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伴著敲門聲,一個清脆的高亢的聲音“真田,起床了!真田,起床了!”


    真田無奈得在床上翻了一個身,極不情願得走下床,這家夥還真是精力旺盛,一個星期以來比鬧鍾還要準得來砸門,就連太陽有時候心情不好,也會躲在烏雲裏休個假的,她可到好真是風雨無阻!連星期天也不讓人睡個安穩覺,打開門就看到那張笑得陽光燦爛的臉。


    “早上好~真田きん!”離殤打著招呼就靈巧得從真田身邊擠進屋裏,一邊動作麻利得從廚櫃裏拿出碗,將保溫瓶裏的粥倒出來,盛好醬菜,一邊說道,“先吃早餐,然後你跑完步回來之後,洗完澡,穿好衣服,正好可以趕上8:40的小巴,到東京站,坐8:50的巴士,10點之前可以到達神奈川。”


    “誰說要和你去神奈川?”已經坐在桌邊,拿起筷子準備吃早餐的真田挑著眉問道。雖然每天被她吵醒,不過總會這樣輕鬆得坐在桌邊吃到準備好的早餐,也算是塞翁失馬吧。


    “幹什麽那麽一副表情了!有我這個人見人愛,風華絕代,溫柔可人的美女陪你約會,是你的福氣呢!”離殤說著將剝好的雞蛋準確得扔到了真田的碗裏。


    “喂!說過了,不要把雞蛋扔到粥裏了!”真田皺著眉說道。


    “就扔,我就是不讓你沾醬油!你還真是執著的關東醬油情結!”離殤無視真田的抗議,“吃那麽多醬油對身體不好,醬油中含「單氯丙二醇」,而人體食入單氯丙二醇後,會在腸胃道內分解,並透過肝髒代謝;如果長期、高濃度地食用,可能在體內累積而造成肝毒性。快點吃了,今天是全國高中網球大賽的都大賽,你要是不想遲到的話,就把那些罵人的話就著飯一起咽到肚子裏去!”


    “都大賽?”真田看了一眼桌上的台曆,用紅筆標記著,這麽重要的事,自己居然完全忘記了,真是太鬆懈了!急忙低下頭往嘴裏扒著飯。


    “不用那麽急了!時間我記算過了,你隻要安照平時的步調來就沒問題了!”離殤輕笑著,開始收拾起真田的屋子。真田早已習慣她的行動,自從上次說完要照顧自己的生活之後,她就開始了每天帶著早餐叫他起床,在他去晨跑的時候,替他收拾好屋子,等他晨跑回來洗完澡的時候,她已經把當天上課所有的書準備好了。如果除去她每天在耳邊的刮噪聲和時不時出現的白癡行為,也算是個不錯的,呃,仆人,對仆人。可是為什麽真田心裏卻莫名的有種溫暖的感覺,就好像家一樣?


    神奈川縣大賽。


    立海大附屬高中部vs寒川高中。


    離殤無聊得看著場上的比賽,實力相差太過懸殊,就好像是業餘對專業一樣,所以根本不像是比賽,更像是——屠城!立海大用強勁的實力推毀著對手,不僅是比賽,甚至是夢想與心誌。


    “我要擊潰你!”擊潰,徹底的毀滅,抱著可憐的夢想而凋零,不知為何,場邊的離殤突然湧出這樣的感覺,殤古悲今的感覺。


    替寒川感到悲哀,如果知道會在第二場比賽就遇到強勁的立海大,你們還會來嗎?


    當看到賽場上寒川高中第一單打的表情時,離殤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那是一抹釋然的笑容。是呀,為什麽會去想這樣愚蠢的問題呢?有的時候比賽不一定是為了勝利,還會為了榮譽,為了尊嚴,為了喜歡!比如正在比賽的寒川高中。


    實力的差距注定了失敗的結局,曾經的二年級王牌,如今的部長——切原赤也,並沒有給對方任何掙紮的機會。壓倒性的摧毀,亦如他常說的“我會擊潰你!”。


    有人說打球時的切原是惡魔,他的那種向著對手身體攻擊的打球方式,確實讓人感到慘忍。三年前的決賽,將青學的乾貞治打傷成血人,那一刻他被全世界稱為惡魔!可是他真的是惡魔嗎?離殤忘不了,三年前的關東大賽上,切原和青學不二的那場比賽。攻勢上占盡優勢,甚至傷害性的擊球使不二的眼睛暫時失明,但結果,他還是輸了。意外的,真田沒有對於輸掉比賽的他有半分指責,“你看清了之間的差距了嗎?那就要去超越。”冷冷的沒感情,但離殤看到,那一刻切原的眼中分明變得清澈透亮,好似被清風吹開了霧靄般的豁然開朗。


    離殤知道,對於這個學弟真田是偏愛的。他清楚得看清了切原的本質,他不去管束切原那種近似殘忍的打球方式,是因為他知道管束就會扼殺住他的發展,終一天他會自己明白,真正的強大不是用這種原始的暴力使人折服而球技。所以他一次又一次不盡情麵得打敗他,在他的拍下他敗得體無完膚,一無是處。切原的魔性是因真田而起同樣他的魔性也是真田而化。


    在高手如雲,等級製度森嚴的立海大,二年級就可以坐穩正選的位置足可以證明切原過人的實力,所以他有驕傲眩目的資本,所以他有立於頂點的鴻圖大誌。如此驕傲的一個人卻輕易得被打敗,心裏會是怎樣的挫敗與不甘,那種從頂點瞬間掉落的痛,不是外人可以體會的。所以切原要打敗他,打敗這個擊碎他夢想的人——真田弦一郎!不僅是他,還有那個眯著雙眼與世無爭的柳蓮二,還有那個秀美柔弱看似無害的幸村精市!這是被世人稱為“立海大三巨頭”的人,這是壓在切原身上,心上必須推翻的三座大山!為了這一切,他努力著,基至不異化身為魔,然而,他可悲得發現,不僅僅是這三個人,還有不二周助,越前龍馬,甚至那個傳說中讓“三巨頭”都刮目相看的手塚國光,這些人,他也無法超越,即使化身為魔!


    自己和他們的差距是什麽?是信念啊!為了什麽而戰的信念!擊潰對手,不是形式上的,不是用球將他們打得浴血賽場就是真正的擊潰!而是讓他們真正的拜倒在他的技藝下,他的拍下!從心裏上擊潰你,完完全全得擊潰你!當不再考慮如何用球打傷對方時,揮拍的刹那竟是這樣的痛快,看著對手對於完全無法接到的球時,臉上的惶恐,比用球打傷他們看到的表情還要真切。是的,他要的就是這種感覺,這種從心底折服的感覺!而這一切,是他——真田弦一郎教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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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田看著將對手玩於股掌之間的切原,眼中不由得露出欣喜,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小魔頭,傲氣已經漸漸轉化為霸氣,輕狂轉化為君臨天下,他一定會創立立海大新的曆史。切原赤也,他果然沒有看錯。


    離殤看到真田的表情,變得柔和,嘴角甚至微微翹起,此時的真田看上去是那樣的幸福,幸福得仿佛可以化掉,連周圍的空氣都被氤氳成一片溫暖,但卻透著淡淡的悲傷與疏離。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賽場比賽的兩個人,眼神複雜而深邃,讚許,欣喜,但更多得是那濃濃得倦戀與不舍,濃烈得好像是一塊久久未曾愈結傷,隱隱作痛。


    離殤不懂,明明是深愛著網球,怎麽會就這樣輕意放棄?既然放棄又為何會露出這樣倦戀與不舍的眼神。這樣的眼神好像是一刀鋒的刀深深得刺進了她的心裏。不要看到他這樣的傷心的表情,隻想要他快樂,想看到他打球時那興奮的眼神,那不可一世的笑容,那一刻他征服的不僅僅的是球場還有她!


    她要讓他快樂,要他幸福,如果網球會讓他幸福,那麽她就要讓他重新打網球,如果她的離開可以讓他幸福,那麽離殤也會毫不猶豫得離開。有人會說,這樣為了一個男人而存在,太沒有自我,也太過悲哀。可是離殤覺得,這一生可以傾盡全部去愛一個人本身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無論結果如何,在生命終止的那一刻也不會後悔。那些都沒有真正愛過的人又何嚐不是一種悲哀呢?


    “隻要你的心覺得幸福,那麽你就跟著自己心的指引去做。即使苦也會變甜。”爺爺曾經這樣告訴她。


    愛情本就是飛蛾撲火,粉身碎骨隻為刹那的溫暖,足矣……


    “真田,為什麽不再打網球?”走在回學校的路上,離殤開口道。


    “沒有為什麽。”真田淡淡得答道。


    “你明明還喜歡著網球,為什麽要放棄?”離殤直視著那線條分明,俊朗的側臉。


    “與你無關。”劍眉微皺,冷冷得道。


    “現在的真田看去很不開心,甚至是悲傷的,而你在打網球的時候卻很開心,不想看到你不開心的樣子,所以我要讓你打網球!”離殤堅定得說道。


    “羅嗦!”真田扔下去這句,獨自大步得走開。


    “真田無論用什麽方法,我都會讓你再打網球的!我不會放棄的,真田弦一郎!”離殤衝著那個背影大喊道。


    真田微愣,心裏好像有什麽被撥動了一樣,微痛,轉身,“你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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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橋大學,劍道部。


    真田感到走出去的部員頻頻回頭,向自己投入怪異的眼神,在最後退場的一位學長的“好心”提示下,他看到了道場門口那個嬌小的身影,不由得眉頭緊皺。


    “下午好,真田きん!”那張依舊笑得燦爛到欠扁的臉出現在眼前。


    “站住!”真田冷冷得喝道。


    嚇得離殤急忙抓住門邊,剛邁出左腳還沒來得及落地,就這樣懸在半空中,“幹什麽這麽凶嘛!嚇死我這個舉世無雙,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美女,可是你的一大損失呢!”說著用手拍著胸口煞有其事得說道。


    “把鞋脫了!”真田無視她那堆廢話。


    “呃?”離殤驚奇得衝著真田眨著眼,“脫……脫鞋?讓我脫衣服倒是可以理解,可是脫鞋……”


    “你白癡呀!誰讓你脫衣服呀!要進道場,就把鞋脫了!”真田鈹著眉,真懷疑她脖子上麵的那個東西是不是用來做裝飾用的。


    “噢!誰讓你不主清楚了,害得人家的心跳都加速了,還好夠強,不然就真的會暈過去了!”離殤說著把鞋脫了下來。


    “襪子!”


    “呃?不會吧,襪子也要要脫?”離殤詫異得看著真田,下意識得看向他的腳——赤足。


    “噢。”不情不願得脫下襪子,離殤本就是手腳纖細的人,一雙白淨的小腳踏在空曠的道場上,更加顯得小巧。


    離殤看著身著劍道服,執劍立於場中,冷漠的臉上不帶有一絲表情,目光凜冽,渾身散發著逼人的氣勢,這樣的真田讓她不由的心神恍惚,這樣的真田竟也是這樣的俊美,不同於球場上的他那種灼熱的魅力,而是一種清冷的,好似月光一般,吸引著心魄,卻又透著一絲莫名的悲涼的冷漠。


    “怎麽不說話?”真田奇怪得問道,平時刮噪得不得了的家夥,居然突然變得這麽安靜,平時都是笑到彎成月牙的眉毛這一次卻難得皺在一起,飛上天的嘴緊抿著。


    “為什麽參加劍道部?”離殤問道,這樣的真田看上去很孤單,孤單得讓人心痛。


    “繼承家業。”真田淡淡得答道。


    “你並不是長子,沒有這個責任和資格。”


    “真田家的宿命。”


    “驕傲如你是心甘情願得接受宿命嗎?你願意以一個弱者的身份存在嗎?”離殤目光如炬,微揚著頭看著真田,臉上是從來沒有過的認真。


    “我不是弱者!”真田冷冷得回答,可是自己真的是接受宿命嗎?


    “1歲才取得目錄傳位的人沒有資格說自己不是弱者!”離殤輕吐道,宿命,隻不過是你欺騙自己的借口吧,那麽真正讓你逃避網球的是什麽?對,是逃避,你不是放棄,因為你不會放棄!


    真田臉色微慍,怒目相視,寒光驚現,收刀入鞘之時,麵前的草靶四分五裂。


    “那是以前!我不是弱者!”真田冷冷對愣在那裏的離殤說道。


    “斬、刺、切。好俊的劍法。”離殤說道,語調中竟帶著興奮。


    “呃?”真田微驚,這個呆瓜今天看上去不是很呆的樣子。


    “可是,你並不喜歡劍道。你是為了揮刀而揮刀,你的刀裏沒有魂。我能看下你的刀嗎?”


    真田有些吃驚,雖然覺得離殤有此奇怪,但還是將劍遞給了她。想出聲阻止,卻發現她已經將刀拔出。


    隻見離殤看了一眼耀眼的刀身,雙手握刀,雙目微閉,少傾,緩緩得開口,“貪狼。”


    真田身體微顫,貪狼正是他這把刀的名字,自己未曾說過,她怎麽會知,當下吃驚得看著她。


    “果然,你不喜歡劍道呀!持刀兩年來居然都沒有和刀產生過對話,既然如此你當初又何必通過試練呢?”離殤輕笑著,那笑容仿佛看透一切。


    “和……刀對話?”真田不解得看著離殤,忽然隻覺眼前白光一閃,原本站立的半截劍鞭從中間裂開。


    “刀還可以這樣揮的!”離殤嬉笑著收刀入鞘,動作熟練得好似個中老手,“怎麽樣,厲害吧?當然了,我可是聰明絕頂,舉世無雙,過目不忘的天下第一才女司徒離殤!”


    真田接過刀,看著眼前這張笑到不怕抽筋的臉,真有一種想捏自己臉的衝動,剛才那個一定是幻覺,這個白癡怎麽會說出那樣的話呢,一定是幻覺!


    “真田きん!劍道不適合你的,請繼續打網球吧!”離殤看著真田認真得說道。


    “為什麽?”


    “因為打網球的真田是快樂的,而揮劍的真田是不快樂的!我希望你快樂,所以請繼續打網球吧!”


    “你們中國有句話: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應該比我更明白這個意思吧?”


    “那你怎麽知道讓你打網球是己所不欲呢?也就是說我欲了的話,我是不是就可以施於你了?”


    “你會打網球嗎?”


    “如果我學會打網球的話,你是不是就可以重新打網球?”離殤眨著眼問道,真田微愣,“你默認了,那就是同意了!好,一言為定!我這個天上天下獨一無二的天才一定會學會打網球的!”


    “……”真田無語得看著自信滿滿的離殤,但這一次卻沒有煩感,或許自己也是真的想打網球吧。


    “就這麽定了!真田,我一定會讓你繼續打網球的!”離殤衝他露出了一個可愛得無與倫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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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橋大學,某個偏僻的角落。


    “好的,再來一次。拋球,倔膝,揮拍……啊噢!”捂著被球打到的肩膀,真是的,躲過了球,卻打不著,要打著球話,卻十次有九次是自己被球打到。


    沒有錯呀,要領記得很熟了。而且動作也學得很像呢,怎麽就打不到呢。摸著鼻子的左手臂上赫然有著大塊大塊的淤青。


    不過隻是氣餒了一會,那個小小的身影馬上又開始動了起來,除了網球不規則得打在牆上發現的斷斷續續的聲音,不時參雜著“哎唷!”“痛!”的喊聲。


    “蓮二,已經是第三天了吧?”


    “是的,貞治,不過,好像還是沒有進展呢。”


    “力度減0%,步伐向左移動時稍快秒,膝蓋再彎曲毫米,她的擊中率會為75%。”


    “以她現在的狀態,要學會的機率是1%。”


    “不過,她還真的很執著呀……”


    “好像應該做點什麽吧……”


    “早上好!真田きん!”離殤興高采烈得出現在真田的麵前。


    “呃?幹什麽戴著帽子?”真田皺著眉問道。


    “嘻嘻,當然是配合你呀!這樣才你搭嘛!這叫情侶帽嘛!”離殤笑得一臉陽光燦爛,但這次很聽話得沒有粘上真田。


    “呃,白癡。”真田不屑得微哼,不過怎麽感覺今天這個膠皮糖有點不對勁,走路的樣子怪怪的,“喂,你腿怎麽了?”


    “啊,沒、沒什麽了!”離殤輕笑著,但是每走一步,還是會不自覺得微微皺下眉。


    “真的?”真田問道,這家夥今天有點安靜呀,安靜不是自己想要的嗎?但是……真田忽然警覺,為什麽他突然對這家夥的事這麽在意,會被她氣得爆跳如雷,失去冷靜,現在又會突然覺得她的不對勁,還有劍道場,她給自己太多的震驚了!不對,這個世上除了她根本就沒有他在意的才對,根本沒有!錯覺!一定是錯覺!


    “真田,我還有事,你自己先走吧!”離殤向真田擺擺手道,被某事分散了注意的她沒有覺察到真田剛才臉色的轉變。


    “嗯!”真田應道,低著頭急急得走去。


    直到看不見真田的身影,離殤才單腳得蹦到花壇邊坐下,挽起褲腿,露出擦一截白色的繃帶,透著點點血紅,“一定是又撐裂了!還真不是一般的痛呀!”


    “司徒!”


    “啊,柳!”離殤抬起頭眯著眼看著逆光而站的柳,“你站在那好耀眼呀,我都看不清了。”


    “沒事吧?”柳指著她的膝蓋問道,“這個有活血化淤的功效。”說著遞上了一盒藥肓。


    “噢,謝謝呀!不過,我沒想到擦傷得這麽嚴重了,而且正好在關節這,一走路就會痛了!真是的,乾那家夥居然打出那麽刁鑽的球來!”離殤邊說邊把袖子挽起,白淨的手臂上大大小小的淤青。


    構微皺眉,“怎麽弄得像被人打過似的!”


    “哎呀,條件反射了,誰讓球向臉上飛過來了,下意識得有手擋了!我這張花容月貌,國色天香,沉魚落雁的臉可不能被打傷了!”離殤一時不誇誇自己還真感到渾身不舒服呢!


    “結果還是傷到臉了!”說著離殤頭上的帽子被摘了下來,額頭有一個像雞蛋一樣大小的包,微微有些發青。


    “真田!”


    “弦一郎!”


    “怎麽搞成這樣?你參加黑社會火拚呀!”真田愁著眉,看著一身是傷的離殤問道。就說這家夥不對勁嘛,搞得像被人虐待過了一樣,渾身是傷。


    “什麽嘛,黑社會火拚那麽低層次的遊戲我才不去呢!不小心摔了一跤!”離殤笑得一臉燦爛的樣子。


    “摔的?那你再摔一次給我看看,還能不能摔出這種效果來!”真田說道,還死鴨子嘴硬。


    “司徒,這是我給你製定的訓練方案!”乾拿著筆計興匆匆得說道。


    “貞治!”柳喊道。


    “啊,真、真田?!”乾微愣,有一張紙從筆計中掉到了真田的麵前——


    “每天揮拍500下,發球00個……”


    柳和乾急忙交換了個眼色——溜!現在不走,一會恐怕就要被秧及池魚了。


    “你打網球搞成這樣?”真田嘴角微動,她還真是個白癡呀,打網球居然能把自己打成像是被人揍了一樣,到底是她打球還是球打她?


    “呃……是呀!”離殤撓撓頭,這下可真是糗大了,一定會被他笑話死了。


    “唉——”真田無奈得歎口氣,“為什麽?”


    “呐?我要學會打網球呀,因為我說過,我一定要讓你重新打網球的!”離殤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看著他。


    “這對你很重要嗎?”


    “是對真田很重要!我不想看到你不開心的樣子!你還是喜歡網球的對嗎?那就不要放棄了,無論發生什麽,你都不應該放棄自己喜歡的東西!”


    “哼,白癡!”說著真田用手裏的紙打了下離殤的頭上的包。


    “哎呀,痛呀!”離殤喊道。


    “好了,你不用再學打網球了。”真田說道。


    “咦?不行!我說過的,隻要你繼續打網球,我做什麽都可以的!”離殤猛得站起身來堅定得說道。


    “告訴你不用再學就不用學了!哪來那麽多話!”真田皺著眉,“世界四大紳士運動之一的網球,居然被你搞成了暴力運動!真是太鬆懈了!”


    “可是,總有一天我學會的!”


    “喂,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呀!我的意思是說,你學不學會網球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我不會放棄網球的!真是的,居然和你這個白癡講這麽多,真是太鬆懈了!”真田說道,臉上卻沒有一絲怒色。


    “真的?哇噢,太好了!!啊——”離殤興奮得喊道,剛跳起來就馬上臉上變色,“痛痛!”


    “你真的沒有腦子!”說著真田拉住她的胳膊,“去保健室。”


    “痛痛,鬆手,痛呀!”離殤慘叫著。


    “喂,叫那麽慘幹什麽?我又沒用力!”


    “鬆手呀,好痛呀!”離殤一臉痛苦的樣子,眼淚竟快要掉了出來。


    “呃?”真田看她的樣子不像是裝的,急忙鬆手,改拉她的手腕,將袖子挽上,一看一片大大的淤青,有的地方還擦破了皮,“這也是打網球弄的?”


    離殤急忙把手拉回來,“啊,昨天和乾做對打練習時,摔了一跤而已!”其實是在場上做了個小滑行。


    “咦,真田,你是在心痛我嗎?”離殤看到真田不語緊皺眉頭問道,“嘻嘻,心疼人家就直說嘛!不用不好意思了!你送我去保健室吧!”說著離殤像八爪魚一樣掛上了真田,沒想到她一隻腳居然也跳得這麽靈巧。


    “喂,鬆手!!”真田喊道,伸手去瓣纏在脖子上的手。


    “不嘛!人家現在是傷員呀!我這種溫柔如水,弱不禁風的女孩子受傷了,你應該憐香惜玉嘛!”離殤又恢複了常態。


    層層黑線在真田的額角隱隱跳動,剛才真的不應該一時心軟,規根到底,這家夥就是個膠皮糖。


    “給你我下來!”真田幾乎是咬牙切齒得說道,待會沒被她氣死倒先被她掐死了!


    “不嘛,不嘛!”離殤纏得更緊,這時好像忘記了手臂疼。


    “你這家夥!”真田無奈,順勢將離殤抱起,扛在肩上。


    “喂,不要每次都這個姿勢了,人家要公主抱了,公主抱了!人家現在是傷員嘛!”離殤抗議道。


    “再羅嗦,就讓你自己爬去!!”真田狠狠得說道。


    “好吧……”離殤揚起那張笑得可愛的小臉向身後陰影處的兩個人做成功的手勢。


    “蓮二,真田沒問題吧?”乾扶了扶眼鏡道。


    “呃……50%吧”柳也一臉無奈得說道。


    一陣微風吹,片片櫻花瓣隨風飄落,


    今年的春天很溫暖


    柳看著前麵那兩個人,


    嘴角不由得微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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