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杜宇很清楚,所以隻要這些人一有什麽風吹草動,他會立刻衝上去,將這些人製服,雖然說這有點危險,不過眼下也隻有這一個辦法可行,雖然海蒂還帶了兩個人一起,但杜宇對他們的實力不清楚,也指望不上。


    至於其他乘客,杜宇可信不過他們,誰知道他們和這幾個人是不是一夥的,雖然他們身上沒有殺氣,不過人心隔肚皮,杜宇可不是心理醫生,對於別人心裏在想什麽,還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幾個人正好在杜宇的左側斜對麵,中間隔了有三米來遠的距離,所以杜宇能夠從眼睛的餘光中看到他們的一舉一動,坐在杜宇前麵的禿鷹也差不多,位置剛好和他們平齊,不過這大光頭表現的相當鎮定,好像絲毫沒有把那些人放在眼裏的樣子。


    杜宇可做不到那麽淡定,時不時的用餘光瞄他們一眼,或者是偷偷聽他們在說些什麽,過了一會兒,他輕輕輕輕張開嘴對前麵靠在靠背椅上的禿鷹問道:“你覺得他們幾個可能是哪條道上的?”


    “不清楚,我看他們可能打算劫機,不過是為了錢還是什麽,還不清楚。”禿鷹用非常低的嗓音和杜宇說道,“他們這些人說的是滇貴那邊的方言,一般人聽不懂,我也隻能分辨出這是哪個地方的方言,卻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麽。”


    地中海杜宇大體知道在哪,可是杜宇怎麽看這幾個人也不像是東南那邊的人啊,倒有點像北方那邊的老毛子,難道他們刻意去學的這種語言,來蒙蔽其他人偷聽?


    “他們要劫機?就他們三四個人就想劫機?”杜宇聽到這個消息,不禁有些訕笑,這幾個人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先不說飛機上的乘警,就算沒有乘警,隻要他們空姐把整個乘客倉的門全部封上,他們就掀不起什麽風浪了。


    俗話說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他們幾個人的膽子倒是不小,不過跟自己一行人同乘一班飛機,算他們倒黴吧,誰讓他們出門沒看黃曆呢。要不然如果是換其他的航班,或許還能讓他們得手,但是有杜宇和禿鷹在,他們想都不用想了。


    飛機上的時間很漫長,杜宇無所事事的拿過幾張牌玩著,模仿者吉普賽人用塔羅牌算命的架勢,在自己的麵前擺起了龍門陣,這其實也是他閑著無聊胡亂擺著玩罷了,那些人的耐心非常好,一直都沒有什麽動靜。


    一度讓杜宇以為自己猜錯了,不過就算是自己看走了眼,難道禿鷹這老江湖也能看走眼?杜宇可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覺的,他們身上的殺氣絕對不是殺豬宰羊之類留下的,唯一的可能是他們都殺過人,這就更讓人弄不明白了。


    就在杜宇已經快要放鬆警惕的時候,突然那六個人互相看了一眼,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聲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話喝道:“都別動,在座位上做好,把錢交出來!”


    說著其中一個人從手裏突然弄出來一把槍!這把槍的樣式非常古怪,隻有槍管的部分是金屬的,其他部位居然是潔白色的不知道什麽材質。


    與此同時,乘務員小姐正在推著餐車給乘客們加水加飲料什麽的,被他這麽大嗓門的一喊,頓時嚇了一跳,手中的小水壺一下子掉在了地上,裏麵的熱水撒了一地。


    “打劫!都不許動,打劫!把值錢的東西統統給我交出來!”其中一個絡腮胡子的中年男子,手中拿著那把造型古怪的槍張揚的大喊大叫,不過杜宇能明顯的從他神色裏看出一絲慌張,這可是在飛機上公然搶劫啊,一般人都會做賊心虛的,除非他們已經這樣搶過十次八次了。


    “快點把錢拿出來,還有首飾,項鏈,值錢的統統交出來!”其中一個麵色蒼白的年輕人,走到一個看起來非常富態的貴婦旁邊,粗暴的扯著她的頭發,把這個女人耳朵上帶的兩個白金耳環給扯了下來,包括脖子上的一條鑽石項鏈。


    單單是這兩樣加起來,恐怕就值好幾萬了,尤其是那條藍寶石鑲鑽項鏈,之前一直呆在衣服裏麵,也沒人看得到,但的當劫匪一把給她扯出來的時候,那塊能有成年男子大拇指大小的藍寶石就露了出來。


    這條項鏈看上去非常像那條世界排行第一的海洋之心,是以那劫匪在看到這條項鏈時,頓時眼睛都直了,開始癲狂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發財了,發財了!哈哈哈哈……”


    “大哥你看,這東西最少也值一百萬啊!”那個劫匪大聲向其他正在搜刮值錢物品的劫匪炫耀道,同時更加堅定眼前這對中年夫妻絕對是條大魚,頓時對坐在她旁邊的那個大腹便便,頭發也有些禿頂的中年男子看去。


    他手裏握的是一把長長的尖刺,似乎也是特殊材質做成的,在坐飛機安檢的時候沒查出來,而身旁那個失去了項鏈的女人哭哭啼啼的對他哀求道:“我求求你們了,那是我結婚時他送給我的項鏈啊,你們要錢我可以給你錢,求你們把項鏈還給我吧!”


    “上一邊去!再吵就宰了你!”年輕男子顯然不想跟她囉嗦,那麽值錢的寶貝,他得到手怎麽可能再吐出來,當時行動之前他們可是商量好了,在這趟扳機上,不管是誰搶到什麽,都歸他們自己所有,而不是幾個人平分,這樣一來他就可以自己獨占這條項鏈了。


    畢竟幹這行是腦袋提在褲腰帶上賣命,而且幹完這一票很長時間內都不能再回去了,所有幾個人並不想因為最終分贓不均的事情內部鬧矛盾,而是各自搶到值錢的東西就算是自己的戰利品,這樣也省去了分贓不公的麻煩。


    隻不過這年輕人畢竟是個新手,他不明白財不外露的道理,在搶到項鏈的第一時間就開始顯擺了起來,導致他們的老大在看他的時候,目光裏仿佛是在看一個死人。雖然說這樣各自搶到的歸自己的分法並不是很好,但是誰會怕自己得到的錢多啊。


    他們幾個並不是常年在一起的人,而是臨時拚湊出來的,其中一邊三個人,剛才說話的年輕人和他嘴裏的那個老大是一起的,但是顯然那個老大並沒有吧這個小弟的生命看在眼裏,在他看來,這個小弟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他急於顯擺自己的戰利品,這不是在找死嗎?不過如果他死了,自己也可以馬上就把那條項鏈搶過來。


    雖然那條項鏈到底多少錢他並不是很清楚,不過看那賣相確實值不少錢,畢竟幹他們這行的人,經常要和這些值錢的奢侈品打交道,因為每個人都是有一定眼光的,至少知道什麽樣的東西好,什麽樣的東西值錢,什麽樣的東西值錢,什麽樣的東西一文不值。


    在這個年輕人搜出一條鑽石項鏈之後,其他人也紛紛眼紅了起來,眼下還有這麽多乘乘客作為待宰的羔羊,他們自然會更加賣力的搜刮一切值錢的東西,更有一個因為太過於用力,生生把一隻耳環從一個女人的耳朵上扯了下來,本來人家隻是打了個耳釘的眼兒,讓他給扯成了一個豁口。


    坐在杜宇左側的兩個女孩子此時已經嚇壞了,不過這時候他們兩個人正好是在杜宇和禿鷹內側的,所以他們雖然害怕,卻並沒有直接受到劫匪勒索。


    其中一個劫匪見到禿鷹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裏,頓時眼睛一亮,像這種氣質一看就是身居高位的有錢人,基本上都是事業有成的大人物,身上的油水肯定不少,雖然身上不會帶太多的現金或者是其他的奢侈品,不過他們大多有帶支票或者信用卡之類的習慣,就算手上帶個值錢的大戒指都一點都不稀奇。


    這時候他正好看到禿鷹左手的大拇指上帶著一個翡翠綠玉扳指,頓時起了賊心,快速衝過來大聲對禿鷹喝道:“老家夥,把你手上的扳指摘下來!”


    “啊?什麽?你說什麽?我聽不清啊!”禿鷹裝出一副耳朵背的神態,倒是讓杜宇很佩服他的演技,能夠在這個劫匪的眼皮子底下裝瘋賣傻。


    不過這名年輕的劫匪顯然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在看到禿鷹一副中年人的外表之後,頓時不耐煩的說道:“老家夥,快點把你的扳指摘下來,不然我就把你老婆給玩了!”


    他十分囂張的看著旁邊臉色蒼白但非常漂亮的海蒂,嘴角上升起一個邪惡的笑容,他之前還真沒有發現,原來飛機上還有個漂亮的洋妞,這下倒是好了,一會兒搜刮完值錢的東西,還能在這裏開開葷,他已經有好幾個月沒碰過女人了。


    “嘿嘿嘿,大洋馬,你別怕,等會兒哥哥忙完了再好好疼你。”他嘿嘿壞笑著,目光不停地在海蒂和他身後的另外兩個女孩子身上打量著,似乎在看她們三個的胸誰更大一些,不過一直在旁邊被他忽略的杜宇這時候開口說話了,有點懶散的問道:“哥們兒,你幹什麽?”


    “幹什麽?你沒長眼睛啊?沒看到我在打劫嗎?臭小子快點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別逼爺爺動手!”年輕劫匪目光狠戾的瞪了杜宇一眼,在他看來,杜宇隻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而已,應該是和這個大光頭是一起的。


    “什麽?你要打劫我?還有沒有王法了!就你們這種三腳貓,也敢在我大哥麵前賣弄?”杜宇像是個不怕死的瘋子一般,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雖然嘴上說著沒輕沒重的渾話,手底下卻沒放鬆,快速兩指捏著銀針在他脖子上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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