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由於和杜宇不熟,也沒怎麽在意,反倒有些人覺得杜宇長得像個書生似得,恐怕此次行動會成為累贅,他們這些平時刀尖上舔血的莽漢,本來就瞧不起這樣的小白臉,自然不會湊上來搭訕。[.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書哈哈小&nbsp說網


    杜宇一個人離開了臨時營地,越走越遠,但腳下的步子卻很輕,直到聽到那些人吆五喝六的聲音之後,這才放慢了腳步,像這樣的密林當中,有很多晚上活動的野生動物,他的目的很簡單,找點肉食解解饞,卻沒想到這晚上樹林中是如此熱鬧。


    不時能聽到沙沙聲從自己身邊閃過,有的是毒蛇,也有的是一些夜間活動的林蛙之類,這些都不是杜宇的目標,他不喜歡吃這些冷血動物,隨後一陣輕微的狗吠聲傳進了他的耳朵,這讓他不禁警覺了起來,大晚上的密林中怎麽會有狗叫?


    他悄悄向那一片地方靠近,趴在一棵樹後仔細聽了聽,這叫聲跟狗不太一樣,也沒有見到其他人,隻有某種動物在咀嚼樹枝的聲音,好奇心促使他偷偷探出腦袋看了看,發現在星光下有一隻類似鹿的動物,正在悠閑的啃著樹葉。


    這種奇怪的鹿杜宇是第一次看到,兩個角像是插在插座上一樣,額頭上有兩個條形的凸起,再往上才是兩根鹿角,杜宇從衣服裏取出一根繡花針,運足真氣,嗖的一下甩了出去,繡花針的飛行沒有引起那隻動物的警惕,瞬間便被繡花針刺穿了腦袋,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杜宇大著膽子走出去,好奇的提起這隻奇怪的鹿,仔細看了看,除了頭上的角之外,其他地方都和普通的鹿沒什麽兩樣,便大咧咧的把它背在肩上,朝營地方向走去。


    其實他離開的距離並不是很遠,往回沒走多久就聽到了遠遠傳來的那些人的聲音,心情輕鬆以後,腳步也更加輕便。


    一眾大老粗見杜宇扛著隻死鹿回來,頓時興奮了起來,一改之前的冷漠態度,熱情的上來接過這隻長相奇怪的鹿,幫忙剝皮放血,準備燉一鍋鹿肉,這要放在古代,隻有達官貴人級別的人,才能吃的著。


    本來他們當中也有不少嘴饞想要打點野味吃的,可惜他們白天的時候都被那些恐怖的毒蛇毒蟲嚇到了,不敢出去,而杜宇看似文質彬彬的,卻能夠不聲不響,甚至不用槍就打回來一頭鹿,這讓他們對杜宇的手段非常佩服。


    杜宇並沒有阻攔他們,反正這頭鹿有五六十斤,即使處理掉內髒和皮骨,每個人至少也能吃上一兩斤肉,因此便任由他們去烹飪,自己回到了帳篷前,坐等吃現成的,說到底他的手藝僅限於醫術和打架,廚藝方麵就實在拿不出手了。


    一名看起來二十三四的年輕人幫著剝皮,看著完好無損的鹿,禁不住好奇的問道:“哎,楊哥,你說這隻鹿是怎麽死的?我怎麽一點傷都沒看到?”


    “我哪知道,反正不是被勒死的,這山裏的畜生警醒著呢,聽到一丁點風吹草動都可能撒腿就跑,依我看那,八成是被毒死的。”


    他們都知道杜宇是個醫生,也見識到了他那種藥水的神奇作用,因此姓楊的這位老江湖隻好往這方麵想,不過他也懷疑這種野生的鹿怎麽會這麽容易被人毒死,這深山老林裏又不缺青草樹枝,就算想下毒也沒那麽容易吧?


    就在他倆猜測之際,負責放血的另一個人,突然感覺手被紮了一下,好奇的說道:“這他娘的什麽東西,怎麽頭上還長刺啊?”


    說著他便用手去摸鹿頭上的那根刺,結果找到之後對著火光一看,頓時嚇了一跳,原來是一根大號的繡花針,至於怎麽認出來的並不難,因為針後麵都有穿線的針孔,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急忙嚷嚷道:“你們看這是什麽?還瞎咧咧是被毒死的,睜大你們的眼睛好好看看!”


    兩個忙碌著剝皮的人一看,也傻眼了,那姓楊的男子去找了把搭帳篷擰鐵絲的鉗子,費了好大勁兒才把這根針拔出來,這下子他也驚訝了,能把一根繡花針刺到鹿頭上,絕對不可能是近身情況下完成的,而把繡花針當飛鏢用,起碼也是個一等一的高手!


    三人看向杜宇的眼神都變了,沒想到所有人都看走了眼,這個平時不聲不響的悶葫蘆,居然使得一手好暗器,也難怪出去這麽一會兒就能打回獵物來了。


    三個人忙碌著,剝皮切塊,撒上作料燉了一大鍋,把兩條大腿肉盛出來遞給了苗青和杜宇,苗青是他們的大姐頭,身手被他們所佩服,平時他們都不敢****她,而杜宇則是因為小露了一手,把他們都給折服了,有些剛才在打牌的人還不服氣為啥把好肉都給那個小白臉,結果聽說人家用一根針殺了一頭鹿之後,頓時不做聲了,看向杜宇的眼神有懷疑,更多的則是恐懼。


    當今社會可不同於以往,能夠單憑臂力射出繡花針並且殺死目標的手段,早就基本上絕跡了,這臂力得有多大才能做得到啊?他們甚至有的人開始私傳杜宇是個氣功高手,學中醫還練了氣功。


    其實他們的說法倒也差不離,隻不過杜宇所掌握的是真氣,跟那些騙人的氣功師不一樣,他端著不鏽鋼餐盆,大口吃著肉,笑眯眯的對苗青說道:“看什麽呢,趕緊吃把,挺香的。”


    那幾個莽漢在吃上倒是有一手,燉出來的鹿肉非常鮮,雖然因為燉的火候有點輕,肉塊大一點的都沒進去味兒,不過這種在野外生長的鹿,肉質確實很不錯。


    苗青怕這裏的野生動物也有毒,拿著剝下來的皮去問了問向導吳騰林,並且讓手下的人給他也盛了一盆,那吳騰林說著是山裏的赤麂,平時膽小的要命,一般人抓都抓不著,稍微聽見點聲響,就能跑出幾裏路去。


    聽到這樣的話,那些吃鹿肉的漢子看向杜宇的目光都少了一分輕視,多了一分畏懼,現在拿著槍打獵都可能空手而歸,人家確是空手而去,滿載而歸,這種實力對比就相當明顯了。


    杜宇沒去留意他們的目光變化,不過這種變化的好處顯而易見,天亮以後有個憨頭憨腦的壯漢,主動湊過來幫杜宇背著登山包,同時還在不斷打聽著杜宇到底怎麽練的這一手飛針技巧,也想跟著學學。


    杜宇沒料到居然還有人生起了拜師的念頭,不禁用促狹的笑容盯著他那毛絨絨的大臉問道:“你知道我用了多少年才練成的嗎?從五歲開始,我就被師父逼著學針灸,每天還得用藥材熬成的藥汁泡藥浴,一直練了二十年才有現在的水平,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五……”這漢子聽聞杜宇說練了二十年,腦袋頓時耷拉了下去。


    “就是說嘛,你都三十五歲了,先不說骨骼肌肉已經完全僵化,就算你符合條件,等你練成手也快六十歲了,難道你打算老了以後漫山遍野的打野兔子去?”


    壯漢被杜宇說的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笑了笑,不再纏著杜宇教他了,這手袖裏飛針看起來是挺厲害,可是讓他用來殺人,他不敢,似乎也隻能用來打兔子了,至於其他的野獸,在國內基本都成了保護動物,一般都不讓打,學了也沒多大作用。


    杜宇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其他人也都聽到,剩餘的那些人聽說要練二十年,也都紛紛打消了念頭,若說他們這些人最服什麽,當然是個人的戰鬥力,越能打的人他們越服氣,杜宇用繡花針打獵,已經讓他們另眼相看了,因此一路上倒也不寂寞。


    “再往前走就是克欽邦的地盤了,大家都小心點,這些家夥可不太好相處。”眾人來到一座小山頭上,向導吳騰林給眾人介紹道。


    這裏距離滇南邊境線已經很近,有一條公路從那邊直通過來,鏈接緬甸的翡翠產地密支那,但眾人並沒有靠近那條公路,而是在公路以北的大山裏穿行,那條地圖上不知名的小河,苗青已經從吳騰林口中打聽到了名字,那是胡康河的一條支流,他們當地人管那條河叫做薩瓦河。


    之所以這條河有了名字,是因為河裏有少量的沙金,早年有些窮困潦倒的人去那裏淘沙撈金,所以給這條原本沒有名字的小河起了個名字,薩瓦在緬甸本土語裏的意思是“金光閃閃”的意思,意寓著這條河中有黃金,能夠讓人變得富裕起來。


    可惜沙金的產量太少,近些年已經沒人去那裏淘金了,也就慢慢冷清了下來,加上近幾年雨水少,那條河已經成了山裏的野獸和蟒蛇飲水的地方,一般人都不敢去那裏。


    吳騰林見杜宇時不時的脫離隊伍,挖點草啊樹根啊什麽的,對他的身份非常好奇,這裏的醫療條件不好,如果誰被毒蛇咬了或者中毒什麽的,都是就地等死,如果有命大的,才可能被其他人發現,背著去一些當地巫醫家裏求助,所以他把杜宇當成了精通醫術的巫醫,對他也是格外的敬重。


    能夠在這遍地危險的大山中活下來,自然也有他自己的門道,比如不小心被蛇咬了,他就能在附近找幾棵解毒的草藥嚼爛了敷在傷口處,這種方法是他的爺爺傳下來的了,可是在見到杜宇用一點藥水就能讓毒蟲毒蛇不敢近身,頓時明白人家是有真本事的醫生,所以偶爾他會專門停下來,給杜宇介紹一下附近都有些什麽草藥,有什麽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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