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東臨搖了搖頭,低聲回答:“放心,我沒事。”


    江文樂與晏南風對視一眼,旋即她便吩咐身旁下人道:“去宮中請詠霖藥師來一趟。”


    下人應了一聲,便出了廳堂。


    晏東臨連忙道:“不用,我沒事的。”


    江文樂道:“有事沒事,等詠霖藥師來了便能知道。”


    錢榕望著這一幕不禁樂道:“你們兄弟二人打小感情便好,今後在朝中,也能夠相互扶持。”


    江文樂不語,微微笑了笑,便低頭吃著菜。


    晏東臨問:“南風,這幾日,你究竟是發生了何事?你是被何人擄走的?”


    他從昨夜一覺睡到方才,壓根就不知道昨晚在宮中發生的那些事情。


    江文樂抬眸,看了一眼晏世煊和錢榕,看到二人也正好奇地望著她,便又垂下頭,夾了一塊麻婆豆腐到晏東臨碗中,道:“先好好吃飯,等我們吃完飯了再說這件事情。”


    這晏世煊和錢榕到底也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方才他們的神情便意味了昨夜的事情還未傳到這兒,那他們二人現在什麽都不知道。


    所以她倒不如先安安穩穩將這頓飯吃完,再找個時機將這事說出來,這樣一來也能免了那麽多不必要的鬧劇。


    晏東臨點了點頭,有些詫異他會給他夾菜,但也隻應道:“好,那先吃飯。”


    吃過飯之後,江文樂本想回屋休息,錢榕卻非要拉著她去廳堂。


    一倒廳堂,她便看到了滿堂掛著的畫像。


    “這是?”她有些驚詫,錢榕將這麽多美人的畫像掛在這裏做什麽?


    錢榕含笑道:“這些啊,都是永安城內與你年齡相仿的大家女子畫像,我為你擇了一些漂亮的,讓你看一看,可有中意的?”


    江文樂走到廳堂中央,四周環視了一圈,最終目光落到了東南角的位置,她並不是在看那個畫像,而是在借著那畫像的位置,看畫像旁站著的晏南風。


    晏南風給她一個眼神示意,旋即又怕她沒法理解,便又直接搖了搖頭。


    江文樂始終含笑著望著他,帶著些挑逗的神色。


    錢榕見到她的目光一直定在東南角畫像的位置,麵上又一直帶著這般笑意,還以為他是看上了那姑娘,便笑盈盈地吩咐下人將那姑娘的畫像擺到中間,讓他好仔細看一看。


    畫像搬出來的那一刻,江文樂才意識到錢榕誤會了。


    但此時若是解釋,恐怕也解釋不清了。


    錢榕笑道:“難得我們家南風能有看得上眼的姑娘,李管事,快去將記載這姑娘的生辰八字,家世背景的小冊子取過來。”


    不一會兒,李管家便拿來了一個小冊子,待錢榕看到冊子上的名字時,臉色忽地一青,她又確認了一眼畫像上的女子模樣,旋即便眉頭緊鎖,待再慢慢往下那小冊子時,她已然壓製不住怒意,猛地將那小冊子摔在地上,怒道:


    “我讓你們找來年齡相仿的都城貴女畫像!誰讓你們把傅家那小妮子的畫像給帶回來的!!!”


    “傅家?”江文樂聞言沉思片刻,她說的,莫非是丞相傅玄的傅家?


    江文樂彎腰撿起錢榕方才扔掉的小冊子,看了一眼後才知曉這畫像上的女子名為傅驚羽,是傅玄捧在手心裏都怕化了的千金。


    “這畫像誰找來的!我倒要看看,究竟是那個混蛋不長眼睛將她的畫像帶進我晏府!”


    眾人皆是低著頭不敢發聲,李管事瑟瑟上前一步,低聲道:“這些都是城中畫師送來的,大家也是隻知道這些女子是名門望族家的小姐,也就沒在意她們各自都是哪家的人。”


    畢竟,這滿屋子的畫像,他們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麵一個一個認得出。


    錢榕又要發怒,江文樂連忙道:“娘,他們也都是不知情,況且傅家的女子也沒做錯什麽,你也不必為此動怒。”


    “沒做錯什麽?!娘剛剛已經都知道了,就是他們傅家那個傅玄把你給抓走的,這些事都是她幹的!”


    江文樂勸道:“傅玄所為,與他的女兒無關,這隻是一個畫像,我方才隻是多看了幾眼,您若是不喜歡,將這畫像撤了便是。”


    說著,她便喚了一聲:“李管家。”旋即又擺了擺手示意他將這畫像帶走。


    李管家到底也是個聰明人,見其意便立馬利落地將這畫像帶走。


    錢榕也沒攔著,但麵上的神情卻依舊是怒氣未消。


    江文樂道:“今日天氣正好,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您就別再為此生氣了。”


    “不行。”錢榕回答得果斷,“今日你必須要從這屋裏的畫像中挑出幾幅來,你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成家了。”


    江文樂試著想要將此事推掉,“大哥都還沒成家,我急什麽?”


    錢榕道:“你大哥成不成家我可不管,娘隻想管你。”


    看來,她這是鐵了心的要讓他選個人了。


    江文樂側過眸,瞥了晏南風一眼,晏南風對她輕輕的搖了搖頭。


    她又望向錢榕堅定的目光,uu看書 ww.uukanshu微微歎了一口氣,旋即才道:“好,我選。”


    晏南風聞聲大驚,險些沒站出來阻止她。


    江文樂在廳堂中環視了一圈,一會兒指著一畫像中白衣女子道:“仙氣飄飄,生得宛若仙子。”


    她說出前半句話的時候,錢榕還以為這女子有戲,一臉期待地望著她。


    誰料,這時屋內竟又傳來一女子的聲音:“這種女子隻適合遠遠觀望,終究是不適合留在身邊每日看著的。”


    江文樂循聲望去,是終於忍不住的晏南風站出來了。他站到江文樂身旁,隻要是江文樂說了前半句,他便能立馬接上後半句。


    之後的好幾個女子,皆是被他這般對待。


    如麵對一粉衣美人,江文樂道:“一襲粉衣宛若池中荷花,實屬嬌嫩佳人,皮膚看起來又似是吹彈可破,著實是一美人。”


    晏南風便會道:“這樣的捧在手心裏怕化了,不捧在手心裏又怕弄髒了,平日裏相處實在是糟心,不好,不好。”


    再如麵對一青衣女子,江文樂道:“這一副模樣生得楚楚可憐,倒是令人平白生了一種想要保護好她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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