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最尷尬的事是啥,我估摸著也就是,拿著人家的明天在人家麵前裝那啥。


    “你可知,我是誰?”


    “你可知,我是誰?”


    “你可知,我是誰?”


    張家主不由的倒退幾步,嚇的渾身直哆嗦,他腦袋裏突然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這個想法一竄出來,隻感覺腦袋瓜子嗡嗡的。


    “黑冰台?”


    張家莊看著眼前這群人身上不知名的黑色官府,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這狄道縣大大小小的衙門他都知道,這種官服卻是狄道縣沒有的。


    “不錯。”李辰冷然道。


    “侯爺?”


    張家主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渾身已經冒出了冷汗。


    他這邊話還沒落地,便聽到李辰回答道:“是我。”


    張家主一聽這話,嚇的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候......候爺.......饒命啊。我有錢,我張家的家產分侯爺一半如何?”張家主這一嚇,居然嚇的口齒不清了。


    李辰臉色一沉,冷笑道:“你張家馬上抄家滅族了,你全部的家產都已經不是你的了。”


    李辰話音剛落,便看三五個如狼似虎的黑冰台的莽漢衝了上來將張家主按到在地上,隨即便用繩子將他捆了起來,像拖死豬一般將人拖走。


    要說這張家還真是一個大戶,這足足折騰到了天亮,才將張府上的金銀財寶全部登記造冊。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誰能想到這小小的狄道縣中居然還有這樣一個大戶,在張家中抄沒的東西,折合現銀足足有著一百萬兩銀子。李辰知道,這些多數恐怕原本都是戰士的軍功錢。要知道這張家下麵的佃戶不知有多少,這些人家的男丁在戰場上立了功勞,所得的錢糧土地隻怕多數都到了張家的庫房。


    而張家在想辦法侵占著狄道縣的土地,他占據的土地越多,下麵的佃戶便越多,能夠充軍的人便越多,得到的錢糧土地也就越多。這仿佛成了一種讓張家越來越富裕的生態循環,張半城便是由此而來。


    狄道的天亮了,沒錯,狄道的天亮了。從前狄道的天被張,王,錢三家遮住了,而今日狄道的天更亮了。


    “榮祿候有令,張,王,錢三家強取豪奪占據軍田,在狄道是魚肉鄉裏。如今三家主事之人已經全部捉拿歸案,今日在縣衙門前對這三家主事之人提起公審。諸位若是有什麽仇怨,盡可去縣衙訴說。”


    天剛一亮,便有縣衙的衙役走街竄巷的喊道。


    此時,縣衙前麵的空地上,已經跪了不少人。這些人的脖子上都掛著木牌,頭上戴著尖尖的帽子。


    “呦嗬,真是張半城呢?”


    “不止呢,你看錢家的那個王八蛋也在呢。”


    “你看,張家的那個老烏龜也沒跑。”


    “啊呸,他們三個作威作福這麽多年,活該有今天。”


    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縣衙門口的十字路口,四麵八方的人都聚攏過來。這些人衝著台上的人指指點點。張半城的腦袋都快耷拉進褲襠裏了,這些人從前不過是他們眼中的泥土子,如今被他們指指點點也忒丟人了。


    眼瞅著人越聚越多,縣衙門口已經到了人擠人,人挨人的地步了。


    “大家安靜一下。”


    李辰這邊一開口,原本吵嚷的街道上瞬間鴉雀無聲。


    “張,錢,王三家縱橫狄道縣多年,欺壓鄉鄰不說。還搶占軍田,我不知在做的有多少人受過著三家的欺淩,也不知有多少人淪為他們三家的佃戶。大家放心,既然我李辰來了,便是為大家當家做主的。大夥看到縣衙門口的這些筆吏沒有,你們有什麽冤屈都可以說出來。本候必然秉公執法,一經核實被霸占的田地也都會如數奉還。”


    李辰說罷便退了下去,也沒有離遠,便在縣衙大堂門口放了一張大椅子。他的麵前便是幾十名負責記錄百姓冤屈的刀筆吏,顯然李辰是要親耳聽聽百姓的冤屈。


    要說這三家到底幹了多少惡事,幾十名刀筆吏足足記載到了晚上,才將百姓的冤苦記載完畢。也辛苦現在縣衙記事用的都是李家莊生產的宣紙,若是像從前那邊用竹簡的話隻怕十大車也拉不完。


    “記完了?”李辰低頭看著眼前成堆的卷宗說道,他剛剛累了,誰知眯了一會居然天黑了。


    狄道縣令心中一緊,開口說道:“回侯爺的話,已經記載完畢了,這一堆最多的是張家的,略少一點的是錢家的,最少的這個是王家的。”


    雖說涉及王家的卷宗最少,可也足足有百餘張的蠅頭小字,這三家犯下的事還真的是罄竹難書。uu看書 ww


    李辰抬頭看了看狄道縣令,然後看了看堆在自己麵前的卷宗,緩緩說道:“拿下去吧,安排信的過之人逐一核實,霸占百姓的土地要盡數還回去。”


    狄道縣令的心中一凜,硬著頭皮問道:“侯爺,不看看嗎?”


    “還需要看嗎?這裏麵隨便抽出一張紙,恐怕就是死罪了吧。”李辰眨了眨眼說道。


    就這卷宗還真不用看,就今天百姓這激憤的樣子,便是把這三家都千刀萬剮了,都不帶冤枉他們的。


    “不看也好?不看也好?”狄道縣令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如此想到。畢竟他的治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李辰若是較真治他一個失查之罪,隻怕扒了他的官服都是請的。可身在這個位置,狄道縣令也有自己的無奈。自己不過是一個外鄉人,在這狄道縣毫無底蘊。即便有著一顆為民的心,可哪裏鬥的過著根深蒂固的當地氏族。所以,狄道縣令也隻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盡量幫助百姓。


    正所謂,鱔惡到頭終有鮑。


    三日後,菜市口張,錢,王三家滾滾的人頭落地,這是該流放的流放,該砍頭的砍頭,這在狄道縣為惡多年的三大氏族就此煙消雲散。狄道縣這邊戰了罪魁,而鹹陽城這邊一樣斬了禍首。馮修的死,也讓李辰和馮去疾結下了難以化解的仇怨。隻是如今馮氏的父子倆都是一擼到底,再大的仇怨也隻能暫時窩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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