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外麵的梁世曉,見吳太醫出來了,忙起身相迎,疾聲問道。


    “吳太醫,小琪的病怎麽樣?”


    吳太醫沒有回答,隻是對著清藥擺了擺手。


    清藥立刻會意,忙從藥箱裏拿出一塊光滑的玉板,放在了桌子上。


    吳太醫將手裏的銀針,對著桌上的玉板輕輕頓了一下。


    一滴黑色的血液,便從中空的銀針裏流了出來。


    看著這一滴,已經黑的如同墨汁一般的血液,梁世曉頓時吃了一驚,顫聲問道。


    “吳太醫,難道,這是小琪的血嗎?”


    吳太醫點了點頭,這才開口說道,“梁小姐並沒有什麽病,她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她中了一種毒。”


    “中毒?”


    聽了吳太醫的話後,梁世曉頓時驚呼出聲,“吳太醫,你沒看錯吧,小琪怎麽會中毒?”


    吳太醫搖了搖頭,正色的說道,“肯定是中了毒,要不然,她的病情也不會立刻這麽嚴重!”


    梁世曉定了定神,才顫聲問道,“吳太醫,小琪中的是什麽毒?”


    吳太醫再次搖了搖頭,“不知道。”


    說到這裏,吳太醫的語氣頓了頓,才繼續說道,“這種毒霸道無比,不論任何人中了這種毒,隻要沒有解藥,幾乎是無藥可醫!”


    “什麽,無藥可醫?”


    梁世曉再次驚呼出聲,“吳太醫,既然你已經診斷出小琪是中了毒,怎麽會治不了呢?”


    聽到梁世曉的問話後,吳太醫歎了一口氣,“以老夫猜測,這種毒絕對不是用一種毒藥製成的,而是用很多種毒藥合成,如果判斷不出是哪幾種毒藥,那就沒辦法對症醫治。


    最關鍵的是,就算你能判斷出是哪幾種毒藥合成的,但每一劑毒藥的劑量,你也無法判斷出來,如果你解毒的時候,解毒的藥物多上一分,就會對梁小姐有很大的傷害,沒準兒,會因此而香消玉損,這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聽吳太醫說的這麽嚴重,梁世曉站在那裏愣了許久,才突然開口說道,“那這麽說來,小琪的病,豈不是無藥可醫了?”


    吳太醫歎了一口氣,“除非我們能找到下毒的人,否則,恐怕真的無藥可醫了!”


    原本,對吳太醫抱有極大信心的梁世曉,聽到吳太醫的這番話,突然感覺腦海中一陣眩暈,整個人便再也站不穩了,搖搖晃晃地倒了下去。


    一旁的梁誌學見狀,急忙上前一把攙扶住了梁世曉,這才沒讓梁世曉摔倒在地上。


    梁誌學一邊攙扶著父親,一邊轉頭對著吳太醫哀求道,“吳太醫,你老人家見多識廣,總能想個辦法救救小琪吧?”


    吳太醫聞言,轉頭看了一眼屏風,這才搖了搖頭,“如果就這樣不醫治,應該還能挺上一段時間。


    可如果現在動手救治,一旦藥物的成分和劑量不對,恐怕,一時三刻都挺不了,唉!”


    說完這番話,吳太醫見梁世曉站在那裏,眼睛半睜半閉,不停的有淚水流出,一副渾渾噩噩的樣子,心中不由地歎了一口氣,隨即,對著身後的清藥低聲說。


    “拿針來!”


    清藥跟隨吳太醫多年,自然明白吳太醫想做什麽,急忙打開藥箱取出一枚銀針遞了過去。


    吳太醫接過銀針,也不說話,上前兩步來到梁世曉的身邊,突然一伸手,將手裏的銀針刺在了梁世曉的腦袋上,隨即,用拇指和食指捏住轉了轉,便立刻拔出。


    隨著吳太醫手裏的銀針拔出,一滴如同小米粒兒大小的黑色血液,在銀針紮過的地方冒了出來。


    下一刻,梁世曉突然長出了一口氣,大叫一聲,“可憐的小琪呀,爺爺對不起你!”


    隨著梁世曉的大叫聲過後,他眼中的那股茫然也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痛苦之色。


    梁世曉喊完之後,那股壓在心頭的巨石像是被掀開一般,感覺輕鬆了不少,這才轉過頭看著吳太醫,歎了一口氣。


    “吳太醫,難道真沒有辦法了嗎?”


    吳太醫黯然地搖了搖頭,“沒有,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下毒的人!”


    “下毒的人?”


    梁世曉重複了一遍這句話後,突然抬起頭看著吳太醫,沉聲問道。


    “吳太醫,如果小琪是中了這種毒,這種毒會在多長時間之內發作呢?”


    吳太醫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這種毒,我也沒有見過,自然不知道,會在多長時間之內發作。”


    說到這裏,吳太醫的語氣頓了頓,他沉吟了片刻,才繼續說道,“不過以我猜測,像這種以很多種毒藥配製而成的毒,發作的時間不會太久,因為,這些種毒藥的發作時間不一樣,uu看書.uukns 拖的時間越長,越不容易掌握。”


    說到這裏,吳太醫在心裏再次衡量了一番,這才緩緩說道。


    “如果沒有意外,這種毒,發作的最長時間絕對不超過三天,最短,也短不過半天。”


    聽到吳太醫的話後,梁世曉咬了咬牙,轉頭看著梁誌學,沉聲問道。


    “誌學,小琪在這發病的三天裏,都去過哪裏?”


    梁誌學連想都沒想,便立刻答道,“那三天裏,小琪隻和她母親去過一趟城外的慈安寺裏燒過香,其餘的時間,都在家裏沒出去過。”


    “慈安寺,慈安寺……。”


    聽到這個名字,梁世曉咬牙重複了幾遍,突然開口說道,“小琪和她母親在慈安寺的時候,可遇到了什麽人?”


    梁誌學愣了一下,隨即,突然,轉頭對著旁邊的一個家丁厲聲喝道,“立刻去把夫人請來!”


    家丁聞言,不敢怠慢,隻是應了一聲,便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梁夫人的住處和這裏並不一樣,沒過多久,一個中年婦人便隨著這個家丁走了進來。


    梁誌學也不磕頭,直接開口問道,“慧君,那一天你和小琪去慈安寺,可遇到了什麽人?”


    楊慧君聽到夫君的話後,立刻答道,“那天在慈安寺裏,中午,在吃齋飯的時候,我們遇到了吉安王府的人。”


    “吉安王府?”


    聽到這句話,梁世曉臉上頓時泛起一絲怒意,“我說過多少次,我不讓你們和吉安王府的人來往,你為什麽還要和吉安王府的人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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