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聽了族長的話,連忙哭道:“求族長大人寬恕,我……我願意作為祭品,隻求你不要為難我的家人。我一人死便好了……”


    族長冷笑道:“現在說這些已經遲了。來人,將這個大逆不道之人給我拿下。”


    隻是她雖下了命令,先前和薑易交過手的婦魚人,沒有一個敢動手。


    族長看出了異樣,把目光落在薑易和妲己身上,淡淡道:“原來有不速之客。”


    妲己拱手:“我們是東勝神洲青丘的弟子。”


    “居然還是人族。”族長微微抬起下巴,不可一世地道,“可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萬象海凶險異常,多少人族有來無回,我奉勸你們還是早點回東勝神洲去吧。”


    說著她懶得再看他們,把手一揮,轉身準備送客。


    此時海貓仙低聲對薑易道:“此人我知道,名叫無暇,因婦魚人族占據赤礁下最富饒的一處峽穀,所以極為富有。”


    薑易也小聲道:“你且說點有用的,她整張臉上都寫著‘老娘有錢’,還用你說。”


    “她曾有一個舊情人,是無盡海的九頭蛟。”海貓仙又道。


    薑易一下便明白了它的意思,於是朗聲吟道:“一朝紅顏空易老,悔盡九頭皆白發。”


    那族長無暇聽到“九頭”二字,全身一顫,回過頭來,問道:“你方才說什麽?”


    薑易見她上鉤,又吟道:“世人隻羨比翼鳥,唯我獨憐玉無暇。”


    聽到這詩中還有自己的名字,無暇皺了皺月眉:“你們來此,所為何事?”


    薑易故意不解釋自己詩中的意思,隻是道:“原是受一個老友所托,來為他傳個口信,不想遇上了蒼要做祭品之事。”


    無暇的目光明顯露出了一絲柔情:“你的老友叫什麽名字?”


    薑易笑了笑道:“不用我說,想必族長大人也是知道的吧。”


    無暇深吸了口氣,揮了揮手:“你們且隨我來。”


    一個手下問道:“那蒼怎麽辦?”


    無暇瞧了薑易一眼,道:“先關起來吧,不要再打她。”


    薑易聽了族長這話,才放心把蒼交給那些婦魚人,並對蒼道:“你放心,我們會想辦法救你和你的家人。”


    接著,他們便隨著無暇進入了這月岩峽最高的一座圓形屋子。


    這屋裏也是極為精致,滿壁掛著各色珠玉,在正位之上,擺著一個珊瑚座椅。


    無暇坐上珊瑚座椅,立即有侍女給她揉肩,她揮了揮手,讓侍女出去,接著才道:“現在沒有旁人,你們有話可以說了。”


    妲己不知道自己這個師弟又有什麽鬼主意,望向了他。


    薑易悠哉悠哉地擺擺手:“其實我老友的口信,也就是這首詩。我的話已經帶到,沒有別的事了。”


    無暇沉吟了一下,目光中多了幾許柔情:“他現如今可好?”


    薑易哪裏識得無暇的那位情人九頭蛟,他方才信手拈來作了一首詩,朦朦朧朧地表達一下九頭蛟對於無暇的思念。


    而其實,他根本不知道誰是九頭蛟,現如今九頭蛟是移情別戀了,還是早就升天,他哪裏又知曉。


    麵對無暇這樣問,他若是回答“一切安好”,便太稀鬆平常,一下便會讓無暇失去興致。


    於是薑易眼珠一轉,直歎氣搖頭,卻不說話。


    無暇見薑易如此,一下從珊瑚座椅上站了起來:“他不好麽?”


    薑易這才道:“也說不上不好,隻是世事總不由人,禍福身不由己。”


    對於九頭蛟的事,他一無所知,所以不好描述得太詳盡,說得詳盡了,便可能在細節上露出破綻。


    於是他又說了這句雲裏霧裏,引人浮想聯翩的話。


    “他……”無暇被薑易這麽一說,有些焦急起來,“他是不是遇到什麽禍事了?”


    薑易又胡謅道:“這些年來,他倒是平平安安,隻是受了傷,中了毒,所以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無暇怔怔道:“他受了什麽傷,他中了什麽毒?我有的是金銀珠寶,什麽靈丹妙藥我都可以為他買到。”


    薑易一邊在心裏再次感歎:阿姨,我真的不想努力了,一邊又道:“他受了情傷,他害了情毒,這種傷,這種毒,怕是靈丹妙藥也醫不好的。”


    無暇聽了此話,又有些沮喪地坐回珊瑚座椅:“不知是什麽人,讓他這樣痛苦。”


    薑易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隻是他一個人的時候,老是會吟那幾句。‘一朝紅顏空易老,悔盡九頭皆白發。世人隻羨比翼鳥,唯我獨憐玉無暇。’我們問他到底思誰,念誰,他卻也不肯說。”


    無暇臉頰微紅:“這當中大有緣故,他自是不能說的。”


    這個海貓仙雖然沒有明說,但薑易也已經猜到。


    畢竟這種富婆,若不是有苦衷,誰又不願意投懷送抱呢。


    薑易見無暇對自己的態度明顯好多了,這才轉而道:“我們在來的路上遇到了蒼,她說自己是被逼迫獻祭給海蟒大人的。我雖是東勝神洲之人,但對四海之事也知道一些,卻不知這海蟒大人又是何方神聖?”


    無暇聽薑易是老情人來傳口信的,也沒有再隱瞞,uu看書w.ukanshuom 說道:“蟒神教是這幾年才興起的教派,對於其中底細,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


    薑易暗念:底細不清楚,你便讓全族的人都信蟒神教,還每月都送人獻祭給海蟒大人,你這不是蠢,就是壞。


    “不隻是我們,好像這幾年間,萬象海這一塊都突然被蟒神教所控製。我們族中原先供奉的海神諸多,教派龐雜,但不知為何,那些廟宇漸漸地,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如今最盛的便是蟒神教。”


    聽到這薑易有些懷疑,那些教派消失,恐怕都是蟒神教搞的鬼。


    畢竟爭搶功德,占奪香火,這等事他之前也聽過不少。


    先前的黃大仙便是其中一種。


    無暇又道:“我做為族長,對於族人信奉,倒也不好管束。隻是一年前,忽然來了幾個道人,自稱是蟒神使者,說我們族人信奉蟒神教太盛,蟒神有所感念,特賜一條司命海蟒於我族,置於天幽裂洞中,我族人每月需要獻祭一位女子。”


    薑易心想,聽無暇所言,這蟒神教似乎還發展得十分壯大,不過海蟒尊神的使者,不是海族人,而是道人,這便十分古怪了。


    他頭頂上的海貓仙道:“你們信奉了蟒神教,那對於龍宮那邊又是如何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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