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旺媳正文卷第155章他還是太年輕“看來,你並不相信我說的話。”蘇賢放下茶碗,緩緩起身道,“花椒,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


    顯然她已經不相信他了。


    既然她也想做裴澤的女人,那他也無話可說。


    “蘇大人走好。”花椒起身相送。


    蘇賢不是她的竹馬。


    她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走了幾步,蘇賢又停下腳步,轉身望著她,幽幽道:“他右肩上有處咬痕,就是那個女人留下的。”


    說完,加快步伐,揚長而去。


    花椒本來想問到底是誰告訴他這些,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蘇賢已經在不遠處上了轎,很快消失在人群裏不見了。


    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不,不會的。


    “怎麽了,失魂落魄的?”程深不知道從哪裏躥出來,兩手在花椒麵前擺動,打趣道,“別看了,人都走遠了。”


    “你怎麽還沒走?”花椒轉身進了屋。


    程深亦步亦趨地跟了進去,嘿嘿道:“我就是好奇蘇大人跟你說了什麽?你們不會?”


    “別亂說,你會害死我的,你知道嗎?”花椒瞪了他一眼,大踏步進了後院,程深連聲道歉:“我說錯話了,抱歉抱歉。”


    “你若真的抱歉,就趕緊走,我還得給童先生做路菜呢!”花椒心裏有些亂,隨手扯了抹布去擦烤爐,程深看了看正在往缸裏放蘿卜的馮氏,小聲道,“聽秦五爺說,蘇大人之所以能出任三州巡撫是因為他有鎮國公府的支持,聽說他是鎮國公的門生呢!”


    “他怎麽會成為鎮國公的門生?”花椒不解。


    “聽說蘇大人的姑母蘇氏以前是鎮國公夫人的貼身丫鬟,國公府念及舊情才有意提拔的他。”程深酸酸道,“看來文章寫得再好也不如朝中有人,否則,以蘇大人的資曆,是不可能出任巡撫的。”


    “對了,那個全德將軍是不是鎮國公府的人?”花椒心頭微動,她記得裴澤告訴過她,說他做過全德將軍的侍衛,也就是說,全德將軍對裴澤的一切應該是了如指掌的,如果蘇賢是國公府的人,那麽蘇賢的話,倒有幾分可信了。


    “正是。”程深道,“全德將軍是鎮國公世子,大齊武將之首,聽說他還有兩個妹妹,一個年紀輕輕守了寡,一個是當今皇上的愛妃。”


    “原來如此。”花椒恍悟。


    如果真的這樣的話,那裴澤不應該跟國公府的小姐有什麽瓜葛才是。


    兩位小姐又不是待嫁之身。


    那為什麽蘇賢會說裴澤有孩子呢?


    果然道聽途說的話,不可信……


    “全德將軍是五虎將之一,位高權重,蘇賢既然是他的人,那說明沿海三州就是全德將軍的天下了。”程深故作神秘道,“花椒,幸好你跟蘇大人是同鄉,以後若是戰亂了,好歹讓他給咱們通個氣,咱們也好提前準備。”


    “準備什麽?”花椒哭笑不得,“傾巢之下安有完卵,你還能跑哪裏去?”


    “虧你還是做生意的呢!”程深一臉嫌棄地看著她,“有道是亂世的黃金,盛世的古董,到時候咱們把手裏的銀子都換成小黃魚,找個隱秘處一埋,不就什麽也不怕了嘛!”


    “你想得真是長遠啊!”花椒笑道,“那不如你現在就把手裏的銀子換成小黃魚,盛世的黃金更安穩不是?”


    嗯,她也決定了。


    攢夠了銀子就去換小黃魚。


    管他盛世亂世,手裏放點黃金,還是很有必要的。


    想到裴澤放在她這裏的那一千兩銀票,她又有些心癢,不如跟他商量商量,換成十斤小黃魚藏起來?


    可惜,她跟他現在還不能見麵……等過幾天再說吧!


    “對啊,現在也可以換小黃魚!”程深猛地拍了一下頭,腳步匆匆地往外走,“不跟你說了,我回家準備去。”


    花椒:“……”


    這個人真是,怎麽聽風就是雨啊!


    是夜,尚品居。


    秦五爺再一次宴請了蘇賢,笑眯眯地他斟滿酒:“白天人多,有好多事情來不及跟大人匯報,在下總算把大人給盼來了。”


    其實他早就知道桐城這邊會派個巡撫來。


    隻是想不到會是蘇賢就是了。


    總之,不管誰來,隻要跟他是一條船上的人就行。


    “五爺客氣,桐城這邊的事情還是主要有吳知縣負責的。”蘇賢道,“本官隻負責東楚那邊的要務,地方上的事情並不打算過問,本官得避嫌。”


    他知道秦五爺是淳親王的人。


    跟容將軍又是奶兄弟。


    好在全德將軍跟淳親王交情不錯,秦五爺也算跟他站在一條戰線上的人。


    “是是是,大人說得是。”秦五爺連連點頭,“小人覺得就算大人避嫌不插手,也得對桐城的事洞若觀火不是?日後回京總得有個交待不是?”


    “五爺說得是。”蘇賢會意,緩緩點頭,“聽說五爺跟裴三爺有過節?”


    梧桐鎮就這麽大。


    如果說他對什麽事最感興趣,那無疑就是裴澤了。


    他們雖然是鄰居,但裴澤年長他好幾歲,早些年又失蹤在外,實際上,他對裴澤並不了解多少,也可以說跟陌生人也沒什麽區別。


    “裴三爺目中無人,屢屢想跟在下一爭高低,在下謹記淳親王恩德,對他一忍再忍……”秦五爺神色黯淡道,“若大人不信,盡可四處打聽,裴三爺在碼頭對在下大打出手,在下一直是忍氣吞聲,並未跟他針鋒相對,就盼著巡撫大人來給在下主持公道呢!”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誰都不能逍遙法外。”蘇賢沉著臉道,“以後不管是誰,若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你就隻管去衙門請吳大人主持公道便是。”


    秦五爺連連點頭,繼續道:“大人,據在下所知,裴三爺回來後,除了包山頭包魚塘,還曾去過仙靈島數月,對外說是捕肌魚去了,聽說還認識了好幾個東楚商家,來往密切呢!”


    “竟有這等事?”蘇賢蹙眉。


    “回稟大人,千真萬確,裴三爺的兩個哥哥都可作證。”秦五爺壓低聲音道,“在下以德報怨,收留了裴三爺的兩個哥哥,為得就是以防萬一……”


    裴潤木衲,不堪重用。


    好在裴滿比較機靈,喜歡做些眼皮上的事,剛好能用上派場。


    “五爺果然是老謀深算,未雨綢繆啊!”蘇賢暗暗驚訝淳親王竟然早早地把手伸到了梧桐鎮這邊,不動聲色地問道,“五爺可知裴三爺在外那八年是做什麽的嗎?”


    “知道,他做過青龍寨的土匪。”秦五爺答道。


    “知道就好。”蘇賢挑挑眉,不動聲色道,“跟土匪打交道,自然得用土匪的辦法才行。”


    他很後悔他把裴澤的底細告訴了花椒。


    其實來之前,全德將軍一再囑咐,切不可對外說出裴澤的真正的身份……哪知他一時情急,竟然輕易地告訴了花椒。


    不行,他還得再去找花椒,把此事圓回來。


    好在花椒似乎也並不相信他的話。


    第二天晌午,蘇賢便又去了七裏香菜館。


    像模像樣地點了菜,一個人自酌自飲。


    花椒很是不悅。


    這個人好歹也是巡撫大人,一個勁地往她店裏跑算怎麽回事?


    他不用處理公事嗎?


    待客人陸續散去,蘇賢才說明來意。


    說他張冠李戴記錯了,裴澤並不是李全勝,讓花椒不要當真。


    “大人不必解釋。”花椒心中了然,淡淡道,“我並不在乎他是土匪還是將軍,對我而言,裴澤就是裴澤。”


    “那就好。”蘇賢嚴肅臉,“記住,此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省得給裴三哥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我說錯了話,我跟你道歉。”


    花椒笑而不語。


    看來,巡撫大人還是太年輕啊!


    連什麽事該說,什麽事不該說,都控製不了,還怎麽巡撫三州?


    由此可見,國公府還真是權勢滔天,說一不二。


    初六晌午,裴澤才風塵仆仆地從仙靈島回來。


    王氏一見他,就是一通埋怨:“老三,你不要動不動就出門,再出門的話,媳婦就不一定是你的了。”


    她都聽說了,蘇賢回來的這些日子,天天都跟花椒在一起。


    萬一花椒再跟著蘇賢跑了,那他們家豈不是人財兩空?


    別忘了,現在的蘇賢已經不是之前那個窮秀才了,而且威風凜凜的巡撫大人,uu看書 uunsh 他要是開口要花椒,他們家敢不給?


    “就是啊三哥,我都瞧見了呢!”裴鶯趁機上前道,“蘇大人每次去找花椒,都是遠遠下轎,然後步行去菜館,連官服都不穿,一去就是好幾個時辰呢!”


    “這孤男寡女的在一起,還能有什麽好事?”王氏板著臉道,“要是之前,我早就去罵他們了,可現在……”


    現在蘇賢當了官,她不敢。


    再說如果她一鬧,花椒真的跟著蘇賢跑了咋辦?


    這些日子,她太煎熬了。


    裴澤臉一黑,抬腳走了出去。


    他倒不是相信蘇賢跟花椒舊情複燃,而是生氣蘇賢竟然行事如此輕浮,還有花椒,難道都不知道避嫌嗎?


    “老三,說歸說,鬧歸鬧,你記住,你跟花椒現在不能見麵哈!”王氏在背後喊道,“有什麽事,等圓房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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