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輕輕得吹過過肩的長發,夾雜著淡淡的櫻花香味,春天來了呀,突然之間,才猛然想起,已經大二了。偷偷看看身邊的人,肩膀的差距好像又變大了,他似乎又長高了,總是可以準確得目測出其他人的身高,可是身邊的這個人卻不可以,總是有那麽一絲不確定,正如他對自己的態度。想想一年的時間,雖然沒有攻城略地的突破,但也不算是寸地未有,至少可以這樣站在他的身邊,至少他會叫自己“司徒”,至少他說會“滾”之外的話,至少自己可以陪在他身邊。


    “司徒,你不會做了什麽吧?”柳拿著飲料警覺得問道,而這飲料就是剛剛離殤遞給他的。


    “呃?沒有呀,我什麽都沒做了!”離殤笑得一臉燦爛。


    “噢,那幹什麽自己笑得那麽詭異。”


    “那個呀,嘻嘻,因為真田肯陪我來櫻花祭了!”離殤說著伸手挽住真田的胳膊,臉上蕩起幸福而溫暖的笑容。


    真田的臉上仍舊沒有什麽表情,既沒有開始時的強烈反感,也沒有戀人間的幸福。隻是平靜,習慣。是呀,習慣,換做誰被纏上65天也應該習慣了吧?何況是這樣一個膠皮糖,大魔頭?


    “嗬嗬。”乾扶著眼鏡苦笑,肯來不見得是真心。見識過了你的本事之後,還有誰有那種精力和你纏下去呀!做了一年陪客的乾和柳心照不暄得相視一笑。


    無論原因是什麽,一年的時間,這樣的四人組也從開始的驚豔到現在的平淡,大家都已經習慣。習慣有時候真的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離殤吸了口空氣中的甜香,雖舍不得但還是收回了對於棉花糖那期盼的眼神。她忘不了,去年櫻花祭上真田看到她吃棉花糖時暴走的神情,這一年的相處,她知道,有些東西,有些事情是絕對不可以在真田麵前提,不可以做的,比如棉花糖,比如看煙花,比如叫他的名字,比如紫色的東西。她知道,在真田心裏有一個人,雖然她不願意承認,但這是事實,不僅僅是女人的敏感,而是多方麵的。這件事,柳和乾也閉口不談,而其他人似乎也不願談起,隻是知道那個女子與青學有關,隻是知道真田對那個女子念念不忘。


    “咦,這個是大阪燒吧!”離殤聞到了食物的香味,興奮得跑了過去,向身邊的真田問道。


    “嗯。”真田點頭。


    “我要四個!”離殤興奮得伸出四根手指,“哇,看上去好好吃的樣子喲!”說著把另外三個分給乾,柳和真田。


    “嗯,70%的小麥粉,0%的山芋粉。”乾說道。


    “哇,乾,你太誇張了吧,現在不是網球時間了,是櫻花祭呀!有點過節的氣氛嘛!”離殤皺著眉道。


    “嗬嗬,對於我們來說,這種從小過到大的祭典,已經不適合我們這種大人了。”乾扶著眼鏡說道。


    “切,不懂生活。怪不得乾看上去像大叔一樣死氣沉沉!”離殤臉上帶著溫暖的笑容卻說著氣死人的話。


    黑線在乾的臉上跳著,你身邊那位比我還像大叔吧!


    “嘿!”離殤跳了起來抓住了,飛過來的氣球,但是另一個卻怎麽跳也抓不到,越飛越高,“哇,還有一個,真田,幫個忙了!”


    真田無奈一跳,輕巧得抓住了氣球。離殤再度怨恨起身高來。


    “謝謝姐姐!”穿著合服的漂亮小女孩跑了過來,眨著大眼睛望著離殤說道。


    “不客氣了,這次要拿好呀,不要再飛了!”離殤把自己和真田手裏的氣球遞給小姑娘說道,臉上掛著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好的,謝謝姐姐!”小女孩衝離殤笑著說道,轉向真田道,“謝謝叔叔!”


    “叔叔?!”


    真田的額角隱隱有井字在跳動。


    “沒關係了,真田,小孩子嘛!”離殤忍著笑說道,“下次我一定記得掛個指示牌標明你和我一樣大。”


    真田黑著臉瞪了離殤一眼,還有另一邊忍笑至內傷的那兩隻。就是和你在一起才會被別人誤認為是大叔!


    “呐,要是真田穿上深色的浴衣會不會被認作是我的爸爸呢?”離殤突發奇想得問道。


    四個人當中,隻有離殤和真田沒有穿浴衣。雖然大學之後不再打網球,但真田依舊保持著打網球時的裝扮,白色t—恤,黑色運動褲,黑色網球鞋,頭戴藏藍色的網球帽。離殤呢,乳白色的t—恤,露出纖細白淨的小腿的卡其色短褲,腳上一年四季都是純白色的運動鞋,長發披肩。


    乾扶著眼鏡道,“那樣的話,被認作爸爸的機率是40%,被認作爺爺的機率是50%,其他10%。”


    真田的臉又黑了一層,冷冷得道:“乾,你這周的宵夜讓司徒負責吧。”


    “噢、不、不用了。”乾急忙擦著冷汗道,差點忘了,這個黑麵神也是個小氣鬼滴說。


    “來來,走過路過別錯過,真正的中國功夫!”招攬聲頓時吸引了離殤的注意。


    “中國功夫?”離殤的眼中透著興喜的亮光,“走了,過去看看!”說著拉著真田湊了過去,突破重重包圍擠進前麵。


    這是一個搭在櫻花樹附近的簡易舞台。那景象就和中國電視劇中經常出現的街頭賣藝的畫麵如出一轍。台中央,一著青衣青褂的中式服裝的男子敲著鑼在宣傳著,場邊站著兩男兩女,手持兵器,衣著和青衣男子相似。


    “下麵為大家表演的就是華山的君子劍法,正宗的中國功夫!”男子的聲音渾厚有力,而且字正腔圓,聽不出任何的訛音。


    一聽這個名字,離殤差點笑噴了,華山的君子劍,還嶽不群呢!這家夥是不是武俠小說看多了?這武術走出國門,打進海外市場,是好事,不過,這質量可真是不怎麽地。


    台上的男子,起式,走了幾招,離殤就看不下去,這哪是什麽劍法嘛,根本就是在耍花槍了!短短幾招過去,就直接收式了,下麵還居然有人叫好!


    離殤抬眼看到那寫著“正宗中國功夫”的招旗,不由得臉色微慍,中國的東西怎麽能讓你們這些家夥給糟蹋。


    “咦?”台一陣騷亂。


    “喂,司徒!”真田皺著眉喊道,這家夥上台上去幹什麽。


    離殤的出現也使台上的人有些吃驚。那尚未退場的舞劍男子,上下打量著離殤,見她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臉色略略放寬,露出一抹笑容,溫和得道:“小姑娘,這可不是給你瞎玩地方,快點下去吧。”


    “呐,大叔剛才不是剛剛瞎玩過嗎?為什麽你能在這玩,我不能玩呀?”離殤望著他,一臉天真無邪的笑容,說出來的話卻透著挑釁。


    “那是舞劍,不是瞎玩!”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極力保持著和氣的語調。


    “舞劍?那個也叫舞劍?別說笑了!像這樣一知半截得就出來行走江湖,欺騙大眾是很沒有職業道德的了!”離殤一張笑容可掬的溫和麵容。


    “你說什麽?小姑娘,不要在這裏胡言亂語!”有些繃不住,臉露怒色,語氣也嚴厲了起來。


    “哎呀,大叔,半吊子就吊子唄。老老實實大大方方得誠認就好了。這樣生氣的一張臉可是很難看的。怪不得一副沒女人愛的樣子,還是回去好好得閉關修練個十年八年的吧!”離殤依舊是那張討人喜歡的笑臉卻說著氣死人的話。


    “你——”男子眉毛緊皺瞪著離殤。


    “我?我隻不過是想告訴你什麽才是真正的中國功夫!”說著離殤臉色一凜,一個轉身,身手輕盈得將男子手中的劍抽出,手腕一抖,挽出一個漂亮的劍花,光亮的劍身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


    “看好了,這才是真正的中國功夫!你們那些東西,我們早在幾千年前就已經玩過了!”說著,左手呈劍指,右手起勢,轉身,又是一個漂亮的劍花,劍在她的手中好似遊龍一般,上下飛舞,隨著漂亮的劍花而響起抖劍聲,讓人不由得的神情緊張。離殤輕盈的身姿,行雲流水般得的劍法,不僅讓場下的觀眾看得目瞪口呆,就連場上的那個男也看得入迷。


    一陣微風拂過,洋洋灑灑地就飄下一陣雪花——是櫻花雪,燦爛眩目的櫻花雪!那些雪白的、粉紅的花瓣和著風的吹送,在陽光下自在的旋轉,旋轉……蕩漾著生命的欣喜和自由。在這雪中,離殤那舞動長劍的身姿和這旋轉的櫻花竟是那樣的契合。劍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和離殤一起舞動著,身姿輕盈,長發飛舞,劍舞生風,花弄清影……


    真田不由得微驚,此時的離殤看上去就好像俏皮的精靈,輕盈,空靈,看她的劍給人一種從心底感到溫暖,快樂的感覺,就如她本人一般,讓人如沐春風,嘴角不由得上翹。沉寂如古井的心,仿佛有一陣微風吹過,輕輕劃開一道漣漪。


    人群中還有一雙眼睛被深深的吸引。挺長的身材,白淨的皮膚,栗色的短發溫柔得垂下,一雙明亮的眼睛蕩著水樣的溫柔,秀美的臉上,精致的嘴唇,微微泛著迷人的笑容,就好像是盛開在這四月裏的櫻花一般美麗。


    “喂,風形!”身邊驕傲的男子輕喚著有些失神的同伴。


    直到那舞劍的身影從舞台上走下,消失在茫茫人群中,元神才得以恢複,“呐,宗一郎,我現在才知道,世上真的有那種人。”


    “什麽?”不解得望著有些失常的同伴。


    “縱裏尋她千百度,莫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容,“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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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國大學生劍道賽,賽場。


    白衣黑褲,一雙赤足在道場靈巧得移動著,雖不到麵罩下的表情,但渾身散發出來的強勁氣勢,足可以使人聯想到那是一秒殺一切的冷峻表情。


    左刺,緊接袈裟斬,然後是逆風,手上是招招緊逼,腳下亦是寸土必爭,每一劍,勢在必得。


    “一橋大學的真田弦一郎,他很強呀!”一個溫柔的聲音在離殤的耳邊響起。


    “是嗎?我隻是知道他會贏得這場比賽。”離殤說道,起身走出場外。


    “如果他能集中全部心思的話,一定會成為高手。”


    “呃?”離殤好奇得看著跟出來的男子,栗色頭發,純淨得絢麗的憂慮與眼,臉上掛著春回大地般溫暖的笑容。


    “難道不是嗎?”男子反問道,雙眼彎成好看的兩彎。


    “他不適合劍道。”離殤淡淡得答道。


    “可是他有一顆必勝的心。”


    離殤聽到這,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那是一顆悲傷的心。站在劍道場上的他是悲傷的!”


    “那是因為他沒有全心的投入,如果將自己融入到劍道中,他的心就會變得堅強,也就不會感到悲傷。”說著男子的臉上又露出了溫暖的笑容,“你的劍也很美,像盛開的櫻花一樣,輕盈,美麗。”


    “呃?”離殤略略一驚,看著眼前這個臉容秀美得如女生一般的男子,剪水雙瞳,高高挑起的眉鋒,嘴邊溫暖得可以融化一切的笑容,但眉宇間卻透著讓人無法忽略的傲氣,挺直的脊背,透著與生俱來的倔強。


    離殤的嘴角蕩起一抹燦爛的笑容,說道:“劍是凶器,劍術是殺人的伎倆。無論你用多美的詞語去修飾它,它的本質是不會改變的。所以這種東西,是不會讓人快樂的!”


    “呃?”男子微愣,接著又溫暖得笑著,“決定快樂與否的應該是自己的心吧,你認為呢,小姐?”


    “是呀!”離殤露出了一抹燦爛至極又可愛到無與倫比的笑容。


    “哇噢,藤真部長遇到春天了呀!”體育館一側探出個腦袋,笑得一臉曖昧。


    “煙花,不要幹這種事了。”一個銀發少年拉著她輕聲說道。


    “哎呀,小介~不要吵了!沒想到藤真部長搭訕還挺有一套的嘛!人長得漂亮就是占優勢呢!不過,他看上離殤,算他有眼光了!”煙花笑得一臉燦爛。


    “什麽?你說藤真看上了離殤?”白石也吃驚得探出頭來。


    “是呀!離殤最近的桃花很旺呢!我覺得她和藤真蠻相配的呢!你說呢,小介?”


    “嗯,這個嘛。我感覺離殤和真田挺搭的。”白石說道。


    “什麽嘛,一點審美都沒有!和那個黑麵神站一起簡直就像是不倫戀嘛!不行,我得幫他們一下。”


    “喂,煙花,這種事不要跟著瞎攪和了!再說了,離殤喜歡的是真田吧!”


    “哎呀,她那是沒有比較,這下不是有藤真了嘛,一比較她就知道,世上有多少男人比那個黑臉大叔好的了!呃,怎麽要走的樣子,我去幫個忙!”煙花說著要走過去。


    “喂,煙花,煙花,別跟著亂!”白石急忙拉著她,這家夥怎麽又開發作了,這帥哥還沒出現呢!


    “哎呀,放手了,這關係到我妹子的終身幸福呢!”煙花說道。


    “煙花!”白石無奈得歎息,真是拿她沒辦法,看來得出決招了,“煙花……”


    “呃……唔……小……”剛一轉頭,煙花就看到白石臉部的大特寫,然後沒來得及開口的話就被他的吻堵住了。


    煙花開始掙紮著的兩隻手,隨著那不斷侵入,糾纏的舌,漸漸得溫柔得攀上他的肩,幸福得閉上了眼睛,這個小介呀,有時候也挺浪漫的嘛……


    “嗬嗬,我是東大文學部的藤真風形,請多多關照。”藤真依舊溫暖得笑著。櫻花祭上那驚鴻一瞥之後,沒想到可以在這遇到,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冥冥中的注定呢?


    “一橋大學司徒離殤。”


    “呃,中國人?”藤真問道。


    “是。地地道道的中國人!”說著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他說的是“中國人”而不是台灣人或是香港人,這讓離殤對他增加了幾分好感。


    “很高興認識你!司徒小姐。”


    “能認識我這樣舉世無雙,清新脫俗的女子確實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不過,很可惜,這件與天同慶的事呢,我就不陪你眾樂樂了,你自己獨樂樂就好了。先走了,拜拜!”離殤向藤真揮揮手,留下一個愉快的轉身。


    藤真盯著那個嬌小的身影,直至消失也收回眼神,臉上的笑容變得越發溫暖,“真是個有趣的人。獨樂不如眾樂,眾樂不如與你同樂。司徒離殤,我們真的很有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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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離殤皺著眉掛斷電話。怎麽回事嘛,說是慶功,可是都這麽晚了怎麽還沒回來,不會有什麽事吧!


    中午吃飯的時候真田說是劍道部為了慶祝奪冠軍而舉行慶功宴,等離殤打工回來的時候,真田還沒有回宿舍,手機又打不通。


    真是的應該不會有事吧?徘徊在真田宿舍門口的離殤不安得想著,心裏總是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站得實在有些累了,便倚著門坐了下來,將手中的保溫放在懷裏,裏麵是請打工餐館的師傅幫做的醒酒湯,慶功宴肯定要喝酒了,第二天早上起來頭會不舒服了,再說了他明天好像有考試呢,所以就拜托師傅做了醒酒湯了。


    可是他怎麽還不回來呢?離殤看著已經完全黑透的天,眉毛擔心得打成結。十一月,天氣已經開始轉涼,離殤緊了緊衣領,雙手抱膝,將身體抱成一個團,再等一會了,萬一他喝醉了,沒有人照顧是不行的,所以再等一會了,嗯,再等一會……一會兒,他就會回來的……


    真田皺著眉,醉酒的後遺症使頭脹痛得難受,用手捏著太陽穴,昨天居然喝醉了,真是太鬆懈了!要不是遇到了蓮二,還真不知道怎麽辦呢!但是,怎麽會在乾貞治的家裏呢?真田晃著腦袋有點想不通。這兩個家夥從上了大學之後就整天得粘在一起,蓮二也越來越高深莫測了。


    “你昨天晚上喊若葉的名字58次。”乾扶著眼鏡說道。


    “喊司徒離殤51次。”柳接著說道。


    “其中有70次後麵加上了‘你給我滾’。”乾盯著筆計說道。


    “剩下的51次後麵加上的是‘別煩我’。”柳接著道。


    真田一想到今天早上起床時的那一幕,頭就更痛了!司徒離殤,司徒離殤……呃,幻覺,一定是眼花了,這麽早怎麽會看到那個膠皮糖呢!不對,真田急忙得揉揉眼睛,那個坐在門口的好像真的是那個家夥,急忙走了過去,果然看到離殤雙手抱著膝,坐在那裏。


    “喂,司徒,醒醒!”真田拍著她的頭說道。


    “呃?”離殤抬起頭微眯著眼,“真田……”用手揉了揉眼,“真田,你回來了!”臉上蕩開一個燦爛的笑容。


    “你一大清早得坐在這幹什麽?”真田皺著眉問道,她的腦是不是真的問題呀!


    “啊,什麽已經早上了?”離殤詫異得看看四周,“原來我睡了這麽久呀!”


    “什麽叫已經早上了,難道你在這坐了一夜?”真田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會回來了,如果醉了的話沒有人照顧會很慘的,所以……哎呀,嘻嘻,沒什麽了!對了,這是醒酒湯,快點進去,把它熱了喝下去,不然你的頭會痛死的!”離殤說著,站起了身。


    “喂,你怎麽了?”真田急忙扶住差點暈倒離殤。


    “沒什麽了,可能是沒睡好吧,頭有點暈,沒事了!你不用管我了!”離殤臉上依舊掛著燦爛的笑容,臉色卻看上到有些蒼白。


    “你真的沒事?”真田皺著眉,這家夥看上去有點不對勁。


    “沒事,沒……”第二個沒還沒說出口,離殤就暈了過去。


    “喂!司徒!”真田急忙抱住她,“頭怎麽這麽熱,一定是發燒了!”真田抱著她向保健室跑去。


    “司徒,司徒……”


    “呃……”離殤聽到有人在叫自己,急不情願得睜開了眼,“真、真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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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藥喝了!”真田依舊皺著眉,語氣卻沒有先前那麽冷淡。


    “噢!”離殤皺著眉一口氣將藥喝了進去,好苦,眉毛不由皺得更緊。


    “很苦?”


    “有一點點了。”離殤皺著眉道。


    “呐,把這個吃了。”真田將一塊糖塞進了離殤的嘴裏。


    “嗯。謝謝!”離殤的嘴角蕩開一抹燦爛的笑容,這塊糖好甜,從嘴裏一直甜到心裏。


    “好像不怎麽熱了,不過還沒有完全退燒呢!”真田一隻手放在離殤的頭上一隻手放在自己的頭說道。


    “喂,你是不是燒傻了,一直傻笑什麽?”真田看著離殤,眉頭微皺道。


    “沒有了!”離殤輕笑著,“真田好溫柔呀!”


    “……你白癡呀!”真田一瞬間感到有點不好意思,坐回書桌前,不再理她。


    “嘻嘻,害羞了。”離殤輕笑著,這是在哪?好像不是我的床,啊,是真田的宿舍。我躺在他躺過的床上,蓋著他蓋過的被子,深深得吸了一口氣,嗯,彌漫著他的味道,偷偷看著他坐在那裏看書的側顏,心裏湧起一陣溫暖,這種感覺真好,真想就這樣一直病下去呢……


    離殤的嘴角不由得掛著好看的弧度,幸福得睡了過去。


    “這家夥,做夢也會笑成這樣,不怕笑到抽筋!”真田走到床邊看到離殤的睡顏道,難得見她這麽安靜的時候,兩道清朗的眉,緊閉的雙眼,捷毛微翹,小巧的鼻,薄薄的唇上翹成好看的弧度,這麽看她也不是很討厭。


    “真田不快樂,我不想看到你不快樂!”


    “因為不知道你會什麽時候回來了,如果喝醉的話,一定需要人照顧了,所以我就一直在等了……”


    “喊司徒離殤51次……”


    真田感到心裏的某一角正在慢慢得變軟,變熱,看著熟睡中的離殤,嘴角不由得微微翹起,真的討厭她嗎……


    該不該再繼續


    該不該有回憶


    讓愛一步一步靠近


    我對你有一點動心


    卻如此害怕看你的眼睛


    有那麽一點點動心


    一點點遲疑


    不敢相信我的情不自禁


    落花時節又逢君(網王同人 戀の三重奏 插曲:德國迷情(上)


    1月日。


    “真田きん,聖誕節前,這家店打5折呀!約柳他們一起去吧!”離殤拿著宣傳單,臉上依舊是燦爛得無可救要的笑容,興奮得跳到真田的麵前。


    “不去!”真田黑著臉冷冷得答道。


    “咦?怎麽了?好大的烏雲壓頂呀!”離殤看著真田,伸手在他麵前晃著,輕笑著說道。


    真田皺著眉不耐煩得將她的手打到一邊,“別來煩我!”轉身出門。


    “喂,真田,你怎麽了嘛?”離殤不解得伸手拉住真田的手臂。


    “告訴你別來煩我!我今天不想看到你!”真田用力得甩開離殤的手,轉身走出宿舍。


    “怎麽了嘛,突然發這麽大火,真是的!”離殤衝著真田的背影做著鬼臉,一轉頭看見書桌上放著一份報紙,“剛才他好像是在看這個呀……呃……揭露日本天才網球手的神秘女友……與美女紀理人的甜蜜愛戀……手塚國光的紐約浪漫遊,比賽愛情兩不誤……咦,這是手塚國光的女朋友呀,長得蠻漂亮的嘛!手塚國光,手塚國光……啊,他就是當年和真田打得難分勝負的青學部長,那個冰凍蘋果!嘖嘖,沒看出來呀,居然是個這麽爛情的家夥!可是,真田為什麽生氣呢?”


    正在這時離殤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臉上蕩起溫暖的笑容,“喂,老爸~……嗯……”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好的,我明天就回去!”在掛上電話的那一刻,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冰冷如夜,隱隱得透著淡淡的悲傷……


    “哼,沒看出來呀,這冰山比你還有手段呢,侑士!”跡部將自己舒服得陷入真皮沙發裏,優雅得翹著二郎腿,右手不自覺得拂上右眼下的淚痣,秀眉微皺,若有所思。


    “這真的就是人不可貌相吧!”侑士輕輕放下報紙,扶了扶眼鏡說道,依舊柔軟的關西腔中少了平時的魅惑,多了份思考。


    “啪!”一個響指,“今年聖誕節,本大爺要在墨尼黑開party,你去通知他們!所有人都叫上!”跡部說著,嘴角泛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侑士微愣,隨即露出了一抹釋然的笑容,“遵命,女王大人!”又恢複了那充滿魅惑的關西腔,嘴角的笑容依舊有些邪的迷人。


    “櫻澤,我是跡部!……聖誕節我想去墨尼黑,隨便把那個項目談一下!……當然,本大爺要親自問下他!……用你家的包機,這次人會很多的。……到時見。”


    “小介~快點了,快點了!”煙花一邊急急得收拾著東西,一邊喊道。


    “知道了,煙花,別急!來得及!”白石小心得將那份報紙塞到雜誌堆裏。


    “你好了嗎?小介?”


    “好了!走了!”白石接過煙花手裏的包,兩個人一起走出家門。


    東京至大阪的新幹線上。


    “真的不要緊嗎?”煙花一臉擔心得問道。


    “沒事的,我爸爸可是有名的內科醫生了,他說沒事就沒事的,放心好了,小金不會有事的。”白石輕輕得摟著煙花的肩說道。


    “可是高燒40度呀,居然燒成肺炎了呀!我怎麽能不擔心呢!”煙花靠在白石的懷裏說道。


    “沒事的!有我爸在,你放心好了!等你回去了,一定會看到一個活崩亂跳的小金!聽話,別擔心了,煙花!”白石溫柔得哄道。


    “嗯,小介,你要陪在我身邊呀!”


    “嗯,不論發生什麽,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白石緊緊得摟著她,雖然有時候會有點傻,但她終究是個需要自己痛愛的小女人,所以不會讓她受一點傷的,“對了,你最近有沒有若葉的消息?”


    “沒有呀,自從她發了封郵件告訴我她離開日本後就再也沒有消息了。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


    “噢,是因為你最近總是離殤長離殤短的,我就會想起你的另一個中國朋友。”白石說道,看來她還不知道這件事呢,不知道最好,放心煙花,我不會讓你和若葉一樣的……


    “呐,幸村,跡部要在墨尼黑舉辦聖誕party。”不二說道,臉上卻沒有那溫柔的笑容,一雙湛藍色的眼睛憂心忡忡盯著麵前的那份報紙。


    “不過,我們應該先去一趟海德堡。”幸村的聲音依舊溫柔如水,標誌的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


    “我想跡部那家夥也是這個意思吧!我現在也有點看不懂他的意思了,上次的談話……”想起上次的通話,不二的眉頭緊皺。


    “也許人心真的是最容易變質的。時間和距離,寂寞與誘惑,他可能也是情不自禁吧!我現在最擔心的是若葉……”幸村長長得歎了口氣,除了若葉,還有弦一郎,這件事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從一開始,就已經被人設計好了!


    “剛聯係過櫻澤,他已經把消息盡可能的封鎖了,還好英國是第三國,在溫網結束後,關注程度也有所下降。不過現在還不能確定若葉是否知道。他們那;邊剛剛平靜下來,這邊又開始熱鬧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不二無力得用手捏著頭道,這一次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


    五個月前。


    “手塚君,恭喜你呀!法網冠軍!”


    “若葉,你來取笑我!”聽到思念已久的聲音,臉上不由得掛上一絲笑容。


    “沒有了,我是真心的了!決賽的時候打得真棒呢!對了,你的手臂沒問題嗎?苦戰了個小時呀!”若葉有絲擔心的說道,“比賽結束後,我就一直給你打話,可是總也打不通。”


    “啊,是因為要參加賽後的記者發布會,我關機了。你下次可以打我宿舍的電話了!還有,放心,我沒事的,不用擔心我!”


    “這樣最好了!最想要什麽禮物呀?”


    “你!”


    “哎呀,你什麽時候學得這麽壞了!居然說出這種話了,你真的是我的那個手塚君嗎?”


    “如假保換。這就是我最想要的禮物。”


    “討厭了!”不好意思的怪嗔道,“那就送給你一個塗滿芥末的南宮若葉吧!”


    “不要芥末,為什麽要塗那種東西!”手塚皺著眉。


    “哈哈,果然和周助說的一樣呀,手塚君害怕芥末。”若葉輕笑著,有一種惡作劇之後的興奮。


    “周助?”那種討厭的別扭感又再次湧上心頭,“你們很談得來嘛。”


    “我們一直都很談得來呀!”毫無心機得笑道,“呐,手塚君,到時候我會送你一份特別的禮物喲!”


    “是嗎?”輕笑著,但那種別扭感還是沒有消失,無意中瞥到桌上的報紙,突然間想起了什麽,“對了,你那邊能看到我的報導嗎?”


    “能呀,不過很少了!”


    “嗯。其實呢,記者有時候很喜歡聯想的,總會寫些誇張的東西了,所以呢,有些事情呢,根本沒有他們寫的那樣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試探性得問道。


    “嗬嗬,放心好了,手塚君。我知道和一個名人談戀愛會麵臨什麽樣的壓力,當然也做好了覺悟,我是不會去相信那些報導的。我隻相信自己親眼看到你做的和親耳聽到你說的話。所以呢,無論發生什麽事,都請不要騙我,即使你不再愛,也請你親口告訴我,好嗎,手塚君?”


    “呃,若葉,我答應你!不會騙你,更不會不愛你!”認真而堅定得說道。


    “嗯,我們約好了!”臉上蕩起溫暖的笑容。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不會騙你,更不會不愛你!真是山盟海誓呀!你很快就不會再愛了,手塚!”一雙漂亮又嫵媚的大眼睛,盯著嘴角泛著淡淡笑意的手塚,雪白的貝齒輕咬下唇暗暗發誓道。


    英國,愛丁堡醫學院實驗室。


    “amy,下周的溫網賽,我請你去看羅迪克的比賽吧。”paul一臉興奮得說道。


    “我更喜歡看納達爾的比賽。”amy露出標準的英國淑女的微笑,說道。


    “什麽嘛,還是加斯奎特好了!”sohie開口道,她一直都是法國同胞加斯奎特的忠實fan。


    “還是費雷羅了!”eve眨著漂亮的大眼睛說道。


    “他不行了,連前0都沒進呢!”正在盯著顯微鏡的jone慢悠悠得說道。


    “人長得帥就可以了嘛!”eve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真是的,你們這些女人究竟是去看比賽呢,還是看帥哥!”jone無奈得歎著氣。


    “哼,這是人之常情了!”eve說道,“南宮,你看好哪一位?”


    “tezuka。”若葉臉上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咦?tezuka?”eve皺著眉說道。


    “呃,是今年剛奪得法網冠軍的那個日裔球員吧?”paul說道。


    “是的。”若葉答道。


    “咦?南宮,你喜歡他呀?”eve驚奇得問道。


    “是呀,我喜歡kunimitsutezuka,非常得喜歡。我先走了,bye-bye!”若葉臉上露出溫暖的笑容向大家揮揮手走出實驗室。


    若葉拿出手機,纖細的手指靈巧得按鍵,“期待你在溫網上的精彩表現,我會在現場為你加油的,手塚君!”幸福得按下發送鍵。


    溫網,好期待呀!


    “《太陽報》報嗎?我要提供新聞線索。日本首富櫻澤財團你們不陌生吧……是的,就是羅斯福排名第三的櫻澤……櫻澤家的二少爺櫻澤崇現在就讀於愛丁堡,而且他還有一位同居女友……是的,紫發紫眼的亞洲女孩,他們的地址是……信不信由你,這種消息我還可以告訴《每日郵報》,我想這樣的消息連《泰晤士報》也會感興趣的!”收線後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容,拿出另一隻電話,收件箱,刪除,“你不用為他加油的,因為他不會參加溫網的。”


    “哇,出來了,出來了!是櫻澤少爺,櫻澤少爺!”


    “請問你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同居的?”


    “你們是一起來英國的嗎?”


    “為什麽選擇英國?”


    “是私奔嗎?”


    “櫻澤少爺……”


    剛一出門的櫻澤和若葉就被一大堆記者圍了上來,鋪天蓋地的問題,不停閃爍的閃光燈使眼睛忘記了自己的工作。


    “治辰,這是怎麽回事?”櫻澤一邊用身體護著若葉,一邊皺著眉低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真是見怪了!”這樣的突襲的也使治辰茫然失措,極力用身體護著櫻澤和若葉,“崇,我看我們


    還是先回去吧!”


    “嗯!”三個人艱難得退回到別墅。


    治辰動作麻煩得關好門窗,拉緊窗簾。


    “你沒事吧,若葉?”櫻澤問道。


    “沒事的。怎麽會有這麽多記者?”若葉不解得問道。


    “我不知道,注冊學校的時候已經和校長打過招呼了,應該不會是學校那邊泄露的消息。治辰。”櫻澤說道。


    “明白。”治辰拿出了電話,走進內間。


    守候在外麵的記者終於在鄰居為以擾民為由報警後才得以舒散。不得不佩服英國媒體的敬業精神和快速反映,充分體現出了新聞的時效性。不過上午發生的事,晚上的增刊就大幅得報導了來,而且是占據了整整的兩版,從照片到分析,麵麵俱到。當晚,櫻澤本家就打來質問電話。


    “沒想到這麽快連日本那邊都知道了!”治辰皺著眉道。


    “嗯。”櫻澤臉色陰沉。


    “呐,崇哥哥……”


    “沒事的,若葉。我會解決的。倒是你最好給手塚打個電話,怕是那邊也快得到消息了。”櫻澤說道。


    “嗯,我知道了,崇哥哥。”若葉還是不放心得看了櫻澤一眼,從來沒有見過他的臉色這麽難看。


    “治辰,查出什麽來了嗎?”櫻澤問道。


    “有人給太陽報提供的消息,聲音有些低沉,應該是故意的,聽不出男女。是用私人手機打的。如果是故意的話,那麽那個號碼也會馬上作廢的。”治辰答道,“這一次是個處心積慮的主呀!”


    “嗯。”櫻澤的眉毛皺得更緊了。


    “嗬嗬,英國的動作還真快呀!看樣子,我也不能讓你們失望呀!我說過的,她要開始贖罪的!”嘴角的笑容勾出淡淡的殘忍,“請問是櫻澤公館嗎?我有事要找櫻澤老爺,是關於崇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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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嘟——嘟——嘟——”終於聽到電話接通的聲音,若葉鬆了口氣,兩天了,終於打通了。


    “hello。”一個溫柔的女人的聲音。


    “呃?”若葉愣住了,這是他的手機呀,可是接電話的怎麽是個女人呢?


    “hello?”


    “hello!請問手塚君在嗎?”若葉用英語問道。


    “噢,手塚呀,他去訓練了,沒有帶手機。”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若葉掛斷了電話,心中莫名的有一絲恐懼,看著門口徘徊著的記者,不由得頭痛,怎麽突然變得這麽糟糕!


    “呐,若葉,你還好嗎?”擔心的問道。


    “周助,謝謝你,沒事的。”若葉答道。


    “呐,你和手塚解釋過了嗎?”


    “沒有,電話一直打不通,要麽就是不在。”若葉有些無奈的說,心中的恐懼如種子開始發芽。


    “你們兩個人……唉,他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放棄溫網的比賽吧?”不二擔心得說道。


    “不知道,我想再給他打次電話試試吧,我想他應該能明白的。”若葉淡淡得說道。


    “嗯。若葉,照顧好自己!”不二叮囑道。


    “嗯。謝謝你,周助。”


    “呃,”聽到上次那個溫柔的女聲,若葉還是遲疑了一下,接著用英語問道,“請問手塚在嗎?”


    “呃……他暫時不在,教練找他談話去了。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啊,沒什麽。那他什麽時候能回來?”


    “請問你是他女朋友嗎?”那邊用日語問道。


    “啊,是的。請問?”若葉感到一陣吃驚。


    “你好,我是他的經理人。你們最近是不是鬧別扭了?”經理人關心得問道。


    “呃……差不多吧。”若葉也不知道現在這個樣子算不算是鬧別扭,但一直有種感覺,手塚他在躲著自己,現在聽到這問題,心裏也就肯定了個**分。


    “他最近的情緒很差呢!訓練也總是不用心,還有……”那邊遲疑了一下,“他最近很討厭接電話,看報紙,一副很討厭的樣子。我也沒想到像他這麽冷靜的人會變得這麽浮躁。”


    “是嗎?他……他沒事吧?”若葉莫名的心痛,他終究還是誤會了。


    “現在不好說。他需要冷靜,所以教練最近把他的比賽全停了。這樣前期的安排全都打亂了,真希望他能盡快恢複,不然他一直到聖誕節恐怕都不會有休假呢。”


    “是嗎?那會很辛苦的。”若葉輕輕咬著下唇,對不起,手塚君。


    “啊,不好意思,我還有事要做,不和你聊了。”


    “好的,對不起打擾您了!”若葉說道。


    “沒關係了,噢,對了,國光他,他曾交待過說,最近不想接你的電話。我想你還是等他的情緒平複一陣的時候再打來吧。這期間我也會開導他的。”


    “這樣啊……我知道了,非常感謝!”若葉說道,眼睛微微有些發紅。


    “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掛斷電話後嘴角翹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我會盡全力好好勸他的,勸他和你分手,南宮若葉。


    若葉握著電話,雙手抱膝得坐在床上,月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明明是夏季,可是卻感不到一絲溫暖。心底那顆種子已經開始生根,並一點點得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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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國,海德堡。


    “你有什麽資格單方麵替我宣布放棄溫網?”手塚臉色冰冷得盯著竹野質問道。


    “我是你的經理人。而且這不是單方麵,我爭得了教練的同意。他也認為,為了美國公開賽,放棄溫網是有必要的。”竹野如水的大眼睛看著手塚。


    手塚無奈得歎息,“那為什麽不提前通知我一聲?”


    “這不是我正要通知你,你就氣勢洶洶得向我問罪來了嗎?”竹野的臉上蕩開了一抹嫵媚的笑容,“教練給你安排了全新的封閉式訓練,好好加油喲,再奪一次美國賽的冠軍吧!”


    “知道了。我的手機為什麽換了?”


    “啊,你原來的那隻,總是信號不好,打不通,所以就換了。”竹野一臉無辜得說道。


    “那原來的?”手塚皺眉道。


    “扔了。”竹野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


    “你……”手塚氣結。


    “哎呀,國光,不要這麽生氣嘛!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竹野說著站起身來,白纖的手臂搭上他的肩膀,眼波流轉著千般嬌媚。


    “我們的關係還沒有到可以直呼名字的地步。”手塚冷冷得說道,將她的手從臂上拿開。


    “咦?表哥和南宮都相互都稱名字,為什麽我們不能?不都是學長和學妹嘛!”竹野不解得眨著清澈的大眼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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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塚的眉毛微皺,“他們互稱名字?”話剛一出口才想起,一次若葉無意中說道“周助”心裏頓時有一種莫名的別扭。


    “是呀!好像早就開始了吧!在學校的時候就這樣了,不過好像是私下相處的話。南宮在私底下是不是也叫你名字呀?”


    手塚不語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咦?我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呀,對不起呀……我以為她應該叫你的名字了……沒想到他們要好到這種地步……啊,我還有事,先走了,拜拜!”竹野做錯事一般低著頭慌張得走出去,在關上門的那一瞬,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互稱名字……周助……果然很要好!”心莫名得在痛,仿佛堅固的冰麵上又多出了一道裂痕……


    10月7日,手塚單身宿。


    “啊,手、手塚……你、你怎麽了?”竹野看著將自己完全陷入沙發裏的手家,臉色冰得如千年不化的冰山,緊皺的眉頭,就像一個受盡委屈的小孩子一樣的無助。他麵前的茶幾上放著一隻打開的包裹,桌麵上散落著花花綠綠的照片。


    “手、手塚,你沒事嗎?不要相信這個了,都是謠傳了!”竹野急忙衝過去,把這些照片統統收拾好。


    “你早就知道?”手塚冰冷的聲音有絲嗓啞。


    “啊,什麽嘛,我不知道了!”竹野答道。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些事?她和不二!還有櫻澤!”手塚冷冷得質問道。


    “啊……沒,沒有了……”


    “回答我!”手塚大聲喊道。


    “啊……是……但這可能是誤會呢!”竹野急忙解釋道。


    “是為了不讓我去英國而取消溫網比賽的嗎?”


    “呃……手塚,你聽我說……”


    “聽你說什麽?你沒有辦法回答我的問題!”手塚冷冷得說道,心痛,若葉,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一個真田還不夠,還要再加上不二,櫻澤,就是因為這樣你才不願意來德國嗎?


    “那個,手塚,我覺得,這件事一定是會誤會了,兩個人解釋清楚不就好了嗎?之前咱倆的誤會不也解釋清楚了嗎?”


    解釋,他根本就沒解釋,就被她三言兩語得給化解了,“不會相信,已經做好了覺悟……”是根本就不在乎吧!若葉,這就是你給我的生日驚喜嗎?真的是個天大的驚喜呀!若葉……


    “呐,手塚,你終於肯接電話了!”不二鬆了一口氣。


    “不二,有事嗎?”手塚冷冷得道。


    “你和若葉到底怎麽了?你不接她的電話,也不給她打電話,你知不知道她有多擔心你?”


    “像你擔心她一樣嗎?”有一絲冰冷的諷刺。


    “什麽?手塚你這話什麽意思?”嚴肅得反問道。


    “你比我更清楚吧。你們不是互稱名字的關係嗎?”心痛,一個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個是自己是信賴的朋友,你們兩個……心痛,真的很痛!


    “手塚,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和若葉之間沒什麽。”


    “嗯,如果有什麽的話,請提前告訴我一聲。”


    “手塚,你這是什麽意思?若葉是你的女朋友呀!你怎麽可以這樣想她?她是那麽的信任你,她為你付出了多少,你應該很清楚的!”不二有些生氣得說道。


    “是的,若葉是我的女朋友,我有能力和責任照顧好我的女朋友,不需要別人來幫忙。”


    “……我知道了,手塚。對不起,不過,我一直都沒有忘記,若葉是你的女朋友,你自己也不要忘記。還有,如果你還把我當朋友的話,請小心文秀,別忘了她之前做過的事。”不二淡淡得說道,臉上滑過一絲擔憂。


    英國,愛丁堡。


    前一陣的“風暴”在櫻澤家的老爺子——櫻澤齋信親到英國的一場新聞發布會和一紙合同就輕鬆搞定。雖說已經是定下來的合同,這次事件將此次合作提前啟動。日本的第一首富在國際的影響力也同樣不容忽視。


    “嗯,加油,注意身體。”若葉看到手機上的短信,嘴角掛上了幸福的笑容。終於一切都結束了,把手上這兩個實驗完成後,我就開始休假,去德國陪你過聖誕節,要等我呀,手塚君!


    “平安夜嗎?嗬嗬,南宮若葉,我會讓你過一個終身難忘的平安夜的!”纖細的手指將收到的短信刪除掉,嘴角露出了一抹輕蔑的笑容。(全本小說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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