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不過也就如此爾,一擊即破!”


    桐亭外的一場大勝,顯然是讓淮南將士都信心倍增。


    同時捷報傳回壽春,也讓袁術浮躁的心,稍稍安定下來。


    雖然比不上呂布在徐州勢如破竹,但總算磕磕絆絆,也有些收獲不是。


    而終於正麵勝了曹操一回,袁術心中那是好不得意。


    於是就有了“曹操不過如此爾”的評價。


    雖然說的是有些輕視對手的意思,但畢竟是難得的勝利,心中高興之下,有些失態,也算情有可原。


    隻是如今賬下第一謀主閻象去了徐州,如今袁術賬下的最重之人,一是典農中郎將袁渙,二是長史楊弘。


    楊弘這人其實對於袁術還算忠心,至少在袁術死之前是盡心盡力。


    後來袁術身死,大勢已去,賬內之人,皆是分崩離析。


    楊弘與袁術大將張勳領其眾欲歸孫策,結果被廬江太守劉勳半路劫之,悉虜。


    其後的記載就比較少了。


    隻如今,袁術勢力正是一片繁榮向上之景,楊長史自然也是更加盡心盡力。


    雖是袁耀與其交流不多,卻也不代表其隻是在混日子。


    而其有著極為濃鬱幕僚性質的長史一職,自然也是袁術重要的依仗。


    卻見其聽著袁術的話語,直是認真應道:“如今紀靈將軍既是已破了桐亭,曹操退守兗州,此當是叫其向西,攻取陳留。若能取陳留,則可與荊州軍夾擊曹操,可一舉攻下潁川與陳留兩地。”


    “屆時再能匯合荊州大軍,合二十萬兵力,直逼曹操大營。”


    “那曹操必敗矣無疑!”


    不得不說,楊弘的這番戰略眼光在某種意義上是比較可行的。


    隻不過,這完全就是建立在曹操不可匹敵的基礎上,壓根不顧濟陽可能的反擊,隻是顧頭不顧尾的做法。


    看來也是桐亭的大戰,給的楊弘也有少自信了。


    袁術內心聽得也有些蠢蠢欲動。


    陳留!


    那可是曹孟德起兵的地方!


    自從中平六年,曹操在陳留喊出“散家財,合義兵”,首倡義兵號召天下英雄討伐董卓,名聲大噪。


    從那之後,自己就直是被其壓的一頭。


    到得今日,終於有機會能一轉乾坤,豈不叫人心中意動?


    正要再說話,卻見邊上袁渙直是搖頭反對道:“明公,如今得勝曹操一陣,當是乘勝追擊,叫其難以招架反應才是。”


    “若是轉向他處,反倒是給了其整兵時機,待是轉向陳留而去,那曹操再從濟陽出兵反擊,屆時收尾難顧,豈非反倒陷與不利之地?”


    楊弘聽得當是反駁道:“曹操新受大敗,士氣正是低沉之時,還安能與紀靈大軍相抗?”


    得,這閻象走了,袁渙與楊弘倒是產生一些異議了。


    袁渙聽得楊弘之言,倒是不再與其爭論,隻是朝著袁術進言道:“明公該知那曹操有多難對付,還請明公多思量。”


    這話倒是說的袁術心坎裏了。


    “那曹操哪能輕易被破,還當緩緩圖之才是!”


    心中雖是對大勝了曹操一陣而心中感到歡喜,但畢竟還是吃過曹操不少虧,這被袁渙一提醒,多少還是有些謹慎的。


    隻是楊弘說的局麵,自己也當真不想錯過啊!


    可到底該是如何做法?


    袁術一時心裏也沒了主意了。


    ...


    袁術稍稍有些糾結接下去的戰略目標的時候,徐州的呂布,可就明確多了。


    入的東海郡,在建陽又是與夏侯惇展開一場大戰。


    本來以為這夏侯惇,放棄了彭城這樣的重城,建陽雖也算是高牆厚壁,但是與彭城總不能相比。


    夏侯惇在建陽,想來也抵抗不了多久。


    不想這盲夏侯,在建陽那是死戰不退,與在彭城的棄城而走的樣子,那是截然不同。


    許是因為之前是在太順,未能一擊得手,呂布也有些心中急切,直是催促陳宮多發糧草而來,欲要做好持久戰的準備。


    陳宮得了消息,當即就立刻行動起來。


    直將下邳的糧草,源源不斷的往彭城運來。


    也是被韓浩與閻象,皆看在眼裏。


    ...


    作為共伐曹操的同盟,徐州自然也很關注西麵的消息。


    是以這紀靈大破曹操的消息,在是彭城的閻象也是早早被陳宮給告知了。


    總算也是稍稍平複了心情,沒有那麽急切,一心隻想著讓呂布出兵相助了。


    這人一放鬆,整個心思就能沉澱下來了。


    心中沒了太過沉重的思緒,閻象的視野,也變得開闊了起來。


    這一開闊,閻象就愈加發現,彭城內的某個降將的舉動,實在是太過於特別了一些。u看書 .uuanshu


    ...


    “韓將軍,怎麽今日又來督運糧草來了?”


    彭城內,一個客臣,一個降將,兩人非常客氣的相互作揖行禮,當真也算有些奇怪。


    韓浩行的一禮,才是回道:“閻主簿,這糧草之事,事關重大,吾哪裏敢是放鬆。”


    說著也是歎息道:“何況這城中百姓還如此窘迫,韓某還存著些私心,欲要請些糧食與民,這會哪裏還能不上點心呢。”


    此話說的那叫是一個合情合理,可惜放下了心事的閻象卻怎麽認同。


    雖說上回韓浩來請命的時候,閻象還非常湊巧的正是在陳宮處,兩人的對話也都看在眼裏。


    這鋪墊,可謂是做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可惜韓浩實在是太關心這糧草了,關心的直叫人有些發慌啊!


    自從知道彭城正是運輸糧草來此,這韓浩可謂是隻關注這糧草的運送了。


    閻象曾也試圖與陳宮稍稍提的個醒,隻是陳宮似乎對著韓浩實在信任有加,當真未有太多想法來。


    “韓浩所留軍馬,溫侯早在入城第一日就重新整編了一番。如今在這彭城內,其也不過是一人爾。”


    “就算當真有異心,一個人,又如何成事?”


    “況且主簿未見當初攻下彭城之日,韓將軍險些慷慨赴死。如此人物,哪裏會是反複無常呢?”


    聽得陳宮的應答,閻象畢竟隻是為客,再多言也不好多言。


    隻得是自行看著那韓浩,倒是變成為的呂布勞心勞力。


    隻是這緊盯的眼睛,很快就有些收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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