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因為人數過多而輕易暴露,獨立團組建訓練出來的各支武工隊的兵力都是相當有限的,成員一般隻有十來人。


    可關鍵時候,武工隊的這十來人是需要起到大作用的,不單要承擔政治上的任務,同樣要承擔軍事上的任務。


    所以正如孔捷的構想,武工隊的成員組成必須要精良。


    兵在於精,而不在於多,在武工隊得到了相當完美的詮釋。


    就武工隊的組成成員來說,從隊長方平山、副隊長楊傑到其中的每一位隊員,那都是獨立團的精銳。


    就裝備上而言,為了增強武工隊整體的戰鬥力,孔捷下令,給武工隊的每一位成員都配備了相當精良的武器裝備。


    除了人手兩把配備的駁殼槍之外。


    孔捷還下令給每一支武工隊都集中分配了一批小規模的精良武器,其中包括輕機槍、五零小炮、衝鋒槍、步槍、手槍、手雷、地雷、充沛彈藥等等。


    這些武器會作為武工隊的小型武器庫,被武工隊同誌們藏在較後方的村落裏,以便於取用。


    另外,如果遇到規模性的日偽軍目標,需要打擊的,武工隊還可以向團內主力作戰部隊請援。


    而在孔捷下令組建獨立團的敵後武工隊之後,武工隊同誌們四麵出擊,其實在極短的時間裏已經取得了相當不錯的成效。


    清河村、長柳村、上遊村等處在日軍與獨立團控製區域中線的村落,往前的大量村落,基本上都有過武工隊的身影。


    那些村落在獨立團遊擊區域往外擴張之前,情況與清河村、長柳村、上遊村的情況也差不多。。


    日軍會時常派偽軍進村征糧,時不時的還會來探查村民們有沒有暗通八路。


    鬼子還在村子裏安插了不少的漢奸,包括一些維持協會的人員,用來管理村子。


    後來武工隊抵達之後,當即以雷霆手段,處理了村落裏的漢奸,該抓的抓,該殺的殺,該策反的策反,還有些則是威逼利誘,迫使對方站在八路軍這邊。


    一係列的手段下來,村子裏的偽軍漢奸們都老實了,甚至配合著武工隊同誌們忽悠小鬼子,繼續維持村子的安定。


    ……


    打定了主意之後,清河村民兵小隊長陳大良不再猶豫,帶著一眾民兵戰士們,在入夜之後,避開村中的漢奸,向著獨立團根據地的方向,一路趕到杏河村。


    陳大良與武工隊的同誌們有過約定,如果遇到困難,可以去杏河村尋找武工隊,杏河村是方平山這支武工隊的常在落腳點。


    趕到地方之後,陳大良果然勝利地找到了武工隊成員,又通過這些成員很快聯係到武工隊的隊長方平山。


    雙方接觸之後,陳大良迅速地向方平山匯報了清河村目前的情況。


    “方隊長,情況緊急,小鬼子看樣子是改變了管控咱們村落的策略,準備動真格的了。”


    見陳大良一行麵帶急色,方平山寬慰道:“老陳,你們別著急,事情我們大概也了解了一些。”


    他看向身後的一名隊員,道:“這樣,老曹,你回去一趟,把清河村周邊一帶村落的具體情況向團部匯報清楚,村落裏的具體情況咱們得讓團長知道,團長才好做出下一步的精確判斷。”


    “是!”


    安排過老曹之後,方平山又大手一揮,招呼其他隊員,說道:“剩下的就好辦了,同誌們,帶好家夥事兒,準備出發。”


    “是!”方平山身後,整整十位隊員齊聲應道。


    這下子倒是陳大良等清河村的民兵小隊同誌們愣住了。


    陳大良疑惑道:“方隊長,你們這是?”


    方平山笑道:“鋤奸去,老陳,就你匯報的情況,事情不難辦,這個王二狗咱們給他列入必須消滅的名單,其他的該策反的策反,能威脅的威脅,實在不行的,那就殺了,以儆效尤。”


    武工隊果斷的抉擇讓陳大良有些傻眼。


    不是說大家慢慢商議嗎?這就要開始鋤奸行動?


    看出了陳大良心底的疑惑,方平山解釋道:“老陳,當初我們各支武工隊成立的時候,團長親自給我們訓話。”


    “團長說了,武工隊的存在,不止是政治上對於偽軍的脅迫、利誘、策反、拉攏,更要像是插在敵腹的一把利刃,任何時候,民眾需要八路軍存在的時候,我們武工隊便是八路軍的代表。”


    “我們要讓民眾們感受到武工隊的無處不在,但凡有日寇漢奸猖狂的時候,便有咱們武工隊的身影。”


    “我們同樣要讓漢奸鬼子們感受到武工隊的存在,如同噩夢的糾纏,要讓鬼子偽軍徹底怕到骨子裏頭。”


    “村民有難,漢奸猖狂,武工隊要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不必猶豫,直接給予敵人雷霆一擊。”


    ……


    陳大良聽明白了,心底有莫名的震動。


    孔團長的意思再明確不過,就是要給鄉親們一種感覺,隻要大家有困難,武工隊會毫不猶豫,第一時間出現去援助大家。


    就這樣,雙方準備妥當之後,在方平山的率領下,武工隊加上清河村民兵小隊,一同向著清河村出發。


    抵達通向清河村與湯原鎮的叉路口之後,方平山下令隊伍兵分兩路。


    武工隊隊長方平山帶了五個人,外加上民兵小隊長陳大良,其餘人馬全部由武工隊副隊長楊傑率領趕往清河村。


    方平山的這次鋤奸行動非常明確。


    “老楊,咱們就兵分兩路,陳隊長和我們一路進湯原鎮,除掉這個漢奸頭子王二全。”


    “你率領其他同誌們趕往清河村,先將村子裏的漢奸全部控製起來再說,至於是殺是留,看這些漢奸的表現。”


    “另外,不妨告訴他們,如果鐵了心當狗漢奸,對付咱們八路軍的,鎮子裏的王二全就是他們的下場。”


    “好!”副隊長楊傑應道。


    雙方當即兵分兩路,借著夜幕的遮掩向目標點進發。


    ……


    湯原鎮。


    此時,從陣外向陣子內部看去,已經夜深,整個鎮子一片靜悄悄的。


    “老陳,確定這王二全就在這湯原鎮裏?”


    躲在某處隱秘的山坡下,看著鎮子外麵高高豎起的兩座炮樓,炮樓裏有時不時的探照燈的光亮劃過,方平山壓低了聲音問道。


    “就在湯原鎮裏,我之前來過,還一路跟著王二狗到過他家附近。”


    陳大良說道,隻是看著鎮子的防守之嚴密,有些鬱悶道:“方隊長,鬼子在這湯原鎮防守的挺嚴的,要不咱們等王二全去了村子裏再動手?”


    方平山搖了搖頭,說道:“不行,咱們要除掉這狗漢奸,最好就是讓這狗漢奸死在自己家裏頭,這才是對漢奸們最大的震懾。”


    “另外,如果是在村子裏動手,恐怕會連累鄉親們。”


    “可鎮子外麵有鬼子的炮樓,咱們怎麽進去?”陳大良無奈道。


    方平山道:“這麽大個鎮子,進鎮的路不可能隻有一條,鬼子也未必會把控每一條小道,老陳,你對這鎮子熟悉,你好好想想,還有沒有其他進村的道路?山路也行。”


    陳大良思索了片刻,恍然道:“還真有,鎮子的南麵是小湯山,有進鎮的山路,如果咱們翻山過去的話,應該可以。”


    方平山不再猶豫,下令道:“那就從小湯山進鎮。”


    夜裏的月色還算皎潔。


    穀祱


    方平山一行武工隊隊員們也帶了幾個手電筒,用來趕夜路。


    山路不好走,好在武工隊的隊員們個個訓練有素,體能方麵是相當不錯的,至於翻山越嶺,對於八路軍來說更是常事,早就習慣了。


    至於跟著武工隊行動,用來確定王二全所在的陳大良,那更是清河村原本的老獵戶。


    “當年為了打獵,一天翻上三五座大山也不是什麽稀奇事。”


    陳大良是這麽說的。


    就這麽著,一行人順利地翻越小湯山,從南側進入了湯原鎮。


    湯原鎮的一角,有一座院落,這院落可不算小,照常理來說,在鎮子裏能住上這樣院落的人家,不富即貴,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漢奸。


    靠著巴結日本人,漢奸們往往能撈到不少油水,再仗恃欺人,欺壓鄉鄰,在城鎮裏的生活一向還算不錯。


    而在湯圓鎮中,靠著欺壓清河村、長柳村、上遊村等一眾村莊,幫著鬼子征收軍糧得力,頗受日軍器重的漢奸頭子王二全,可謂是混得風生水起。


    這座大院子正是這狗漢奸的住宅。


    此刻,王二全早已經進入夢鄉,隻是出於一貫的習慣,大概也知道自己這樣的狗漢奸隨時有可能被八路軍摘掉人頭,即便是睡覺,那王二全也時刻將一把王八盒子提前壓上子彈,藏在枕頭的左下側,睡覺的時候還時不時的會將手伸進枕頭底下,直摸到那把手槍,心裏才安心不少。


    這段時間,消息一道一道傳來,靠近八路軍獨立團根椐地外圍的不少村莊的汗奸,都被八路軍獨立團的武工隊鏟除。


    有些是在半道上直接被打死。


    還有些是在進村子之後被打死。


    白天的時候,手底下的不少偽軍也在勸諫王二全。


    “隊長,要不咱們還是收斂收斂吧?再這麽繼續作惡,欺負村民,我擔心武工隊的八路們來收拾咱們。”


    “是啊,隊長,那些武工隊的八路可不好惹,一個個神出鬼沒的,睡覺的時候說不定都能鑽到你屋子裏去。”


    “遠的不說,春季大掃蕩的時候,皇協軍第八混成旅那麽大隊的人馬,結果差點被獨立團一舉覆滅,


    咱們有幾個腦袋敢和八路軍作對的?”


    王二全當時很惱火,直接大罵:“怎麽,慫了?早知道有今天,當初做什麽漢奸?既然做了漢奸,又貪生怕死,還指望著能富貴下去?”


    “想都別想,你們怕死,老子不怕死,我倒是要看看他武工隊能把我怎麽著?”


    “噓噓噓——,隊長,這話可不敢說,別害了您自個兒不說,再把咱們大家都給害了,那些武工隊的人神通廣大著呢,就像是那神話裏的千裏眼順風耳似的,咱們說什麽,沒準兒他們就能聽到。”


    慫包的手下們一番危言聳聽,盡管王二全接著又大罵,心裏頭也不免有些發怵。


    想想這段時間,迫於武工隊的威脅,偽軍裏邊有好多都盡量避免去惹村民們。


    偏偏他王二全還要做這個出頭鳥,凡事總是站在前麵,盡心竭力地幫助日軍征糧,欺壓百姓,所以深得鬼子器重。


    可事到臨頭,王二全其實也有些害怕,不知道武工隊會不會清算自己。


    晚上喝了些酒,把那些怕死的慫包手下們臭罵了一通之後,王二全稍微帶著些醉意返回住宅。


    至少在自己家裏的床榻上的時候,王二全心裏倒還算踏實。


    他知道這湯原鎮外的防禦嚴密,有皇軍的幾座炮樓,外加上一個小隊的兵力駐紮呢,八路軍別想輕易打進來。


    大不了白天去村子裏的時候稍微注意著點,盡量躲在皇軍身後好了。


    王二全就這麽想著,進入了夢鄉。


    夜。


    仍舊在熟睡中的王二泉忽然感覺到身體逐漸發冷,在睡夢中似乎掉進了冰窟。


    被寒冷刺激到極致,王二全猛然驚醒。


    再借著透進窗戶的月色四處一摸,原來是被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踢掉了。


    王二全鬆了口氣,睡眼惺忪中拉了拉被子,心裏頭還惦記著,那老徐頭的女兒徐小蓮生的不錯,改天拉來就讓她睡在自己的床頭。


    想著想著,王二全咧著嘴邪笑起來。


    忽地,一道搖曳的昏黃的光,驟然間亮了起來,驅散了屋內局部的一片昏暗。


    幾道黑影赫然出現在王二全睡眼惺忪的視線中。


    “誰!”


    這大半夜的,當你於夜間醒來,幾道黑影突然出現在眼前,擱誰誰都得驚悚。


    驚駭欲絕的王二全低喝了一聲,立馬摸向床頭的配槍,結果空空如也,任他將整個枕頭都翻了個過,依舊找不到槍支。


    一道刻意壓低的聲音悠悠傳來:


    “王隊長是在找自己的手槍吧?真不好意思,我替你拿了過來,你說你大半夜的枕著手槍睡覺,就不嫌咯得慌?”


    王二全低喝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武工隊!”那聲音一字一頓道。


    “原來是你們,真的來了……”


    自知命運的王二全慘笑了一聲,滿目都是絕望。


    一夜無聲。


    次日黎明剛至,院子的平靜是被王二全家雇用的一個下人的尖叫聲打破的。


    周圍的百姓們聽到尖叫聲,原本隻是拿冷漠的目光打量著王二全的府邸,結果聽了下人慌慌張張地跑出來,說他家老爺上吊自殺了。


    村民們竟是臉色大喜之中,紛紛闖進王二全家的院子去看熱鬧。


    接著,在王二全所住的臥室裏,鄰居們果然見到那王二全整個人吊掛在房梁底下,竟是懸梁自盡了。


    在一旁的桌案上,似乎還寫著一封信,有人眼尖,喊道:“這是王隊長的字,俺認得哩!”


    一個道:“寫的啥了,趕緊念念。”


    那人倒是識字,讀道:“我,王二全,骨子裏流淌的是中國人的血,卻為虎作倀,禍害鄉鄰,喪盡天良,給鬼子做了狗漢奸,我自知罪無可赦,悔恨不已,故此上吊自盡,以告誡諸位,再不能學我,做那遺臭萬年的狗漢奸了!”


    那聲音讀罷,周圍的鄉鄰們齊齊怔了怔。


    沉默了片刻,也不知是誰膽大,率先喊道:“死得好!”


    “這狗漢奸,早該死了!”又有膽大的附和道。


    一人問道:“這狗漢奸平時巴結鬼子,比誰都怕死,他怎麽會舍得上吊自盡呢?”


    另一個道:“估計是壞事幹多了,被老天爺懲罰,遭了天譴了。”


    人群中也有聰明人說道:“什麽遭了天譴?這樣的死法大家不熟悉嗎?我看八成是武工隊幹的。”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恍然,接著又有叫好聲傳出,直到鬼子憲兵隊的人趕來,周圍的鄉鄰們這才在看了好一陣熱鬧之後,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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