。


    周德東說,黃書記,錢衛國都已經到縣裏任職有一段時間了,他現在雖然暫時還兼著,但是位置等於空了出來,,空出來的河流鄉黨委書記的位置,最近你聽到什麽說法沒有?


    黃一天看了周德東一眼說,周部長,這件事,我已經跟洪雲部長談過了,她的態度還是比較明朗的,她說你畢竟是組織部出去的幹部,自然要安排的好些,不過,河流鄉黨委書記的位置比較敏感,我聽說馬魁梧的小舅子馮向陽也在爭取,我看,你私底下至少要明白縣委書記張貴對這件事的態度到底是怎麽樣的,否則的話,恐怕操作起來,有些難度。


    周德東聽了黃一天的話,心裏一沉,看樣子,好事多磨啊。他對黃一天說,黃書記,你放心,我明白你話裏的意思,我會按照你的吩咐,一定盡快落實。


    黃一天也不敢把話說的太明白了,不過,他知道,依照周德東的智商對自己的話肯定會聽明白的,現在既然組織部長洪雲已經答應把周德東的名字往上報了,隻要張貴這一關過了,自然事情才能操作順利,這是周德東自己的升遷大事,張貴那關,自然要他自己想辦法打通才行。


    黃一天吧也知道,。假如張貴有了他自己的人選,那麽周德東能不能上這個位置難度就很大,書記辦公會議可以通過,到了常委會議上也不一定通過,這個位置現在想的人太多了。


    黃一天就說,周部長,河流鄉書記這件事情現在想的人很多,所以結果很難預料,你要做好任何準備,上任了怎麽辦?出現意外情況,你又該如何辦?人要多考慮,才能走遠。


    周德東就說,黃書記,你說的我很清楚。這個時候洪義宗回到包間後,盡管一副喝多的樣子,卻強撐著還要跟黃一天和周德東喝酒,好像,今晚不把兩人喝醉,就是沒招待好兩位似的。


    黃一天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主動回敬了他一杯酒,讓他的能定心,果然洪義宗對領導難得的客氣回禮,感動萬分的表情,一杯酒喝完後,黃一天再推脫,他也不再堅持。


    洪義宗本來還想撐著請黃一天和周德東找個高檔點的地方洗浴一下,黃一天拒絕了,拍了拍洪義宗的肩膀一副關心的模樣說,洪老板,你也喝不少了,也早點回去休息吧,來日方長。


    周德東因為心裏惦記著自己的事情,也沒有心事去休閑,三人吃完晚飯後,就各自散了。周德東就讓司機把自己送到何潔那兒,準備好好的休息一番。


    何潔看到周德東進來,就笑著說,今晚又喝多了吧?能知道回來,也就不錯了。


    周德東就說,陪黃一天喝酒不喝多也是不現實啊,現在他可是自己唯一在官場幫助自己說話的人。


    何潔就說,我不知道做官有什麽好的,整天就是一個官迷,為哦了做官什麽都不要了,更不談身體了,像你這樣就是做了官,又能怎樣?


    周德東拉著何潔的手,到了裏麵的包間,早有服務員把周德東平時喜歡喝的茶泡好,到了一本在那兒,周德東進來後,拉著何潔坐了下來說,你不是男人,你不懂,有人說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那麽女人征服男人是靠智慧和身體,而男人征服世界,靠的就是權力在體現。


    何潔說,我是管不了你,說吧,是不是要我做什麽,如果不用,那就好好的陪我去洗個鴛鴦浴,我要看看你征服世界的東西是不是很厲害。


    周德東就說,你不要**,我還真的有事讓你去做,先把事情說了,否則,被你征服過後,什麽都忘記了。


    何潔就看著周德東。


    周德東就說了,現在他想河流鄉書記的位置,可是想的人很多,自己現在確實不知道何處用力,黃一天那兒自己知道那是沒有問題的,關鍵是張貴那兒,很難搞定啊。


    何潔就說,張貴這個人聽說也不是一個好東西,這樣的人靠不住,所以我認為你不如把寶就壓在黃一天的身上,隻要黃一天這個人把力氣用足了,那麽一定有效果,就說那個胡莉莉,你也知道的,就是服務黃一天幾次,黃一天就把她的工作解決了,這樣的男人才容易幫助你成大事。


    周德東就說,關鍵如何讓黃一天用盡全力?


    何潔說,這個事情就不用周德東操心了,這幾天她會找到胡莉莉,從胡莉莉身上入手,這個女人現在肯定已經被黃一天進出過很多次了,那麽對這個有名無份的女人,黃一天是要考慮很多的,隻要胡莉莉提出說我們對她的幫助,那麽黃一天就會記住的。


    周德東就說,這個辦法很好,千萬不要讓黃一天感覺到是我們刻意而為,那麽就達不到那個效果了,弄巧成拙,那是做事的大忌。周德東很了解在官場,很想和黃一天到了那個兄弟的地步,那麽很多事情就好操著多了。


    周德東深知,做官,務必把會做人放在首位,然後才去考慮做事。這裏的做人做事可別錯誤理解為德才兼備的意思。這裏說的會做人,就是會處關係。做事是實際工作,這點會不會都無所謂。會做人就是把自己作為一個點編織到上下左右的關係網中,成為這個關係網的一部分,最好是很重要的那部分。記住,現在說誰工作能力強,一點都不是說他做事能力強,而是指做人能力強。你仔細地琢磨一下,看看那些把能力片麵理解為做事有本事的人,有幾個有好日子過。


    何潔說,你放心吧,以後這件事你不用你考慮了,無論如何變化,必須用農民的思想和方式對待一切事物和人,社會無論外表怎樣變化,其實質都是農民社會。誰迎合了農民誰就會成功。周圍的人無論外表是什麽,骨子裏都是農民。農民的特點是目光短淺,注重眼前利益。所以做事的方式方法必須具有農民特點,要搞短期效益,要鼠目寸光。一旦一個人把眼光放遠,就不屬於這個群體了,後果可想而知。生活在一群農民中,要多學習封建的那一套,比如拜幾個把兄弟什麽的,你千萬別把這當作庸俗的行為而排斥,這一點也都不過分。所以,這件事不需要周德東多考慮,要周到的考慮的就是安心的把我服侍好就可以了,不過我現在的要求很高,不知道今晚你能不能有征服世界的力氣來征服我啊。


    周德東說,我征服不了你,那就被你征服,現在就來吧,看看到底誰能征服誰。說完,周德東再也忍不住,一把抱起了何潔向自己的房間裏大步而去。隨後,房間裏讓傳出讓人血液沸騰的聲音一陣一陣的傳來。


    房間內,活生生的***就變換著各種姿勢在盡情的上演起來。房間內的二人已經徹底的迷幻在相互征服之中,裏麵的人間春色滿滿。


    再說,黃一天走出酒店的時候,本想讓王子成把自己送到胡莉莉那兒休息,這個時候卻接到馮燕的電話,馮燕在電話裏說,黃一天,現在有點急事要向黃一天匯報,讓黃一天趕緊到辦公室來一趟。


    黃一天雖然因為很多事情對馮燕還是有點看法的,但是知道馮燕的為人,她不是那種特別愛咋呼的女人,沒事情肯定不會是這樣,於是讓王子成開車把送自己先回一趟辦公室。


    回到開發區的辦公大樓後,黃一天正從一樓慢慢的往上走,就聽見樓梯口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馮燕的臉從二樓的樓梯口往下探出來。黃一天趕緊加快腳步,走到三樓的時候,馮燕已經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轉悠,見黃一天已經上來,趕緊推開黃一天辦公室的門,自己先進去,站在門的一側,等到黃一天進去後,轉身把門關緊。


    馮燕的表情是緊張的,眼神裏滿是關心。馮燕問黃一天,你是不是讓人事科的人把郝竹仁的司機開除了?


    黃一天不知道什麽事情,回答說,是啊,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馮燕歎了口氣說,看樣子,這事情是真的。馮燕換了副責怪的口氣說,你怎麽事前一點風聲都不透露給我呢?你知道胡長貴這個人是什麽背景嗎?他可是有名的小混混,聽說以前還在號子裏呆過呢?


    黃一天笑著說,馮燕,就是這事情,他就是在太空呆過也沒什麽,隻要他違反了相關規定,該開除還是要開除,我這個人什麽都不怕。


    馮燕說,黃一天,在我的麵前,你就別說這些正大光明的話了,我隻是想要提醒你,郝竹仁的司機胡長貴在開發區的地盤上手底下還是有些勢力的,以前開發區管委會一位辦事員,因為一點小事跟他發生了摩擦,第二天就被幾個陌生人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打了一頓,那人當時還報了警,可到現在公安局都沒查出事件的真凶來。


    黃一天從馮燕的口氣中聽得出來,馮燕是真的在為自己擔心,於是寬慰她說,馮燕,你放心,我現在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隻要決定下來把胡長貴開除,我自然已經想到了一切可能發生的後果,郝竹仁的司機是個混混的事情,之前我的心裏就已經有數,我早已做好了對付各種情況的準備,所以,你不用替我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馮燕聽了黃一天的話,突然感覺到眼前的男人,似乎跟自己曾經熟悉的男人有些不同,可是到底哪個地方不一樣,她卻一時說不出來,想到上次趙大奎的事情,馮燕一直懷疑是不是黃一天做的,可是黃一天也不是土生土長的普水縣城的人,根本沒有那麽大的能量。


    馮燕就說,看來我是擔心多了,真的我不希望你出事。


    黃一天對馮燕說,謝謝,不要考慮很多,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麽複雜,天已經晚了,一會兒讓王子成送你回去吧,好好休息。


    馮燕聽了這話,突然想起另外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來。馮燕把自己手裏一直拿著的一張報紙仔細的在黃一天的辦公桌上展開後,對黃一天說,你趕緊過來看,在燈亮的地方才能看得清楚。


    黃一天湊過來一看,隻是一張普通的普安晚報而已,報紙上大段大段的都是關於當地一種酒的廣告圖片,沒什麽特別的地方。黃一天笑著說,馮燕,這種酒又貴口味又不行,我可不喜歡喝。


    馮燕著急的說,黃一天,你是不是頭腦有問題,還是今晚酒喝多了,誰讓你看酒了,你再看仔細點,這可是我在顧哲明副主任的辦公桌上悄悄拿過來的,一會兒,我還要把它重新放回原來的位置上,否則,被人看出什麽來。


    黃一天一聽這話,心知,這裏頭有貓膩,有湊過去仔細看了兩眼,還是沒看出什麽端倪來。黃一天問馮燕,你到底想要讓我看什麽?直接說出來,難道真是為了看廣告?


    馮燕指著報紙空白的一塊,很不耐煩地說,黃一天,你這個人看上去很聰明的,關鍵時候怎麽這麽傻乎乎的,你要看清楚了,大哥,這就是在寫一封舉報信,舉報你黃一天的,你看清楚了嗎?


    馮燕繼續說,黃一天,你看這邊緣,這裏能看的清楚些,要仔細,眼睛長的這麽大,這點東西都不見,難怪人說,男人的眼睛看女人最清楚,別的看什麽都是瞎子。


    黃一天笑著聽了馮燕的抱怨後,拿過報紙仔細端詳,果然看出了點眉目,在報紙的空白邊緣地段,仔細看著,就能看出好像是有人用紙墊在報紙上寫字時拓下的印跡,其中黃一天的名字清晰可見。黃一天又仔細看,竟然是一封舉報信,舉報信的抬頭是寫給市委書記顧國海和市長唐小平的。


    我日,**的,還這麽背後玩人的,黃一天心裏想到,看來對待開發區這些老狗日的不能手軟,方占成是被調整走了,顧哲明這些老狗日的根本沒有吸取教訓,**的和老子作對,那就慢慢的玩吧,老子要玩你**的屌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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