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人民不怎麽講究吃，一對美味佳肴享用慣了的好朋友在互相抱怨這裏可怕的食物，其中一個人說：“要是司空零發明Twitter中餐機就好了，像Twitter咖啡機一樣好用好吃，那他一定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人，我在英國受夠了！”
他的朋友表示同意，正在此時，他們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那張臉的主人顯然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向他們張望。那人的身邊俏立著一位美得像把四周空氣都抽走的仙女兒，然而，他們仍然覺得見到這張臉的主人更人他們震驚——居然正是他們提起的司空零，互聯網之王。
“司空零！？”剛剛說出這個名字的那個人又一次脫口而出。
司空零見勢不妙，拉著仙女的手跑了。他被發現不要緊，被發現跟伊麗莎在一起，那是絕對不行的。這是一場禁忌之戀。
他們跑過古老的街角，跑過鮮花和草地，跑到無人之境，然後一齊放聲大笑。
他們笑倒在草地上，極其隨意與閑適，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童年，完成了一場惡作劇的壯舉。
司空零很隨意地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仰望著湛藍的晴空，浮雲朵朵，浮生若夢。
“天空真美……”語言很樸素，但他用吟遊詩人般的語調吟唱出來，充滿了詩情畫意。
“嗯……”她的聲音像百花之蜜，僅隻一滴，就香盈四溢，又如此的慵懶，似是想感染得時光也變得懶散，不要流逝那麽迅捷。
==========
因為司空零在乎端木明，伊麗莎更在乎兒子。他們之間發生的最過份的事情就是藍天白雲下一個短暫的吻，在一起到處瞎逛到深夜，然後各自回酒店。
初遇的激情在第二日迅速退去，之後的幾天，兩人竟然越來越相敬如賓，簡直不可思議，隻有在彼此的眼中還能時不時發現一些不尋常的神彩。不知道為什麽，司空零還是覺得保持一定的距離讓他更快樂更自然，他感覺端木氤也是這麽認為的。
蘇格蘭的食物果然難吃，司空零覺得自己真的要認真嚴肅地考慮一下那兩個陌生的朋友的建議——發明一台Twitter中餐機。在愛丁堡，司空零吃得最好的一頓就是端木氤親自下廚做的家常菜。
他看她煎蛋的模樣，就像一個虔誠的教徒在禱告一樣。
她神情專注地盯著熱鍋，好像能夠直接【看見】熱鍋的溫度一樣。到了一個她認為剛剛好的溫度，她像那個【無他，唯手熟爾】的賣油翁一樣以極為有分寸的手法往熱鍋裏倒上一點油，看模樣是相當的恰如其分，剛剛好能夠煎蛋。
倒入花生油的不到一秒鍾內，她迅速將燃氣灶調至小火，根本不見到熱油冒出煙來。司空零在一旁看得都覺得健康，因為肉類食物在高溫下會產生雜環胺，這是一種致癌物，燒烤、爆炒、煙熏、油炸等加熱方式烹飪肉類產生的雜環胺的含量比較高，溫度越高則雜環胺產生越多。像端木氤這麽小心控製溫度的美廚娘真是司空零的大愛啊。不知道她本人如此嬌嫩難老是不是也跟她的飲食習慣有關係。
美廚娘的廚藝表演還在繼續。將洗個幹幹淨淨的雞蛋打進鍋中，拿一個銀色的鍋鏟戳破浮在蛋清上部的蛋黃，然後勻勻地推開攤在蛋清上，形成漂亮的“雙層蛋”。
下一步是把精細的鹽份和切得整齊細碎的蔥花灑在沒凝固的表麵。
底麵凝固了，煎蛋的**香味四溢在空中，美廚娘用鍋鏟穩準狠地翻個麵。
一個藝術品般的煎蛋大功告成了，蛋黃堪堪煎熟，沒有任何焦邊，如此鮮嫩有愛。
聽到美廚娘眨著明亮的水靈眼睛對自己說：“乘熱吃。”司空零又生出跟她一起生活的念頭，一時間這念頭怎麽都掐不掉。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事。
分手的時候，司空零忽然說了一句：“伊麗莎，如果我放棄一切去隱居，你願意也放棄一切，跟我走嗎？”
端木氤溫柔一笑，道：“那怎麽行？ZeroS。K。是屬於全人類的，不是屬於我一個人的。”
司空零歎了一口氣，說聲：“也是！”。
說分手，他們很快就見麵了，幾乎是端木氤回到家的第三天，司空零就無心戀棧地在愛丁堡瞎轉悠之後來到了魔島海岸，端木氤的大本營。聽明醬說數據中心正進行得如火如荼，正好瞅瞅看，又可以到端木家去蹭飯。在最危險的時候司空零都控製住了自己的**，他在明醬麵前沒有任何心理障礙，兄弟我已經夠義氣了！
對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去修建哈佛大學醫學院附屬空零醫學中心的幾個選址看看。這個醫學中心是現代醫學促進會極為重要的一個措施，你可以不信一個互聯網爆發戶，不信一個半拉子CADD博士，但是哈佛大學醫學院？無解啊，中醫粉們怎麽去黑這個世界最頂級的醫學院呢？一旦把哈佛大學醫學院的權威跟現代醫學促進會捆綁起來，對司空零在醫學領域的威信的助力將是空前的。
哈佛大學的校董們很清楚司空零在互聯網界的至高無上地位。全球最大的社交網站，全球最大的搜索引擎，全球最大的雲服務公司，還有一個絕非小玩家的電商網站。這四個輪子載著少年王的帝國馬車在IT的高速馳道上飛奔，令所有競爭對手望塵莫及。隻有司空零有這種魔力，使哈佛大學、斯坦福大學等數百年盛譽的名校紛紛答應幫助他創立醫學中心。現在哈佛醫學院附屬是給空零醫學中心臉上貼金，若幹年之後說不準在階梯基金極其豐沛的R&D投入下，空零醫學中心會變成什麽樣子，也許會跟哈佛、斯坦福齊名，也許有過之而無不及，總之美國醫學名校都不肯錯過這個機會，收到邀約的醫學院幾乎都答應了司空零的請求，反正又不用他們出錢。
司空零真的從來沒有想過這麽快回中國發展，不管是非盈利組織還是別的什麽，很可能是因為有東大校長的支持，還有端木氤的存在，東省變成了一個他一生割舍不下之地。
慕容川不知道從什麽渠道得知了司空零在東省的消息，通過女兒的奇葩Twitter帳號Mr。Xue發私信給司空零，希望跟他會麵敘敘舊。距離上次一別短短三年，一個輕狂少年已經變成了讓整個世界都敬畏的互聯網少年王，兩人的身份已經遠不在一個層級。要不是看在雪醬的麵子上，他才懶得理這個東省首富。
不過答應了約見並不等於就有時間去見，正在這個時候，司空零終於發現了一篇他覺得遠超懸賞的一百萬美元價值的一個生化雲實驗室方案。這個方案的核心就是用超大規模的微小實驗單體以篩選出最適合做細胞克隆的人體細胞。細胞克隆是一種使用在生物製藥當中相當重要的技術，比如“單克隆抗體技術”，使用可以無限分裂的癌細胞跟帶一種抗體的細胞融合，再讓這種融合細胞不斷地自我複製，製造出大量用於治療多種疾病的抗體藥。
高精準的細胞克隆技術在生物製藥中是如此的重要，這篇解決方案是如此的精彩，決非司空零這種半拉子博士可以想象出來的，但是他有鑒賞能力和執行能力。這一超大規模微型實驗室並行自動化方案，正是生化雲的最佳用武之地，至於前所未有的巨額研發費用也正是有錢人的強項。
按司空零的估算，全美大概不出十個人有做出這個複雜構想的學術能力，而願意投入這個無底洞的科研機構更是幾乎沒有。像基因科技這種優秀的矽穀公司都是將精力集中在研發極少數利潤極高的藥物上，它們有優秀的管理人才和研發人才，可惜他們必須為生存而奮鬥。超大規模微型實驗集群這種科幻式的想象是跟它們無緣的。
這個解決方案的作者是哈佛大學醫學院附屬丹娜·法伯癌症研究院的一個四十歲左右的教授，學術能力一流，年紀算正當時。司空零看到這篇解決方案就興奮得忘了跟慕容川的約會，飛回波士頓跟高人麵談。
慕容大人很生氣，心神有些淩亂，一方麵他不爽，一方麵他又不敢招惹司空零，這讓他更加不爽，也許是長期在魔島當地頭蛇當習慣了，也許因為司空零在不久前還是一個渴望他投資的小人物。這天他跟他的死黨，魔島市政法委書記徐震喝了點小酒，說出了要給司空零一點顏色看的話來。徐震不知道司空零差點就成了他的女婿，還信以為真。對於一個號稱全球第一富豪的大神，徐震大人不敢明著來，但是要是有機會陰一把，那還是可以的，畢竟你隻是在美國有影響力，在中國還得是咱Party的天下嘛。
司空零這一去就是兩個月，回來的時候，空零醫學中心在魔島市辦公區租的大麵積寫字樓都已經開始正常運作，因為海岸區畢竟比較偏遠，在中心區的辦事處還是很有必要的。
在慕容川操持的商用地產裏，寫字樓占很大一部分，不過他的寫字樓都是比較貴的，而空零醫學中心對使用麵積有很高的要求，第一次就一口氣租上萬平米，所以沒有考慮去租慕容係的高級寫字樓，反正哈佛大學名氣大，門麵功夫不用做那麽足。
沒有租用慕容係的寫字樓，這也被慕容川和徐震看作是一種敵對的信號，既然這樣，那就怪不得徐大人使壞了。
帶著哈佛大學醫學院盾形怪獸標誌的【哈佛大學醫學院附屬空零醫學中心魔島辦事處】的血紅色大牌匾掛上僅半個月，全國憤怒的中醫產業人士終於找到了發泄的目標，出錢出力，糾集了一百多號人到寫字樓下抗議。拉著【嚴懲漢奸司空零】【中醫是古人五千年智慧的結晶】之類的標語，甚至還舉著老毛的大頭像以壯聲色。
【海裏邊】對此類事件非常關注，雖然徐震想法延遲了上報的時間，以便能讓中醫擁護者對空零醫學中心有足夠的時間使壞，但微博時代傳播是何等的迅捷，由於微博是有中宣直接管轄的輿情監控部門，海裏很快就指示魔島市地方政府控製局麵，使用的詞匯很模糊，徐大人仍然有玩袖裏乾坤的空間。
盡管端木氤強烈要求市局盡快處理該事件，徐大人還是不疾不徐地，象征性地“請”了一些活躍份子到局裏商談，也都吃好喝好，明顯在鼓勵他們繼續，維護“中華文明的尊嚴”。
空零醫學中心目前的工作人員至少有一半是洋人，包括他們在內的工作人員這幾天都人心惶惶，他們大多數是文弱學者，又是在一個神奇的國度，哪見過這陣仗，紛紛躲在家裏，直到司空零發通知：今天都去正常上班，我會去看看。
司空零那輛法拉利最終也沒有賣掉，後來跟慕容冰雪的關係變化之後，就一直由匿名社的人當公眾娛樂工具開著玩兒，今天，司空零就開著這輛鮮紅的法拉利，一個人，鮮衣怒馬、生如夏花地徑直駛入事件漩渦的最中心，那裏已經聚集著上千的中醫擁護者，以及上萬的圍觀者。
維持現場次序的警察小頭目見到少年王大人單槍匹馬闖進來，身邊連一個保鏢都沒有，頓時慌了，衝到他麵前壓地聲音道：“這裏不安全，司空先生！請……”
司空零理都沒理他，自顧自地往寫字樓中心走去，把上千圍堵的中醫粉視作無物。
“是司空零！”“漢奸來了！司空零來了！”
一級敵情迅速傳遍了中醫粉們的每一人，他們紛紛朝著大漢奸司空大人圍了過來。
被圍在正中央的司空零大人麵無表情，淡淡道：“你們擋著我的路了。”
中醫粉們當然不會讓步，對於目前的情況他們也沒有預料，不知道怎麽反對，反正先把他堵在這裏再說。
有人喊：“司空零，你那麽有錢，為什麽還要斷我們的財路？”
“今天不給我們一個說法，別想走！”哇噻，今生今世能對著世界首富說出這句話來，真是朝聞道夕死足矣，要是不死，老來對著兒子、孫子絮絮叨叨地說出今日的壯舉，不枉此生，不枉此生啊。
“全盤否定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你就是個漢奸，賣國賊！再有錢又怎麽樣？這裏還是中國人的地盤，是party的天下！”
波濤洶湧的怒叱怒罵聲此起彼伏，唾沫四濺的群眾如同嗑了烈藥，跟麵無表情的少年王形成絕對鮮明的對比。在遠處用高倍攝像機在拍攝的徐導被少年王完全與西門吹雪一模一樣的劍神氣質震撼了。
麵對無數的質疑和怒罵，少年王隻挑選了一個主題回複：“你們，擋著我的路了。”
“不給我們一個說法，今天你死定了！管你是天王老子還是世界首富！”一名怒火衝天的中醫世家弟子大聲喊。
司空零朝他望了一眼，像狼的眼神，說：“哦？是嗎？不過我要提醒你們，不是我死定了，是你們死定了，不是被我打死，就是打死我之後被司法機關處死。不要以為你們人多，打死了人就沒事，你們不知道這裏已經被多少台高倍攝像機拍了下來，動手的人一個也跑不了，你！就是說你，站在最前麵的，第一個要被弄死。”
他不但不畏懼，還走上前了兩步，似乎在尋找第一個要打死的目標。
他說得倒也有道理，最前麵那人可不想當必死之人，所以那人想後退，可惜人潮洶湧，根本沒有退路。
第一個出手之人，很可能不是被司空零打死就是被司法機關判死，所以盡管所有人都想把司空零暴打一頓，卻暫時沒有人敢先動手，這一切都被拍下來的啊。
當然，被堵得死死的，司空零也跑不了。
日上三竿，金秋的高陽仍然有著不小的能量，雙方在“熱烈”的氣氛中僵持，所有人都在暴走的邊緣，除在被圍在正中央的少年王，無所畏懼，麵似寒霜。
維穩的警察派出了最精銳的談判專家，在外圍拿著大喇叭苦口婆心地勸雙方以和為貴。
沒想到司空零敢孤軍深入虎穴，徐震也不得不火速趕往現場，要是司空零出事，上級問起“司空零出事的時候局長大人在哪裏？”他的仕途堪憂。事實上他幫慕容川強力彈壓了副市長之後，四周的政敵就一直在虎視眈眈，世界首富在他的地盤上出事，他徐大人想不出事也難了。
既然大家都不敢動武，那就來文的吧，首先有老中醫發難：“你為什麽全盤否定中醫？難道你沒看到每年有成千上萬的病人受益於中醫嗎？這些病人難道是傻子嗎？有不有效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病人說了算！”
“說得好！”中醫粉們紛紛叫好。
司空零：“如果真的病人覺得中醫有用，那他肯定是傻子。你真心覺得中醫有用，你就是個大傻子。我這不是罵人啊，我就是能證明你是傻子。你以為吃了藥病就好了，那種藥就一定有用嗎？那可不一定。有一些病是自限性疾病，我看你年紀也不大，從醫的人總學過一點基本常識嗎？知道自限性疾病嗎？對感冒這種病，根本沒有特別起作用的藥，你吃不吃藥都會在七天左右自己好，你們中醫就靠這個忽悠病人。你們給病人開的什麽理肺丸、感冒清熱、感冒軟膠囊、銀翹解毒、複方板藍根全是沒用的廢物！中醫不是所有醫生都是騙子，但是全是有意無意的騙子！”
當麵叫人騙子，也許就少年王大人敢做吧。
某中醫粉：“你憑什麽說我們中藥沒用？你有證據嗎？”
司空零：“我說火星上有一塊石碑，上麵寫著中醫無用，你一定說我胡說，你有證據說我是胡說嗎？天底下那麽多種礦物、動物、植物，憑什麽古代人亂講一種東西就會有治病的作用？不是我要有證據證明你無效，而是你要證明你自己，把中藥裏你們覺得有用的成分提取出來，去做臨床實驗，證明給美國食品藥品監督局看，給歐盟藥品監管局看，給世界衛生組織看。你們舉個實例出來啊！哪怕一個中藥有用的例子都好啊，我都會感動，我都會向你們道歉！沒有，你們連一款通過FDA三期臨床驗證的藥都沒有。這還不夠明顯？”
中醫粉甲：“中國和外國國情不一樣，中國人的體質跟外國人不一樣。中醫和西醫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理論，你不要用美國人那一套來套在中醫身上。關於實驗，中國的中醫藥學術雜誌上每年都發表無數的論文，做無數的臨床實驗，事實已經證明了中藥的有效性，要是中藥完全沒效果，國家會支持嗎？國家會開那麽多家中醫藥大學嗎？國家會開那麽多家中醫院嗎？國家認為有效的醫學，每年都有大量財政預算的產業，你一個半大小孩有什麽資格說中醫的無效？難道你比全國幾十萬醫生權威？你比中科院院士還權威？”
司空零：“我不信權威，而你隻信威權。少跟爺扯政府機構的權威，那沒用，你得點出一個人來，讓他出來跟我辯論，擺事實，講道理。不要講權威。你們敢站在我麵前，甚至有向我大打出手的意思，很好，有種，夠爺們兒。哪個院士說中醫是科學的？叫他丫跟我來辯論，科學不怕質疑，越辯論越明白。你們把老毛的照片抬出來是什麽意思？他會說話嗎？你抬一個死人來跟我辯論嗎？扯政治人物的大旗來是你們心虛的表現。你們怎麽不每個人抬一口棺材來？這更有種，不是我死就是你們死嘛。
國家不是你們家開的，你說國家支持就支持？國家雖然隻有一個執政Party，可是Party裏麵有不同的派係，有保守的，也有開明的，有懂科學的，也有不懂科學的，咱們都是民間人士，扯政府幹麽？你們家有關係、後台硬嗎？還有你說的那些國內的亂七八糟的醫學期刊，做了很多證明中醫有用的實驗？好了不起啊！狗屁！全都是上不了台麵的垃圾貨色，給錢就能上的婊子期刊。說良心話，你信這幫婊子嗎？”
甲粉臉紅了脖子也粗了：“你怎麽罵髒話？你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司空零冷笑道：“哦？想起我有身份了啊？你倒是幫這些給錢就能上的期刊起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外號啊？”
中醫粉乙：“你這是汙蔑國家的整個學術界，應該把你抓起來！你是移民到了美國的漢奸，沒資格回來管中國的事情！”
四周大罵大漢奸的聲浪開始翻湧，以中年人為主體的這幫人猙獰著麵目，仿佛要把少年王大人吃掉。
在狂風暴雨中閑庭信步的少年王嘲笑的笑容越發迷人，等喧嘩的聲音有一個間歇時，說：“像李嘉誠一樣有加拿大和香港兩個國籍對我來說不要太容易，可我偏不，我就是要讓大家看看，就算特麽漢奸都比你們這幫禍國殃民、頑固不化的傻逼要強一百倍。你們漢奸不如，豬狗不如！汪精衛還有刺殺清朝攝政王的壯舉，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你們為國家做了什麽？為中華民族保留了愚昧愚蠢的火種嗎？我一個美國人，一個大漢奸，願意花10億美元來幫助中國建世界上最好的醫院，請來哈佛大學醫學院真正的專家和學者來幫中國這個貧窮苦逼的國家促進現代醫學的發展。我一個大漢奸做這樣的事，你們這些愛國賊又為中華民族做了什麽？用你們能導致汞中毒的朱砂來損害中國人的中樞神經，把中國人都變得神經錯亂就是你們的愛嗎？用你們的含有馬兜鈴酸的龍膽瀉肝丸、純陽正扡丸、排石顆粒、跌打丸、小兒咳喘顆粒讓你們的親人、朋友腎衰竭、終身做血液透析。就是你們的醫者父母心嗎？動物實驗已經表明馬兜鈴酸會導致淋巴瘤、腎癌、肝癌、胃癌和肺癌，你們不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還要毒害多少中國人？這就是你們的愛嗎？雄黃，主要成分為硫化砷，導致砷中毒，損傷神經、血管，引起肝、腎、脾、心肌的脂肪變性、壞死、致癌。你們的小兒驚風散、牛黃解毒丸、暑症片都有。你們敢承認嗎？感冒消炎片裏含有的千裏光含有不飽和吡咯裏啶類生物堿，你們這幫不學無術不思進取的人渣知道是什麽東西嗎？好吧，我估計你們不知道，簡單說了，損害肝髒，強致癌物！柴胡，腎毒性，降低人體免疫力。板藍根，損害腎髒，內出血，造血功能損傷。款冬，黃連、麻黃、何首烏、大黃、益母草、檳榔、胖大海、桂皮、八角茴香、花椒、山慈姑、硝石、艾葉、蒼耳子、丁香、肉桂、巴豆、生蜜蜂、金不換、附子，你們還敢有什麽是不帶毒的？對了，還有被你們吹得神乎其神的冬蟲夏草都是有毒的。哎呀我草，隨口數了十幾種就讓我心驚膽寒，現在你們知道為什麽FDA不讓你們的心肝寶貝哪怕是一款中成藥通過了嗎？你們這幫畜牲，要讓一個大漢奸來教你們做人的道理嗎？”
司空零無比興奮地走近敵人們，一個挨一個地指著他們的鼻子，說：“你們不是對現代醫學一竅不通的傻子，就是明知故犯的草菅人命的人渣！你——大傻逼！你——大人渣！你！你！你！”
“你才是大傻逼”“你才是草菅人命！”“血口噴人！”
也有稍微理性的聲音：“就算你說的有點道理，你做事的方法也不對，你要說服政府，說服中醫藥大學，一步一步引導中醫的現代化，你這麽不讓人有活路，會遭報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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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零輕蔑地道：“老子管殺不管埋！你們都改行去！要麽重新學現代醫學知識，要麽去擺地攤、賣煎餅果子！餓不死你們！”
這個時候，外圍竟然擠進來一些從附近趕來湊熱鬧的大學生，有一大嗓門喊道：“司空零說得有道理！你們這些不懂醫學的都滾蛋，不要再害人！”
喲，居然有擁護者來了。
司空零士氣大漲，昂然道：“這就是我要說的，滾開！別擋我的路！滾！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
大約有十幾個大學生擠到了核心地帶，一起發喊：“滾”“滾”“滾”！
吧唧！
一枚臭雞蛋扔到了司空零的臉上，頓時一臉狼狽。
中醫粉們大聲笑。“就是給他臭雞蛋，自以為什麽都懂，多管閑事！”“西醫就了不起，能治癌症嗎？能治艾滋病嗎？”
中醫粉們以為司空零大人是有身份的人，不會跟他們這幫小人計較，不料司空零大人火氣很大，下定決心之後，往臉上一抹，朝扔雞蛋的地方衝了過去，一邊喊：“不想死的給我死開！”
前麵那兩三人嚇得趕緊閃開，但是後麵的人被堵死沒有退路，隻好伸手出來攔住司空零。司空零像暴怒的獅子，衝進了羊群，這些年來一直沒有落下的高強度體能鍛煉在瞬間爆發出可怕的能量，第一個伸手的家夥一聲慘叫，手腕直接被扭骨折！
第二個中醫粉被抓住頭發扔出幾米開外。
這時一個手裏還捏著一個雞蛋的人尷尬地暴露在司空零大人的狼眼之下，他嚇得直哆嗦：“不是……”
司空零不等他辯護，感覺就是他扔的蛋，一個大巴掌甩過去，這貨“啊——”的一聲嘶叫，下巴都脫臼了。
“打人了！司空零打人了！”“有錢人先動手了！”“不要放過他！讓我們沒活路了！我們也不給他活路！”
衝進來的大學生是附近體育學院的學生，興奮得嗷嗷叫：“打死這幫擋路的狗！”“禍國殃民的人渣，打死一隻少一隻！”
真的打起來了，本來中醫粉們以中年人為主，戰鬥力差，但是他們當中夾雜著公安局長安排進來的小混混，一個好事的小混混上來想施展一下不堪入耳的罵人技能，不料被司空零一腳踢去，直接讓他“去勢”，倒在地上哇哇慘叫，他的同夥哪還忍得住，於是戰鬥力最強大的流氓團夥成了中醫粉一方的中堅力量。這幫流氓有七、八個之多，都是實戰專家，司空零戰鬥力再強大也不可能打得過他們，還好，體育學院的學生不僅嘴上功夫了得，打起架來也毫不含糊，一場大混戰就這麽開始了。
他的朋友表示同意，正在此時，他們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那張臉的主人顯然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向他們張望。那人的身邊俏立著一位美得像把四周空氣都抽走的仙女兒，然而，他們仍然覺得見到這張臉的主人更人他們震驚——居然正是他們提起的司空零，互聯網之王。
“司空零！？”剛剛說出這個名字的那個人又一次脫口而出。
司空零見勢不妙，拉著仙女的手跑了。他被發現不要緊，被發現跟伊麗莎在一起，那是絕對不行的。這是一場禁忌之戀。
他們跑過古老的街角，跑過鮮花和草地，跑到無人之境，然後一齊放聲大笑。
他們笑倒在草地上，極其隨意與閑適，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童年，完成了一場惡作劇的壯舉。
司空零很隨意地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仰望著湛藍的晴空，浮雲朵朵，浮生若夢。
“天空真美……”語言很樸素，但他用吟遊詩人般的語調吟唱出來，充滿了詩情畫意。
“嗯……”她的聲音像百花之蜜，僅隻一滴，就香盈四溢，又如此的慵懶，似是想感染得時光也變得懶散，不要流逝那麽迅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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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司空零在乎端木明，伊麗莎更在乎兒子。他們之間發生的最過份的事情就是藍天白雲下一個短暫的吻，在一起到處瞎逛到深夜，然後各自回酒店。
初遇的激情在第二日迅速退去，之後的幾天，兩人竟然越來越相敬如賓，簡直不可思議，隻有在彼此的眼中還能時不時發現一些不尋常的神彩。不知道為什麽，司空零還是覺得保持一定的距離讓他更快樂更自然，他感覺端木氤也是這麽認為的。
蘇格蘭的食物果然難吃，司空零覺得自己真的要認真嚴肅地考慮一下那兩個陌生的朋友的建議——發明一台Twitter中餐機。在愛丁堡，司空零吃得最好的一頓就是端木氤親自下廚做的家常菜。
他看她煎蛋的模樣，就像一個虔誠的教徒在禱告一樣。
她神情專注地盯著熱鍋，好像能夠直接【看見】熱鍋的溫度一樣。到了一個她認為剛剛好的溫度，她像那個【無他，唯手熟爾】的賣油翁一樣以極為有分寸的手法往熱鍋裏倒上一點油，看模樣是相當的恰如其分，剛剛好能夠煎蛋。
倒入花生油的不到一秒鍾內，她迅速將燃氣灶調至小火，根本不見到熱油冒出煙來。司空零在一旁看得都覺得健康，因為肉類食物在高溫下會產生雜環胺，這是一種致癌物，燒烤、爆炒、煙熏、油炸等加熱方式烹飪肉類產生的雜環胺的含量比較高，溫度越高則雜環胺產生越多。像端木氤這麽小心控製溫度的美廚娘真是司空零的大愛啊。不知道她本人如此嬌嫩難老是不是也跟她的飲食習慣有關係。
美廚娘的廚藝表演還在繼續。將洗個幹幹淨淨的雞蛋打進鍋中，拿一個銀色的鍋鏟戳破浮在蛋清上部的蛋黃，然後勻勻地推開攤在蛋清上，形成漂亮的“雙層蛋”。
下一步是把精細的鹽份和切得整齊細碎的蔥花灑在沒凝固的表麵。
底麵凝固了，煎蛋的**香味四溢在空中，美廚娘用鍋鏟穩準狠地翻個麵。
一個藝術品般的煎蛋大功告成了，蛋黃堪堪煎熟，沒有任何焦邊，如此鮮嫩有愛。
聽到美廚娘眨著明亮的水靈眼睛對自己說：“乘熱吃。”司空零又生出跟她一起生活的念頭，一時間這念頭怎麽都掐不掉。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事。
分手的時候，司空零忽然說了一句：“伊麗莎，如果我放棄一切去隱居，你願意也放棄一切，跟我走嗎？”
端木氤溫柔一笑，道：“那怎麽行？ZeroS。K。是屬於全人類的，不是屬於我一個人的。”
司空零歎了一口氣，說聲：“也是！”。
說分手，他們很快就見麵了，幾乎是端木氤回到家的第三天，司空零就無心戀棧地在愛丁堡瞎轉悠之後來到了魔島海岸，端木氤的大本營。聽明醬說數據中心正進行得如火如荼，正好瞅瞅看，又可以到端木家去蹭飯。在最危險的時候司空零都控製住了自己的**，他在明醬麵前沒有任何心理障礙，兄弟我已經夠義氣了！
對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去修建哈佛大學醫學院附屬空零醫學中心的幾個選址看看。這個醫學中心是現代醫學促進會極為重要的一個措施，你可以不信一個互聯網爆發戶，不信一個半拉子CADD博士，但是哈佛大學醫學院？無解啊，中醫粉們怎麽去黑這個世界最頂級的醫學院呢？一旦把哈佛大學醫學院的權威跟現代醫學促進會捆綁起來，對司空零在醫學領域的威信的助力將是空前的。
哈佛大學的校董們很清楚司空零在互聯網界的至高無上地位。全球最大的社交網站，全球最大的搜索引擎，全球最大的雲服務公司，還有一個絕非小玩家的電商網站。這四個輪子載著少年王的帝國馬車在IT的高速馳道上飛奔，令所有競爭對手望塵莫及。隻有司空零有這種魔力，使哈佛大學、斯坦福大學等數百年盛譽的名校紛紛答應幫助他創立醫學中心。現在哈佛醫學院附屬是給空零醫學中心臉上貼金，若幹年之後說不準在階梯基金極其豐沛的R&D投入下，空零醫學中心會變成什麽樣子，也許會跟哈佛、斯坦福齊名，也許有過之而無不及，總之美國醫學名校都不肯錯過這個機會，收到邀約的醫學院幾乎都答應了司空零的請求，反正又不用他們出錢。
司空零真的從來沒有想過這麽快回中國發展，不管是非盈利組織還是別的什麽，很可能是因為有東大校長的支持，還有端木氤的存在，東省變成了一個他一生割舍不下之地。
慕容川不知道從什麽渠道得知了司空零在東省的消息，通過女兒的奇葩Twitter帳號Mr。Xue發私信給司空零，希望跟他會麵敘敘舊。距離上次一別短短三年，一個輕狂少年已經變成了讓整個世界都敬畏的互聯網少年王，兩人的身份已經遠不在一個層級。要不是看在雪醬的麵子上，他才懶得理這個東省首富。
不過答應了約見並不等於就有時間去見，正在這個時候，司空零終於發現了一篇他覺得遠超懸賞的一百萬美元價值的一個生化雲實驗室方案。這個方案的核心就是用超大規模的微小實驗單體以篩選出最適合做細胞克隆的人體細胞。細胞克隆是一種使用在生物製藥當中相當重要的技術，比如“單克隆抗體技術”，使用可以無限分裂的癌細胞跟帶一種抗體的細胞融合，再讓這種融合細胞不斷地自我複製，製造出大量用於治療多種疾病的抗體藥。
高精準的細胞克隆技術在生物製藥中是如此的重要，這篇解決方案是如此的精彩，決非司空零這種半拉子博士可以想象出來的，但是他有鑒賞能力和執行能力。這一超大規模微型實驗室並行自動化方案，正是生化雲的最佳用武之地，至於前所未有的巨額研發費用也正是有錢人的強項。
按司空零的估算，全美大概不出十個人有做出這個複雜構想的學術能力，而願意投入這個無底洞的科研機構更是幾乎沒有。像基因科技這種優秀的矽穀公司都是將精力集中在研發極少數利潤極高的藥物上，它們有優秀的管理人才和研發人才，可惜他們必須為生存而奮鬥。超大規模微型實驗集群這種科幻式的想象是跟它們無緣的。
這個解決方案的作者是哈佛大學醫學院附屬丹娜·法伯癌症研究院的一個四十歲左右的教授，學術能力一流，年紀算正當時。司空零看到這篇解決方案就興奮得忘了跟慕容川的約會，飛回波士頓跟高人麵談。
慕容大人很生氣，心神有些淩亂，一方麵他不爽，一方麵他又不敢招惹司空零，這讓他更加不爽，也許是長期在魔島當地頭蛇當習慣了，也許因為司空零在不久前還是一個渴望他投資的小人物。這天他跟他的死黨，魔島市政法委書記徐震喝了點小酒，說出了要給司空零一點顏色看的話來。徐震不知道司空零差點就成了他的女婿，還信以為真。對於一個號稱全球第一富豪的大神，徐震大人不敢明著來，但是要是有機會陰一把，那還是可以的，畢竟你隻是在美國有影響力，在中國還得是咱Party的天下嘛。
司空零這一去就是兩個月，回來的時候，空零醫學中心在魔島市辦公區租的大麵積寫字樓都已經開始正常運作，因為海岸區畢竟比較偏遠，在中心區的辦事處還是很有必要的。
在慕容川操持的商用地產裏，寫字樓占很大一部分，不過他的寫字樓都是比較貴的，而空零醫學中心對使用麵積有很高的要求，第一次就一口氣租上萬平米，所以沒有考慮去租慕容係的高級寫字樓，反正哈佛大學名氣大，門麵功夫不用做那麽足。
沒有租用慕容係的寫字樓，這也被慕容川和徐震看作是一種敵對的信號，既然這樣，那就怪不得徐大人使壞了。
帶著哈佛大學醫學院盾形怪獸標誌的【哈佛大學醫學院附屬空零醫學中心魔島辦事處】的血紅色大牌匾掛上僅半個月，全國憤怒的中醫產業人士終於找到了發泄的目標，出錢出力，糾集了一百多號人到寫字樓下抗議。拉著【嚴懲漢奸司空零】【中醫是古人五千年智慧的結晶】之類的標語，甚至還舉著老毛的大頭像以壯聲色。
【海裏邊】對此類事件非常關注，雖然徐震想法延遲了上報的時間，以便能讓中醫擁護者對空零醫學中心有足夠的時間使壞，但微博時代傳播是何等的迅捷，由於微博是有中宣直接管轄的輿情監控部門，海裏很快就指示魔島市地方政府控製局麵，使用的詞匯很模糊，徐大人仍然有玩袖裏乾坤的空間。
盡管端木氤強烈要求市局盡快處理該事件，徐大人還是不疾不徐地，象征性地“請”了一些活躍份子到局裏商談，也都吃好喝好，明顯在鼓勵他們繼續，維護“中華文明的尊嚴”。
空零醫學中心目前的工作人員至少有一半是洋人，包括他們在內的工作人員這幾天都人心惶惶，他們大多數是文弱學者，又是在一個神奇的國度，哪見過這陣仗，紛紛躲在家裏，直到司空零發通知：今天都去正常上班，我會去看看。
司空零那輛法拉利最終也沒有賣掉，後來跟慕容冰雪的關係變化之後，就一直由匿名社的人當公眾娛樂工具開著玩兒，今天，司空零就開著這輛鮮紅的法拉利，一個人，鮮衣怒馬、生如夏花地徑直駛入事件漩渦的最中心，那裏已經聚集著上千的中醫擁護者，以及上萬的圍觀者。
維持現場次序的警察小頭目見到少年王大人單槍匹馬闖進來，身邊連一個保鏢都沒有，頓時慌了，衝到他麵前壓地聲音道：“這裏不安全，司空先生！請……”
司空零理都沒理他，自顧自地往寫字樓中心走去，把上千圍堵的中醫粉視作無物。
“是司空零！”“漢奸來了！司空零來了！”
一級敵情迅速傳遍了中醫粉們的每一人，他們紛紛朝著大漢奸司空大人圍了過來。
被圍在正中央的司空零大人麵無表情，淡淡道：“你們擋著我的路了。”
中醫粉們當然不會讓步，對於目前的情況他們也沒有預料，不知道怎麽反對，反正先把他堵在這裏再說。
有人喊：“司空零，你那麽有錢，為什麽還要斷我們的財路？”
“今天不給我們一個說法，別想走！”哇噻，今生今世能對著世界首富說出這句話來，真是朝聞道夕死足矣，要是不死，老來對著兒子、孫子絮絮叨叨地說出今日的壯舉，不枉此生，不枉此生啊。
“全盤否定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你就是個漢奸，賣國賊！再有錢又怎麽樣？這裏還是中國人的地盤，是party的天下！”
波濤洶湧的怒叱怒罵聲此起彼伏，唾沫四濺的群眾如同嗑了烈藥，跟麵無表情的少年王形成絕對鮮明的對比。在遠處用高倍攝像機在拍攝的徐導被少年王完全與西門吹雪一模一樣的劍神氣質震撼了。
麵對無數的質疑和怒罵，少年王隻挑選了一個主題回複：“你們，擋著我的路了。”
“不給我們一個說法，今天你死定了！管你是天王老子還是世界首富！”一名怒火衝天的中醫世家弟子大聲喊。
司空零朝他望了一眼，像狼的眼神，說：“哦？是嗎？不過我要提醒你們，不是我死定了，是你們死定了，不是被我打死，就是打死我之後被司法機關處死。不要以為你們人多，打死了人就沒事，你們不知道這裏已經被多少台高倍攝像機拍了下來，動手的人一個也跑不了，你！就是說你，站在最前麵的，第一個要被弄死。”
他不但不畏懼，還走上前了兩步，似乎在尋找第一個要打死的目標。
他說得倒也有道理，最前麵那人可不想當必死之人，所以那人想後退，可惜人潮洶湧，根本沒有退路。
第一個出手之人，很可能不是被司空零打死就是被司法機關判死，所以盡管所有人都想把司空零暴打一頓，卻暫時沒有人敢先動手，這一切都被拍下來的啊。
當然，被堵得死死的，司空零也跑不了。
日上三竿，金秋的高陽仍然有著不小的能量，雙方在“熱烈”的氣氛中僵持，所有人都在暴走的邊緣，除在被圍在正中央的少年王，無所畏懼，麵似寒霜。
維穩的警察派出了最精銳的談判專家，在外圍拿著大喇叭苦口婆心地勸雙方以和為貴。
沒想到司空零敢孤軍深入虎穴，徐震也不得不火速趕往現場，要是司空零出事，上級問起“司空零出事的時候局長大人在哪裏？”他的仕途堪憂。事實上他幫慕容川強力彈壓了副市長之後，四周的政敵就一直在虎視眈眈，世界首富在他的地盤上出事，他徐大人想不出事也難了。
既然大家都不敢動武，那就來文的吧，首先有老中醫發難：“你為什麽全盤否定中醫？難道你沒看到每年有成千上萬的病人受益於中醫嗎？這些病人難道是傻子嗎？有不有效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病人說了算！”
“說得好！”中醫粉們紛紛叫好。
司空零：“如果真的病人覺得中醫有用，那他肯定是傻子。你真心覺得中醫有用，你就是個大傻子。我這不是罵人啊，我就是能證明你是傻子。你以為吃了藥病就好了，那種藥就一定有用嗎？那可不一定。有一些病是自限性疾病，我看你年紀也不大，從醫的人總學過一點基本常識嗎？知道自限性疾病嗎？對感冒這種病，根本沒有特別起作用的藥，你吃不吃藥都會在七天左右自己好，你們中醫就靠這個忽悠病人。你們給病人開的什麽理肺丸、感冒清熱、感冒軟膠囊、銀翹解毒、複方板藍根全是沒用的廢物！中醫不是所有醫生都是騙子，但是全是有意無意的騙子！”
當麵叫人騙子，也許就少年王大人敢做吧。
某中醫粉：“你憑什麽說我們中藥沒用？你有證據嗎？”
司空零：“我說火星上有一塊石碑，上麵寫著中醫無用，你一定說我胡說，你有證據說我是胡說嗎？天底下那麽多種礦物、動物、植物，憑什麽古代人亂講一種東西就會有治病的作用？不是我要有證據證明你無效，而是你要證明你自己，把中藥裏你們覺得有用的成分提取出來，去做臨床實驗，證明給美國食品藥品監督局看，給歐盟藥品監管局看，給世界衛生組織看。你們舉個實例出來啊！哪怕一個中藥有用的例子都好啊，我都會感動，我都會向你們道歉！沒有，你們連一款通過FDA三期臨床驗證的藥都沒有。這還不夠明顯？”
中醫粉甲：“中國和外國國情不一樣，中國人的體質跟外國人不一樣。中醫和西醫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理論，你不要用美國人那一套來套在中醫身上。關於實驗，中國的中醫藥學術雜誌上每年都發表無數的論文，做無數的臨床實驗，事實已經證明了中藥的有效性，要是中藥完全沒效果，國家會支持嗎？國家會開那麽多家中醫藥大學嗎？國家會開那麽多家中醫院嗎？國家認為有效的醫學，每年都有大量財政預算的產業，你一個半大小孩有什麽資格說中醫的無效？難道你比全國幾十萬醫生權威？你比中科院院士還權威？”
司空零：“我不信權威，而你隻信威權。少跟爺扯政府機構的權威，那沒用，你得點出一個人來，讓他出來跟我辯論，擺事實，講道理。不要講權威。你們敢站在我麵前，甚至有向我大打出手的意思，很好，有種，夠爺們兒。哪個院士說中醫是科學的？叫他丫跟我來辯論，科學不怕質疑，越辯論越明白。你們把老毛的照片抬出來是什麽意思？他會說話嗎？你抬一個死人來跟我辯論嗎？扯政治人物的大旗來是你們心虛的表現。你們怎麽不每個人抬一口棺材來？這更有種，不是我死就是你們死嘛。
國家不是你們家開的，你說國家支持就支持？國家雖然隻有一個執政Party，可是Party裏麵有不同的派係，有保守的，也有開明的，有懂科學的，也有不懂科學的，咱們都是民間人士，扯政府幹麽？你們家有關係、後台硬嗎？還有你說的那些國內的亂七八糟的醫學期刊，做了很多證明中醫有用的實驗？好了不起啊！狗屁！全都是上不了台麵的垃圾貨色，給錢就能上的婊子期刊。說良心話，你信這幫婊子嗎？”
甲粉臉紅了脖子也粗了：“你怎麽罵髒話？你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司空零冷笑道：“哦？想起我有身份了啊？你倒是幫這些給錢就能上的期刊起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外號啊？”
中醫粉乙：“你這是汙蔑國家的整個學術界，應該把你抓起來！你是移民到了美國的漢奸，沒資格回來管中國的事情！”
四周大罵大漢奸的聲浪開始翻湧，以中年人為主體的這幫人猙獰著麵目，仿佛要把少年王大人吃掉。
在狂風暴雨中閑庭信步的少年王嘲笑的笑容越發迷人，等喧嘩的聲音有一個間歇時，說：“像李嘉誠一樣有加拿大和香港兩個國籍對我來說不要太容易，可我偏不，我就是要讓大家看看，就算特麽漢奸都比你們這幫禍國殃民、頑固不化的傻逼要強一百倍。你們漢奸不如，豬狗不如！汪精衛還有刺殺清朝攝政王的壯舉，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你們為國家做了什麽？為中華民族保留了愚昧愚蠢的火種嗎？我一個美國人，一個大漢奸，願意花10億美元來幫助中國建世界上最好的醫院，請來哈佛大學醫學院真正的專家和學者來幫中國這個貧窮苦逼的國家促進現代醫學的發展。我一個大漢奸做這樣的事，你們這些愛國賊又為中華民族做了什麽？用你們能導致汞中毒的朱砂來損害中國人的中樞神經，把中國人都變得神經錯亂就是你們的愛嗎？用你們的含有馬兜鈴酸的龍膽瀉肝丸、純陽正扡丸、排石顆粒、跌打丸、小兒咳喘顆粒讓你們的親人、朋友腎衰竭、終身做血液透析。就是你們的醫者父母心嗎？動物實驗已經表明馬兜鈴酸會導致淋巴瘤、腎癌、肝癌、胃癌和肺癌，你們不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還要毒害多少中國人？這就是你們的愛嗎？雄黃，主要成分為硫化砷，導致砷中毒，損傷神經、血管，引起肝、腎、脾、心肌的脂肪變性、壞死、致癌。你們的小兒驚風散、牛黃解毒丸、暑症片都有。你們敢承認嗎？感冒消炎片裏含有的千裏光含有不飽和吡咯裏啶類生物堿，你們這幫不學無術不思進取的人渣知道是什麽東西嗎？好吧，我估計你們不知道，簡單說了，損害肝髒，強致癌物！柴胡，腎毒性，降低人體免疫力。板藍根，損害腎髒，內出血，造血功能損傷。款冬，黃連、麻黃、何首烏、大黃、益母草、檳榔、胖大海、桂皮、八角茴香、花椒、山慈姑、硝石、艾葉、蒼耳子、丁香、肉桂、巴豆、生蜜蜂、金不換、附子，你們還敢有什麽是不帶毒的？對了，還有被你們吹得神乎其神的冬蟲夏草都是有毒的。哎呀我草，隨口數了十幾種就讓我心驚膽寒，現在你們知道為什麽FDA不讓你們的心肝寶貝哪怕是一款中成藥通過了嗎？你們這幫畜牲，要讓一個大漢奸來教你們做人的道理嗎？”
司空零無比興奮地走近敵人們，一個挨一個地指著他們的鼻子，說：“你們不是對現代醫學一竅不通的傻子，就是明知故犯的草菅人命的人渣！你——大傻逼！你——大人渣！你！你！你！”
“你才是大傻逼”“你才是草菅人命！”“血口噴人！”
也有稍微理性的聲音：“就算你說的有點道理，你做事的方法也不對，你要說服政府，說服中醫藥大學，一步一步引導中醫的現代化，你這麽不讓人有活路，會遭報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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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零輕蔑地道：“老子管殺不管埋！你們都改行去！要麽重新學現代醫學知識，要麽去擺地攤、賣煎餅果子！餓不死你們！”
這個時候，外圍竟然擠進來一些從附近趕來湊熱鬧的大學生，有一大嗓門喊道：“司空零說得有道理！你們這些不懂醫學的都滾蛋，不要再害人！”
喲，居然有擁護者來了。
司空零士氣大漲，昂然道：“這就是我要說的，滾開！別擋我的路！滾！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
大約有十幾個大學生擠到了核心地帶，一起發喊：“滾”“滾”“滾”！
吧唧！
一枚臭雞蛋扔到了司空零的臉上，頓時一臉狼狽。
中醫粉們大聲笑。“就是給他臭雞蛋，自以為什麽都懂，多管閑事！”“西醫就了不起，能治癌症嗎？能治艾滋病嗎？”
中醫粉們以為司空零大人是有身份的人，不會跟他們這幫小人計較，不料司空零大人火氣很大，下定決心之後，往臉上一抹，朝扔雞蛋的地方衝了過去，一邊喊：“不想死的給我死開！”
前麵那兩三人嚇得趕緊閃開，但是後麵的人被堵死沒有退路，隻好伸手出來攔住司空零。司空零像暴怒的獅子，衝進了羊群，這些年來一直沒有落下的高強度體能鍛煉在瞬間爆發出可怕的能量，第一個伸手的家夥一聲慘叫，手腕直接被扭骨折！
第二個中醫粉被抓住頭發扔出幾米開外。
這時一個手裏還捏著一個雞蛋的人尷尬地暴露在司空零大人的狼眼之下，他嚇得直哆嗦：“不是……”
司空零不等他辯護，感覺就是他扔的蛋，一個大巴掌甩過去，這貨“啊——”的一聲嘶叫，下巴都脫臼了。
“打人了！司空零打人了！”“有錢人先動手了！”“不要放過他！讓我們沒活路了！我們也不給他活路！”
衝進來的大學生是附近體育學院的學生，興奮得嗷嗷叫：“打死這幫擋路的狗！”“禍國殃民的人渣，打死一隻少一隻！”
真的打起來了，本來中醫粉們以中年人為主，戰鬥力差，但是他們當中夾雜著公安局長安排進來的小混混，一個好事的小混混上來想施展一下不堪入耳的罵人技能，不料被司空零一腳踢去，直接讓他“去勢”，倒在地上哇哇慘叫，他的同夥哪還忍得住，於是戰鬥力最強大的流氓團夥成了中醫粉一方的中堅力量。這幫流氓有七、八個之多，都是實戰專家，司空零戰鬥力再強大也不可能打得過他們，還好，體育學院的學生不僅嘴上功夫了得，打起架來也毫不含糊，一場大混戰就這麽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