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的地牢之中,火盆中搖曳著火光,一把烙鐵正插在火盆之中。徐靖知道興許一會這把烙鐵一會便會印在自己的身體上,盡管心中忐忑可徐靖卻還是一言不發。


    幽幽的火光映在李辰的臉上,李辰掃了一眼被吊起來的徐靖,問道:“你真的沒有什麽想對我說的。”


    徐靖艱難得抬著眼皮,看著李辰語氣虛弱的說道:“侯爺,你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我也沒犯什麽大事,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而已。”


    “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不識好歹,那就讓我看看你的骨頭到底又多硬。”李辰說著衝趙缺揮了揮手。


    刑訊逼供的手段雖然在李辰看來很粗魯,可在大秦這個潦草的時代,沒有前世那麽許多高科技的查案手法,刑訊逼供顯然已經是這個時代最又效的辦法。


    “真的什麽都不想說?”趙缺陰惻惻的對徐靖說道。


    “趙缺,我草你姥姥,有什麽手段你盡管用上來,咱要是吭一聲,咱就不是個爺們。”徐靖狠狠的瞪向趙缺,對於趙缺這等活閻王徐靖自然沒什麽好態度。


    “剛到咱們黑冰台的人比硬氣的不是沒有,可往往都是說最硬氣的話,挨最毒的打,要不咱們打個賭,就賭你能撐幾天。”趙缺拍了拍徐靖的臉,語氣和藹的說道。


    “草尼瑪,有什麽手段你盡管使,別給個娘們似的在老子耳朵邊上嗶嗶賴賴。”徐靖抬起頭,冷冷的看向趙缺。


    “來人,給咱們徐大人先來個螞蟻上樹爽快一下。”趙缺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將徐靖弄下來。


    幾個黑冰台的人立刻將徐靖木架上抬下來,緊接著便將他按到了一個特質的門板上,門板上有著四個鐵環,徐靖的手腳被牢牢的捆在了四個鐵環上。


    徐靖背靠門板,身體被擺成了一個大字,不對,是被擺成了一個太字。徐靖心中突然有一股不詳的預感,狂喊道:“趙缺,你個王八蛋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幹什麽?既然你給臉不要臉,我得讓你嚐嚐咱們黑冰台的手段。這個手段叫螞蟻上樹,這名字起的有文化吧。”趙缺麵無表情的說道。


    “有文化你奶奶個腿,你們黑冰台就是狗,見不得人的狗。”徐靖怒吼道。


    這時隻見有一個身著暴露的女子上前,她的手中提著一個類似食盒一樣的東西。看到這女子,李辰似乎想到了前世一種有手藝的技師。


    “趙缺,你們黑冰台還給爺提供這種服務嗎?不過現在爺被捆著,這個體位爺不怎麽喜歡。”徐靖硬著頭皮說道。


    “你他娘的長的不怎麽樣,想的還挺美的,等會有你哭的時候。”趙缺幸災樂禍的看著徐靖。


    這女人自然不是來給徐靖提供什麽特殊服務的,這是來給徐靖上刑的,她從盒子中取出蜂蜜抹在徐靖的那個東西上,而後又從盒子中取出一個小盒子,盒子裏是密密麻麻長著大顎的黑螞蟻。


    “先加三隻吧。”這女子自言自語的從盒子中倒了三隻螞蟻在徐靖的肚子上,這三隻螞蟻一落地似乎就聞到了蜂蜜的味道,然後在徐靖的肚子上朝著蜂蜜所在處爬去。


    “嗷,嗷,嗷。”


    螞蟻舔舐著蜂蜜,那大顎狠狠的紮在徐靖的那東西賞,這酸爽簡直就不敢相信。在這劇烈的痛苦之下,徐靖的嚎叫已經開始往狼嚎的方向發展。


    “趙缺,我草你姥姥。”


    “趙缺你個缺德玩意,你不得好死。”徐靖疼的渾身直抽抽,隻能靠罵趙缺來轉移注意力。


    “還有力氣罵人,看來還不夠酸爽,在給他加上幾隻螞蟻。”趙缺衝手下行刑的女子吩咐道。


    “嗷,嗷,嗷。”


    “趙缺.......”


    刑房當中不斷的傳來徐靖的哀嚎和怒罵趙缺的聲音,這徐靖的還算是個硬骨頭,在趙缺這邊酷刑之下還是沒有開口。


    半個時辰之後,這身強體壯的漢子渾身已經開始瑟瑟發抖,胯下的那玩意在螞蟻的叮咬已經腫脹的不成樣子,上麵青筋畢露猛然一看還真給個樹根一樣。


    “你現在有什麽想說的嗎?”趙缺看著徐靖,開口問道。


    “我草你姥姥。”徐靖惡狠狠的怒罵道,似乎他現在除了怒罵也沒有其他辦法。


    “真不說,這樣的手段我這裏有幾百種,你想一想,你抗的住嗎?”趙缺語氣低沉的說道。


    “狗,你就是一條狗。”徐靖頭一歪也不在說什麽,現在連說話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消耗。


    “嗷,嗷。嗷。”


    徐靖的腿上被隔開了一道口子,行刑的女子往上麵撒了一些類似水蛭一樣的嗜血毒蟲,徐靖發出一聲聲無力的怒吼,慢慢的他發出的吼叫也越來越虛弱。


    “別把人弄死了。u看書 .ukansu ”李辰衝著一旁的趙缺叮囑道。


    “侯爺你放心,我這個手下是苗人,學的是祖傳的蠱術,下手有分寸的很。”趙缺說道。


    一連折騰了幾個時辰,徐靖已經被趙缺折騰的不成樣子,整個人仿佛已經筋疲力盡了一樣。而此時,天也已經漸漸亮了起來。


    “侯爺,看樣子短時間內審不出什麽東西了。這小子是個硬骨頭,得像熬鷹一樣,慢慢的熬。”趙缺說道。


    “李大人,等會天亮了你們便離開吧。如果不出所料的話,必然會有人出麵要人。”李辰叮囑道。


    “老夫既然答應了侯爺,這件事情必然會做的妥當。”李斯鄭重的說道。


    李斯知道,李辰這是把他當槍使了,徐靖被抓了之後,不管是馮去疾又或者趙高,必然會以為是他示意府衙抓的人。而李斯如果不鬆口,府衙自然也就不會放人。這樣一來,便是李斯直接和趙高對上了。在扶蘇和胡亥之間李斯從來沒有站隊,因為他知道那個位置是誰的,全是始皇說了算。若是平時,李斯自然是想要獨善其身的。隻是這件事既然已經把他侄子牽扯進來,現在可不是他想把自己撇清就能撇清的事情了。。


    出了府衙大牢,看著眼前久違的陽光,李正衝著伯父李斯問道:“伯父,咱們去那。”


    “回家,這些天你便住在我哪裏,給我待在家裏不許出門。還有今天的事情什麽也不許說,這件事就是你和徐靖的私仇。”李斯再三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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