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城防線,黑山關。


    黑山關城樓門上,王賁正拿著千裏境看著前方約千米處,猶如一線天一般的關口。


    “前麵的關口處堵上了嗎?”王賁指著前麵的關口說道。


    “堵上了。”旁邊的大秦偏將回答道:“這條三天前就被咱們給炸塌了,樓煩人想要清理掉裏麵的石塊,最起碼也得半個月的時間。”


    “半個月,嗬嗬,半個月東胡人的屍體都被野狼啃幹淨了。”王賁一聽這話,心中也不由的放鬆了許多。黑山關的正麵是一條一線天一般的山穀,這裏是樓煩出兵前往東胡最近的一條路線。如今山穀被炸,樓煩人想要出兵,那麽必須從黑山關的右側方繞過去。這一來一去多出了近一日夜的路程,而如今這條路上王賁已經布置了大量的兵力進行狙擊。


    傍晚時分,夕陽西下,天空便的火燒雲已經燃成了一片。


    樓煩族的活動區域最近也在遠離黑山關三百裏外,樓煩族可不似河套三族過的這般輕鬆。匈奴,大月,東胡他們隻需要堤防著正麵的一個月城,背後便是廣闊無垠的大草原。可樓煩族的活動區域,卻完全靠著長城,這也是樓煩族答應東胡條件的原因,他們需要河套這個富饒的地方,作為種族生存繁衍的地方。


    樓煩族是個大族,全族人數超過五十萬,族中控弦之士也有十幾萬的樣子。這也是樓煩族能夠生存下來的原因,在長城周邊小族是活不下來的。長城是一條退可守進可攻的防線,在這裏不是樓煩打秦人的草穀,而是秦人時不時的會騷擾一下樓煩。


    “王帥,樓煩動了?”黑山關之上,秦軍斥候營長稟報道。


    “動了?出動了多少人。”王賁開口問道。


    “各部落後撤五百餘裏,幾乎傾巢而出。”斥候營長稟報道。


    “吩咐負責狙擊的各部,千萬不能掉以輕心,樓煩族不好對付。”王賁吩咐道。


    樓煩族主事之人不簡單啊,他傾巢而出的目的便是要在河套占下一塊地方。但是部落中的主力全部出動,僅剩婦孺的話,那麽很有可能被大秦偷家,畢竟可是有匈奴投東胡這個前車之鑒的。於是在出動之前,樓煩已經將整個部落後撤五百裏,這是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是夜,天色已經徹底的黑了下去,樓煩族人在快速的集結著,十餘萬的兵力在火速的集結。雖然樓煩人勢必要和秦軍對上,可他們的目標是河套地區的蒙恬,而不是王賁。此時,他們隻想趁著夜色快速的從黑山關右側繞過去,並不想和王賁產出什麽衝突。


    整整十萬人,全部都是騎兵,雖然沒有裝備精良的鎧甲和武器,可即便是這樣半兵半牧的騎兵,氣勢也已經足夠駭人了。


    軍隊前方,樓煩主帥高聲怒吼道:“三個時辰,最多三個時辰我們一定要衝出秦軍的堵截,記住,不可戀戰,以衝出去為目的。”


    說完,便是“轟隆隆”如同驚雷一般的馬蹄聲,而後便是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煙塵。


    秦軍防線最前沿,這裏已經挖好了密密麻麻的陷馬坑。密密麻麻如同馬蜂窩一般的地麵上,一旦馬匹衝上來,便會將馬蹄陷在裏麵,這是在草原上對付騎兵最有效的辦法。


    這是中原民族幾百上千年來對付草原遊牧民族的經驗,對付草原騎兵,即便你挖出幾丈長幾丈寬的大溝都沒什麽用。人家完全可以用搭木板,或者幹脆填平的方式繼續衝過來。這種壕溝費力氣不說,還是起不到什麽用處。


    而這小小的陷馬坑卻十分簡單,一個人拿木樁,一個人拿大錘,短短的時間內便可以釘出成片的土地,而且這土是直接被夯實在裏麵的,四周沒有浮土,即便草原民族想填也沒有土填。而且這密密麻麻的陷坑,別說沒有浮土了,即便是有土也不好填。麵對這樣的陷馬坑,幾百年了草原民族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隻能硬著頭皮硬上。


    秦軍,前線指揮部,此時王賁正親自坐鎮前線,這裏將是秦軍和樓煩一決雌雄的地方,王離在這裏足足布置了五萬大軍。


    “王帥,你走吧,這裏有我在,保證沒有一個樓煩人能夠過去。”武興看著王賁,苦口婆心的勸到。


    武興是王賁手下的大將,u看書 .uanshu.co跟了王賁也有二十餘年了,也是為大秦立下過汗馬功勞的。在他看來王賁現在可是大帥,你堂堂的大帥不在後方運籌帷幄,跑前線來幹啥,這不是讓他們這些做屬下的為難嗎。


    王離大馬金刀的坐在營帳正中,揮了揮手說道:“你別管我,該怎麽打你就怎麽打。不過醜話我給你說在前頭,這打仗就和那啥一樣,你不行就有別人上,你們要是都不行,那老子就自己上。”


    王賁一說這話,武興便知道了,想要王賁現在撤下去肯定是不肯能的了,為今之計也隻能盡最大可能的打好這場仗,這場仗打的越好,王賁便越安全。


    深夜,月明。


    樓煩人傾盡全族之力,集結的十餘萬騎兵,分三成三股從黑山關的右翼繞了過去。正麵的峽穀被炸,樓煩人便隻有這一個方向能夠前往東胡,這千餘裏的草原盡皆是貼著長城的,而且前麵還有黑石關這個攔路虎。樓煩的這支援之路上,還是遍布著艱辛的。


    “王帥,來了,一刻鍾的時間,估摸著就要到我們前言陣地了。”武興從外麵衝了進來,對著正麵對地圖沉思的王賁說道。


    “想打夜戰,那就陪他們打個痛快,還真當咱們大秦還是前幾年的大秦嗎?”王賁的話語幹淨利落。


    樓煩人顯然對於大秦的認知還在幾年前,曾經的大秦要供養數以百萬計的士兵,前線的將士自然是很少有肉食,夜盲症也十分嚴重。可自從李辰來了之後,大秦的經濟飛速發展,士兵有了肉食,夜盲症自然也大大的緩解了。


    如今,已經今非昔比,樓煩人想要在野戰上賺便宜,顯然是癡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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