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她可是大發了。


    “人生本來就是一出戲,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名和利呀什麽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世事難料人間的悲喜,今生無緣來生再聚,愛與恨什麽玩意,船到橋頭自然行。且揮揮袖,莫回頭,飲酒作樂是時候。那千金雖好,快樂難找,我瀟灑走過條條大道,……”


    想前生,她作為一名非常稱職的特工,槍裏來彈裏去,人生滿是任務的灰暗,本來失敗了死就死吧,居然還重生在架空的古代,成了丞相家裏的小千金。難得人生可以再來,自然要順著自己的心意走,閑時逗逗她那被訂了娃娃親的太子表哥,忙時折騰一下府裏宮裏的人們,好端端的言情宮鬥路線偏偏因為出生時“禍水”的預言引來桃穀七惡,從此改走惡霸養成之路。


    不過她也不在意,隻要活得開心就好。


    搖頭晃腦唱著歌,兩手直拍應調子,駿馬很識相,沒人拉韁繩,也依舊慢慢悠悠平平穩穩地走著,兩耳豎起,似乎在傾聽。


    “乖哦,大白,等到了傾城,姐姐請你吃頓好的。”蘇禍水笑眯眯地跟馬承諾,難得有隻見到她不跑的動物,自然打好關係。愜意地眯了眯眼睛,陽光從黑色的鬥篷上散落開來,暖暖馨風吹送,不時掀起紗帽一角,露出白皙光滑的下巴,以及弧度優美的唇角,不見真容,偏偏便已驚豔卓絕,讓人心癢難耐,恨不得立馬掀了那礙眼的垂紗,一睹全貌。


    “兵兵梆梆”“鏘鏘鐺鐺”


    “大白,有人在打架耶。”蘇禍水眨眨眼,看著前麵以一敵二十的白衣人,饒有興趣地道,“大白,我敢打賭,這個白衣服的家夥一定會輸。”


    “噴!”白馬重重噴了口氣。


    “你不信?那咱們等著瞧好了。那家夥招式雖精妙,可惜體質太虛,又受了重傷,不宜打持久戰啊。”蘇禍水笑盈盈,“何況這些黑衣人身手不錯,招招狠戾,步步殺機,亡命之徒最是惹不起……喂,你幹什麽!”


    話未說完,那白衣人已經朝她衝過來,跳上她的馬車,將她往車裏一推,抓過韁繩,大喝一聲:“駕!”白馬撒開四蹄,踏起漫天塵埃,將受傷的眾人遠遠甩在後頭。


    “我的酒!”蘇禍水哀嚎一聲,死死抱住左右晃動的眾酒壇,對外喝道,“大白,你再跑,姐姐今晚讓你沒飯吃!”該死的大白胳膊往外拐!這酒可是桃穀七惡精心釀製的百草釀,又有二十餘年曆史,可不是一般的酒能比的,喝多了還能強身健體、增加功力呢,要是碎了她跟它沒玩!


    可惜天不從人願,跑了好一陣子的馬車一陣晃蕩,然後——翻了。


    “咣當!”“咣當!”“咣當!”


    蘇禍水當機立斷,抱了兩個壇酒飛出去,落在馬路上,聽著耳邊酒壇子咣當當破碎,心頭一片滴血,再見那馬連同車滾落懸崖,兩眼一翻,差點沒氣歇過去。


    “姑娘!”白衣人從馬車上滾下來,幾下跌到她腳邊,“你沒事吧?”


    “沒、事……”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蘇禍水恨恨揪住他的衣領,“你死定了!”


    白衣人聞言,頭一歪,幹脆暈了。


    “靠,你死了我找誰索賠啊!”蘇禍水跳腳,瞪一眼暈倒在懷裏的男人,眉毛差點飛了出去!不過眼光移到他的那張臉上,卻微微一滯。


    刀削般完美無缺的輪廓,精致絕倫的五官,俊朗中帶著幾分抑鬱的陰柔,縱是昏迷中,那張如美玉般光滑的臉蛋依舊讓人心悸不已,長睫顫動,依然可以想象出那雙眼睜開後如何的風華絕代。


    “原來是個美人。”敲敲下巴,眼睛眯起,一點狡黠快速閃過,“本姑娘最憐香惜玉了,放心,就衝你這張顛倒眾生的臉,我就不會扔下你不管的。”


    橫一眼已經將她團團包圍住的黑衣人,手中粉末散去。“自不量力!”


    把兩壇酒放在男人懷裏,抱著他足尖一點,掠過樹梢而去。


    留下幾個黑衣人麵麵相覷,正要追去,卻感到一股熱流從下腹猛然衝到腦海,有人驚乎:“天啊,是春藥‘極品天堂’!”


    眾人駭然,瞬間跑得幹幹淨淨。


    蘇禍水支著下巴,笑眯眯地看著幽幽轉醒的男子,好心情地開口道:“你可醒了。”


    果然如她所想,睜開的眼睛就如耀眼的星星般光華四溢,勝過上好的寶石,漂亮得讓人妒忌。


    男子睜開的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愁懟,疏離淡漠的眼光落在床前半趴的女子身上,正好對上她晶亮如水的眸子,瞬間仿佛靈魂都被吸進去,所有想法無處遁形。心頭急促地撞了幾撞,微微垂下眸子:“是姑娘你救了我?”


    “不然你還以為有誰?”蘇禍水展顏一笑,站起身,麵紗隨風舞動,清純中透著一絲魅惑,“你叫什麽名字?”


    很好聽的聲音,如出穀黃鶯般悅耳,又如銀鈴般優雅,不由抬頭朝聲源望去,卻見少女似笑非笑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麵上不覺一熱,困難地轉開頭,好個清靈絕美的女子,讓人不覺迷醉。


    因為轉開頭,他就沒看到少女晶亮的眼中布滿狡黠的算計。


    “在下北浪蒼。”


    蘇禍水眼珠子轉了轉,確定在腦海中沒有這號人物的信息,想了想還是問道:“公子是哪裏人?令尊是?”


    “在下東蘇城人士,無父無母。”雖然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北浪蒼還是老實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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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孤兒啊。”蘇禍水撇撇嘴,將桌上半溫的藥碗遞給他,等他喝完,接過去,放在桌麵上,從懷中摸出一張紙和一支筆,“如果沒有異議就簽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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