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占據江陵,整備兵馬的同時也是廣納人才。


    袁耀如今拿下的荊州三郡加上江陵一帶,與江東之地相比還是有些區別的。


    江東的劉繇,嚴白虎,王朗,乃至華歆,不過都是分散在各郡之中,各自為政。


    袁耀分而破之,收其部下之人,又有江東世家的主動投靠,江東的統禦可謂相當穩定。


    除了那山越之眾,沒事要跳出來給賀齊刷點功勳之外,當真是民心所向,將士齊心。


    但荊州之地卻不同了。


    劉表統領荊州七郡,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然不管長短,好歹也是整合了整個荊州,非是一盤散沙的江東之地所能比擬。


    就說這荊州的世家,內裏雖然和袁耀有的不少勾勾搭搭,不過多還是停留在言語上,這實際行動可是半點沒有。


    是以袁耀所奪荊州之地內,在各個郡縣上的人才缺口還是挺大的。


    本來這事按照正常的思路來說也壓根不用袁耀操心。


    這人才少了,那就舉薦唄,想來這世家們也是很樂意舉薦一些自己人來的。


    隻不過袁耀如今這屁股是越來越偏,也不想看著世家日益做大。


    正好江東一地的世家們還忙著擴展吳會之地,這荊州的事務,可也由不得他們插手了。


    ...


    魯肅還在襄陽城內攪混水,劉曄被自己弄去了研究霹靂車,這人才的把控,隻能依仗自己與陳登了。


    而袁耀對人才的賞別那也叫是相當簡單了。


    這一看名字,那可不就知道了麽!


    可直是這時候,袁耀才發現寒門出人才那是有多難。


    百姓中就不提了,寒門之中,能用的人也是少的可憐。


    也叫是被陳登考究出了幾個人物,要不然估計是要白忙活了。


    可惜收效甚微,連袁耀也有些氣餒。


    畢竟人才的本質基礎還在教育上,這教育沒搞好,再考究也是沒用啊!


    本以為這尋才之旅即要半途而廢,不想隻這一日,袁耀卻見陳登一臉喜色,來尋自己。


    “公子,今日可是尋的一大才之人了!”


    “大才之人?”


    聽著陳登如此誇讚,袁耀也是心中一喜。


    連忙放下手上的公事,直問道:“來的是何人?”


    “此人名喚廣龍,字文舉,荊州襄陽人。”


    袁耀一聽就懵了。


    啥?


    廣龍,廣文舉?


    沒聽說過啊!


    不認識啊!


    然這陳登都說是大才了,那怎麽也該見上一見才是。


    當即就道:“既是大才,元龍還不速速引來一見。”


    陳登當下就領命而去,更是沒讓袁耀等久,轉頭就領著一個俊美少年入了屋子。


    對於沒聽說過的名號的人,袁耀也不會太過激動,隻端坐於主案前,儀態自然,著有風度。


    卻見來人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左右,年紀不大,與自己相仿,拱手行禮道:“襄陽人廣龍,拜見袁公子。”


    老實說,因為當真是沒聽說過這號人,袁耀心裏的重視程度,自然比不上當初太史慈,甘寧等人來投之時的強烈。


    隻好言道:“文舉既受元龍如此推崇,想來必有大才,日後可願在吾賬下做事?”


    本想那廣文舉該是當即就應下,隨後自己再寬慰幾句,這事也就過了。


    不想卻聽那廣龍說道:“今日欲與公子相論一回,再做決斷。”


    袁耀聽得一愣,倒是沒想到自己沒想考究這廣龍,其倒是要考究自己了。


    然而袁耀來的久了,也知道這時代的人可說都頗有風骨。


    別的不看,就看老爹手下的那些個謀士,那也是各個傲氣的很。


    心裏哪裏會犯怵,隻笑道:“既然文舉有心求教,自當應允。”


    說著就是收了手中的信件,引那廣龍入座。


    陳登見得二人開始論起大事來,也告退而去,隻把空間留給二人。


    ...


    袁耀如今可不是當初那個見到呂布心裏有些犯懵的少年了,見慣了三國大大小小的名將,對著個從未聽說過的人物,可謂是相當自信。


    卻見其也不著急,隻言道:“文舉有何欲論,但說無妨。”


    本以為要說些濟世經國之論,不想這廣龍似乎是個實在人,不說別的,竟是直接說起了那袁氏水車來。


    卻聽那廣龍說道:“廣某雖居與山野之間,卻亦聞半年前公子與廬江造車抗旱一事,隻想問起公子,卻如何想的此法來。”


    袁耀聽得心中暗叫奇怪。


    這用水車屯田,自然是天經地義之事,怎麽這廣文舉不問別的,單就問起這事。


    然心裏奇怪歸奇怪,袁耀還是應道:“君不見淮南百姓受災害所迫,生活之苦。得知旱情嚴重,吾也是日夜憂心忡忡。左思右想,良策不多。正是苦惱之時,忽的念起那畢嵐為先帝所做之翻車,隻想若是能改造一二,uu看書 ww.uukanshcm 說不得能用於屯田之事,這才是想的此法來。”


    廣龍聽得直是點了點頭,似乎對這個回答還感滿意,心中慢慢消化的這信息。


    過的片刻,又問起道:“人常言,袁公子辯慧識才之能,舉世罕見,今日見廣某,可曉廣某之所長?”


    袁耀聽得更奇怪了。


    我這又不是先知…好吧,也能算是半個先知,但對你這般“無名”之人實在不熟悉啊!


    你這善謀還是善斷,主內還是主外,這是一點不知。


    隻得笑道:“文舉真是說笑了,吾又不是仙人,哪裏初次見麵就能相識。”


    廣龍似乎並不介意,隻是自顧自說道:“要說廣某所長之處,別無其他,唯算術,可說是略有心得。”


    算術?


    袁耀當真沒想到能聽到這個詞來。


    這廣龍還是個數學人才?


    那可真是少見了!


    正所謂物以稀為貴,袁耀一下就來了興致,直問道:“文舉那算術之法卻是從何處而習?”


    那廣龍應道:“習與《周髀算經》及那《九章算術》之中。”


    袁耀穿越來後也是研究過這兩本巨作的,其中內容之深厚,更是讓袁耀深感古人智慧的強大。


    然而袁耀什麽東西都忘的快,唯有被虐千百遍的數學那叫記得刻骨銘心。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在這個時代,袁耀就是數學屆的呂布。


    如今有人送上門前來被虐,那可不能放過了。


    卻聽袁耀說道:“說起這算術,吾卻亦有不少心得,今日文舉來的正好,咱們也好探討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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