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管他的呢!明天去行刑的時候,好好的問問鬼仆再說吧。


    “大彪啊,下來吃飯了。”


    我正準備收拾滿地的爛冬瓜的時候,媽媽在樓下叫了我一句。


    “好的,馬上就來。”


    因為爸爸每天淩晨就要起床去拉肉,所以我們家的晚餐一般是五點就開始吃。吃完以後,爸爸就上床去休息了。


    “你確定對門的老王隻是喝醉了嗎?怎麽今天一天都沒有看見他出門?”爸爸一邊喝酒,一邊隨口問我。


    媽媽也接話道:“對呀,就連王彩琴也沒出過家門,不會是有什麽事吧?”


    “嗯,我也不太清楚,早上是喝醉了,現在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我吃完飯再去看看吧。”我心事重重的對爸媽說道。


    “哎,叫我說呀,這老王早點死了還好些!這麽亂七八糟的活著,把好好一個閨女都給拖累了。”媽媽一邊吃飯,一邊念叨著。


    我知道媽媽說的是真話,也是好話。但是此時,我聽到這話卻很不舒服。因為我知道老王明天就要死了。


    “好了媽媽,人家活人家的命,也不礙著我們什麽事,你就別說這話了。”我有些生硬的攔住了媽媽。


    媽媽笑笑對我說:“我也就是替他那個閨女不值。”說完她就把一塊鴨脖子夾到我的碗裏,叫我快點吃,吃完了再去看看。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誰叫我們攤上了這樣的鄰居呢。


    我答應了媽媽一聲,就夾起那塊鴨脖子準備吃。


    不過一想到老魏脖子上的那些血泡,我就一陣惡心。


    “怎麽啦,你不是最愛吃鴨脖子的嗎?”媽媽奇怪的看著我說道。


    我回過神來說:“嗯,不過吃多了,現在不想吃了。”


    但是說完以後,我依然把那快鴨脖子塞進了嘴裏。


    我的目的倒是不是為了吃它,而是想用我的牙齒當砍刀,試一試怎麽樣才能把鴨脖子咬斷。以前吃過那麽多鴨脖子,都是顧著吃肉,根本沒試過咬骨頭。


    第一次咬的時候,我故意把一個骨節放在牙齒上,然後用力一咬,沒有咬斷,而且我的牙齒差點都咬崩了。隨後我又換另一個位置,把鴨脖子的兩個骨節縫隙對著牙齒,這一次果然輕鬆的就咬斷了。


    看來,還必須得砍在骨頭的縫隙上。


    我一邊嚼鴨脖子,一邊在心裏想到。


    不多時,我就吃飽飯放下碗,起身到王彩琴家去了。


    此時的王彩琴,氣色還挺好的。隻是,躺在床上的她老爸,卻依然是那個要死不活的樣子,脖子上的血泡越來越多了,破裂的血泡流出的血水已經將被子都染紅了。


    “你怎麽不給你爸爸換個被子呢?”看到那淒慘的老王,我的心裏都有些難受了。


    “可是我根本就搬不動爸爸。而且,我實在不敢再去看他了,所以隻好等他那個了,再叫殯儀館的人來收拾。”王彩琴有些愧疚的說道。


    唉,我也不想再說什麽了。人家說患難見真情,此刻我應該說生死見女心。爸爸都這樣了,王彩琴竟然還能如此的無動於衷。


    那時的我,隻想趕緊把老王處決了,免得他活受罪。


    想想也沒什麽好說的,再說天色已經晚了,孤男寡女的在一起,難免引起別人猜疑。於是我跟她客套了幾句就回家去了。


    回到家時,爸爸已經上樓睡去了。客廳裏隻有媽媽一個人在收拾碗筷。


    “怎麽樣了,他們家沒事吧?”媽媽停下手裏的活,關切的問道。


    我有些難過的說:“嗯,應該沒事吧,估計是喝得太多,現在還沒醒呢。王彩琴在照顧他。”說完,我也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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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躺在床上沒多久,我就呼呼的睡著了。


    “你們昨天有沒有讓黑狗,把咬住我的那個鬼頭吃掉啊?”我見到鬼仆後,第一時間問了這個我最擔心的問題。


    鬼仆說:“當然吃了呀,不過因為你穿的衣服太少,所以鬼頭咬傷了你的皮膚,我們已經給你上了特效草藥,過幾天就會好的。”


    這就好!我終於放下心來。


    於是鬼仆就帶著我到鎮刀寺去開壇祭刀了。


    第二天上午,一切如故。


    中午我睡午覺的時候,腦袋一靠上枕頭,就來到了刑場。


    這一次,是我穿著紅色的交領袍,舉著明晃晃的鬼頭刀,我眼前跪著的就是王十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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