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苓心裏警戒級別立馬往上飆到紅色,大魔頭這是什麽意思,莫非也想要效法前輩,跟她在地道裏弄點什麽風流韻事?!


    要死了,他娘親跟皇帝說不好就是在這裏搞出人命然後生出這麽個恐怖分子的。這裏黑漆漆的就隻有他們倆人,大魔頭要對她做什麽她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不要慌不要慌!要鎮定,轉移他的注意力,別讓他老想這些限製級的事情。


    “你就是靠這些地道,神不知鬼不覺地摸進皇宮,殺了二皇子?這些地道還有什麽人知道?宮裏有這樣的地道,很不安全……”


    甘遂的手慢慢施力,攬住她的腰往他身上扯,兩人由開始的並肩而行,變成了相依相偎緊貼零距離:“嗯……天下間知道這個秘密的就隻有我娘與老頭子,你是我的妻子,這秘密告訴你也無妨。”


    白茯苓很想抗議,她才不要做他的妻子,要他別老把這種話掛在嘴邊,可是傻瓜也知道,敢在這個時候說這話,純粹找死!


    她心中不忿,故意打岔道:“還有接我出城的那兩個人也知道,他們是你的誰啊?”


    甘遂聽出她話裏的挑釁之意,輕笑著湊到她耳邊道:“那兩個人,現在已經是死人了。”


    白茯苓渾身發涼,大聲抗議道:“你又嚇我!”


    “我是要嚇你,不過我說的可是真話,我帶你離開後,他們就會把那個山洞還有我們曾經在那裏停留的痕跡全部毀掉,然後就會互擊要害而死,看在他們這些天還算有點用處的份上,我也沒有讓他們回去殺盡南宮世家與康州劉氏的人,就這樣給他們一個痛快,也算對得起他們了。”甘遂說起這些殺人害命的事情,就像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的隨意。


    “南宮世家與康州劉氏的人怎麽得罪你了,我上次見他們兩家的小輩對你言聽計從很是尊重的。”白茯苓回想起來京城路上那棟鬼屋中初見海浮石他們的情景,南宮少俠與劉少俠對這位道貌岸然的年輕武林盟主簡直視同偶像,他放個屁他們都會在旁邊用力呼吸、鼓掌讚美“好香、好香”,而他現在對這兩家的長輩下手竟然這麽狠,簡直心如鐵石。


    “圍攻魔教,這兩家出力不少,如果不是他們,二皇子手下那批死士又怎會有機會趁虛而入?”甘遂哼聲道。


    他們會跑去圍攻魔教,說到底還不是為了你?白茯苓不以為然,不過也暗暗慶幸他的注意力終於被轉移。


    為了“鞏固戰果”,她連忙繼續找話題:“你練功都要吸人血?非要是年輕女子的血嗎?”這是關乎她切身利益的,她可不想日後不知道什麽時候再被他抓起來吸血。那條怪蛇爬到她手臂上時,冰冷的鱗片在她肌膚上摩擦的感覺實在太惡心,而且天知道被那條怪蛇咬過,會不會有什麽後遺症?


    “不會,就這次需要罷了,我已經突破了‘九轉輪回’神功第八重,進入大圓滿境界。至於血嘛……你身上的骨血帶有‘玄陰洗髓’之毒,而這毒是以我的血為引子煉製,最適合用作激發我的九轉輪回神功,不然我不會大費周章把你接來。”


    黑暗中看不見甘遂的神情,但白茯苓可以從他語氣中的得意,猜測出他現在心情有多好。在甘遂麵前她真的覺得很挫敗,這家夥實在強得太變態了!


    當日他逼她服下玄陰洗髓毒丹,她原以為隻是為了防止小狸花身上的毒傷到她,原來還有這麽一重功效,她傻乎乎的就成了甘遂的活體練功催化劑。


    “你的血中有我的血,我的血中也有你的血,多有意思的一件事啊!”甘遂低頭在白茯苓額頭上輕吻一口,一句話說得纏綿無比仿如誓約。


    白茯苓卻覺得陰風陣陣,隻想打哆嗦,怎麽辦,莫非自己剩下這三年就要跟這個大魔頭糾纏在一塊?!不要吧……


    她這些年來橫行霸道為所欲為,所倚仗的是父母的能力與家底,還有義兄的縱容愛護,而麵前這個大魔頭,論武功據說武林中無人能與之為敵,論權勢他一手掌握黑白兩道,連皇帝都並不太放在眼內,偏偏還是皇帝的親骨肉,要錢有錢、要權有權,絕對是個比她更有資格橫行霸道為所欲為的厲害人物。


    她在他麵前全無優勢可言,之所以還能夠偶然跟他大小聲,對他發發小脾氣,施展一下花拳繡腿,完全是因為他對她有意,所以一些無傷大雅的問題,就讓著她罷了。她如果做得太過,把他惹惱了,她一家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既生白茯苓,何生甘遂?!老天真是太討厭了!


    不過麵對挫折怨天尤人從來不是白茯苓的風格,她悲情了一陣,馬上振作精神,不能力敵那就智取嘛!有什麽大不了的?


    智取第一步: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先了解清楚甘遂這個人,然後再針對他的弱點出手!


    白茯苓琢磨著對付甘遂的大計,腳步不知不覺就遲緩了起來,甘遂察覺,低頭問道:“累了?”


    “嗯……”白茯苓壓根沒聽清楚他說什麽,隨口就應了一聲,然後人就再次被騰空抱起。


    “想我抱你,做什麽不早說?”甘遂的聲音帶笑自耳邊傳來,白茯苓氣得咬牙切齒,不過一想到這樣,至少他的手就老實一些了,便幹脆破罐子破摔地往他懷裏一靠,甕聲甕氣道:“到了叫我,我困,要睡覺!”


    明明是被使喚了,甘遂卻意外地覺得心情甚佳,收緊手臂把刁蠻少女壓到懷裏揉了揉,便不再為難她,邁開大步繼續前行。


    在心上人麵前,其實每個男人都是樂意做牛做馬的,至少這能讓他們覺得被需要。


    使喚了魔教教主兼武林盟主的白茯苓心裏也有隱隱的雀躍——還好這家夥在某些方麵沒有變態得很徹底,這樣她對付起來應該會有更大的把握!


    待甘遂把白茯苓送到十步巷老宅,天邊已經開始露出一絲魚肚白,白茯苓輕快地鑽進地道,連道別都省了。


    正當她回身準備把機關合上之際,忽然手腕一緊,人就被倒拖了回去,甘遂麵色不善地瞪著她道:“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了?”


    白茯苓不自在地輕輕掙了一下,終於認命道:“謝謝教主大人親自護送小女子回家,那個……後會有期。”其實她覺得後會無期比較好……


    甘遂對她這樣勉強的態度十分不滿,低頭對著她耳朵就是一口,然後才依依不舍地在白茯苓的掙紮中放手讓她離開。


    機關緩緩啟動,將地道入口重新封閉,甘遂的身影終於被徹底隔絕在外,白茯苓扶著牆用力喘兩口氣,真是見鬼的一夜!


    回到讀雲軒的臥房,一夜沒睡的白茯苓飛快換掉衣服,簡單梳洗一下,直接倒在床上補眠。這一覺一直睡到黃昏時分,期間白氏夫婦聞訊來看了一遍,還把方海也拉來了,方海再三保證白茯苓沒事,隻是不知何故覺得疲倦所以才會昏睡不醒。


    兩夫妻將信將疑,直等到白茯苓安然醒來,方才鬆了一口氣。白茯苓見父母憂心忡忡的模樣,心下愧疚,同時更感到難過,三年後他們看著自己死去,不知會有多傷心……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還有更重要的問題就在眼前了。


    白茯苓拉了父母,把昨夜發生的事情說了個大概,不過關於自己被狠吃豆腐無數口的事情,自然就跳過不說了,隻是總結一句:甘遂也就是海浮石、皇帝的私生子,壓根不打算聽他老子的話,還跑來威逼恐嚇她,非要她嫁他不可。


    海浮石以及小禰、甘遂可能是同一個人的事情,木佩蘭已經跟丈夫白醜說過,白醜聞言皺起眉頭道:“他真當世上無人能收拾得了他?我白醜的女兒不是他想娶就娶的!”


    白茯苓扯扯他的袖子道:“爹爹,你好不容易才脫離了秋風閣,不要為了我的事再沾惹上他們,我們答應過菩薩要積德行善,不可以再造殺孽……這事總有辦法解決的,我們慢慢想法子。”


    白醜見女兒一雙眼睛滿是求懇地看著自己,哪裏還有不答應的道理。木佩蘭卻十分實際:“如果連皇帝都製不住他,我們又有什麽辦法能夠阻止他呢?”


    “不管如何,爹爹先讓千曉樓的人盡量多找海浮石以及甘遂的資料,搞清楚他是個什麽樣的人,才能對症下藥解決他!”白茯苓說得信心滿滿,盡管心裏其實並不樂觀。


    白氏夫婦對望一眼,眼下也隻能如此了。


    木佩蘭忽然想起一事,道:“明日你與娘親到幡幢山去看看,當年你是在那裏得到地藏王菩薩賜福的,這十二年來娘親一直沒能親自到那座廟宇還願,難得能到京城來,你就陪娘親走這一趟吧。”


    白茯苓苦笑著答應下來,她對整件事十分清楚,對於是否還能找到幡幢山那座神秘破廟並不抱太大希望,不過既然娘親想去她自然要奉陪。如果那裏真的是地藏王菩薩的據點,而地藏王菩薩又願意跟她“談談工作”,那是最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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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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