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禁哪裏能不曉得呂布的厲害。


    要說那夏侯兄弟實在不行,還能與呂布拚上一兩手,那比起夏侯兄弟來說,更是要稍遜一籌的於禁,隻怕遇到呂布就要一回合被拿下了。


    於禁也是深知此理。


    然此番挑戰,卻不是其要挑戰那呂布,而是另有其人。


    “隻要把那人,送到呂布身邊就是了!”


    存著這般的心思,見得呂布其人,於禁也是大著膽子,帶著左右護衛,朝著那呂布衝擊而去。


    呂布見得來將見得自己也不慌亂,竟然還主動來討自己,心下更是暗惱。


    直有種虎狼被個豕犬所挑釁的感覺。


    見得那於禁非是呈口舌之快,那是當真朝著自己殺來,呂布哪能退卻,亦是直直朝著那於禁殺了過去。


    不過幾息之間,兩軍就是到了短兵相接之時!


    許是因為當真被這於禁的挑戰所感到憤怒了,呂布是心無旁騖,直直盯著於禁。


    待是距離相近,卻見呂布見麵就是一擊殺招,就朝著那於禁腦袋上招呼而去。


    就見那方天畫戟劃出一道詭異弧線,於禁明明見得那呂布出招的手勢是從正麵而來,不知怎麽,這真臨到了麵門之前,卻是側方來襲。


    這短暫的判斷失誤,直讓於禁本是準備好的招架之勢做的無用功了。


    就聽“砰”的一聲,那於禁被呂布一擊得手,就重重摔下馬來。


    當真隻是一回合啊!


    於禁是怎麽都想不到,自己還真被一回合就給拿下了。


    本想著不論如何,拚著性命,也要多拖上幾個回合,好給邊上人尋得出手的良機。


    偏偏就是自己如此無能,這麽輕易敗了!


    呂布眼見自己一擊就得手,心下更是冷笑一聲,哪裏能手下留情?


    當即就是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朝著那於禁,就要補上最後一擊!


    正要結果了於禁之時,忽的卻感到背後一股寒氣襲來,直叫呂布都汗毛豎起。


    多年的行伍生涯告訴呂布,自己這背後必有強人來襲。


    連忙運起還未真正出手給與於禁致命一擊的方天畫戟,就是轉身相迎。


    “砰!”


    手上傳來那巨大的力氣,直讓呂布都嚇了一跳。


    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對散發著寒光的雙戟。


    ...


    典韋可以說是真正的出身寒門了。


    這寒門可說的不是什麽落敗的世家,是真正的平頭百姓。


    據傳聞,這典韋初次出名,不過是因為挾私殺人。


    後張邈起兵,征典韋為軍士。


    非常普通的軍士...


    這也可想典韋的出身了。


    至於後麵被曹操引為都尉,校尉,那都是典韋一步步從戰爭中打出來的,也是後話了。


    隻雖說如此,曹操對典韋真叫不錯,典韋也是一心為曹操效命,這才能接下如此危險的任務來。


    “那呂布雖勇,卻到底與袁術不同,每每出征,皆是身先士卒,難免要有意外。”


    “此番吾會把其逼退回彭城,一路亂起心神,分其兵馬。待其近彭城,身邊大將必是不多,更定會有所鬆懈。”


    “此番典將軍去彭城,跟與於禁將軍左右,扮做普通軍士。”


    “那呂布身邊大將不多,隻能親自應敵。屆時於禁將軍會想出一切辦法,靠近哪呂布。典將軍尋一良機,埋伏在軍士之中,給其致命一擊!”


    雖然聽著郭嘉說的言之鑿鑿,極有自信。


    雖然典韋本身並未學過多少兵法。


    但其也知道,呂布這般一生都在軍旅中度過的人物,是很難被人偷襲得手的。


    這計謀,要是能引的袁耀親自上戰場,那說不定還能成。


    隻是雖然知曉這些,典韋還是義無反顧,直接接的這看似完全不可能的任務,一路從當初的郜城,早早來的彭城尋了於禁。


    是以呂布才能在這會麵對這一對鐵戟。


    ...


    典韋本是有更好的機會的,若是這於禁能撐更多時間的話...


    可惜,眼看呂布這一戟下去,於禁是必死無疑。


    雖然等其真正出手,該是有更多破綻,可真要再等下去,就算能傷了呂布,那於禁必定是死定了。


    為了於將軍的性命,典韋隻能在這個不是那麽合適的時機下出手了。


    結果呂布果真是警覺,一下就是轉身頂住自己全力一擊。


    隨後就頂開典韋雙戟,反手方天畫戟自下而上挑去,不奔著典韋人,反是奔著其胯下馬而去。


    要說這些戰馬,那都是經過特殊培育的。


    早就習慣了這些刀槍劍影,若不然,這上了戰場,見得一陣寒光凜凜就受驚了可如何能行?


    隻呂布是殺心正起,一戟就砍死了那典韋戰馬。


    好在典韋機靈,見得那寒光就知呂布真正目標,uu看書uush 眼見自己胯下馬是活不成了,立刻就是一個跳躍下馬,免得受馬牽連。


    又自知下馬吃虧,拚了命就朝著呂布胯下赤兔馬揮動雙戟,企圖也把呂布拚下馬。


    呂布看的是直罵娘啊!


    自己這赤兔馬可是天下第一良駒,天下再難尋的第二匹。


    要正是一個不慎,被這廝給傷了,那還了得。


    幾戟下去,就要逼開典韋。


    可是典韋似乎是鐵了心的要傷了自己這寶馬,竟然還生生挨了自己一戟,差點特娘的就把赤兔給傷著了。


    呂布這是寧可傷了自己,也不想赤兔受傷啊!


    實在是忍不住,也隻得翻身下馬,心中攢著一堆的怒火,就朝著典韋殺去。


    更是高呼道:“匹夫,隻敢對吾寶馬下手不成?”


    典韋卻不應話,見把呂布拖入步戰,當即就是朝著呂布攻去。


    呂布也不敢大意,見那敵將沉默寡言,卻死命相戰,手上又氣力極大,當真不敢大意。


    兩人打了二十回合,呂布雖是穩穩壓製典韋一頭,卻一時也不能得手。


    這若是放在平日裏,典韋見不能得手,又處於下風,也該尋的機會脫戰才是。


    隻是今日於禁拚了性命也要把典韋暗暗送到呂布邊上,可不是要一個勢均力敵的結果。


    典韋雖處於下風,卻是越打越凶!


    打到後麵,那是不管呂布過來的招式,隻管自己在那莽戰。


    呂布入伍多年,見過不要命的,卻沒見過武藝如此高強,卻不惜性命的打法。


    “特娘的!這廝是瘋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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