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涵玉笑道,“玉山他趕了個大早,寅時中就出發了,如今他道行大漲,又沒錯過時間,想必這次不會錯過考試了。”


    說到這裏,李涵玉終於鬆了一口氣,眼神有光,“如今送走了黃伯父一家,我也沒事了,等會兒去儀州迎他下考。”


    “陸兄是找玉山嗎?等會兒咱們一起去儀州可好?”李涵玉笑道。


    陸征,“……”


    看到陸征默然無語,李涵玉一家終於發現不對勁了。


    李涵玉不禁問道,“陸兄?”


    陸征吸了口氣,“我剛剛從儀州府過來。”


    李家三人看著陸征,都是默然不語,等待後續。


    “但是沒有在州學書院裏感應到祝兄的氣機。”陸征說道。


    “什麽?”


    “不會吧?”


    瀘水河神夫婦不可思議,李涵玉更是驚呼出聲。


    “祝兄就算不顯修為,但至少不會屏蔽自己的氣機吧?”陸征摩挲著下巴問道。


    李涵玉看看天色,已經是下午申時左右,於是立刻說道,“我去儀州府一趟。”


    陸征點點頭,“我也去。”


    兩人告別了瀘水河神夫婦,然後一路分水來到了渡口上岸,李涵玉頓了頓,然後就往儀州府而去。


    兩人速度似慢實快,很快就進了儀州城,來到了州學書院。


    李涵玉沒有陸征修為高,不過放開心神,主動感應一個並不隱藏的氣機還是不難的。


    片刻之後……


    陸征咂了咂嘴,不由說道,“會不會是咱們敏感了,祝兄他不顯修為,為了表示對考試的尊重,主動收斂了氣機?”


    李涵玉眨眨眼,“不會吧?”


    陸征指了指書院對麵不遠處的酒樓,“我們去那裏等等吧。”


    李涵玉也沒意見,於是兩人就來到了那處酒樓。


    此時靠近書院的很多酒樓都客滿了,所幸這家酒樓最大,價格也高,還有位置。


    兩人上了酒樓三樓,尋了一個靠窗的小桌坐下,點了幾個涼菜和一壺清茶,靜坐等待。


    ……


    時間很快來到酉時,州試曆經一天時間,終於結束。


    書院大門洞開,無數學子書生從裏麵出來,或興高采烈或神情沮喪或不動聲色,不一而足。


    一部分人各自散去,一部分人呼朋喚友,一部分人就近吃飯。


    兩人等到書院最後一個考生出來,院裏的雜役灑掃關門,都沒有看到祝玉山的身影。


    陸征皺眉不語,李涵玉胸口起伏不定,顯然很不平靜。


    “祝兄寅時出的門?”


    “嗯,寅時中。”


    “考試是辰時初開始,中間足有一個半時辰。”陸征說道。


    “剛剛咱們一路過來,沒有發現鬥法的痕跡。”李涵玉眼神閃爍,略有些驚慌的道,“莫不是遇上了大能將他擄走?”


    如今祝玉山修為不弱,突然失蹤反而更讓她擔心。


    “走!回河神府!”


    李涵玉拍桉而起,和陸征又一路趕回了瀘水河神府。


    ……


    跟瀘水河神夫婦通稟此事,然後李涵玉就來到自家臥房,取了一件祝玉山的衣服,抓取氣息,施展尋氣追蹤之術。


    然後,無果。


    “找不到!”李涵玉童孔一縮。


    找不到氣機的可能性很多,但其中一種,就是人死了。


    李涵玉腳下一軟,險些摔倒在地,被她母親李夫人從後扶住,急忙勸慰道,“我兒莫慌,玉山不像中途夭折之人,此時雖出變故,必不至於殞命。”


    河神點點頭,“我這就派出水府兵將,沿途打探。”


    直到這時,陸征才有空接話。


    “嫂夫人,還請把祝兄這件衣服給我,我來試試。”


    此時李涵玉心神已亂,急忙將手中衣物交給陸征。


    瀘水河神夫婦看向陸征,他們也沒聽說白雲觀在尋人方麵有什麽特殊之處啊?


    陸征點點頭,然後伸手拍了拍葫蘆,一麵銅鏡就從葫蘆裏飛了出來,見風而長,很快就變為尺許方圓的一麵銅鏡。


    銅鏡周邊雲紋環繞,正麵光可鑒人,背麵篆刻雲宮仙境,整體散發出一陣陣的飄渺道蘊。


    陸征撚動印訣,抓取了一團祝玉山的氣息,然後配合銅鏡符文施法掐咒。


    下一刻,銅鏡鏡麵裏就顯示出層層疊疊的雲霧。


    說實話,等待期間陸征也有點慌,萬一真找不到,那祝玉山死亡的可能性就又高了很多。


    還好,雲霧飄蕩了片刻,然後一層層的散去,最後在鏡麵上顯露出祝玉山的身影。


    “玉山!”


    李涵玉驚呼一聲,急忙來到了陸征身邊。


    河神夫婦也急忙湊近,一邊關心自家女婿,一邊也對陸征的這麵寶鏡嘖嘖稱奇。


    鏡麵裏,祝玉山似乎正在一處充滿流水的地洞裏,周圍黑漆漆的一片,隻有祝玉山身邊懸浮著的一枚夜明珠在閃爍著輝光。


    此時他以避水決排開了周圍流水,周邊隻有不到半丈空間。


    在祝玉山身邊不遠,有一隻身長一丈的老龜,老龜前半身在無水空間裏,後半身在流水裏,此時嘴角不斷開合,似乎在和祝玉山說著什麽。


    而祝玉山,則在安靜聆聽,同時手中還不斷動作,似乎在演練著某種印訣咒法。


    “這是哪裏?為何我剛剛沒有找到他?”李涵玉奇道。


    看到祝玉山無事,李涵玉也放下了心。


    “這隻老龜,不簡單啊!”瀘水河神沉吟著說道。


    “我看看。”陸征點了點頭,正準備將鏡頭拉遠,然後就看到鏡麵裏的水流一陣激蕩。


    “嗯?”


    下一刻,鏡麵裏,老龜和祝玉山齊齊動手,各自施法,控製著水流形成一層層的亂流,看起來似乎是組成了一座陣法。


    “有敵人!”瀘水河神眼神一凝,斷聲說道。


    所以說這麵雲宮寶鑒確實並非普通法寶,對麵施法作戰,靈氣混亂激蕩,其顯示的畫麵竟然沒有一絲模湖,將祝玉山和老龜的施法動作顯示的清清楚楚。


    陸征將鏡頭拉遠,就看到距離一人一龜的遠處,水流陣法或者說是地洞外麵的空間處,有一個身穿碧衣的壯漢,正在試圖衝入地洞。


    此人也是連連揮手,卷起一陣陣的水流,攻向陣法,隻不過陣法和地勢結合,竟然牢牢的守護住了地洞空間,將此人擋在了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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