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次韓警官卻並沒有及時趕來。因為他正帶著王彩琴在去往省公安廳的路上。


    不過,他把鎮派出所趙老炮的電話給了我,要我直接和趙老炮聯係。並且說:等到省城辦完事後,會立刻趕回來。


    趙老炮原本就是個熱心腸,再加上這也是他的職責,所以接到電話,二話沒說就帶著另一個兄弟趕到了現場。


    而這時,瘋狂的張老板,已經把胡大媽/逼到了街邊的一個死角裏。


    “老張,你給我住手!”


    剛剛下車的趙老炮,看到已經舉起刀的張老板,立刻大聲吼道。


    張老板本來已經失心瘋了,這時哪裏還管別人喊什麽,隻是一心的要殺胡大媽泄氣。


    可是,被趙老炮這麽一喊,手突然抖了一下,手裏的刀落下去的時候,已然是偏了。一刀砍到胡大媽身後的牆壁上,竟然把一塊凸出的磚頭給砍斷了。


    這要是砍到胡大媽身上,說不定她就玩完了!


    就在這時候,趙老炮不顧自身的安危,眼疾手快的一把就把胡大媽拉了過來。同時,另一個警察試圖上前控製張老板。然而,他卻沒有注意到張老板手裏的刀已經飛了過來。


    一聲慘叫,那警察脖子上的大動脈被砍斷了。鮮血像噴泉一樣噴了張老板一臉。


    隨後,警察捂著脖子倒在了地上。瞳孔不斷的放大,四肢抽搐著,就像被隔斷了喉嚨的雞,在與死神做著最後的抗爭。


    “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趙老炮頓時痛哭著大聲喊道。


    而這時的張老板也被嚇醒了,他雙腳一軟,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嚇傻了。


    “這特麽都是些什麽事兒呀!”


    我雖然當時也懵了一陣子,但是我很快清醒過來想到:鎮上的醫院根本就沒有急救車,要等市區醫院的急救車趕過來,至少要一個小時,倘若堵車的話,一個小時都來不了。若是那樣,眼前這兩個人的命隻怕都保不住了!


    想到這裏,我就不顧媽媽地阻攔,義無反顧的衝進人群,對躺在地上的警察進行緊急施救。同時,立刻對嚇傻了的趙老炮說:“老師傅,你幫我一把,把他抬到警車上去,我們趕緊到鎮醫院去進行搶救,等市裏的急救車來了,在轉移到市區的大醫院去搶救。”


    趙老炮這才醒悟過來,立刻點頭稱是。


    可是他一轉身又停住了。回頭尷尬的對我說:“我,不會開車。”


    “你不會開我來開,先把車尾箱打開,把他抬進去坐著,盡量用手捂住他的傷口,以免失血過多而死亡。”我焦急的對找老炮說道,同時對著旁邊看熱鬧的人怒吼一聲:“一群沒有血性的禽獸,都給我滾開!”


    被我這一罵,有幾個年輕人似乎覺得不太好意思了,於是也搭手,把暈倒在地的張老板抬進了警車。


    警車開到鎮醫院裏的時候,正是下午四點半。


    “醫生,急救室在哪裏!醫生,快出來救人啊!”我喘著粗氣,背著奄奄一息的警察,語無倫次的跑進醫院。警察脖子裏流出的血,已經把我全身都染紅了。


    “喊什麽喊!小聲點!這裏是醫院!”一個中年女醫生,懶洋洋的從診室裏出來,嘴裏還不停的打著哈欠對我說道。


    一看到我背著一個血淋淋的人走進來,立刻攔住我道:“我們這裏是小醫院,治不了這麽重的傷,趕緊到大醫院去吧,快走快走!”說著,她就害怕的往旁邊躲,好像見了鬼一樣。


    聽她這麽一說,我立刻火冒三丈,對著那個胖乎乎的女醫生說:“你特麽再敢跟老子囉嗦,老子一腳踢死你,趕緊通知醫生過來救治!”


    誰知那女的竟然還跟我杠上了,立刻插著腰對我說:“有種你就來踢我試試看!敢打我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你個禽獸!”我怒吼一聲,抬起腳就朝她小腹上踢去。她像殺豬一樣慘叫著跌倒在地上,嘴裏還不幹不淨的罵我。


    我也不想跟這種人渣一般見識,所以沒有再理會他,而是繼續朝醫院深處走去。在經過一個外科診室的時候,隱約聽到診室裏傳來搓麻將的聲音。於是怒火中燒,飛起一腳把關著的門踢了個稀爛。


    裏麵打牌的人不知什麽原因,嚇得連滾帶爬的跑出來了。等他們定神一看,才發現眼前站在一個血人!


    “看什麽看!趕緊搶救!”


    我怒目圓睜的看著眼前四個麵容憔悴的白大褂,又是一通竭嘶底裏的怒吼。


    那四個醫生看看遠處被踢到的女醫生,再看看那扇已經稀爛的木門。就不敢再說推遲的話了。


    “快快快,把他放在床上!”一個年紀稍微大一點的醫生,顫抖著對我說道。


    可是,當我剛剛要把那個警察放在床上的時候,就感覺他的身體猛地往下一沉,然後頭一偏,斷氣了。


    看著那年輕的生命就這麽消逝了,我的心猛然一陣抖動,像是要碎了。


    “你們,你們不配穿這身白衣!一群沒有人性的畜生!”我有氣無處撒的又一次衝著那幾個醫生吼了起來。心想,如果他們動作快一點的話,也許小警察還有希望活過來!


    “這裏還有一個呢,趕緊搶救他吧!”這時,背著張老板的趙老炮才悲傷的插話說道。


    醫生不敢再有任何的怠慢了,立刻對張老板展開了救治。


    也就是在同時,門外的急救車也到了。


    我一個激靈驚慌的想到:這急救車這次怎麽來得這麽快?如果,我不動那個警察,讓他躺在原地等待救援,那麽這會兒說不定情況會好一些!


    這樣說來,真正導致他死亡的人應該是我!


    我閉著眼睛痛苦的跪在了地上。


    然而進來的救護人員了解了情況之後,竟然還走到我麵前表揚我道:“小夥子,趕緊起來去換衣服吧,如今像你這麽有血性的年輕人已經不多了,在你的努力之下,那位得了失心瘋的老者有救了。”


    “可是,這警察已經,已經死了。”我一下子完全崩潰的哭出了聲。


    醫護人員說:“我們檢查了他的傷口,他頸部的大動脈完全被砍斷了,即使我們當時在場,也救不活他的,你就不要自責了。”


    但是,無論怎麽說,我都無法原諒我的莽撞,我不應該如此衝動的擅作主張的。


    突然,我看到爸爸和媽媽也衝進了醫院,媽媽一看到我就哭泣著喊叫道:“孩子,我的好孩子,你是最勇敢的好孩子。”


    “媽媽!我錯了!”我哭著抱住了跑過來的媽媽。


    媽媽緊緊的抱著我說:“孩子你沒錯,你沒錯!”


    那一刻我是多麽的後悔沒有聽媽媽地話呀!如果我聽了媽媽地話,不來插手管這些事,那麽也許,事情會有另外的結局。


    也許那個小警察真的不會死!


    而這時爸爸也湊過來,摟著我和媽媽說:“都不要哭了,這一切也許都是命。各人有各人的劫數,我們是無力挽回的。”


    爸爸剛說完,趙老炮就上前對著我們一家三口說:“可是,這個,這個事隻怕還是會有些小麻煩。”


    爸爸立刻緊張的說:“有什麽麻煩?難道我兒子救人還救錯了?”


    趙老炮說:“不是那個意思,要是換了別人,就算是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們家的人也會感激你兒子的,但是這家人,有點不一樣。”


    我一下子從媽媽懷裏掙出來,害怕的的問道:“怎麽,怎麽不一樣了?這到底是誰家的孩子呀?”


    趙老炮一臉難受的說:“這是大柳鎮肖家的孩子。”


    “胡說!大柳鎮肖家就一個孩子,那孩子和我們家大彪是同一年出生的,我清楚著呢。他們家什麽時候又冒出第二個孩子了?”媽媽突然像連珠炮一樣劈劈啪啪的說道。


    不過一聽到大柳鎮肖家,媽媽地臉色也變了。


    趙老炮說:“是,你說的沒錯。但是你們可能不知道,肖家那個老東西,兩年前在外地找了個四十多歲的寡婦,回來當小老婆。這個是死去的孩子,就是他那個小老婆帶過來的,他那個小老婆可把這個孩子當個寶啊。”


    “因為老肖跟我們錢局長是老朋友,所以就把這小子安排到所裏當了片警。這兩年一直都跟著我幹。事實上,這小夥子倒是挺實誠的一個人,心也善良。可是,他那個後爹,嗨,我就不說了,你們知道他是什麽人。”


    爸爸鄒著眉頭說:“原來是這麽回事,看來,這個事還真有點麻煩呢!”


    趙老炮說:“所以,你們得有心理準備呀!”說完,他就垂頭喪氣的去幫助醫護人員處理那個小警察的遺體,同時,還打電話叫來派出所裏的幾個小夥子,叫他們把遺體送到小警察的家裏,並且盡量的安撫一下他的家人。


    而這時的我,才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在大、小柳樹鎮方圓數百裏的範圍內,幾乎沒人敢惹大柳鎮的肖家,一旦惹上他們家,那可就是一輩子都扯不完的麻煩事!


    我正失魂落魄的想著,不料韓警官卻急急忙忙的走進了醫院,並且焦慮的問我道:“到底怎麽回事,怎麽搞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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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歎息著說:“好心辦錯事,這回可算是惹上大麻煩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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