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莊,放牛。”張良一聲令下,項莊得令朝山腳下跑去。


    隻見山腳下,五百頭牛被士兵們牽著。這些牛的提醒大小也是參差不齊,有黃牛,有水牛,甚至還有奶牛。項莊為了找這些牛可謂是費勁力氣,花費了不少錢財不說,最後還是靠著這六國遺族的捐贈才堪堪湊齊。


    士兵們講準備好的鎧甲批在牛身上,鎧甲上聳立著一根根巨刺。這牛披上鎧甲,一個個就像是洪荒猛獸一般。


    “倒火油。”


    項伯一聲令下,一桶桶火油被倒在牛身上。緊接著用火把將火油點燃,身上披著鎧甲,燃著大火的鐵牛,如同發瘋了一般朝秦軍陣營衝去。


    “衝。”


    “衝。”


    “前麵是秦軍,後麵是火牛。前後都是一個死,衝過去,殺秦皇,殺李辰,哪怕是死,父母妻兒自有主公贍養。若是做了逃兵,到時候可就真的白死了。”這時,聯軍的軍官們也紛紛喊道。


    張良的火牛陣一出,他們已經淪為棄子,沒有退路了。繼續後撤,毫無疑問要麽死在火牛的鎧甲之上,被串成一個個糖葫蘆。要不就是死在火牛的牛蹄之下,淪為一張張肉餅。


    張良不愧是千古謀聖,炸營,潰敗居然被他反手之間化解,或者說這一切都在張良的掌握之中。


    現在這支雜兵變成了哀兵。正所謂哀兵必勝,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衝上去,若是能殺始皇,殺李辰,那麽還有一線生機。後退,麵對渾身燃著大火如同怪獸般的瘋牛那是必死無疑。


    經過剛剛的炮轟,炸營之後,這支萬餘的軍隊,大概傷亡了三分之一,如今在兵力上其實還是占據著上風。隻是這些人的戰力,自然無法和始皇的禁軍相比。


    “張兄果然機智。”


    “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說的便是張兄這般。”


    ............


    ............


    涼棚之下,這些個六國遺族已經開始對張良吹捧起來,好似他們已經勝券在握一般。火牛群一旦衝過去,到時候便是敵我不分的串糖葫蘆。秦軍死傷如何不說,最先倒黴的必定是他們的人。可這些個貴族好似絲毫不在乎一般,也對,這些個奴籍對他們看來也不過是一些銀錢的事情。


    “砰,砰,砰。”


    一陣金鐵交鳴,短兵相接的聲音。


    這時,雙方的軍隊已經開始交手。裝備更加精良,配合更加默契的秦軍雖然兵力少於聯軍,可如今已經牢牢的占據了上風。隻是,這些個火牛正在聯軍後麵,隻怕要不了多久便要衝上來了。


    “這怎麽打?”一時間李由和王離有些懵逼。


    這七八千的雜兵並沒有被兩人放在眼裏,可一旦和這些人糾纏起來。等後邊的火牛衝上了,到時候這些瘋牛可是敵我不分。那一個個聳立著的巨刺,若是串起糖葫蘆,隻怕傷亡慘重。


    “現在隻能將馬車橫在前方,擋住火牛在說。”樊噲看了一眼戰局,說道。


    “隻怕,擋不住。”陳平分析道。


    秦軍這邊,算上始皇的車架也不過二三十輛馬車,想要靠著這些馬車,擋住五百隻火牛,恐怕是癡人說夢。而秦軍能夠擋住騎兵衝鋒的盾陣,麵對這火牛隻怕也頂不住。


    現在,可怕的不在是士兵,最難以處理的反而成了那五百頭燃著熊熊烈焰的火牛。這些個披著鎧甲的野獸,可正發瘋似的往秦軍陣營衝來。


    “除非,能讓這些牛改變反向,不然這仗難打啊。”李由嘀咕道。


    他手裏的刀盾兵太少,僅僅隻有千餘人,難以組建強有力的盾陣。想要憑借著兩人之力,兩麵盾牌頂住一隻衝鋒的野牛,顯然是不切合實際的。若是這五千禁軍都是刀盾兵,他倒是有把握擋住野牛。


    “讓火牛改變方向?”


    “讓火牛改變方向?”


    李辰反複嘀咕著這句話,突然靈機一動。


    “西班牙鬥牛。”


    牛這東西是色盲,在它的世界隻有黑白兩色。可唯獨紅色在它眼中格外的醒目,這種顏色在牛看來就是挑桖的顏色。紅色會刺激牛的情緒,這也是為什麽牛會瘋狂攻擊紅色的原因。


    牛對紅色的厭惡,大概就像人對綠色的厭惡一般吧。


    不管是西班牙鬥牛,還是大秦鬥牛,它隻要是牛那麽它的天性必然是不會變的。就像隻要是狗,那麽它必然是喜歡吃屎的。那隻要是牛,它也必然是要追逐紅色的。


    “樊噲,舉著這個,把牛群往黃河裏引。”李辰一把將贏月身後的披風扯下來,遞給樊噲說道。


    眾人之中,除了杜書少之外便是樊噲武功最高,若是一不小心跌入牛群樊噲還有自保的可能。至於這種要命的事情,自然是不能交給讀書少一個傻子來辦。


    這官道不遠處便是黃河,樊噲舉起手中披風,一路穿過蘆葦蕩,迎麵與牛群打了個照麵。


    “哞,哞,哞。”


    這些個火牛原本就已經發狂,如今一看到紅色披風仿佛如同爆炸的火藥桶,隨間轉移了方向,朝樊噲追去。


    “我草。”


    樊噲看著後麵氣勢洶洶的牛群,連忙撒丫子往黃河邊跑去。


    “走你。”


    眼看將牛群引到了黃河邊,樊噲趕忙將披風扔到河裏。


    “噗通,噗通。”


    這些個火牛如同下餃子一般,一頭接著一頭的跌入黃河之中。


    “這該怎麽辦.......”


    “這是,要輸了.......”


    ............


    ............


    戰場上處於劣勢,而原本以為是騎兵的火牛陣也被李辰化解。看到這一幕剛剛還得意洋洋的六國貴族們,仿佛被一盆冷水澆在了頭上。


    “吳兄,你為先鋒,該你上了。”


    “主公,緊跟吳兄身後。”


    “田兄,率技擊營負責策應。uu看書 w.uuansh.co”反而是張良絲毫不慌,有條不紊的發號著施令。


    似乎,火牛陣的失效根本沒有影響到他的計劃。


    “嘭,嘭,嘭。”


    身披土黃色重甲的魏武卒如同一個個人型坦克,朝著秦軍方向橫推而來。緊跟其後的是項羽的三千江東子弟兵,一時間秦軍似乎陷入了危機之中。


    “風,風,風。”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當秦軍的戰歌響起的時候,意味著老秦人要拚命了。


    在雖然兵力處於劣勢,可這些個老秦人絲毫沒有畏懼之心。在戰國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有句話是如此說的,齊技擊不可擋魏武卒,魏武卒不可擋秦銳士。


    魏武卒那厚厚的三層鎧甲在老秦人看來就是懦弱的龜殼,老秦人打仗從來都是靠那衝天的血氣,和戰無不勝的意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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