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不知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而這時,韓警官卻神情慌張的衝進了病房,並且迅速的關上了房門。


    “外麵到底怎麽了?”我把爸爸的傷腳輕輕的擱在一張椅子上,緊張的問道。


    韓警官一看到爸爸的傷口,就驚訝的說道:“不好,叔叔也染上了瘟疫。”說著,他又轉身去開門,可是門剛剛被打開一條縫,他就又猶豫著退縮回來了。


    “你說什麽呀?什麽瘟疫?”我糊裏糊塗的拉著韓警官問道。


    韓警官這才回過頭對我說:“我剛剛從曹院長哪裏回來,他跟我說,他懷疑這些受傷的人都染上了一種瘟疫,而且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查到任何和這瘟疫有關的資料,估計是一種全新的病毒。”


    “全新的病毒?會比SAS還嚴重嗎?”我也慌張的說道,同時腦海裏立刻回憶起當年SAS病毒流行時的恐怖場景。


    他點點頭說:“你沒有聽到外麵那些人驚慌的吼叫聲嗎?有些病房裏的人已經瞬間腐爛成一堆白骨,十分恐怖。”


    “那,我爸爸他~”我回頭看著爸爸受傷的腳,竟然發現他的傷口也在開始惡化了。那些可怕的白色小蟲,就像一個個小小的惡魔一樣,不停地啃噬著爸爸的傷口,也就這麽一會兒工夫,傷口的中間已經出現一塊很大的空洞了。而且隱隱約約的,我們還可以看到一塊白慘慘的骨頭。


    “我們要怎麽辦!快想辦法救我爸爸呀!”我慌亂的跪在在爸爸身邊,伸手想去觸摸那傷口,卻又害怕的下不了手。


    媽媽也坐在床上掙紮著要過來幫助爸爸,可是卻被王彩琴死死的抱著,壓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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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魏呀,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媽媽實在掙紮不動了,就伸出手,緊緊的握著爸爸的手。


    但是爸爸看起來似乎一點都不疼,他的表情甚至極為淡定。


    “叔叔,難道你不疼嗎?”韓警官有些詫異的問道。


    爸爸機械的搖著頭說:“我沒感覺到痛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怪呀,這麽多蟲子在撕咬你的傷口,怎麽會不疼呢?”我也奇怪的問道。


    爸爸想了想,然後猛然說道:“大概是因為這個的緣故。”她說著就從身上取出一個漂亮的香囊。


    香囊很精致,並不大,隻有一個成人的大拇指大小。


    那是媽媽當年送給爸爸的定情信物。


    媽媽出生在雲南,十歲時跟著我外公到本省經商,後來就定居在省城了。


    雖然她後來很少回雲南,但是雲南姑娘的看家本領做香囊,她卻學得很熟。那都是十歲以前跟著我外婆學的。


    雲南山高林密,空氣潮濕,荒郊野外經常出現瘴氣,那是一種可以致人於死地的毒氣。三國演義中,諸葛亮七擒七縱孟獲的時候,就曾經被瘴氣所阻。後來幸虧得高人指點,才得以脫身。


    因此,雲南人進山去,都喜歡在身上佩戴七彩香囊,目的就是為了驅散瘴氣,確保平安。


    而男女之間定情,女方送給男方的定情信物,則一定是自己親手繡的七彩香囊。這香囊代表女人對男人一輩子的祝福。


    所以,當年媽媽把香囊送給爸爸以後,他就一直佩戴在身邊,從未離開過。


    “對,如果這真是所謂瘟疫的話,那麽這香囊是可以驅散瘟毒的。”媽媽看見香囊後,立刻就高興的說道。


    “那,不如我們打開香囊,把裏麵的花粉灑在爸爸的腳上試一試怎麽樣?”我激動的對媽媽說道。


    媽媽點頭說:“那你就試一下吧,應該會有效的。”


    說著,我就輕輕的打開了香囊。


    香囊打開的一瞬間,一股奇異香味撲鼻而來,讓人身心舒暢。


    “這是用什麽花做的?為什麽這麽多年了,還有這麽濃烈的香味?”


    我一邊把淡紅色的花粉灑在爸爸的傷口上,一邊興奮的問媽媽。


    可還沒等媽媽開口,我就驚奇的看見,那些奇怪的小白蟲一碰到花粉,就蜷縮成一團,像一個小肉球。


    大約十秒鍾以後,小肉球又突然爆開了,血漿一樣的東西一下子鑽進腐爛的肉裏。那些腐爛的肉,立刻幹燥結痂,並且迅速脫落了。


    隨後,那傷口竟然奇跡般的愈合了。隻是中間那一塊漏出白骨的地方,還有些血漿在流動,仿佛沒有完全凝固的豬血一樣。


    “爸爸,你現在覺得怎麽樣?”看到傷口基本上好了之後,我關切的問了爸爸一句。


    爸爸嚐試著活動了一下那隻受傷的腳後,慶幸的對我說:“感覺已經完全恢複了,再等一下,應該可以走路了。”


    “太好了!”韓警官看到這神奇的一幕之後,十分的高興的說道。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在慶祝爸爸的傷愈合的同時,其實也是在慶幸找到了破解瘟疫的辦法。


    “但是,香囊隻有這麽小一點,這能救活幾個人呢?”我依然憂慮的對韓警官說道。


    韓警官想了想,然後又接著我剛才的問題問我媽媽道:“阿姨還記得這裏是放的什麽花粉嗎?如果能找齊這些花粉,配製在一起,應該可以解救外麵那些傷員的性命。”


    媽媽想都沒想就開口說道:“這個當然記得呀,不過這可不是普通的花粉製成的,它是由七種名貴的花磨成的粉,再按照嚴格的比例搭配在一起的。短時間內要找到這七種花粉,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韓警官說:“這到不要緊,我們盡量去想辦法,你說說這是用的哪七種花粉呢?”


    媽媽說:“除了最普通的粉玫瑰之外,其他的六種花分別是墨蘭花、金睡蓮、水晶蘭、冬桂花、天山雪蓮,以及黑鬆茸。實際上黑鬆茸不是花,而是一種可以食用的菌類,因為它具有特殊的香味,所以我們也會把它放一點到裏麵。”


    韓警官聽完之後,不停的撓著頭發說:“這麽多稀有的花粉,還真是難找哦!”


    我閉著想了半天,突然拍著腦門說:“有了!我知道去哪裏搞花粉了。”


    韓警官激動的抓我的肩膀說道:“哪裏,快說。”


    “就在省城的植物園標本館裏,我的一個大學同學就在哪裏當管理員,去年我還去她哪裏玩過。”


    韓警官說:“那你趕緊給她打電話呀!我這就開車去拿,一定要她把七種花粉全部搞到啊。”


    我卻為難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怎麽了?趕緊打電話呀!”韓警官又焦急的催了我一遍。


    我無奈的歎息了一聲,最後還是拿出了電話,給省城的同學打了過去。


    其實我之所以為難,是因為我不想再和她有聯係。


    那個同學叫趙侍英,在大學裏追了我四年,但是我一直都沒有答應讓她做我的女朋友。去年也是受她的邀請,到她那裏去玩了一趟,那一次她也明確的向我示愛過,但是卻被我婉言拒絕了。


    這一年以來,我從來沒有和她聯係過。


    現在遇到麻煩事兒了卻去找她,我實在有點開不了口。


    “大彪啊,好久沒有你的消息了,你還好嗎?對了,我聽說你們鎮發生了大火災,你家沒事吧?”


    電話接通後,趙侍英竟然依舊熱情的詢問著我的情況。這讓我有點惶恐。


    “你都知道了是吧,其實我這次打電話給你,就和這火災有關係。”我有些歉意的說道。


    她高興的說:“噢,隻要我能幫得上忙的,你盡管說。”


    她依然是那麽豪爽,就像個男孩子一樣,這一點也是我一直拒絕讓她做我女朋友的原因之一。但是現在我卻很喜歡她的豪爽。


    我吞吞吐吐的說:“我需要一些花粉來治療一種奇特的怪病,你能幫我搞到一些嗎?”


    她哈哈大笑的說:“就這個?沒問題,我這裏多的是呢,你什麽時候過來拿?我等你。”


    我為難的說:“我,我現在隻怕過不去呢,我想讓我一個朋友過去拿,而且我要的很急,你能不能開車幫我送到半路上來呢?”


    她無奈的笑了笑說:“大彪啊,也就是你了啊,換了第二個人向我提這樣的要求,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那好吧,你把花粉的名稱以及你朋友的聯係電話發給我,我現在就去準備。”


    我感激的說:“那謝謝你啊!”


    她笑著說:“謝謝就完了嗎?到時候你一定得請我吃飯啊,而且我要吃最貴的。”


    我長舒一口氣說:“好,沒問題。”


    說著,我就把趙侍英的電話和車牌號告訴了韓警官。


    他隨後又打通了曹院長的電話,把找到解藥的情況告訴了他。同時讓他趕緊到我們的病房來,把香囊裏剩下的花粉拿去給一些重傷員治病。


    隨後,他本想從病房門口出去的,可是看看病房門口橫七豎八的躺著的病人,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然後一轉身就從窗口跳出去了。


    韓警官走後不久,曹院長就親自帶著兩名醫生走進了我們的病房。


    在經過簡單的鑒定,基本確認沒有毒害和副作用之後。曹院長才決定,給其他傷員使用花粉了。


    但是,他剛剛打開病房的門,手裏的香囊就被一個蓬頭垢麵的瘋子搶走了。


    而且那瘋子還再垂死掙紮的傷員身上亂踩,把那些原本就痛苦不堪的人踩得撕心裂肺的亂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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