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聽得那文士之言,當即就是回身行禮道:“元直先生說的不錯,天子年紀尚輕,安能辨明忠奸之士?”


    “隻是受曹袁二賊逼迫,到的今日局麵,實在叫人惋惜。”


    說著也是歎氣道:“哎!也不知陛下可能康複?”


    那文士聽得卻斬釘截鐵的搖頭道:“依庶所見,天子怕是好不了了。”


    原來那文士正是徐庶!


    隻是要說徐庶分明避難與避難,怎麽又會來與皇叔相見,又是說來話長了。


    卻說那袁耀當初攻下荊州,本來怎麽也該念叨起徐庶這大牛來。


    結果因為先遇龐統,後遇諸葛亮,倒是一下把那徐庶給忘了。


    這徐庶本來就是個犯事的人,為人報仇之後,才會到荊州來避難。


    可說是個在逃的犯人!


    要是袁耀去求賢,那徐庶怎麽說也該入的袁家了。


    偏偏袁耀把其給忘了,那徐庶自持身份不好,怕不受袁家所見,索性就離了荊州,另尋明主去了。


    此刻又聞劉備皇叔身份得天子所認,這徐庶以劉備是漢室皇親,而且信義著於四海,才是前往投奔。


    可惜劉備也是連年戰亂,徐庶直未有機會能與劉備相見。


    直到聽聞劉備逃至漢中,徐庶這才追隨而去,兩人才得以相見。


    而劉備見得徐庶後,自然也是非常器重他,時時刻刻,皆以先生相稱。


    此刻,聽得徐庶這斬釘截鐵的話,關羽卻有些不以為然。


    直言道:“聽聞那神醫華佗,正在袁術賬下,有其為陛下醫治,元直卻能確定是必然看不好那天子?”


    徐庶本才來的不久,劉備雖然對其甚是看中,可關羽就非這樣了。


    話語裏,那質問的含義多少還有一些。


    隻是徐庶聽得卻不以為意,隻是笑著應道:“這天子病情,能不能看的好,卻非是看那華佗或是其他醫師本事,而是全在依著那袁家父子意思啊!”


    張飛聽得急了,直說道:“這與那袁家父子又有何幹係?軍師還是莫打啞迷,直明白說來才好。”


    劉備也是一臉不明,光說對袁公路的了解,這劉備還是差的袁紹一些。


    徐庶環顧三人,才是胸有成竹的說道:“今日與那袁術而言,天子已得群臣所證,乃是癡顛了。”


    “即是如此? 其安能讓醫師治好了這天子?”


    “一旦那天子病好? 再如是在曹孟德處一般反複折騰? 那袁公路能忍的?”


    “要知那袁公路可不比曹操多有耐心!”


    “其子袁耀深曉其父秉性,又哪裏會冒的這險來呢?”


    袁耀!


    要是如今這劉備,比起袁術,那是更聽不得袁耀的名字。


    就說這幾年的歲月之艱難? 雖說是呂布? 袁術,曹操之為? 乃至是拜天子所賜的洛陽之難,似乎皆與袁耀關係不大。


    但劉備心裏清楚,這一切? 還都得從當場袁耀入徐州說起。


    想想原本與自己關係密切的糜竺? 也是那袁耀出現才壞了關係。


    不若依靠糜家財力,又哪用自己直是在他人下麵蹉跎歲月!


    知道這些念頭,劉備也是一閃入過,麵上隻是讚歎道:“先生所言不錯? 以此看來? 隻怕陛下當真危急。”


    關羽張飛見那徐庶說的甚是有條理,自也心中佩服。


    這劉備拜的軍師還是有些本事的,先前有幾仗? 已經出的些力氣了。


    隻是這張魯手中兵糧不多,要對付那蜀地中的劉璋,多少還有些困難。


    雖然守住漢中是問題不大,卻也難再擴張其勢。


    而今,連那曹操都被趕出了中原,這西麵的情況,怕是要更加複雜混亂了。


    二人正是在思慮著,卻聽那徐庶又說道:“以今日之勢,中原二袁雙雄之爭,在分出勝負之前,必顧不得關外之地。”


    “即是如此,還當叫吾等抓住機會,速速平滅蜀中之地,好建取基業。”


    “吾聞西涼馬騰,正是招兵買馬,亦有心要進取中原。”


    “皇叔可請張魯與那馬騰約定,共進蜀地,平滅那劉璋!”


    劉備聽得卻滿臉為難。


    歎息道:“那劉璋亦是漢室宗親,要取其基業,吾心不忍。”


    “況如今那曹孟德去了洛陽,要是吾這般動作,怕要被那曹孟德襲得。”


    這劉備也夠憋屈。


    本來這漢中之地,寄人籬下,已經難以施展開拳交了。


    結果就這麽屁大點的地方,曹操也擠進來了,可不叫人難上加難麽。


    再加上眼看袁術已經日益做大,連曹操也難敵,雖然麵前還有一個強悍的袁紹,但二袁不不管是誰勝了,對劉備而言都不是什麽好事。


    自己這匡扶漢室的理想,眼看是越來越渺茫,劉備簡直就要抑鬱了。uu看書 .uukshu.cm


    好在新來的徐庶,倒是真有本事。


    聽得劉備疑慮,卻見那徐庶直笑道:“漢中之地,本是切斷了馬騰東進之路,若是洛陽無人,那馬騰定然不會同意與張魯聯合,反是要思慮攻取漢中之地。”


    “而如今曹操占據洛陽,定會西進長安,與馬騰可謂是狹路相逢!”


    “如此那馬騰才會與漢中聯合,才會給吾等進蜀地的機會。”


    劉備聽得感歎不已,連忙又是一拜道:“若是早得先生指點,吾又如何會一敗再敗。”


    “隻歎與先生相識太晚,才至今日之景!”


    徐庶聽劉備如此看重,也是心下感君之賞識,對劉備的忠心,也是蹭蹭的往上頭漲。


    所以說這劉皇叔當真沾不得,一沾上去,那是各個被灌下了“迷魂湯”一般。


    就說當初不是靠著糜貞的那層關係,糜竺到底會不會徹底拋下劉皇叔,也是難說。


    而今沒有袁耀的打攪,這劉備收起這徐庶的人心,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卻聽那徐庶再說道:“至於那劉季玉,以其之無能,連張魯漢中一地都不可抗,日後袁家來襲,可能守之?”


    “說不得更要不戰而降,斷送大漢最後的基業!”


    “皇叔此去,也是為的大漢江山啊!”


    這話就劉備聽得就能就接受了,當即就言:“既是如此,吾便去與張師軍相商與西涼為盟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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