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崔判官定下計策以後,回到魏府中,又幫助鬼仆上了點狗皮膏藥,坐在他床邊閑聊了一會兒。不覺犯困,於是回到房中休息。


    剛剛躺下,猛然又想到,第二天行刑要用的鬼頭刀還沒有祭奠。於是一咕嚕爬起來,連滾帶跑的出了魏府,徑直向鎮刀寺跑去。


    在鎮刀寺前定了定神,整理好衣冠,款步進入寺內,卻發現裏麵似乎有人剛剛上過香,那三柱高香正渺渺的冒著青煙。


    仔細一聽,後房中似乎有人小聲說話。


    難道是秦廣王派人來給我的鬼頭刀做手腳,想借此加害於我?這老東西還真是歹毒呢。


    想的時候,我就悄悄的走到通往後房的門口,探著腦袋朝裏麵看去。


    “何人擅闖鎮刀寺!”


    估計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我還沒看清楚那裏麵到底是什麽人呢,不料裏麵的人卻回頭大聲吼了一句。嚇得我的心蹦蹦直跳。


    定神一看,裏麵的人竟然是魏征老魏大人。


    “後世子孫給祖宗磕頭!”看到他之後,我恭敬的作了一揖,然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給老魏大人磕了三個響頭。


    魏征趕緊上前扶起我說:“原來是你,趕緊起來起來。我的好子孫,你在昆侖山斬龍、活剝赤火鬼、手刃鼇拜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如今你的名氣比我的還大呢!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呀!”


    “這都是祖宗教導有方,也全賴鬼仆指導之功。子孫不敢貪功。”


    魏征笑著說:“好了,有功就是有功,何必太過謙虛。怎麽樣,現在到這裏來,想必是明天有行刑的差事?”


    我點頭道:“是有,不過也有些麻煩。”


    魏征雙眉緊鎖,詫異的問道:“你連赤火鬼都對付了,如今是什麽事情攔住你了?趕緊跟我說說。”


    我搖著頭歎息的說:“還不是因為那個秦廣王。之前因為我殺了他小舅子黃天霸,後來又把他的後世子孫給五馬分屍了。所以他一直對我懷恨在心,屢次找機會加害於我。”


    魏征聽後,捋著胡子說:“這些事兒我在天庭也聽說過一些,隻不過我現在隻是個退休的閑人,說不上話。但是你不用擔心的,秦廣王的罪行,就連玉帝都知道了,所以他應該很快就會受到處罰的。至於現在,他是怎麽為難你的呢?”


    我把秦廣王派李八假傳閻王旨意,私自提審死囚犯,並且買通死囚犯要害我的事情,全部都對魏大人說了一遍。


    魏大人聽完,當場就氣炸了肺,拍著桌子說:“豈有此理!這秦廣王簡直是太無法無天了!回到天庭後,我馬上就去想辦法讓玉帝徹查此事。”


    不過轉而我又對老魏大人說:“大人不要生氣,此事崔判官已經知道了。而且我已經和崔判官定下計策,打算明天就來個將計就計,讓秦廣王空歡喜一場。”


    “哦,什麽計策,說來我聽聽。”


    於是,我把在崔大人府上定下的計策詳細的和魏大人說了一遍。


    魏大人聽後點點頭說:“好,果然是妙計,既能殺了死囚,又不至於壞了規矩,而且還可以好好的出出秦廣王的洋相,讓他嚐嚐害人害己的滋味。好!”


    “不過”


    魏大人說著,又轉而鄒著眉頭,有些擔心的說:“此事也是有一定風險的,你還需小心為妙。這樣吧,我再送你一枚仙棗,這是壽星老頭送給我的,你把他吃下去,明天萬一遇到什麽為難之事,也可以逢凶化吉,避開災難。”說完,他就從口袋裏拿出一枚碩大的烏棗,叫我連棗核一起吃下去。


    我拿著棗子聞了聞,果然鮮香無比。於是對魏征道了聲謝謝,一口就把棗子吃下去了。


    隨後,魏征又說起我家拆遷的事兒,他說:“此事雖然是大勢所趨,但是你們那個小柳鎮輕易是不能大興土木的,否則可能會引起大災難。你若回去,趕緊想辦法搬離那裏,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我又追問,到底會有什麽樣的麻煩,又為什麽不能大興土木,但是老魏大人卻隻說是“天機不可泄露”,不願再多說一句。


    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強求。於是趕緊祭刀,完事兒以後,我請老魏大人回府上小住,以便於向他討教一些不懂的事情。


    然老魏大人卻說:“我這次下陰司來,隻是看看鬼頭刀而已,不想又在這裏遇到你,聊了這大半夜,如今我得趕緊回去了。天庭還有事情等我去做呢,我就此告辭。你一切要多加小心,暫時避開秦廣王一點,以你現在的本事,根本鬥不過秦廣王。”說完,他一縱身體,就駕著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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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回到魏府休息,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至後院中觀看地府的景至,遠處鬼火閃爍,偶爾也聽到幾隻惡狗在遠處的巷子裏吼叫。隻是卻沒有公雞啼鳴,想必鬼是真的怕雞叫了,以至於陰司竟然根本聽不到雞叫的聲音。


    賞玩多時,才聽見鬼仆房裏有了動靜。


    “你的傷好了嗎?”推門進房間,我關切的問道。


    鬼仆感激的說:“謝謝大人關心,老仆已經沒有大礙了。”


    “說的哪裏話,你受傷還不是為了我。我關心你那不是應該的嗎?”


    鬼仆又要和我客套,但我迅速攔住他。並且急忙的說道:“今日還有大事要辦,你就不必講究這些禮節了,你若身體真的康複了,不如隨我到刑場走一趟。”


    鬼仆這才嚴肅的拱手道:“老仆尊命。”


    陰曹地府也沒什麽早餐,也不必洗漱。鬼仆穿好衣服,拿著一根蠟燭,邊走邊吃,就像我們人類吃雪糕一樣。


    不多時,我們相跟著來到了刑場。


    因為時間太早,就連刑場上的那些狗都還沒睡醒呢。


    “趕緊到斷頭台上去按計劃準備一下,稍後崔判官就會派鬼差過來幫我們的。”一走進刑場,我就緊張的小聲對鬼仆說道。


    我們剛剛按計劃準備好了,就看見遠處十八層地獄的正門打開了。兩個鬼差押著一個死囚快步走了出來。


    等他們走到近前,我和那鬼差溝通了一下,然後又和那死囚詳細的說了一遍,那死囚哭喪著臉說:“你們答應我的事情可一定會做到嗎?”


    我說:“這個你大可放心,我們說話向來是說一不二的。更何況現在這麽做對你不是也有好處嗎,總比你在地獄裏受苦好很多了吧?”


    那死囚點頭道:“這話倒是真的,不管怎麽說,能用我的一條鬼命換我妻子的一世長壽,那也算是值得了。”


    “好,那趕緊去準備吧。”交代完畢,我就和鬼仆走了。


    很快又到午時,我和鬼仆按照正常程序,開始了行刑前的各種準備。而且要行刑的對象就是範老四。


    這範老四的罪行,按照陰司的律法來說的話,屬於罪大惡極。比黃天霸和蔣大公子的罪行還要大。按說,就算處以三千六百刀的淩遲之刑,也不算為過的。


    但是,秦廣王給我的旨意卻是腰斬。


    正常情況下,腰斬確實比斬首要重一些,但是用來處罰範老四,卻必然有徇私舞弊的嫌疑。畢竟這範老四身前是我的老鄉,他們以這個罪名嫁禍於我,也是可以說得過去的。


    而且,據我們得到的情報,範老四的鬼魂即使被腰斬了,他也死不了。因為他的紋骨術,可以讓斬斷的身軀複原,讓灰飛煙滅的鬼魂在十二個時辰內重新複活。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秦廣王才會給他判處腰斬之刑的。而昨天是我來接旨意,又是趁著鬼仆被打的下不了床的時候派人來傳旨,這些都是秦廣王和範老四算計好了的。


    他們的計謀如果得逞的話,那我的小命就玩玩了。


    此時,行刑前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


    我一身正氣的穿著大紅色交領袍坐在行刑司的大堂之上,鬼仆嚴肅而認真的站在我的左側。


    “來呀,帶死囚範老四上堂!”


    “威武…”


    我一聲斷喝之後,大堂上立刻變得威嚴起來。


    範老四依然是昨天我們看到的那個樣子,就連囚衣都沒換上,看來他和秦廣王的交情還真是不一般呢。


    他當然還是認識我,而且看到我的時候,一點都不吃驚,看來他真的早已知道我行刑官的身份。


    “範老四,還不給我跪下!”我大聲喝道。


    “嗬嗬,魏大彪,少在老子麵前裝/逼,你若是此刻下來求我,我說不定還會看在老鄉的份上,讓你死得好看一點,若是還敢跟我呲牙,看我不活剮了你!當初你活剮赤火鬼時的情形你還記得嗎?到時候我就讓你嚐嚐那種滋味!”


    範老四猖狂至極的在大堂之上公然威脅我,這樣的侮辱我豈能忍受得了?


    “來呀,把這目無王法的死囚架起來,大刑伺候!老子今天看看是他的骨頭硬,還是我的大刑硬!”我氣呼呼的指揮手下的鬼差一下子把範老四給架了起來。


    當範老四看到我拿出的刑具的時候,他的眼睛裏很明顯的掠過一絲不安。


    “魏大彪,你敢…你,你不要亂來啊!”


    範老四拚命的掙紮著,但是鬼差根本就不聽他的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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