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袁耀這主意也是瞎扯淡的。


    別的不說,就說這劉表在蔡夫人的嚴密“照看”之下,外人如何能看顧上劉表的安危,那就是個大問題。


    尤其是這蔡氏對著霍峻更是嚴防死守,這霍峻要接近劉表就更是顯得不可能的了。


    不過袁耀是隻管說,不管做。


    反正這主意也出了,青天大老爺也當了,這如何去做,也不是袁耀該管的了。


    如今的他,該送黃忠與還沉浸在喪妻之痛中的樂就出征了。


    ...


    袁耀攻破襄陽,剿滅劉表勢力的消息傳播的很快。


    實在也是因為這個消息太過重大,藏也是藏不住的。


    其餘諸侯聽聞此消息的反應暫且不表,這武陵的蠻人可是有些傻眼了。


    本來聽聞劉表在江陵與袁家鏖戰,這幫蠻人也算尋得了機會彌補上回作亂的損失。


    而劉表忙著與袁耀交鋒,自然沒什麽心思管上這五溪蠻。


    直就被那五溪蠻攻下數座縣城,搶奪無數。


    百姓疾苦,苦不堪言。


    如今袁耀既然打敗了劉表,總領荊州,自然也要接手這蠻人作亂的事情,剿滅了這五溪蠻。


    而這五溪蠻與江東的山越當真屬於差不多的意思。


    非是漢民,久存異心。居於叢山峻嶺,山穀溪流。


    那是滅也滅不幹淨,就如一個牛皮癬一樣,附著在袁耀的腳上。


    在原本的曆史上,劉備與孫權對這些五溪蠻的處理可謂是完全不同。


    劉備為了發動夷陵之戰,使侍中馬良安頓撫慰五溪蠻,以金錦爵賞誘其首領沙摩柯助戰。


    而東吳占據就粗暴多了。


    東吳在荊州推行秦製,把荊州建設成軍區,並且像在揚州平定山越那樣,不斷的征討荊州的武陵蠻。


    可以說孫權憑借荊州大大增強了自身實力,但這反而強化了他的獨夫性格。


    也就是從那時起,孫權開始對東吳的世家進行清洗,使得東吳的政治陷入混亂。


    不過這都扯遠了,如今不論袁耀是要對這些蠻人打壓還是安撫,這跳出來作亂的,始終是要剿滅的。


    該交待的都交待了,袁耀也不再多與二人囉嗦,隻是頒了軍令,就讓二人總領了兩萬大軍,下武陵剿蠻去了。


    …


    對黃忠來說,樂就自然是陌生的很。


    不過二人雖是未有交集,黃忠卻也知道這樂就乃是跟著袁耀時間最長遠的將軍,地位斐然,非常人可比。


    而這一路上,黃忠更是覺得這樂將軍平日裏不苟言笑,一臉肅穆,當真是頗有沉著老將之風。


    黃忠這般從軍多年的老將,自是喜歡有老將之風的。更何況這樂將軍也著實敬重自己,心底哪裏能不起了親近之意。


    待兩人帶著大軍進了武陵,黃忠即向著樂就請教道:“樂將軍,據前方細作來報,那蠻人行軍倒是有些章法。如今其一部蠻兵在沅陵,另一部在沅水水寨之中,互為犄角,不容易輕易破之。”


    “不知樂將軍可有何破敵之策?”


    咱們的“萬人迷”樂就哪裏有什麽破敵的法子。


    袁耀之所以讓其為主將,也是因為樂就聲望夠,夠資格單獨領的這大軍。


    這也是早就說明白的事,樂就心裏也清楚。


    更曉得這黃漢升三箭定南蠻,如今更深受袁耀器重的事實。


    哪裏還能不敬重與其?聽得也是立刻回應道:“說來慚愧,這破敵之策,吾當真還未想的一二。漢升將軍若是有些想法,不若就是直言。”


    和著袁耀手下的一群牛逼人物待久了,樂就也有些習慣了。


    就說當初丹陽剿山越,樂就都能聽得小將徐盛獻的計謀。如今這黃忠比起自己還年長不少,問起計來哪裏會有負擔。


    隻是黃忠聽得樂就如此坦蕩相詢,心下更是佩服。


    “正所謂人無完人,這一時思慮不得破敵之法實在是太正常不過。”


    “然而能是如此坦誠相述,當真著實難得。”


    黃忠哪裏能想到這樂就這般模樣是被袁耀收下一眾人給“虐”習慣了,還以為其當真是天性如此。


    也是毫無保留的說道:“這蠻人雖是分兵,看似有模有樣。實際卻不得其法,隻知學其形,卻無真材實料。”


    臨近戰前,樂就也重整了心思,聽著黃忠之言也是立刻請教道:“漢升將軍何出此言?”


    卻聽那黃忠說道:“蠻兵分兵而置,看似水陸並進,聲威浩蕩。卻不知如此做法,非但不能互相馳援,更隻能各自困與所駐之處!”


    “依黃某之見,當求襄陽送戰船來此。那蠻人隻有小舠走舸,更不識水戰之法。吾等依大船之利,定能一戰破了那蠻人水寨!”


    當初袁耀破西陵的時候,隻能用小舠戰樓船,若非淩操拚死相戰,加上甘寧的鐵鏈之法,當真還拿不下黃祖水軍。


    樂就也深知是多不容易!


    如今袁耀破了黃祖與劉表,u看書ukash 這些樓船,自然也是戰利品。


    倒是可以輪到自己欺負人了!


    樂就瞬間就明白過來,大喜道:“漢升果然有法子,難怪公子如此器重。吾軍依大船之利,不管那蠻軍是如何做犄角,沒有堅船,都馳援不得!”


    黃忠聽得大笑道:“正是如此!還請將軍速寫信去襄陽。”


    樂就也不推辭,身為主將,這信自然得由他來寫。


    隻也怕黃忠有的想法,不由多說一句道:“漢升放心,吾必會在信中言明,此計乃是漢升所出。”


    黃忠聽得這直白之言卻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道:“你我二人都非搶功之人,何必說的這些。”


    “隻要能破了南蠻,何愁不立功勳!”


    “樂將軍也是小瞧我黃漢升了!”


    隻是說是如此說,黃忠看樂就的眼神卻是越來越明亮了。


    也是不由感歎:“這袁公子手下當真無庸才!就說這樂就,平日裏並不顯山露水,卻當真亦有可取之處。”


    “唯有那陳登!”


    “心思狡詐,威脅吾去的江夏,日後隻得遠離他!”


    唉!


    可憐這陳元龍啊!


    替著袁耀背上的這口鍋,看樣子也是放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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