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不回來,寒秋已過。


    時間停止在飛花的瞬間,禽獸還年少,根本不會因這點小小的挫折而崩潰。和朋友們大吃大喝一場也就足已發泄所有的鬱悶之情。


    靜靜地看著天邊的雲霞,變幻莫測。秦若壽坐在操場上默默地抽著煙,煙圈一圈圈升起,他很想回家,但隻是想想。也許隻有等到寒假的時候才能在家裏待著,在那片校長也有“家”的住宅小區。


    冬天降臨了,雪花飛飄。秦若壽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生怕凍到那顆已經冰冷的心。每次在學校裏遇見燕如婉,他總像是一個小偷躲躲藏藏,自己也說不出個為什麽。


    沉默的結果是終究有一天會爆發……


    那天他在餐廳狼吞虎咽地吃這飯從他身旁路過的同學把小心把拿在手裏的剩飯殘羹灑到了他身上。本來這種小事一句道歉的話就可以解決,但那位同學似乎很鳥的樣子,對著很意外的秦若壽說:“看什麽看,灑你身上怎麽了?老子不是故意的!”


    “小子,你他媽的倒賣軍火——犯賤(販劍)是吧?”秦若壽放下飯,轉頭對那同學說。


    “我靠,你很不服啊?我愛咋地咋地,你管得著麽!”


    “嘭”!一拳打在那夥計的臉上,他手中的餐具乒乒乓乓地散落下來,周圍吃飯的同學和老師聽到聲音,都以獵奇的眼光向這邊看過來。


    “我草。你他媽打我!”那同學想還手,可他還沒出手,又看見一隻腳飛踹過來,來不及躲避,結結實實地迎了上去,踉蹌了幾下還是摔倒在地上。


    秦若壽知道這地方太狹窄,活動不開手腳。於是把那位同學從餐廳的後門拉到操場上繼續活動。在餐廳吃飯的同學和老師都麻木不仁地看著他倆,餐廳安靜之後,都接著吃飯,好像根本沒什麽事情發生過。


    再說到操場上。秦若壽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不是一個人!他們宿舍的人也加入了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剛才那幾位色友都看到了秦若壽在餐廳的表現,很滿意,很過癮。於是也緊跟著他從後門走到了操場。那位看似很鳥的同學可慘了,慘不忍睹,根本沒有站立起來的機會,剛想爬起來就會被一隻隻腳踹在身上,發出“嘭嘭”的悅耳之聲。直到那同學安靜地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地求饒的時候,他們幾個才停下了蹴鞠一般的踢打,風風火火地回宿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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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禽獸臨鋪的同學打完架後感覺身上還有刺激的感覺,寫字都控製不住那打顫的手。


    “我怎麽感覺那小子那麽麵熟呢?好像在那見過,卻極不清楚是誰。”他們宿舍的一位同學說。


    “學校就這麽一點點,見誰不是很正常的事麽?”秦若壽很鄙視他。


    “不是!”那同學反駁道,“我想起來了,他就是和班長嫂子在一塊的那個家夥。哦,不是班長嫂子了,是……”自己知道說錯話了,可他不知道怎麽掩蓋。


    “那我們為班長報仇雪恨了!我說今天怎麽打得這麽過癮。”禽獸臨鋪的同學放下手裏的筆說。


    禽獸想說些什麽,但還是沒有說出口。心裏想著該管理員大爺出場了吧,說曹操,曹操他媽的就會適時出現,“各位同學,午休時間到了,閉上嘴,閉上眼,好好休息!”


    被禽獸他們狂虐的家夥,還在醫務室跟著醫藥箱對話。“醫生”老師說:“這位同學你怎麽了?被打了還是……?”


    “蹴鞠的時候不小心被人當球踢了,那時候可是亂軍混戰。”


    “……”醫生無語了,就算場麵再亂,怎麽大的一個活人也不會被人當作球啊。隻是他不知道事情的真實經過,何況醫生根本不去管,他倒是希望能有更多的一些人被當球踢,這樣他這所小小的醫務室生意會火爆點。


    被打的同學也認識秦若壽,他知道是因為這樣一個混家夥,燕如婉拒絕了他的情書。死磨爛泡了一陣子後,依舊沒有好結果,就不再對燕如婉有任何私心,但他記恨著秦若壽。今天在餐廳他把剩飯灑在秦若壽身上也是個陰謀,可他沒想到陰謀的背後有更大的陰謀,結果自己被陰了一把。媽的,他們六個打我一個算什麽英雄!心裏很鬱悶的他低聲罵道。


    “本來就沒有英雄,是你想逞英雄吧?”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了他耳朵裏。


    “你……你想……幹什麽?!”從他驚愕的眼睛裏,映射出秦若壽的身影。


    “怎麽?怕了?”秦若壽一臉奸笑地看著眼前這位遍體鱗傷的同學,“沒事,就是想找你談談。”


    “我還要去宿舍午休。”那同學怯怯地說。


    “裝什麽B啊,讓你去就去!”禽獸音調提高,說:“我又不吃了你,去操場上坐會。”


    “那好,你說了不再打我!”


    說完二人向操場走去。走到秦若壽經常抽煙的地方,秦若手掏出煙,遞給那位被打得很鬱悶的同學,“來根吧!”


    “抽我的吧!”說著那同學從口袋裏拿出他的煙。


    “今天中午……”


    “是我不對!”秦若壽話沒說完就被那同學搶著說道。聽了這話秦若壽不禁莞爾一笑,早知道如此何必那麽鳥。不過這話秦若壽沒說,他來找這個人,是想給他說:“燕如婉和你怎麽樣了?”


    “……?”你問我她怎麽樣?我怎麽知道!“呃,她沒答應我。”說到著他的臉上流露出很落寞的神情。


    “噢,是嗎?”秦若壽抽了一口煙說,“她是個很可愛的女生,你和他在一個班級麽?”


    “不是,我在她隔壁班——七班。”兩個人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說,隻好都沉默著等對方的話。都為了同一個女孩打架,想起來感覺很好銷、很悲涼,又是在這同樣的天氣裏。


    沒有話說就散場,他倆各自回去了。秦若壽又悄悄地爬回宿舍,看門的老大爺在打盹,秦若壽決定從此取消臥談。


    秦若去找燕如婉是三天後的事,這三天來,他總是在晚上躺在床上想該怎麽想她說。因為沒有了臥談會,安靜的夜裏他回想了很多。這天他寫了第一封情書,很笨拙地疊了幾下就了了完事,覺得塞給燕如婉就是了。


    秦若壽讓他臨鋪的同學,在某個班空裏把信送給了燕如婉,並約好中午放學在操場見。還好這次周葛生沒有再廢話,聽到下課鈴就說了下課。秦若壽早早地等在操場的老地方,看到還有別的同學在這片操場上卿卿我我。他心裏那個狂喜啊,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燕如婉姍姍來遲,手裏抱著幾本教科書,這一次她顯得很羞澀,少了上次到這來“幽會”的激動心情。秦若壽一向大大咧咧,那看得出她的異常,迎上前去很深情地注視著她。


    “如婉,前些日子我對你有點誤會。”秦若壽想握住她的手,可燕如婉卻沒有答應。


    “你……想幹什麽?”她冷冰冰地問道。


    “對不起,其實這幾天我一直很想你,想你想得幾乎快發瘋了!”秦若壽作痛苦狀捂著胸口。


    “為什麽說對不起?為什麽和他打架?你以為你打架很厲害麽?”燕如婉依舊是語氣冰冷。


    “我……”秦若壽不知道她到底怎麽了,“我做錯了什麽?”秦若壽貌似很迷茫,這迷茫來的突其不意,難以接受,但他始終控製著不讓自己發怒。


    這是操場上的人隻剩他倆,那些沒有吃飯就來到這的“情侶”們都已經想倦鳥歸巢一班回到了宿舍。燕如婉低著頭走到路邊的石座上,把書放在一邊,雙手放在膝蓋上,坐了下來。秦若壽還是呆滯地站在那,燕如婉招呼他坐過去,他才興衝衝地坐下了,從口袋裏掏出煙,很熟練地點上,吞吐自然,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


    等到秦若壽抽完煙,燕如婉開口說話了。


    “我不知道該怎麽說你,你難道忘記了小學時你說過的話麽?”燕如婉很委屈地說。


    小時候那詼諧的畫麵又浮現在秦若壽的腦海,他很少回憶過去,總覺得幸福的回憶很少。


    “這些天你很難受麽?為什麽不去找我?我等你等得好寂寞,他欺負我的時候你在哪?”燕如婉的語氣裏寫滿了委屈,眼眶漸漸紅了。


    秦若壽轉頭看這燕如婉,不知道說什麽好,“我會對你負責的”這句話該出場了。


    “我會對你負責的,我一定保護你,不再讓你受任何委屈!”


    說話的同時,他雙手摟住了燕如婉,燕如婉沒有拒絕,很溫柔地躺在他的胸口,像流浪已久的小船找到了可以停泊的港灣。


    “我相信你。”


    秦若壽用他那煙草味猶存的嘴唇親吻了燕如婉的額頭,燕如婉迎上了自己的雙唇……


    “暫時耽擱的臥談會現在又死灰複燃了!”晚上秦若壽在宿舍宣布。


    掌聲響起來,臨鋪的同學從書包裏拿出一封信,說:“我這有班長的一封情書!”


    “你沒有送出去?”秦若壽詫異的問。


    “我敢不送出去麽?這是今天下午班長嫂子送來的。”


    “他為什麽給你?”


    “我和他是小學六年級的同學啊,還有下午的時候你去廁所抽煙去了,不在教室。她就讓我轉交了,還囑咐我說晚上才能給你。”臨鋪的同學很得意地說。


    戀愛滋潤了禽獸的心情,禽獸從書包裏拿出下午買的啤酒,說:“我請大家喝酒。”


    “喜酒,一定要喝個夠!”


    “就寢時間到了!”管理員大爺在喊了。禽獸聽到後很利索地從床上下來,打開門出去了。大家都還在拿著啤酒疑問中,隻見秦若壽拽著那老大爺進了宿舍。


    “你……想幹什麽?”老大爺像是受了驚嚇說道。


    “通融一下,今天我們宿舍有喜事。”禽獸從口袋裏拿出一盒香煙遞給老大爺說。那老大爺上了年紀,沒什麽嗜好就是喜歡抽煙,見了煙比老伴都親,也許可能他老伴已經到了另一個世界。


    “不要太晚,明天還要早起。”老大爺慈祥地說,說完拿著煙走出去了,隻聽到他在門外扯著嗓子說:“早點休息了,各位同學!”接著外麵就安靜下來。


    “哈哈哈哈!”禽獸和他的色友開始了慶祝,什麽時候睡的覺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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