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陳登給自己種下的一顆小小的種子,糜竺回了徐州向呂布複命。


    而在徐州的呂布也是早早收到了自己女婿席卷江東的消息,原本還心有疑慮,不知真假。


    如今聽得糜竺的報告,才是知道那是千真萬確之事。


    “哈哈,袁耀那小子當真是厲害,簡直就是頗有吾風!”


    下邳城的大殿之上,聽著糜竺的匯報,呂布也是高興不已,連是說的話,都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殿下的眾人聽得都是汗顏不已。


    主公,這袁耀隻是你的女婿,他可不姓呂!要說頗有吾風,那也是袁公路才有資格說呐。


    不過誰也不傻,都不會在這時候壞了溫侯興致。


    卻聽台下的陳宮上前說道:“袁公子真是勇武非凡,年年年紀就是親自領兵,當真是少年英傑。”


    呂布聽著笑道:“也是不小了,吾等在那年紀,也是早早上馬殺敵,打那塞外的胡人了。”


    這話說的倒是不假,呂布手下的這些將領,多是出生於涼並兩地。


    東漢末年,局勢紛亂,不僅是內部時不時有叛亂而起,外部更有異族蠢蠢欲動。


    尤其在北方的涼並之地,多受胡人襲擾之苦。像是呂布張遼,都是年少時就入伍參軍。


    說起來,剛開始的時候誰不是為了保家衛國才入伍從軍的,若非漢末朝綱紊亂,如何能是走到這一步。


    呂布稍稍感慨了一番,卻聽陳宮再是進言道:“據子仲所言,如今那孫策也是逃出淮南,想來必會往江東而去。如此一來,待得明年開春,江東必是要有大戰發生,我看不若讓那聯姻之事稍做提前,免得讓袁耀屆時抽不開身。”


    呂布聽得連連點頭道:“不錯,如今那袁公路生的了一個好兒子,已經勢不可擋。這聯姻之事,還真得抓緊才是,我這就回去與夫人商議一番,早做定奪!”


    這說到最後呂布那隻聽家人話的毛病又犯了。


    ...


    自從袁耀回了壽春之後,呂玲綺就感覺日子忽然變得無趣了很多。


    雖說大多數袁耀在徐州的時候,呂玲綺都是對他沒是什麽好臉色,可他一走,這思念之情卻是滾滾而來,讓人是擋也擋不住。


    連著平日最讓人有幹勁的練武之事,也是讓人生不起勁頭來,隻是甩了兩下手中的方天畫戟,就悶悶的坐在院子中,不知在想什麽。


    呂布進了府邸,就是看見自己女兒在那垂頭喪氣的模樣,不用猜就知道,又是念叨起袁耀那小子了。


    稍稍歎息了聲真是女大不中留,才是說道:“壽春傳來了些消息,我正要與你母親商議,玲綺若是無事,也來一聽吧。”


    聽得是壽春消息,呂玲綺當即就是來了精神,乖巧的應了一聲,就是跟著呂布進了屋子。


    待母親嚴氏進了屋子,就聽得父親說道:“夫人,我欲讓玲綺早些嫁給袁耀,這大婚之日,就放在下月之中。”


    嚴氏聽得此言就是驚異道:“哦?可是出的什麽變故?”


    卻見呂布笑道:“夫人勿要驚慮,乃是好事。”


    說著看了看邊上微微低頭垂目的呂玲綺,再是說道:“壽春傳來消息,袁術令其子袁耀下了江東之地,前幾日親自領兵已經在神亭嶺大敗了劉繇,如今已是占據了丹陽郡。”


    呂玲綺聽著抬起頭,眨巴眨巴眼睛看著父親,卻見父親一臉認真模樣不似開玩笑。


    下江東?親自領兵?


    呂玲綺隻感覺自己被父親的一句話就搞得有些暈暈乎乎的。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袁耀麽?


    卻聽母親嚴氏也是驚呼道:“竟然如此了得!可為何要把婚事給提前了?”


    “隻因那孫文台的兒子孫策竟是叛了袁術往江東而逃了,如此一來,等明年開春,袁耀那小子必定要麵對孫策,我想趁那之前把婚事給辦了。”


    嚴氏聽得恍然大悟道:“原是如此,既然那袁耀是有勇有謀,此事便全由夫君做主便是。”


    又是見得臉上紅撲撲的呂玲綺,也是歎道:“玲綺此番一去,可是不能再使起性子了。那袁家乃是四世三公,名門之後,可不能與在家之時一般。”


    呂玲綺這會滿腦子都是下月就要嫁人的念頭,又是時不時閃現出袁耀那張略顯可惡的臉,隻感覺整個心弦都被撥動了,哪裏還能聽清母親在說的什麽,隻是點頭稱是來應對。


    ...


    這被撥動的心弦可是不止呂玲綺一人。


    下邳糜家,幾乎也是上演著同樣的戲碼。


    糜竺之弟糜芳,知曉了袁耀已經把袁術的勢力拓展到了江東,正是苦口婆心的勸著自己的大哥。


    “大兄,如今這劉備都不知所蹤,你還想著他做甚,還要把小妹嫁給他。u看書uukansu.om 我看與其把小妹嫁給那劉備,不如倒是嫁給袁耀算了,就從那年紀來說,兩人也是合適多了。”


    若是平日聽得此言,那糜竺必然是要勃然大怒,隻是今日,卻是難得的沒有直接開口駁斥。


    糜芳一見自己這大兄難得肯是聽聽自己的話,哪裏還能停下,當即就是來勁了,又是接著說道:“大兄,吾之所言,雖不見是有什麽良言妙計,卻真是為著自家人著想。”


    這話倒是把糜竺給弄得有些不高興了。


    “你意思是我不為自家人著想咯?”


    糜芳聽得訕訕的應道:“我也不是此意,隻是不懂天下英傑何其之多,兄長為何獨獨看重那劉備。”


    卻聽糜竺深深歎口氣道:“劉皇叔為漢室宗親,又是仁義寬厚,我等若是能助其一臂之力,日後自有飛黃騰達之時,小妹更有後宮之望!”


    糜芳卻是對此嗤之以鼻,自從那劉備白拿的徐州都丟了,自己已徹底看不上這劉皇叔了。


    當即就是應道:“若說這後宮之望,我看不若還是嫁給那袁耀來的實際些。再說,你可真就見得小妹嫁給比自己年長十歲之人?反正我是見不得!”


    一番話隻把那糜竺說的沉默不語。


    直是在外麵偷聽的糜貞微微皺了皺眉頭,正要步入,卻聽自己大兄又是開了口:“此事,我隻讓小妹自己做決定便是。”


    一句話就讓糜貞止了步,不知為何,心中猛的就是出現了袁耀的臉龐。


    沒辦法,誰讓她連劉備的臉都沒見過,不想起袁耀,又是能想起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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