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城裏最近很平靜,隻是平靜中也不乏有些趣事。


    而最近這幾日,整個襄陽城裏最能成為談資的事情,那便是荊州之主袁耀,要是準備納妾的事情了。


    尤其聽說還是一對在江東頗有名氣的姐妹花,那就更是如此了。


    而既然已是成為為談資,自然什麽消息都開始傳了出來。


    袁耀求了城內的於道長算的一個大好日子一事,自也為人所津津熱道,順便也幫著漲了於吉的一波名望。


    ...


    “那城中的於吉道長可當真如此有能耐,能卜算天意?”


    “誰說不是,你也不看看連著咱們刺史都去尋了道長,卜算納妾的日子,這可不是作假的。”


    對於尋常百姓來說,同娶一對迷人的姐妹花自然是讓人羨慕的事,隻不過這種事情,也隻能羨慕羨慕。與自己,那是隔著十萬八千裏的距離,想想也就是了。


    再說了,就算隻是刺史的小妾,那也不是尋常百姓所能觸及的。


    但相對來說,一個有名有號,又得官府認可的道長,那可是一件更能貼近百姓生活的事。


    尤其這道長每月還有兩回,是專門向外開放宣揚道義的,似乎就更是讓人有機會親近了。


    “你說我家那小子,也是準備娶妻了,若是讓道長卜算一下日子,可不可行?”


    “呸!你家那小子是何身份,也敢去打擾道長。我看就隨意尋個日子便是了,哪裏需要這麽麻煩。”


    “說的不錯,你也敢與咱們刺史相比?”


    雖然被周圍的人那是接連嘲諷,那率先提議的人卻不以為意,還是認真思量道:“道長一般皆是宅心仁厚,雖說吾等身份底下,道長卻不定會輕視吾等。”


    “再說不過隻是試試,就算不應,那也不打緊,總不能拿我治罪吧。”


    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直把邊上原本譏諷的幾人,也說的不再嘲笑,隻是各自暗自思慮起來。


    紛紛那是冒出一個念頭來:“要不咱也試試?”


    ...


    又是一個初五,離著袁耀納妾的好日子還有些時日,但又到了於吉道長打開府門的時刻。


    於吉也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日子。


    不得不說,安排這麽穩定的開放日確實是很有好處,至少於吉每次都能準備的非常充分。


    而這會,於吉也是早早換上了道袍,隻前院之中安心等待,看著負責守衛的兩個兵卒準備打開大門。


    隻不過...


    今日門外似乎格外吵雜啊,似乎來的不少人。


    “看來這道義已是漸漸開始宣揚了開來,今日怕是來的不少人。”


    心中這麽想著,於吉不禁又是好好整理了一番,更是縷了一把自己的胡須,狀態十足。


    門終於被打開了。


    “道長,我是第一個!”


    “道長,這家夥硬生生擠的我,我才是第一個!”


    “道長,莫聽別人瞎說,我從昨天夜裏就開始排了,我才是第一個!”


    “放你娘的屁,老子那是晌午時分就等著了!”


    看著一群人,神情激動,幾乎就要在自己麵前大打出手起來。


    於吉即是有些震驚,也是有些莫名其妙。


    “怎麽咱這道義在襄陽城的內卻如此受歡迎?”


    正是疑惑之間,卻聽人群之中傳來一身高呼:“道長!先替我算算咱當家的,到底何時能立功封賞!”


    這一聲高呼,似乎也直讓一眾擁擠推搡的人全都反應了過來。


    “幫我算算我兒子何時娶妻合適吧!”


    “可能算算我那遠走的丈夫何時才能歸來?”


    “道長!咱家那豬,何時才能下崽啊!”


    ...


    崩了!


    咱們於道長活了百年,這心態在今天算是徹底崩了!


    這下可好,自己可是徹徹底底算是變成個算命的了!


    可是!


    我真的隻是個道士啊!


    ...


    於道長的聲望一波接一波的向上長,尤其是有些人翻出道長原本就在江東之地頗有名望,更是使上了一個台階。


    這下可好,前來要求卜算之人那是越來越多,也直讓荊州城內的不少人注意到了。


    實際上,一個道士如果聲望太高,本身也不是太好的事情。


    難免會造成一些妖言惑眾之類的印象,使得部分有心人惦記上。


    這幾日,袁耀就已經收到了不少人的信件,請求袁耀管上這道士一管。


    本來袁耀是不想理會的,把於吉的聲望抬抬高,原本就是他的計劃。


    加上這於老頭目前還在自己的控製之下,更無理由去打壓了。


    再說了,要是自己把於吉給打壓下去,uu看書 .uukanshu.co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到時候老爹知曉了,還能不起的些疑心來?


    不過當是看到魯肅都奏請的時候,袁耀還是決定發出一點聲音來。隻是發出的聲音,恐怕是要讓眾人有些失望了。


    “道長所行,即無違反大漢律,又不受道德所束,吾如何能阻?”


    “況道長品行之正,吾亦知曉,決不會妖言惑眾。隻請諸位勿要多慮,此事休要再提。”


    袁耀此話一出,眾人雖有失望,但好歹依靠著袁耀的名望,此事就算心中還有疑慮,也該是暫歇了。


    可惜袁耀畢竟還是公子,那上頭還有老爹袁術在。


    在荊州,也不是各個都是袁耀的嫡係。


    有些因為各種原因留在荊州的劉表舊臣,眼看袁耀聽不得勸,直就一封信件,去了壽春。


    倒也不能說這些人有別樣的小心思,他們也知曉在荊州得罪袁耀那必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加上這年頭的剛直勸誡已是司空見慣,自有人還不死心,欲要再勸上一勸。


    韓嵩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因為當了一回使者,與樂就同去了次南蠻,自然是沒跟著大部分人一般去了壽春。


    何況荊州這麽大個攤子,袁耀也不能當真把人都送去淮南,那荊州可就癱瘓了。


    像是蒯良蒯越,韓嵩宋忠,都留在了襄陽。


    而這會,韓嵩眼見袁耀已是再難聽勸,當即就直寫了封信,送去了壽春。


    壽春的袁術,也終於曉得“得道高人”於吉,在襄陽也是名聲大噪,人人都求其算上一算,窺探一點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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