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反應快,憋著嘴巴一下子跑進了廁所。


    好一陣嘔吐之後,等我再回到桌麵上的時候,那盆片皮鴨竟然已經被吃得一塊也不剩了。


    我剛剛坐下,張老板就拿著酒杯走到我麵前說:“大彪呀,你今天可沒喝什麽酒呀?怎麽這麽快就倒下了呢?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呀!來吧,老叔再敬你一杯,前幾天幸虧是聽了你的話,請來了劉神仙,所以我們家才會事事順利。這可都是你的功勞呀!”


    我站起身謙虛的說:“我根本沒做什麽,你快別這麽說了,再這樣說的話,我都不好意思在這裏吃飯了。要說功勞,那還是劉老神仙和韓警官的功勞最大。你呀,多敬他們幾杯吧,我們這常年住在一起的,說起來就像一家人一樣,你跟我客氣啥呀!”


    “那不行,老叔都已經拿起杯子過來了,不管怎麽樣,你也還要把這杯酒喝了!”老叔不依不饒的對我說道。


    實在熬不過去了,我隻好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了。


    但是說心裏話,此時我真的沒心思在這裏喝酒了。


    畢竟,現在都到中午了,王彩琴家的門一直都沒有開過,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麽樣了。死去的假王彩琴把她交給我,要是我辜負了她的重托,讓王彩琴出了什麽事,那我會一輩子都感到愧疚的。


    當然了,另一件讓我揪心的事,就是處決黃天霸的事情。


    轉眼就已經過了三天了,黃天霸的刑期越來越近。但是淩遲這種刑法到底是怎麽執行,我還一頭霧水呢!


    是否真的就像剛才那盆片皮鴨那樣,一片片的把肉割下來就完事了呢?


    唉,真是愁人呀!


    “大彪兄弟,想什麽呢?來吧,咱們兄弟倆喝一個吧?這可是頭一回跟你在一起喝酒呢!”


    “好,來吧,我們喝一個。不過喝完這一杯之後,我真得回去休息一下了,昨天一夜沒睡,真是有點撐不住了!”我拿起酒杯跟韓警官碰杯的時候,感覺身體都在晃動了。


    見我實在撐不住了,張老板也關心的對我說道:“行行,喝完這杯趕緊回去休息,我看你也真是累了。不過晚上可一定要好好的來喝幾杯啊!”


    “那行,你們先喝著,我就失陪了哈!”


    和韓警官喝完那杯酒之後,我就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張老板的家。


    “趕緊上去休息吧,看你連路都走不穩了。”


    見我出來以後,早就吃完飯的媽媽趕緊跑過來扶住我緊張的說道。


    我迷迷糊糊的說:“嗯,我是得去休息一下了,爸爸是不是已經上去睡了?”


    “他早就睡了,你去吧,我把攤子收拾一下,也去睡的。”


    太困,再加上喝了幾杯酒,一沾到枕頭就呼呼的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也不知王彩琴到底怎麽樣了?”


    我一睜開眼睛,就擔心的想到。


    可是一聽到我房裏有動靜,媽媽立刻就跑進來對我說道:“彪子你醒了?肚子餓了沒有,我去給你盛碗湯來喝好不?”


    “嗯,肚子確實很餓了,謝謝媽媽。”說著,我就掙紮著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電腦前坐下了。


    不一會兒,媽媽就拿了一大碗排骨蓮藕湯走進了我的房間。


    “你今天有沒有看見對門的王彩琴出來過呀?”


    接過媽媽手上的湯時,我順便又問了一句。


    媽媽坐在床上整理著我的被子,歎了口氣後說道:“這孩子的事情,你爸爸都跟我說過了,我也覺得她蠻可憐的。不過,你關心她是可以。但是,你爸爸說得對,千萬不要跟她談戀愛,這樣的女孩畢竟不吉利呀!”


    我吃著一口排骨,含糊的對媽媽說:“好了媽媽,我知道的,我一直都隻是把她當妹妹看待而已。畢竟她現在這麽可憐,我們又是這麽多年的鄰居,幫助一下也是應該的對吧?她到底出來沒有啊?”


    媽媽說:“出來過了,下午在我們家門口坐了一下午,我和隔壁的張大嬸一起,慢慢的把事情都跟她講清除了。這孩子還算堅強的,知道她爸爸去世的消息後,竟然還能撐得住!”


    “那後來呢?”


    “然後我就給她喝了一碗湯,吃了點飯,讓她回家休息去了。”媽媽說完就站起身準備出去了。


    “那也就是說,她下午的情緒還算正常,而且也認識你們?難道她的失憶症好了嗎?”我繼續追問道。


    媽媽點點頭說:“應該好了吧,看樣子是沒什麽問題的。不過身體很虛弱,沒有以前那麽活波了。”


    我有些激動的說:“這都是小事,隻要精神恢複了,其它的都好辦!”


    媽媽慈祥的看了我一樣,沒有再說什麽,出去的時候習慣性的關上了我的房門。


    我轉而又朝王彩琴家看去,隻見她房間裏的燈是亮著的,但窗簾卻緊緊的關著,透光稀鬆的窗簾,可以隱約的看到王彩琴那孤獨的身影。


    “就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這樣的時候,任何的陪伴和安慰都是多餘的。”


    我自言自語的說著,然後拿起碗,把最後一口湯倒進了嘴裏。隨後就從抽屜裏拿出了那兩本來自陰司的書,認真的翻看起來。


    這些天以來,我的腦海裏一直都回旋著那個問題:淩遲,到底是怎麽回事呢?趁現在有空,我必須把這個問題搞清楚。


    根據《行刑錄》的記載:淩遲,是一種能令鬼神都膽顫心驚的刑法。在陰司,除了鬼頭刀能殺死鬼魂和離魂之外,另一種辦法可能就是淩遲了。


    淩遲,民間又叫千刀萬剮,屬於重刑。量刑的尺度從八刀到三千六百刀不等。最輕的八刀,就是通常所說的‘八刀刑’:第一刀,從左到右隔開胸口,漏出心髒,但是刀口決不能刺傷心髒。這時,行刑手可以看到死囚的心髒在胸腔內跳動。


    第二刀就是切掉手臂上的肱二頭肌,然後是切掉大腿肉,隨後依次是膝蓋骨、雙腳,最後一刀才是梟首。


    八刀過後,行刑手可以清晰的看到囚犯的心髒驟然停止。


    這看起來已經很恐怖了,不過,如果是執行三千六百刀的極刑的話,那場麵比這還要恐怖一萬倍。


    據《行刑錄》記載,執行三千六百刀的極刑,整個行刑過程需要三天時間。


    為什麽那麽長時間呢?原因很簡單,因為執行這個刑法,不僅刀法講究,而且最重要要的是,行刑過程中囚犯不能死,否則就算行刑失敗,那樣的話,行刑手就算是“徇私枉法”,要受到製裁的。


    所以,但凡執行三千六百刀極刑的行刑手,都需要停頓兩天,一是為了讓囚犯能緩一口氣,二是行刑手自己也要休息。要是行刑手精神不好,萬一有一刀割重了,把犯人殺死了,那自己也就要受罰了。


    據說,被割了三千六百刀以後的死囚犯,整個身上一塊皮膚也沒有,全身血淋淋的,就像被完全剝了皮後的片皮鴨的骨架一樣,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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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有些死囚犯,特別是陰司裏那些凶殘的惡鬼,被剝了皮之後,竟然還沒有死,而是依然在哪裏垂死掙紮。


    而這時,行刑官則可以一刀刺穿囚犯的心髒,徹底斷絕死囚犯的生命。


    被淩遲處死的人或者鬼魂,全部都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中的刀山地獄,永世都不得翻身。


    在了解了淩遲的具體辦法之後,我猛然間想到:閻王爺判處這黃天霸的淩遲之刑,到底是幾刀刑呢?這幾天隻是想著淩遲,卻根本不知道這刑法裏麵還有這麽多名堂。


    這麽一想,我就趕緊跑到一樓的肉案下,取出了那份鬼仆送給我資料。


    仔細一看,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閻王爺決定給黃天霸執行‘八刀刑’


    “嗯,這就簡單多了,甚至比拿著鬼頭刀砍頭還要簡單!”


    我放下書和資料輕鬆的想到:平時我剔骨割肉的手藝,已經練到爐火純青了,執行這樣的刑法,應該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而且,那黃天霸那麽凶狠殘暴,為了一己之私,竟然殘害了那麽多無辜的百姓。簡直死有餘辜!


    這一回,看我魏大爺怎麽處罰你這個惡霸!我一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跪在地上管我叫祖宗!


    我越想越興奮,竟然激動的拿起一把水果刀,把一根筷子削成了碎片!


    在仔細的查看了《行刑錄》上關於淩遲的所有記載以後,我竟然感到胸有成竹的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隻說光陰似箭,三天時間忽閃而過。


    第四天中午,我激動的十一點鍾就躺在床上睡去了。


    剛剛睡著,我就來到了陰間的行刑司。


    “來呀,將罪惡滔天的死囚犯黃天霸押上大堂!”我身穿大紅色交領袍,一臉威嚴的坐在正堂之上大喊了一聲。


    隨後,下麵的鬼差就將五花大綁的黃天霸帶上了大堂。


    要說那黃天霸長得真叫一個惡心,隻見他全身長滿黑黢黢的肥肉,就像一頭野豬一樣。一雙凶殘仇恨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似乎是在告訴我:你小子敢殺我?你也不看看老子是誰!老子就算到了地獄,也會回來找你報仇的!


    但那個時候的我,根本就不會怕他,而是正義凜然的瞪著他說道:“黃天霸,你這惡鬼認不認罪!”


    黃天霸冷冷一笑,說:“我認罪,但你又能把我怎麽樣!”


    我也冷冷一笑的回答他道:“是條漢子!不過,等會兒到了刑場,你可別跟我求饒!”


    說完,我就怒吼一聲道:“來啊,押赴刑場,剔骨尖刀伺候!”


    那黃天霸聽到‘剔骨尖刀’四個字以後,當時就軟成一灘爛泥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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