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道:“姑娘,你的目光似乎放錯了地方。”


    林染這才回過神來,方才她差點以為,時間都為了她與穆子清的對視而定格了下來。


    穆公子一表人才,豐神俊逸,實在是令她難以自持。


    但流螢已然提醒了她,她也不好繼續這般瞧他。


    往後的日子還長,她有的是機會。


    瞧清了穆子清的病症之後,她才不舍地起身。


    流螢連忙問:“姑娘,我家公子的嗓子是怎麽了?”


    林染目光依舊定在穆子清身上,道:“用嗓過多,並無大礙,調養幾日便能恢複。”


    穆子清愕然,竟然真的是因為那天與文樂說的話太多了,才導致無法開口說話。


    看來,以後他還是不能一日說出來那麽多的話。


    流螢聞言大喜,“太好了,無礙便好。”


    她家公子這般出塵的人,若是以後無法開口說話,那該有多可惜。


    還好如今無礙,這樣她便放心了。


    想到這,她鬆了一口氣,道:“還要請姑娘開個方子。”


    林染接過她遞來的羊毫與宣紙,便在紙上寫:金銀花、桔梗、甘草、陳皮、青果,用一壺水煮開後,再用溫火熬製一柱香的時間,用麻布過篩後的藥湯中加入蜂蜜,分三次服用,連服五到六日即可。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她是願意日日來穆府為穆子清親手熬製湯藥的。


    好不容易送走了林染,流螢邁著歡快的步伐回到了穆子清身旁。


    “我們家公子玉樹臨風,真當的上那一句人見人愛!”


    穆子清持起羊毫,寫了一句:如此多言,可是也想落得我這般模樣?


    流螢連忙道:“公子著實是多慮了,您的嗓子是不用便五年不用,一用便說了五年的量,我哪比得起您啊。”


    她家公子這一次是真的讓人大開眼界,殊不知那位文樂公子究竟是怎樣的人,才能讓她家公子一日之內說出這麽多的話。


    江文樂用過午膳,便躺在躺椅上曬太陽。


    今日倒是難得清閑,穆子清沒來府上找他的文樂兄弟,言玉溫亦然沒來叨擾。


    說來也奇怪,為何言玉溫這兩日都未曾出現過?


    江文樂歪過頭,望向隔壁躺椅上的餘佩,問道:“佩佩,我前幾日讓你調查言玉溫的事兒,如今怎麽樣了?”


    餘佩懶懶地應了一句:“啥也沒查出來。”


    她是真的啥也沒查出來,言玉溫的過去似乎被抹得一幹二淨,根本無法查到。


    沒能調查出來,其實也是江文樂意料之中的事情。


    言玉溫身份本就極其神秘,能夠輕易調查出來才是奇異。


    江文樂又問:“那有言書齋這幾日可還開著門?”


    餘佩道:“沒開,他辦那個海棠詩會搞出了這麽大的動靜,殺死了葉秋之子,他身為送帖子的人,哪裏還敢開門啊。”


    “也是,就算他言玉溫背後有長樂門,但葉秋畢竟是大將軍,手握兵權。言玉溫又身在明處,若想活命自然得躲著他一些。”


    想著想著,江文樂忽然道了一句:“也不知道穆子清現在在做什麽。”


    餘佩被她這一句話嚇得打了一個激靈,連忙從躺椅上坐起了身,道:“大人你不會是喜歡上穆子清了吧?!”


    江文樂茫然問道:“你為何這樣說?”


    餘佩道:“今日上朝你就一直粘著人家,不停地和他說話,他不理你,你也不停下來,回來之後竟然還念叨著他,還在想他現在在做些什麽,你說,你這不是喜歡是什麽。”


    江文樂翻了個白眼,有些驚詫她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得了您,別瞎想了。”


    餘佩挪動躺椅,離江文樂更近了一些,小聲道:“大人,這地方就隻有咱們兩個人,你對我說實話,是不是看上穆子清的美貌了?”


    江文樂歪著頭看她,道:“我在你眼裏,就是這般貪圖美色之人嗎?”


    餘佩十分鄭重地點了點頭,“大人貪圖美色的程度,也就比不二差了那麽一點點。”


    江文樂解釋道:“你可別瞎想,我是真的想知道穆子清此刻在做什麽。皇上將長樂門這件事情交給了他,可是他又是剛剛上任,難免會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我是在擔心他。”


    這一句解釋,倒惹得餘佩眸中一樣的眼光更濃了一些,“大人,你在擔心他?”


    她又挑了挑眉頭,道:“大人您也不要害羞,咱來誰跟誰啊,您要是喜歡的話就告訴我,我來為您出謀劃策。”


    她本就是該輔佐帝師,如今大人既然有了心上人,她也應該盡力去輔佐。


    江文樂無奈地望著她,“佩佩,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這麽八卦。”


    餘佩茫然道:“八卦?算命的八卦嗎?大人,我餘佩雖然很全能,可是八卦算命這東西,我是真的不會。”


    江文樂想了想,又道:“古語有言,八卦一名亦為長舌。”


    餘佩卻是不信,“大人,您不能仗著我讀的書沒您多,就騙我吧。”


    江文樂卻一本正經道:“騙你做什麽,相信我,我說的都是對的。”


    餘佩狐疑地望著江文樂,道了一句:“改日我倒要好好去問一問柏岑公子,uu看書 ww.uansh他讀的書多,我要去問個清楚。”


    江文樂笑道:“行,我說啥你都可以去問他。”


    她保證,柏岑的回答會與她一模一樣。


    陽光正暖,正適合睡覺。


    江文樂與餘佩躺在躺椅上安靜了一小會兒,便睡著了,待醒來的時候發覺已經到了黃昏時候。


    江文樂醒來之後,有些迷迷糊糊不自覺地嘟囔道:“太陽都快要下山了,穆子清怎麽還沒過來啊。”


    餘佩帶著些困意打了個哈欠,道:“大人,你為什麽要等他啊。”


    江文樂分析道:“按理說,他這個時候應該來找文樂商量如何去長樂門,如何去做這件事情,可是到了現在他還沒來。”


    餘佩眯著眼睛,望著江文樂,應了一句:“大人您想多了吧,或許在人家心裏麵,你扮演的那個文樂人家已經忘記了。”


    “怎麽可能,他可是隻與文樂說話,對我本人都不會說一句話。”


    她確認,他一定會來。


    她已經準備好將今日謝長侯對她說的那件事情告知與穆子清。


    但她在帝師府等了他整整一日,也沒能等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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