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你狗日的絕種!”


    包紮之後,從鄉鎮醫院走出來,高小天坐回車裏恨恨的罵了一句,心說大伯這個老不死的快六十歲了,眼瞅著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就是不肯咽氣。


    怎麽就是不肯死呢?


    要等到繼承他的財產,自己起碼還得等十幾年!


    抽完了一支煙,高小天憋屈的給狐朋狗友們打了一個電話,約著一起去市區的會所找樂子,放鬆一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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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時,四人在高速路口碰頭,過了收費站直奔江城新區。


    會所包間裏麵的燈光五顏六色,冷氣開的很足,卻無法澆滅人們心中最原始的欲望,夜晚還未降臨,一場四男六女的快樂party正在火熱進行中。


    一個皮膚黝黑的胖子最先敗下陣來,看著身邊忙活的幾人,臉上帶著些許憂愁。


    其中一個瘦子喘著粗氣,不停的聳動,還有時間閑聊:“小天哥,上次那件事情解決沒?那個姓陳的癟三連你的車都敢砸,這不得玩死他?”


    高小天剛剛用力過猛,感覺腦袋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從沙發上站起來,朝旁邊一位模特勾了勾手指,一隻手抓著她的腦袋,按在身下。


    “幾條土狗而已,如果不是這次鬧到網上去了,老子早就該弄死他了!”高小天十分享受,拿起冰水猛灌一口:“等過段時間姓曲的也進去了,咱們把他閨女也弄出來玩玩。”


    “那感情好!我等著!”瘦子大喜過望。


    “老子什麽時候吹過牛逼?”高小天捏著模特的下巴,不屑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作用,從這個角度著看,這位年輕的模特竟然有幾分像那天在路邊買香瓜的潑辣少女,就是衣服不對味,也多了幾分風塵氣。


    “去換套JK,再紮個辮子。”高小天用腳踢了踢模特的屁股。


    幾分鍾後,模特邁著優美的步子嫋嫋走來,他眼睛頓時一亮,抄起地上的鞭子,重重揮下!


    包間內響起了清脆的響聲和慘叫。


    其他幾人看著這一幕,頓時沒了興趣,瘦子縮了縮腦袋,很快就交代了。


    高小天從出生的那天起,就一直有流言蜚語伴隨,很多人都對他的身世有所懷疑,這些異樣的眼神也間接促成了他叛逆乖戾性格。


    但他同時也有幾分小聰明,知道有的人不能惹,霸道的一麵也隻麵對無權無勢的普通人。


    在聞山縣這種小地方,大部分普通人的忍耐力很高,你叫他閉嘴,他就閉嘴;你罵他,他不敢還口;你揍他,他還能給你笑一個;甚至你突破了他容忍的底線,誰知道他還有更低的底線,繼續息事寧人維持著生活。


    有高依慶在,沒有人敢多說什麽,於是高小天就越來越肆無忌憚,活了二十多歲,連起碼的禮義廉恥都沒有,可謂是囂張至極!


    隔壁的陳家和曲家,算是他惹過的最麻煩的人……不過也無妨,等這陣風頭過去,高小天有把握將這群不知死活的癟三全部弄進去,大伯那邊已經翻出了他們黑料。


    不管是陳大仁還是曲正華,身上的底子都不幹淨。


    一連四天,高小天在會所裏繼續墮落,為了維持精力,甚至還磕了好幾顆藍色小藥丸。


    在他醉生夢死的這幾天,一份材料從江城新區這邊遞出,以極快的速度流向省裏的某座政府大院,這份材料讓高層震蕩,眾人皆驚,並迅速做出了逮捕命令。


    八月十三號這天,聞山縣迎來了一年中最高光的時刻。


    位於縣街中心地帶的“鑫晟建築公司”,樓下被圍堵得水泄不通,皆是車輛擁堵和此起彼伏的喇叭聲,路過的車輛和人群看到了十幾輛笛聲尖嘯的警車,“鑫晟”的員工臉色灰白,戴著頭套和手銬排著隊上車。


    相反,五公裏之外的一間別墅外麵,場麵要小很多,但外麵一樣圍了很多人。


    人群竊竊私語,大家臉上帶著驚疑不定的神情,有震驚的,有惶恐的,有興高采烈的……不一而論。


    幾名工作人員“簇擁”高依慶從屋內走出。


    後者穿著睡衣,手裏把玩著一串檀香珠,緩緩從院子裏走到馬路上,上車之時,似乎聽到了什麽不爽的言語。


    他眉頭一皺,環顧四周。


    人群中,那一雙雙神色各異的眼神盡皆躲避,沒人敢直視他的眼神。


    高依慶麵露不屑,森然一笑。


    事發突然,事先沒有收到任何消息,也沒有反應的時間,甚至沒有來得及求援的電話就被直接帶走。


    也就是說,這件事情沒有聞山縣jing方的參與!


    那麽……是誰有這麽大的能量?能跨區調動jing力開展行動?


    直到這個時候,高依慶依然沒有慌亂,他知道,自己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會有很多手想盡一切辦法也要撈自己出來。


    高依慶沒有往陳大仁和曲正華方麵去想,在他心裏,隔壁這兩人不過是鄉鎮小老板,背後不可能有這種實力。


    至於陳詢?


    不過是和高小天一樣的紈絝子弟,一出事人就跑沒影了,一個毫無擔當的慫包又有什麽資格參與進來?


    正要上車的時候,高依慶忽然看到了人群中的一位年輕人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悄悄地朝自己揮手,隨即用手指比劃出手槍的樣子,放在太陽穴上。


    是陳詢!陳大仁的獨生子!


    高依慶認得這張臉,他前幾天看過陳家和曲家的資料,包括這兩家人的照片。


    可是“儒山”和“聞山”相隔二十公裏,走國道過來也得半個小時,這小子又是怎麽提前知道自己被抓捕的?


    高依慶不動聲色,眼睛死死的看著陳詢,他能感覺到,這位年輕人的那雙眼睛,平靜的最深處……竟有種令人不寒而栗的驚濤駭浪。


    難道真是陳家?


    憑什麽?


    他們憑什麽!!!


    高依慶老態盡去,眼神逐漸變得凶狠起來。


    他這輩子是從刀山火海裏殺出來的,經曆了無數磨難,從一個小賭攤到身家數億,從聞山到新區,那些凶名赫赫的人物沒攔住自己,又怎麽可能翻在這條小陰溝裏麵?


    等我出來!讓你們陳家知道什麽叫狠!


    ……


    ……


    本來會有個大場麵,但是神獸一如既往的鎮壓一切。


    吞掉了很大篇幅,甚至連jing察這兩個字都不讓碰,我人暈了,至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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