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躍馬飛撲,緊跟著兩把飛擲而出的鐵戟,衝向張濟。


    當真是舍命而戰!


    若是這張濟反應夠快,典韋可是要赤手空拳麵對張濟了!


    然而當下張濟隻覺得麵前就是一座鐵塔倒來,才是反應要刺向那典韋,卻隻受一股怪力來襲。


    “咚!”


    典韋也不欲傷人,隻想著把這張濟帶下馬來。


    一個飛撲,就直摟住了張濟。二人如是“親密的戰友”,相互抱著翻滾下馬。


    張濟哪裏能受住飛撲而來典韋的力氣,絲毫招架不住,就被撲倒在地。


    然而這一下了地,兩人立刻分開,各自翻滾起身。


    張濟這才發現,這對麵的典韋竟是順手就抄起了先前擲出的鐵戟。


    顯然是在這轉瞬之間,就計劃好了應對之策。


    這下可好,馬戰變步戰,張濟的優勢可蕩然無存了!


    好在張濟也絕非泛泛之輩,與典韋幾番交手,即知下了馬自己絕非是典韋的對手。立刻反應過來,就要回身再上馬。


    隻是好不容易把張濟拖下步戰的典韋哪裏肯舍,直就揮舞雙戟,逼迫而來。


    張濟無奈,隻得回身來迎。


    然而典韋當真是天生神力,八十斤的鐵戟運使路飛,直打的張濟唯有招架之力。


    不過十合,張濟已是雙臂脫力,身中兩戟。


    尤其是右肩上的一戟,勢大力沉,直砍的血肉模糊,早是連槍都拿不住了。


    全憑著一身毅力尚在支撐,卻也不能支撐多時了!


    再這麽下去,隻怕再有兩招,就要喪命在曹營了!


    正當此危急之時,身後的西涼鐵騎卻也殺至。


    當先的副官也算跟著張濟時間久了,眼看張濟就要不敵,立刻就要衝向那典韋。


    典韋怒喝一聲,見得來將刺出一槍,竟然是一個側身避開,隨後又是一戟飛出,直砸中了那副官背後。


    隻聽得一聲慘叫,那副官毫無準備之下,被砸的深深吐出一口鮮血。當即就應聲落馬,一動不動了。


    顯然這不是被典韋一戟砸昏迷,那就是給活生生的砸死了!


    然而這轉眼的功夫也給了張濟喘息的機會。


    見得那典韋隻剩下一個單戟,身上負傷完全已失去鬥誌的張濟也不敢趁著機會反攻,連忙回身上馬,就要帶著軍馬撤出去。


    身後典韋見得也立刻追了上去,但被拖延的稍許時刻,機會也稍縱即逝。


    眼見那張濟上馬便走,典韋也知再不得追上。


    雖然破了敵陣,卻未能擒下敵將,始終不是圓滿。


    尤其是眼看就要拿下,卻被人給打斷了,更是讓人氣惱。


    典韋隻得抄起剩下的那把單戟,朝著西涼人就是一通砍殺。雖也殺的那西涼軍心驚膽戰,卻終究還是被受的重傷的張濟給逃了出去。


    ...


    二龍出水陣,一龍敗倒,那剩下的一龍也翻不起多大風浪了。


    右翼的張繡衝殺到半路,雖是無法清晰知曉左側的戰鬥情況,卻似乎心有所感,猛然一頓。


    身側直是緊緊跟隨著的胡車兒見得,忙是問道:“將軍緣何停下。”


    張繡看的四周卻道:“不對勁,這曹軍兵馬怎麽越來越多了。”


    胡車兒卻不覺有什麽怪異,隻應道:“定是那曹操動用中軍,企圖攔截吾等在此罷了,又有何異?”


    言罷,就要再度向前衝殺,不想那張繡隻搖頭道:“雖說如此,可這兵馬來的似乎是太多了,那曹操就不怕其左側被衝破了?”


    胡車兒聽得一愣,卻實在也沒多少感觸。


    當然了,以其這腦袋,能有的感觸那也是見鬼了。


    隻是就算如此,胡車兒卻也知道總不能在此猶豫不決,駐足不前,連忙說道:“可若是此時撤離,豈非害了驃騎將軍?”


    這話倒是說著張繡心坎裏了。


    “是啊!”


    “這要是自己走了,豈不是直接害了叔父?”


    張繡聽得這才按下猶豫之心,又是帶軍衝殺了一陣,不想這人當真是越來越多,仿佛整個曹操的軍陣都轉了過來。


    自己麵對的是不再是什麽側翼,而是整個曹軍的正麵一般。


    突的越深入,兩側的人馬卻越來越多。


    張繡終於認定不對勁了!


    “布袋陣!”


    “如今自己越衝越深,四周卻是兵馬攢動,如是個布袋一般,若是被其紮緊了口子,隻怕隻能陷入在其中了!”


    “必是叔父那裏出了問題,莫不然這曹操絕不能專心對著一側。”


    心頭才有的這思慮,又聽遠處傳來一陣鳴金之聲。


    張繡哪裏還不明白,這果真是出事了。


    也再不猶豫,當下就是收攏兵馬,就欲撤出敵陣。


    隻是此刻卻也終是晚了一些,u看書 ww.uukanshu才調轉馬頭,側麵就衝出二將來。


    當先一人,手持一把大刀,怒聲高呼:“夏侯淵在此,敵將受死!”


    邊上令又一將,亦是高呼:“樂進來也,誰人與我一戰?”


    若說平日交戰之時,見得敵將相討,那張繡必是要上前一搏。


    隻這會張濟卻也心知是不可戀戰,隻是不應,帶著麾下西涼騎兵,就調轉方向,往外衝去。


    一杆虎頭金槍,連挑數人,眼看就要突破了口子。


    夏侯淵見得哪裏能讓,快馬幾步,總算是奔至張繡麵前。


    然張繡更非是泛泛之輩,北地槍王,何人能抵?


    卻見張繡長槍而出,槍長七尺,金其鋒而以木為柄。


    臨敵時,寒星點點,銀光皪皪,潑水不能入,矢石所不能摧。


    隻是幾招,就把那夏侯淵打的逼退數步。


    夏侯淵哪裏想到敵將竟然如此厲害,那是持一鐵槍,騎而馳突,所至之處,無人能敵!


    光是從個人武勇上,比起前幾日的那徐晃,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特娘的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心中暗罵了一句,手上卻一點也不放鬆。


    隻是張繡這會的思慮卻尤其清晰,壓根就不戀戰。


    見得自己奮盡全力打退了夏侯淵,直就尋著機會,帶軍飛馳而出。


    “布袋口”還沒來得及收縮起來,陣型還沒擺好,隻被張繡一馬當先,衝了出去。


    隻是這連番衝殺,西涼騎兵在曹軍合圍之下也是損失慘重。


    未能得手的張繡隻能領著胡車兒與殘兵,向宛城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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