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這袁耀隻言片語都是沒有,這才讓人心有不安啊!”


    陳宮心裏那是直直感歎了一句。


    早在袁耀初次來的徐州之時,陳宮就與呂布說過:袁耀這家夥性忍而不柔,一抓住機會,便是雷霆一擊,勇猛果敢。


    如今一言不發,怕隻是在忍耐啊!


    看那張飛,不過隻是搶奪了袁耀百匹西涼馬,就被袁耀得到機會,狠狠黑了一波。


    名聲不說身敗名裂吧,那也是受了不少影響。


    溫侯雖與袁耀乃是翁婿,但受這般屈辱之事,袁耀卻當真就是這般忍氣吞聲了?


    老實說,呂布這般做法那是當真打的袁家的臉麵。


    也叫是袁耀把消息封鎖,沒有宣揚出去。若不然要被別人聽去,定是覺得你這袁家不過如此,呂布一介武夫,奪你馬匹,卻是話也不說的一句。


    多少是要被輕視的。


    隻是若是出言,知曉呂布個性的袁耀也知定不能解決了事情,隻會激化矛盾罷了。


    他也是萬萬想不到,這呂布還真能奪了自己女婿的馬來。


    這事不僅是陳宮覺得不妥,知曉消息的張遼等將,亦是覺得有些不合適。


    尤其是與袁耀頗有交情的張遼,亦是上前勸說了一句道:“溫侯,吾軍中本也不缺馬,又何必為的區區二百軍馬,與袁家起的爭端。況如今大戰在前,還當不與袁家起的矛盾再是。”


    又知那袁耀其實並未對此事有所言語,話風一轉道:“雖說溫侯與袁公子感情篤深,袁公子必不為此所動氣。不過他人慷慨,卻也不能使吾等小氣。不若就還馬與荊州,也顯溫侯人情。”


    這張遼也是實在沒轍啊,話也開始瞎扯起來了。


    搶了別人家的貨,再給別人送回去,這也能算個人情,那真是聞所未聞之事。


    要是別人聽得,恐怕隻會覺得這張遼毛病了,不料這會的呂布,卻還當真思量起來了。


    猶豫了半晌才說道:“也罷,待吾先修書一封送往荊州,看吾那閑婿究竟是何意,待得回信,再叫公台出使一趟淮南,與袁公共議出兵一事。”


    陳宮聽得這才鬆的口氣,當即領命,隻等袁耀來信了。


    ...


    呂布能有意向主動來還馬,尤其還是自己一句未言的情況下,袁耀當即就知道,隻怕徐州是要有所動作了。


    被扣的馬能拿回來,當然是一件好事,隻是袁耀這會卻自思慮徐州到底要作何了。


    其實也不用怎麽考慮。


    打開地圖一看,這徐州以南是袁術,以西還是袁術,自是不能動的。


    以東又是一片汪洋大海,去無可去,唯一能圖的也隻有北麵的曹操了。


    而袁耀稍一思量就知道,這徐州要是北伐,更有可能要拉上自己的老爹,從而發動一場全麵戰爭。


    要與曹操作戰,一場全麵戰爭本也是難以避免的。


    若說攻擊劉表,袁耀不過隻發動了自己賬下軍馬就是足矣。那進伐曹操,一定是揚州,荊州精銳齊出,以期一鼓作氣,滅了其勢。


    是以與徐州共同出兵,是極其有必要的。


    “隻是丈人那邊...”


    “也罷,隻叫其先安心才是。”


    被呂布不聲不響“劫掠”了一次的袁耀,終究還是對自己這老丈人起了新態度。


    再是沉凝片刻,才是下定決心,回的一封信件去了徐州。


    ...


    “哈哈,吾早是有言,吾那賢婿,為人風流篤厚,仁義蘊藉,定是不會為區區戰馬與吾心生間隙。”


    呂布府邸之內,接了徐州回信的呂布正是開懷大笑,直把邊上的陳宮給笑的有些發懵。


    “公台且看,吾那賢婿隻說讓吾好生用的這些戰馬便是。日後殺敵,隻念得其一份功勳即可。”


    呂布說著也是把書信遞給了陳宮。


    陳宮接來一看,果見上方言辭懇切,就差沒說的呂布收了這些戰馬,是給袁耀麵子了。


    也叫是這年頭沒有舔狗這一詞,要不然陳宮腦海中定是要蹦出這個詞來。


    “隻是...這袁耀怎麽會如此說?”


    陳宮滿腦子都是疑惑,一時還未反應過來,就聽邊上的呂布又是感慨起來。


    “說起來,袁耀這小子當真算是不錯。當初才來徐州之時,那是絲毫沒有四世三公袁家的傲氣。與吾,那也是極其敬重。”


    “不想到的今日,其已成長如此,卻還敬重與吾,可算是吾呂布沒是看錯人啊!”


    這話要叫袁耀聽著,定是得佩服一番呂布腦補的功力。


    不過仔細想想袁耀當初的表現,那確實是有點過分敬重這呂布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u看書 .ukanshu 讓任何人穿越到了三國,看到三國第一戰神就在自己麵前,那估計也好不得哪裏去。


    隻是不想這番表現,倒是深入呂布之心,更是惦記到現在。


    見得邊上的陳宮不說話,呂布更是心中有幾分得意。


    畢竟這可是為數不多自己判斷勝過陳宮的時候啊!


    不過好歹這陳宮作為自己的謀主也算盡心盡責,加上當初與張遼共破了宋憲的謀反,也算救過自己一命,該給的臉麵還是要給的。


    卻見呂布也不再提此事,隻是好言道:“如此,該是公台往壽春而去,請與袁公說起共伐曹操一事了。”


    陳宮隻覺其中卻有些問題,然一時確認不得。


    總不能無緣無故說袁耀是為了麻痹溫侯的,兩家如今畢竟還是鐵盟,袁耀也沒必要坑害溫侯才是。


    隻得也先放下這事,行禮應道:“溫侯放心,吾早已準備妥當,即日就往壽春而去,定能與袁公商定,共擊曹操!”


    呂布聽得那是連連點頭,心中直是憋著一股勁。


    先前與曹操交手幾陣,多隻是自己一方上陣。袁術雖是與自己關係不錯,卻直是沒出什麽力氣,幫上什麽忙。


    也叫是讓呂布知曉,單獨相爭,自己恐不是曹操對手。


    是以這一回拉上袁術,呂布也當真是要出的自己一口惡氣,好好敗一敗這曹操,一血濮陽之恥!


    中原之地,似乎即將掀起一股最大的腥風血雨。


    曹操,能擋住呂布聯合袁術的攻勢麽?


    總之目前在呂布的心裏,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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