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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皇子與二皇子歇了,其餘幾位本來打著白茯苓主意的皇子,也不敢再爭取,免得被疑心想拉攏陸英爭奪帝位。


    就因為這一點微妙的變化,使白茯苓脫離了“被選妃”的危險。


    不過事實與理想總是有著大段距離,沒有人預料到,眼看著馬上就可以投奔自由,另一樁意外很快又將她推入了紛爭的漩渦。


    就在白茯苓及笄禮完成的第二天,一早靖國公府的大奶奶周氏、三奶奶陳氏就帶了各自的女兒慧芸慧茹找上門來。


    白茯苓已經準備出發往雲雀山而去,自然不耐煩招呼她們,讓紅曲上了茶便開門見山道:“兩位堂舅母來得正好,我身體不適需要靜養,今日就要到雲雀山去,請兩位回去代為向府上各位告辭。”


    周氏扯出一副意外之極的表情,誇張地驚呼道:“你一個女孩子孤零零到那種鄉下地方去,讓人如何放心?可是嫌我們招呼不周?還是下麵的人偷懶怠慢了?苓兒你告訴我,舅母一定狠狠教訓那些不長眼的!”


    陳氏也附和道:“就是啊,你爹娘要留在府裏照顧老夫人,可就忍心放你一個人到那種地方去住嗎?萬一那些無賴潑皮欺你一個弱女子上門去滋事,那可如何是好?”


    白茯苓懶洋洋道:“兩位堂舅母放心,我家家丁護院多是會武的,出不了什麽事的。”


    周氏與陳氏猶不肯罷休,一力苦勸白茯苓留在京城,隻把京城外描述得如同龍潭虎穴一般,四處流民無賴,強盜匪徒,每時每刻都爆發各類型惡性治安事件。


    那憂心忡忡的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關係有多親近,有多愛惜外甥女兒呢。


    勸了一陣見白茯苓隻是淡笑不語,全然不為所動的樣子,不由得暗暗納罕,平常明明看著軟弱可欺、內向怕生的一個小丫頭,怎地如此頑固強項?她們說了這麽多,連慧芸慧茹兩姐妹都被嚇得臉色發青,她怎麽就沒事人一樣呢?


    她們是沒機會見到白茯苓在夏馨馨詩會上的“風采”,否則絕對不會有這樣的錯覺,以為幾句話就能把她嚇住。


    白茯苓沒有翻臉趕人,完全是覺得她們的表演很有趣罷了。


    周氏與陳氏打個眼色,馬上改行第二套方案。


    “你堅持要去,那也沒辦法,不過我們實在不放心你,這樣吧,慧芸、慧茹反正無事,就由她們陪你前去,凡事好有個照應,閑來也可以陪你說話解悶。”周氏笑得十分賢惠慈愛。


    昨日她們就商量過了,無論如何要在白茯苓身邊安插人手,好確定能將她牢牢控製在手上。


    白茯苓故意細聲細氣道:“我身子不好,是要靜養的,日日在房裏躺著,怕吵怕鬧,悶壞了兩位表妹可怎麽辦呢?”


    這兩位大媽也太沒有自知之明了,慧芸和慧茹兩個加在一起比鴨子還吵,吃了這麽多次閉門羹還學不乖。


    陳氏道:“你休息的時候,她們兩個自會做伴,又怎麽會悶?雲雀山別院之前曾經住過五公主呢!定是一個清靜幽雅的所在,讓她們去見識見識也好!”她相公的榮華富貴,就都在麵前這小丫頭身上了!


    白果在一旁聽得火氣上衝,忍不住冷笑道:“我家小姐是去靜養的,兩位表小姐要郊遊玩耍可去的地方多著呢,何必非要湊這個熱鬧?!”


    沒見過這麽腦殘的,人家都說去養病了,還要人家帶著一起去玩,虧得她們好意思。


    陳氏自悔失言,不過一想白果不過是個小小丫鬟,竟然就敢公然插嘴奚落她們,氣惱道:“大膽!這裏是什麽地方?你又是什麽身份?主子的事輪到你一個小小奴婢說三道四?!就是因為有你這種仗著主子柔弱便沒了規矩的奴才,我們才不放心要讓人去好生看著,不能教你家小姐給下人欺負了去!”


    “你們不癡心妄想要欺負我的女兒,我就謝天謝地了。”木佩蘭的聲音自門口冷冷傳來,這兩母女才進讀雲軒,白果就派了小丫鬟去通知她了。她進來正好聽到陳氏的大言不慚。


    周氏一聽木佩蘭的話,頓時變了臉色道:“表妹這話什麽意思?”


    “就字麵上的意思。”木佩蘭記恨靖國公府的人自作主張算計她的女兒,自然不會有什麽好態度對她們。


    周氏與陳氏同時拉下臉道:“我們一家辛辛苦苦替你家女兒籌備及笄禮,拉下老臉四處邀請客人,又費盡心機把你家女兒推上皇子妃的候選名單,現在你利用完我們了,竟然就翻臉不認人?天下有這個道理嗎?”


    她不提選皇子妃的事還好,提了隻讓木佩蘭更生氣,她也懶得跟她們爭吵,淡然道:“便是利用你們那又如何?你們要馬上滾出忠國公府?以後兩府斷交再不往來?說一聲就是。”


    周氏與陳氏麵麵相覷,他們的兒女都有住在忠國公府的,早把這裏當自己的地盤,要他們搬回去?那怎麽可以?!


    周氏身為長房長媳,又是出自名門不願失儀,繃著臉幾乎想拂袖而去,陳氏幹脆麵皮一抹捶胸頓足幹嚎起來,大罵起白家的人忘恩負義、過河拆橋等等。


    木佩蘭走到她麵前舉手一揮送了她一記耳光,陳氏頓時消音,不算嬌小的身子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飛了出去,啪一聲跌在地上。木佩蘭用的是巧勁,她其實並沒有受傷,隻是隻一下太具震撼力了。


    靖國公府同來的一群女人全部被嚇傻在原地,醒過神來後連招呼都不打,爭先恐後狂奔出去,扶起陳氏狼狽而逃。


    白茯苓抱著娘親的手臂笑眯眯總結:在暴力麵前,所有撒潑吵鬧、挑撥離間、陰謀詭計都是不堪一擊的!


    “送走”了不速之客,白醜兩夫婦啟程送女兒到雲雀山別院養病,馬車一路順順當當,走到將近到達南城門的時候,忽然聽到左前方傳來一陣驚呼尖叫聲,白醜夫婦所坐的馬車走在前頭,給他們駕車的白阿五正要勒停馬匹看看究竟發生何事,就見左邊一條岔路上橫裏衝出一輛馬車。


    拉著那輛馬車的兩匹馬似乎受了驚,任憑馬車夫拉韁揮鞭依然不肯停步,刹不住就往白醜夫婦的馬車撞來。


    白阿五哪能讓自家馬車被撞,當機立斷一躍而起,左右各出一掌擊向那兩匹瘋馬,兩匹馬被打得腦袋一歪,當場翻到在地,對方的馬車終於停了下來,馬車夫驚魂未定,扶著車轅直哆嗦。一句話說不出來。


    馬車後很快跑來幾騎,馬上的人都作家丁護院打扮,飛快圍住馬車,為首一個壯漢大聲道:“小人無用,大人受驚了!”


    馬車門被人推開,車上走下來一個青衫中年文士,怎麽看不像大人的模樣,反而比較像官員家中的幕僚清客。車裏一個蒼老的聲音道:“老夫無事,你們去看看剛才馬車衝撞到些什麽人,受傷又或是財物有損失的,重重補償。”


    白茯苓這邊幾個人聽了,都對這個“大人”產生了一些好感,馬匹失控非他所願,他能首先想到要補償那些遭受無妄之災的路人百姓,在這年頭的官員之中實屬稀有動物。


    那個青衫文士走上兩步對白阿五深深一揖道:“可是這位壯士擊倒瘋馬救了我家大人?壯士好功夫!相助之情,白府上下銘感於心。”


    白阿五連忙扶起他,不卑不亢道:“區區小事,不必言謝。”


    剛才雖然環境一片混亂,不過這青衫文士依稀記得他本是坐在馬車夫的位置上的,一出手就同時擊倒兩匹奔馬,功夫絕不普通,而且言辭態度也不似一般奴仆,這樣一個人竟然心甘情願替人趕車,想必車上的人身份亦不簡單。


    青衫文士掃過白家這一連好幾輛馬車,心裏暗自盤算起車上人的身份。


    白醜他們不想惹人注目,都是用白平子替他們準備的馬車,車身上沒有任何標記,除了白茯苓的烏木馬車樣子稍微特別一些,等閑無法從馬車上推敲出他們的身份。


    這裏已經十分靠近城門,人來車往很是擁擠,兩輛馬車正好在十字路口停著,還圍了一圈看熱鬧的,偏偏青衫文士似乎很有興趣跟白阿五拉家常,白醜想了想拉開車門探出身子向著對方的馬車抱了抱拳道:“此處說話不便,在下等還要趕路,先告辭了。阿五,快快將車拉開,莫要擋路。”


    他一出現,對方十數人連同周圍圍觀的百姓都呆住了——好生俊美的男子!這是哪一家的老爺,真個麵如冠玉、神采照人!


    白阿五痛快地應了一聲,向著青衫文士咧嘴一笑,上車揚鞭打馬繼續往城門方向而去。


    青衫文士搖頭苦笑,往日都是人家急著巴結他們的,沒想到今日他難得好奇想探探對方的底細,人家卻壓根不想理會。


    他抬手示意家丁護院們把馬車卸下推到路旁,走到車旁打算問問主人的意思是要繼續行程還是先回府去,拉開車門卻見主人一臉震驚地盯著車窗位置,那緊張激動的模樣他從不曾見過。


    “大人?可是方才那一行人有古怪?”


    車上的老人慢慢搖搖頭道:“太像了……太像了……”


    “大人?”像什麽?莫非剛才那兩主仆還是主人的舊識?


    老人回過神來,一手捉住青衫文士的手臂道:“斑茅,快去查查剛才那車上那男子的底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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