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載呈一直咧嘴笑著,不時朝草地邊上看看,麻四娘站在她二姐邊,溫婉可人,越看越心喜,越心喜越想表現。


    「喂,你小子幹嘛?」


    「啊……」劉載呈收回神思,發現球已經飛到圈外了。


    「劉子呈,你會不會打?」


    「會,會……怎麽不會。」劉子呈耳尖發紅,連忙朝外圈跑,準備撿球。


    小球滾得很快,場外侍候的服務生都沒有撿到,讓它滾到了一眾小娘子跟前,小娘子們瞧見是洛陽郡王的小球,能撿的不屑撿,不能撿的想撿,但怕被人罵。


    咦,這是何意呢?『能撿』的意思就是指能和老梁王府聯姻的世家,但這些小娘子個個都了解小王爺什麽德性,對他不感冒;


    而『不能撿』的意思是指沒資格和老梁王聯姻的官宦之家,他們不計較小王爺是不是個紈絝,可梁王府是老親王府,找孫媳婦豈能找這些普通官宦之家。


    一時之間,小球直朝前蹦噠,竟無人撿,哈哈……公子哥們看到追球跑的汗涔涔的劉載呈,哄然大笑,「劉子呈,你小子行不行啊,居然連個球都追不到。」


    「劉七,你別給我話多,小心栽到我手上。」


    「怕你啊,你來啊……」


    「哈哈……」


    大笑聲中,有清脆女聲道:「公子不必跑過來,奴家扔給你。」


    一行人已經順著球看到甜音嬌娘了,原來是霍山王府的歌伎呀,眾人臉上的笑意更甚了。


    麻敏兒也順著女聲看過去,居然是那個彈箜篌的歌伎,彈琴時,一副傾城絕戀的樣子,換了一身窄袖束衣站在草場邊,手拿小球,微舉,前凸後翹,自有一股嬌艷明媚,還真是個人間尤物。


    麻敏兒能感覺到此女目光掃向場上幾個位高權貴重的男人,比如劉載離、蕭霖,還有他的夫君夏臻,但她似乎誌在蕭霖。


    麻敏兒不知覺的朝舒玥如看過去,不管與權貴家的小娘子、還是與小娘子們帶來的歌伎相比,她身量雖高,膚色顯白,但也隻能算中人之姿,勝在有一股讓人舒服的氣質。


    可是男人這種生物……麻敏兒不知覺的低頭看了眼自己,好像跟舒娘子差不多嘛,嘻嘻,不比,不能沒有自信。


    嗬嗬……麻敏兒還真是自謙,她往場邊一站,肌膚如玉白皙,眼神清澈靈氣,她的美絕對不隻是說說而已,從容的姿態,幹淨的氣息,早就把一眾小娘子、歌舞伎們比下去,還真是美不自知。


    劉載呈於情事上本就開竊晚,現在心思又全在麻悅兒身上,對於明艷妖嬈的歌伎秋梨根本不感冒,「趕緊扔給小爺。」


    「小王爺,接住——」秋梨笑容明艷,伸出纖細長臂,隨意一扔,動作優美妖嬈,讓人回味無味。


    麻敏兒朝那幾人看過去,他們目光隻在劉載呈身上,見他拿到球了,個個催他,讓他趕緊打球。


    在這裏說說捶丸的打法規則,場地我們就不說了,凹凸不平的青草地,設球穴,球穴旁插著彩旗作為標記,打法可分組,也可不分組,根據玩的人數多少,分為大會,中會,小會,也有兩人對打,稱之為『單對』。


    捶丸時,每人三棒,三棒均將球擊入窩中才能為贏,比賽以先得分且分數高者為勝。


    此外,還有一係列懲罰條例:不許換球,不準重捶,犯者本人及同組皆輸。不許為他人指示地形,犯者輸。借棒與他人,錯他人球者為輸,替他人擊者輸。如先有人將丸打在窩邊,後來人故意捶丸撞該球者也為輸。凡此種種,都是違規要懲罰。


    劉載呈三球未能進規定的洞穴,隻好站在一邊看別人捶丸,他很懊惱,沒能在心愛的小娘子麵前威風威風,心裏實在不快活。


    很快,場上十幾個公子哥,就餘劉、蕭、夏三人,眾人圍觀的場地又小了一些,幾乎都圍在三人邊上,看三個大佬對決,到底誰最後奪第一。


    說老實話,麻敏兒並沒見夏臻玩過多少次捶丸,對於他最後奪冠持保守態度,她猜想第一名應當在劉載離與蕭霖之間產生。


    秋白硯悄悄走近麻敏兒身邊,問:「晚上要用的食材已經全部準備好了,場地……」


    「就在這片草地上。」麻敏兒輕聲道,「多備些肉,第一次搞,大家新奇,估計吃的人多。」


    「嗯,我知道了。」


    麻敏兒低聲提醒:「小心些,把與村民相隔的柵欄門關上,不要讓他們受到不必要的麻煩與傷害。」


    「行,我對三家族長講一聲。」


    「買村民的家禽,最好現錢結給他們。」


    「少夫人放心,已經全部結了。」


    「那就好。」麻敏兒道:「眼看天要晚了,準備吧。」


    「好。」秋白硯看了下場地,最後三個人在甩竿,好像要結束了,他轉身安排去了。


    麻敏兒靠到舒玥如身邊,「你家這位是不是經常玩,看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舒玥如搖搖頭,「對於他的生活圈子,我一無所知。」


    聽到這話,麻敏兒既感意外,又不覺意外,笑問,「你會捶丸嗎?」


    「小時候,跟鄰居家的小娘子們玩過。」舒玥如問,「你呢?」


    「我最近才開始學,以前沒玩過。」


    「哦。」


    兩人低聲聊天,劉載離三棒均漂亮的打到了指定的穴洞裏,眾公子哥齊齊呼叫,「好好好!」


    麻敏兒跟著拍手喊道,「好球!」


    拍手叫好是賽場上,比賽者與觀看者的禮貌舉止,落在劉載離眼裏,滿心裏都是快樂。


    對方小小的情緒波動,夏臻感知到了,餘光微掃,轉頭朝小媳婦招了招手。


    「叫我!」麻敏兒指了指自己。


    夏臻不急不慢的點點頭。


    麻敏兒小跑幾步到了他跟前,「臻哥,何事?」


    「我的三棒,你來擊。」


    「啊!」麻敏兒撇嘴,「我才學幾次,不行……不行……,還是你自己來吧。」


    夏臻伸手就拉小媳婦的手,把捶柄給了她。


    麻敏兒鼓鼓小嘴,「不太好吧!」


    「玩樂而以。」


    「哦。」見其餘兩人沒反對,麻敏兒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蕭霖感覺有意思,也朝自己媳婦招招手。舒玥如驚了一下,轉頭就看孩子們。


    麻悅兒馬上道,「嫂子,孩子我們來帶。」


    「這……」


    「娘親,阿姨也去玩了,你也去啊。」蕭小玉跟大人似的,催促她娘親也去玩。


    「我……」


    風珞瑤微笑:「我和四娘幫你帶孩子。」


    「那……那多謝了。」


    舒玥如頂著眾人的目光到了男人身邊,她雖然灑脫,可這樣的場所還是沒有經歷過,有些拘促。


    蕭霖站到她身邊,手把手教她握竿,「聽你講過,小時候玩過,我再教你一下,看看能不能贏了麻二娘。」


    「子霖……」舒玥如不好意思了,「大家都是朋友,贏這些做什麽。」


    「嘖,朋友歸朋友,賽場是賽場,來,試兩下。」


    大魏朝第一公子,風姿綽約的蕭霖,手把手教妻子捶丸,如神仙眷侶,讓多少小娘子眼紅嫉妒,一時之間,青草地邊還真跟下了一場檸檬雨似的。


    夏臻朝麻敏兒揚了揚眉,「能贏她麽?」


    麻敏兒咧嘴一笑,「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咱……爭取啊!」


    「哈哈……」蕭霖大笑,「夏子安,還是你媳婦會說話啊!」


    夏臻得意的挑眉,那是當然,「來,我告訴你,你的球該打那幾個穴洞。」


    「哦!」麻敏兒趕緊站到他邊上,聽他講解。


    劉載離拿著捶竿,看夏、霖兩人表演,麵上帶著笑意,笑意卻不達眼底。


    雲珍縣主嘴就差撇到耳根子,「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歌伎秋梨麵上笑容依舊,眼角卻在無人的角落流露陰鷙,蕭子霖,想我秋梨從八歲第一次見到你,苦苦守望了你十年,十年啊,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做不了你的妾,那怕在你眼皮低下做個丫頭也好,可你……


    秋梨的目光飄向蕭霖身前的普通女子,不過是個秀才的女兒,如果我沒有被人販子賣到風月場,我也是官吏家的小娘子,我比她出身還好,憑什麽……憑什麽她能為你生兒育女,我就不能……


    另一個舞伎春蕪不動聲色的看向場中間,又瞄了眼渡假村遠景,仿佛什麽都不在意。


    其餘小娘子個個羨慕的看向蕭、夏兩對夫婦,在京城中,出來玩帶妻子的,幾乎沒有,所有的公子哥出行玩樂,幾乎都帶歌舞伶人,就連雲珍縣主出來,都把家伎帶著,以示家族榮寵。


    趙煜寧死死的咬著嘴唇,為何子離哥不叫我過去,京中小娘子玩捶丸的沒幾個人是我的對手,要是我上,定然能一連三中,肯定一次就能拿到籌碼,贏了他們。


    劉載離仍舊靜靜的站在他們邊上,耐心的等他們二人調教妻子,他也感興趣,這兩個究竟誰會贏了。


    看著天色將晚,麻敏兒急了:「夏臻,蕭大公子,可不可以了?」


    蕭霖見妻子握竿有感覺了,擊了十個,進了大半,還不錯,轉頭笑笑,「沒問題。」


    「誰先來?」劉載離成了兩家的裁判。


    麻敏兒道:「蕭公子、嫂子是客人,客人先來。」


    「那就不客氣了。」蕭霖笑眯眯。


    「不必客氣,請吧!」


    舒玥如有些緊張,手握著擊竿都是汗,「要不,二娘,你先來吧。」


    「沒事,你來。」蕭霖微笑看向妻子,作為一個城府頗深的權貴公子,他不僅懂得心理戰術,還了解自己的妻子,先擊竿,勝的可能性大。


    「哦。」夫君安撫的目光,讓舒玥如既無路可退,又安心不少,雙手握竿,深吸一口氣,瞄了瞄地上的小球,看了看遠處的穴洞,唰一下,嗖一聲,撲嗵,進了。


    「哇,嫂子,你真厲害啊,蕭老大才教你一會兒啊,你就一擊而中啊。」麻敏兒驚嘆。


    蕭老大?夏二愣子的媳婦還真會叫,蕭霖愉悅的揚眉,「這才剛始,有什麽高興的,如兒,再來。」


    第一竿擊得漂亮,舒玥如有信心了,攏了下耳邊的碎發,再次握竿。


    「等等……」


    「等什麽?」蕭霖不解。


    麻敏兒咧嘴笑道:「蕭老大,咱們就一對一,不要等三竿了,嫂子一竿,我一竿,輪流來,行不行?」


    蕭霖看向劉載離,「讓你栽定,你說呢?」


    「那就依麻二娘。」


    「哦,那就一人一竿,輪流來。」不知為何,劉載離的笑容讓蕭霖覺得有些內容,至於是什麽,他摸不透,畢竟是皇上身邊的紅人,這段位跟自己一樣,旗鼓相當,他還得費腦子想想。


    麻敏兒站到自己的擊球處,雙手握竿,朝幾人笑了下後,低頭,看竿、找準目標,倏一下,嗖一聲、撲嗵,也進了。


    「好好。」


    夏臻拍手,但叫好聲不是他叫出來的,他瞄了眼劉載離,又看了眼蕭霖,嘴角眉梢俱是笑意。


    「臻哥,怎麽樣?」麻敏兒見球落入洞穴,連忙邀功。


    「落竿時,再利索些。」


    「是,臻哥,收到。」麻敏兒立了個正,就差行軍禮,逗得幾個都笑了。


    蕭霖道:「夏子安,你是個將軍,你媳婦不知不覺也像了,還真是近朱為赤啊!」


    夏臻笑而不語,臉上的得意驕傲卻顯現無疑,這就是我親親的小媳婦啊!


    麻敏兒轉頭笑道:「嫂子,輪到你了。」


    舒玥如微笑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再次握竿,暗暗吸氣,穩住心神,仍舊先看跟前地上的小球,又抬頭看了看遠處的穴洞,揮手,控力,擊球,唰一下,嗖一聲,撲嗵,再次進了。


    「老天啊,嫂子,你這姿勢帥極了,跟職業捶丸手有的一拚啊。」


    蕭霖看向妻子的目光裏都是讚賞,當然還跟夏臻一樣,流露出驕傲。


    舒玥如被誇得不好意思:「你……蕭大哥教得好。」


    「哇哇,好甜的謙虛!」


    蕭霖得意極了,「夏子安,兩球了,看你們家了。」


    「看就看,誰怕誰。」麻敏兒雙手伸了伸,提了擔胳膊上的衣袖,找準適合打球的姿勢,雙腳與肩同寬,微微彎腰,雙手握竿,暗暗運了運力,用意念測量手中的力度,感覺火候到了,甩手,出力,擊球,倏一聲,球以優美的拋物線朝前麵高起的穴洞飛去。


    眾人齊齊盯著那彈丸之球落向何處,撲……撲……嗵,球在洞邊轉了一下落了進去。


    「算吧,算吧……」麻敏兒緊張的看向劉載離,他可是栽定。


    劉載離笑容明朗:「當然算。」


    「哇哇,嚇死我了。」麻敏兒拍拍心口,「蕭老大,咱們還是平局。」


    不接觸不知道,一接觸,蕭霖內心大叫,夏子安是個二愣子,這妻子跟她差不多呀,還真愣得有意思啊,抬抬眉,「勉強算平手吧。」


    「嗬,什麽叫勉強,規則就是落到穴洞,這球可沒藉助任何外力,它自己掉進去了,那就是進了。」


    「對對……」對方認真的小模樣,逗笑了蕭霖。


    「嫂子,又輪到你啦!」


    隻是小時候玩過,剛剛又隻是突擊教了兩下,好像並不頂用,但是有些人,做事就是有天賦,比如舒玥如,第一、二球已經成功擊進穴洞裏,那麽第三球隻要穩定發揮,根本沒有懸念,又進了,看到球進穴洞,她暗暗鬆了口氣,沒辜負夫君的期望。


    對於麻敏兒來說,她沒有辜不辜負的心理負擔,不就是玩嘛,進了高興,不進也無所謂,但架不住運氣好啊,嗖一下,第三球幹淨利落的掉進了穴洞。


    「耶,平啦!」麻敏兒高興的跑到夏臻身邊,抱著他的胳膊就問,「你媳婦厲不厲害?」


    「厲害!」夏臻伸手颳了她鼻子,「一身汗,趕緊回家去洗洗。」


    「不是我讓我打得嘛,一身汗,還怪我羅。」


    「不打,就沒汗了?」


    「呃……」


    ……


    夏臻比自家夫君麵孔還要刻板,可是麻二娘卻如小兒女一般抱著他的胳膊隨意撒嬌,男人令人望之可威,可是在低頭看向妻子的那一剎那,如春風化細雨,溫柔如水。


    舒玥如不自覺的抬頭看向自家夫君,蕭霖伸手就攬住了她的肩膀,「走,咱抱兒子去。」


    「嗯。」舒玥如笑靨如花開。


    聽到抱兒子,夏臻轉頭,撇了眼蕭霖,有兒子了不起啊!


    是啊,就是了不起,蕭霖回了一眼,咱不僅摟妻子,還抱兒子,一抱還是兩個。


    夏臻收回目光,哼,我生三個,生四個,等著瞧。


    瞧著人家夫妻雙雙把家還,劉載離落寞抬起腳步。


    「子離哥!」趙煜寧小跑著迎上來,「今天到我的小木院吃晚飯可好?」


    這是自己的未婚妻啊!在這一剎那,劉載離有些動容。


    聽到吃晚飯,麻敏兒高聲說道,「各位公子、小娘子,請稍為吃一些點心,今天晚上有野外燒烤,請各位盡情享用。」


    「野外燒烤?」


    「哇,那肯定有意思。」


    ……


    眾公子哥們個個高興,連忙回自己的住處收拾,準備晚上的野炊了。


    多好的機會,能讓子離哥跟自己吃頓飯,居然……趙煜寧挺討厭北郡王夫人的,她總覺得她跟自己過不去。


    劉載離收回目光,「回去收拾一下,等下來野炊。」


    「哦。」趙煜寧讓自己笑得燦爛。


    劉載離轉身回自己的小木屋了。


    雲珍縣主等人圍到了趙煜寧身邊,「去年冬,就聽說世家公子們喜歡燒烤,今天晚上倒要見識見識。」


    「就那樣吧。」趙煜寧不以為意。


    「你吃過?」


    「我哥哥領我去吃過一次。」


    「二娘,你哥哥真好。」有小娘子羨慕的說。


    「誰在說我好啊!」


    趙尚書嫡長孫趙顯寧到了,跟他一起的還有霍山王府的嫡孫常山郡王——劉載文。


    「堂兄……」


    「雲珍——」


    常山郡王劉載文是霍老王爺二兒子的兒子,雲珍縣主是霍老王爺大兒子(嫡長子)的女兒,這兩人的父親是嫡親兄弟,都屬於嫡子嫡孫。


    「剛才聽你們說有燒烤?」


    「嗯。」趙煜寧點點頭,「大哥,聽說渡假村沒單幢小木院了。」


    「這……」趙顯寧看向劉載文。


    劉載文問:「二娘和雲珍,你們二人各一幢嗎?」


    「是啊!」趙煜寧點點頭。


    劉載文看向自己堂妹,「雲珍,你和二娘能合住一幢嗎?讓我和顯寧住二娘的院子。」


    趙煜寧看向雲珍,她住了整個渡假村最大的一座小木院,布局雖小,卻是實打實的二進二出小木院。


    雲珍縣主想想點頭同意了,「嗯,我讓歌舞伎住到後院,西院給二娘住。」


    「多謝雲珍妹子。」劉載文仿佛想到什麽,「還有誰帶了歌舞伎?」


    「還有懷王孫女雲芳也帶了哥舞伎。」


    「哦。」


    這些人都是一個圈子內的人,沒讓秋白硯出麵協調,自己就把住處協調好了,等他知道時,他們已經都妥當了。


    「去告訴少夫人一聲。」


    「是,大掌事,小的知道了。」


    ——


    回到小木院時,蕭霖叫了舒玥如身邊的丫頭和嬤嬤,「帶二位小公子與玉兒去洗漱,晚上我和如娘出去野炊,他們就在家裏,由你們帶著。」


    「是,爺。」


    兩個丫頭,兩個嬤嬤,都是進入蕭府才調到妻子身邊的僕人,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奴僕丫頭,她們不敢懈怠,連忙帶著二位小公子與小娘子去洗漱了。


    小澤不想去,「娘親——」


    「晚上的活動,是大人們的活動,等下次我和你麻姨商量一下,白天辦,娘親就帶你們去,好不好?」


    「哦,娘親,那你不要忘了跟麻姨講哦。」


    「好的。」


    孩子們剛離開視線,蕭霖就接著妻子的手進了內臥,緊緊的關上了門,「子霖,有事對我講?」


    蕭霖雙眼發亮,平時嚴肅而倨傲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帶著笑意,彎彎的,蕩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微微低頭,靠近妻子的臉,「你剛才捶丸的姿勢真美。」


    「我……」舒玥如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還沒等她害羞,男人一把抱住了她,低頭就*上來,「如娘……」


    「餵……子霖,馬上就要出去了,你……」即便與這個男人生了三個孩子,此刻動情之下,舒玥如依然羞得滿臉通紅。


    「讓他們等。」蕭霖抱著妻子上了床。


    「子霖……」舒玥如雙手攀上男人的脖子,他們一路走來,躲躲藏藏的時刻多,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大膽的濃情時刻,以下省略n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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