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這個是什麽東西?”洗車工拿著一個小小的黑色問魏宋遠。


    魏宋遠接過來,看了看,自己還沒見過這玩意兒,曉靈也好奇地看著。


    “是竊聽器。”旁邊一個洗車的人看到之後說。


    魏宋遠這個時候想明白了,秦若壽為什麽不讓他坐在車裏打電話的原因,他看著曉靈表情很害怕的樣子,繼而又嗬嗬笑了。


    “接著去洗車吧,我會給你小費的。”


    曉靈被魏宋遠的笑嚇出一身冷汗,他幹嘛那樣看著自己?


    魏宋遠突然說了一句“對不起。”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驚動了大半個城市,因為另一邊還有人在聽魏宋遠他們講話——


    “啊!!!”一個聲音咆哮著,就像大山裏的熊的怒吼。魏宋遠對著竊聽器吼了一嗓子,就把那玩意兒扔下水道裏去了,“小樣兒,還玩不死你了!”


    魏宋遠的一聲咆哮引來,路人的無數眼光。他自己倒像沒事似的,拉著曉靈坐到一邊看著洗車工洗車。


    “你沒事吧?”曉靈心裏在撲通撲通的跳,看著魏宋遠得意又緊張的樣子,她有點不放心。


    “沒事啊。就怕車上還有東西。”魏宋遠點上一個煙。


    “別想那麽多,會好的。你怎麽買這樣一部車子呢?是不是阿壽在故意監視我們啊?”曉靈已經深陷楚思生的陷阱裏,俗話說最毒婦人心,女人要是發起狠來誰都攔不住,更何況是在秦若壽身邊那麽多時日的曉靈。


    曉靈是從夜總會出來的風塵女子,見過的世麵要多得多,她心裏早就有了打算,不就是除掉秦若壽嘛,那樣才能保住自己的父母和魏宋遠這個自己深愛的男人。所以他開始挑撥魏宋遠和秦若壽之間的關係。


    “怎麽會呢!壽哥不是這樣的人。委屈你了,讓你跟著受了這麽多的苦。”魏宋遠想可能是曉靈驚嚇過多,才會那麽想。


    曉靈感到失敗感油然而生,她知道魏宋遠是一個死腦筋的人,有些暗示是不管用的。隻好再尋機會了。


    “壽哥告訴過我,盡量不要讓你參與進來,因為我們倆都是沒有親人的家夥了,你不一樣!你還有父母,也許秦叔叔的死讓他感到了失去親人的痛苦,才會這麽做。我們並沒有隱瞞你什麽,隻是不想讓你跟著遭罪。”


    曉靈聽了這話既感動又委屈,她父母已經麵臨危險了,秦若壽要是知道怎麽不保護他們,他不是能耐很大麽?不過現在她隻能是靠自己了,秦若壽再怎麽慈悲都無法打動她了。


    “我這輩子就有兩個最親的人:一個是壽哥,還有一個就是老大,生哥。”


    曉靈知道魏宋遠口中的“生哥”是指楚思生,可他還不知道現在對付他們的正是楚思生,她決定永遠不告訴魏宋遠真相,怕他知道之後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兩個都是自己最要好的兄弟,反目成仇之後最為難的是魏宋遠。人性的劣根性啊!有時候還不及動物!


    “媽的!”曉靈想著不禁罵出了口。


    “什麽?”魏宋遠驚奇地問。


    “呃~”曉靈也是後知後覺才知道自己說了粗口,“沒!我是在咒罵還是阿生的人。”


    魏宋遠擺擺手,“算了吧,人不能有恨。再說事情都過去了,沒有誰對誰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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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曉靈聽了這話,覺得魏宋遠這人太實誠了,早晚要吃虧的,但她絕不會讓誰傷害自己的愛人!她輕輕地靠在了魏宋遠身上。


    魏宋遠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麽,他拿出電話給秦若壽打電話,之所以沒有在剛才打,是因為他覺得秦若壽應該和董傑做完那事了,他怕還在他倆親熱的時候電話突然響起會影響……


    “壽哥,你的日用品還沒辦妥,忙完那個沒有。”


    “扯淡,說正事兒!”秦若壽問候了魏宋遠的女朋友,“你老婆個腿兒!”


    “在車座上找到一個竊聽器。我已經處理掉了。”魏宋遠像個小孩子一樣在炫耀。


    “嗯,不錯。不過不要先放鬆,買東西的時候讓曉靈自己去買,你再看一下車子,在駕校你是我們三個裏麵學得最好的,對車的了解應該還沒忘。”秦若壽考慮得很周全,可他不知道曉靈也已經不能信任了。


    “知道了,你放心吧,沒忙完你就繼續哈。”魏宋遠說完又掛了電話,他知道再說秦若壽又該罵他老婆了。


    “我詛咒你馬子……”秦若壽說了一半就聽見魏宋遠掛電話的聲音。他笑著搖搖頭,看著在一邊洗衣服的董傑,感覺有了家的感覺,也許是董傑身上有原始的純真和欲望吧。


    “車洗完了。”曉靈對魏宋遠說。


    “我們去買東西。”魏宋遠結了帳,還多給了那個洗車工一張鈔票,作為小費。


    兩個人開著車子就往鬧市區進發了,一路上因為在車上發現了竊聽器,魏宋遠沒有和曉靈說一句話,心裏以為是魏宋遠開始懷疑自己,也就心虛得沒敢開口,就這樣兩個人來到了一家商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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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傑,我問你個事兒。”秦若壽蹲在董傑前麵,眼睛偷瞄著董傑那豐滿的**,隻是單純的欣賞,沒有半點邪念。


    “說吧。”董傑忙著洗衣服,沒有抬頭看秦若壽。


    “你說人性和獸性有什麽區別?”秦若壽這句話不是平白無故就問的,他總感覺自己身邊不對勁,可又不清楚是誰有毛病!


    董傑聽到之後,感覺是秦若壽在開玩笑,把手甩向秦若壽弄了他一身水。


    “我是說認真的,為什麽我對魏宋遠感覺很放心,而曉靈卻讓我琢磨不透,是不是因為我沒有和她親密接觸過?”


    “你呀!”董傑坐直了身子,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說,“其實也沒什麽,隻是你對女性有偏見,曉靈姐很愛魏宋遠。”


    “這個用膝蓋想都知道。”秦若壽說。


    “你聽我說完啊。”董傑責怪秦若壽的貧嘴,“女人往往是占有欲很強的,對於她想要的東西,任何人和事都沒法改變,當然特殊人群除外。她們大部分的時候不願說出來,其實心裏一直很清楚占有某個人,不僅是心靈上的擁有,他的一切都想神一樣神聖而不可褻瀆。”


    秦若壽若有所悟,點點頭,“你呢?”


    “不和你說了,沒個正經。”董傑說完就繼續洗衣服。


    秦若壽站起來,沒有多想,昨天晚上魏宋遠給自己打電話說曉靈的事情的時候,他還是真的想過,曉靈是不是因為太愛魏宋遠才會那麽傷心,聽了董傑的話他才肯定了這樣的想法。


    但願魏宋遠沒有對不起曉靈的時候,想到著秦若壽抽了自己的嘴巴,魏宋遠可是很義氣的鐵哥們兒,自己胡思亂想什麽呢!他點上一根煙,想出去轉轉。


    “董傑,帶我出去玩會吧?”秦若壽撫摸著在那洗衣服的董傑說。


    “沒看見,正忙著呢麽?等著吧,洗完就去。”


    “等到洗完及該做中午飯了,現在就去行麽?”秦若壽不知道怎麽了,特別想出去。


    “好!洗完這一件就去行了吧?”董傑拿著一件秦若壽穿過的上衣說。


    “到了外麵,你在跟我說說,女人的心理論。嘿嘿,你懂得還不少,是不是專門研究過?”


    “這是秘密,就不告訴你!”董傑洗完衣服後去房間換衣服,秦若壽抽著煙呢就沒有跟著進去,在門口等著她出來。


    就在這時候秦若壽看到一個人,很熟悉的樣子,就悄悄地跟了過去,忘記了約好董傑出去玩的事了。


    秦若壽看得出那人在找人,他一步步跟在那人後麵,幸好這是在農村,可以遮蔽的東西很多,秦若壽跟了他很久,那人都沒有發現。


    “阿壽,你怎麽出門了?”這個時候村長看到了秦若壽就喊道。


    秦若壽一想,這下完了……自己被發現了!


    “阿壽,你怎麽在這鬼鬼祟祟的?”村長不知道秦若壽為什麽在那藏著,看到他就問道。


    秦若壽心裏想這下完了,肯定被人發現了,他想跑可又怕那個人不是一個人沒可能還有同夥。他把手指放在嘴唇上,讓村長不要出聲。


    村長一時並沒有反應過來,怎麽了?他左看看右瞧瞧沒看到什麽啊。


    “到底怎麽了?”村長走到秦若壽身邊說。


    秦若壽指了指那邊的那個人說,“認識他麽?我被人跟蹤了。”


    村長順著秦若壽的手指看過去,哪有什麽人啊!“沒有人啊。我看倒是你跟蹤別人,別鬧了,咱們回家吧。”


    秦若壽靠著牆上,不敢往外看,“從這個胡同能到家嗎?”秦若壽不想從大街上走,看到這個胡同深深的,不知道是不是死胡同。


    “能啊。咱們村沒有死胡同,每個都是通的,可以說是條條大路通羅馬。”村長一口一個“咱”,讓秦若壽感覺自己就像他兒子似的。


    真他媽的是冤家路窄,秦若壽和村長剛走出胡同口,就又遇見剛才那個人了,秦若壽想不了那麽多,隻好硬著頭皮跟村長接著往前走。


    “董大叔,您看到我們家黑子了麽?昨天晚上就沒回家,我怕他會被壞人抓了。”那個人見到村長就問道,“實在不行,您去村委會的喇叭上喊一喊吧。”


    “為了一條狗,你再讓我回村委會,別鬧了,少不了的。再說,黑子那麽凶,誰敢把它怎麽樣!”


    我靠!秦若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是他自己把自己給看成狗了,也難怪禽獸就是禽獸,這樣想也不足為怪。知道實情之後,秦若壽心裏的石頭總算落地了,而且還狠狠地砸了自己的腳——往心裏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他把這個俗語這樣改掉了。


    回到村長家,董傑還在洗衣服,剛好秦若壽的那幾件剛剛洗完,接下來該是自己的衣服。


    “你的衣服是你自己洗的?”村長明知故問。


    還沒等秦若壽開口,董傑就回答道:“不是他洗的,還是你洗的啊?”


    村長仰著頭,笑了笑,“不是我洗的,不是我洗的。”然後就進屋了,不打攪他們年輕人之間的談話了。


    “累了吧?”秦若壽拿了一個小凳子坐在董傑的身邊,很關心地問道。


    “不累,”董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接著說,“才怪!”


    秦若壽想好的話被這個“才怪”給憋了回去,他無言以對。想給董傑擦擦汗又不好意思,現在家裏還有別人在。


    “阿壽,回來啦。”這個時候村長媳婦兒從屋裏走出來,手裏拿了倆蘋果,“來吃個蘋果,村裏人自己種的,保證是綠色食品。”


    秦若壽謝了她,拿著蘋果,的確是綠色食品——蘋果全身除了蘋果把兒是褐色的,其餘是一抹的綠色。


    “不怕酸就吃吧。”董傑看到那青蘋果,警告他說道。秦若壽反倒是這是對他的考驗,吃就吃,不就是酸點麽,醋都吃了那麽多了這一個蘋果應該酸不死。


    可是秦若壽錯了,錯了後果當然是要自己承擔的:他的表情很難用語言形容,眉頭就要擠到一起去了。董傑看到後哈哈大笑,“我提醒過你的,因為剛才我也吃了一個。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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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曉靈,你進去買點東西吧,我在這看看車子還有什麽古怪。”魏宋遠從檔案袋裏掏出一張信用卡,告訴了曉靈密碼。


    曉靈接過信用卡,站在那沒有動。她不敢一個人去,她怕遇見壞人。


    “呃~”彎下腰的魏宋遠看到曉靈還站在那,又立起身子,“怎麽不去啊?沒事的,買完我們就走,今天不是周末,而且現在是上班的時間,裏麵人不多,一會我弄完就去收銀台等你,好麽?”魏宋遠摸了摸曉靈的臉蛋兒說道。


    曉靈知道魏宋遠要找車子上還有什麽可疑的東西麽,可她自己進去怕……沒事,她想起了原來一個同事告訴過她,超市都有攝像頭的。


    魏宋遠看著曉靈走進超市,自己就開始尋找車子上每個可以安放其他東西的地方,還有容易沾泥土的每一處。


    “幹什麽呢?偷車啊。”一個穿製服的警察看到魏宋遠在車子周圍一圈圈地轉悠,不像好人。


    “啊!哪有的事?”魏宋遠站直了,笑著說。


    “嚴肅點!你不是偷車,在這看什麽呢?車壞了?”


    “沒有!”魏宋遠搖頭。


    “駕證有麽?”警察伸著手給魏宋遠要駕駛證。


    “什麽?”魏宋遠沒有聽懂,警察方言氣息很重,而且把駕駛證簡稱為駕證,“我沒有假證,隻有真的,在車裏我給你拿。”


    警察被魏宋遠的黑色幽默給逗樂了,接過魏宋遠遞過來的駕駛證,看都沒看就還給了他,“車壞了,就說一聲,我可以找車幫你拖到汽修廠去。”


    “沒壞,謝了!”魏宋遠對那警察說。說完後繼續趴在車下麵仔細檢查,當他看到車後屁股的底盤時,用手摸了摸,在上麵碰到一個黏黏的東西,用手捏下來才發現了一個口香糖粘在上麵。


    口香糖裏麵包著一個東西,還是黑色的。他拿著那個小玩意仔細看了看,不認識是什麽東西,就打電話給秦若壽。


    “壽哥,我在車屁股下麵找到一個小小的黑色的東西,可我不認識是什麽。”魏宋遠說道。


    “就知道你行的!”秦若壽很高興,“車上果真有很多東西,第一個是竊聽器,這一個就應該是跟蹤儀了。”秦若壽也不會知道那個是衛星定位器,但他才出了一個大概。


    “那我趕緊扔掉吧?”


    “別啊,你把它包好,偷偷貼在別的車上。”還是秦若壽鬼點子多。


    魏宋遠樂了,這樣對付就會很倒黴的,“我一定照辦,要不我粘在一摩托車上吧?”魏宋遠看到一個騎摩托車的剛把車停在了自己身邊。


    “我沒意見,你別讓人看見就行。”


    “好嘞!你瞧好吧。”魏宋遠說完把電話塞進兜裏,走到那個摩托車前,把那東西粘在了摩托車的後輪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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