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不僅是很多中醫鏈產業上產、學、研各色人等的命運轉折點，也是司空零本人的轉折點，從今晚開始，他不僅成了一個孤獨的戰士，也重新建立了跟祖國的關係，以前再怎麽折騰他都覺得自己是一個異鄉人，在別人的地盤上攪風攪雨，還有美國健全的法律保證他的基本權力，而過了今天，他要來自各種以無恥和邪惡為生存方式的生物的挑戰。這讓他有一種在魔獸世界裏打怪的感覺。未來有什麽精英怪等著他呢？期待啊。
滿懷心事的他穿過禮堂的廊道，依稀聞到香奈爾五號的味道，但也沒喚醒他的沉思。
傷心、傷心、傷心……終於突破一切障礙來到他麵前，他居然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慕容冰雪呆呆地站在廊道的中央，一年來的職場鍛煉，使她多了一點OL氣質，美麗得讓人心碎，此刻的表情自然是更讓人心碎。
天地良心，他真的是沒有注意到她，向他打招呼的人實在太多，他已經看疲勞了，就算他貌似掃了一眼，其實什麽也沒看到，就像網站上的花裏胡哨的廣告，看多了，你根本就不會去注意，所以把網站的內容做成像花俏的廣告是很蠢的行為。
慕容冰雪失魂落魄地回到酒店，抱著閨蜜哭。
黃蓓蕾很心虛，作為最好的朋友，自己很不合格，她結巴地道：“他……他可能是誤會你了。上一次來魔島，他問我你的情況，我說你爸爸給你介紹了一個男朋友。他裝酷沒問下去，我一生氣，也沒往下說，他可能以為……你已經有新男朋友了，所以……反正他有那麽多選擇，索性就不理你了。”
慕容冰雪抬起頭：“啊？為什麽你不告訴他我隻是跟那人吃過兩頓飯而已，你……”
黃蓓蕾：“……我……我錯了……不過，你自己不是說你爸堅決不讓你們來往，你已經決定分了嗎？所以我也懶得解釋了。好吧，我馬上告訴他！”
她拿起手機來就要拔打。
慕容冰雪抹了一把眼淚，“哎”了一聲，道：“算了，現在他可能很忙，以後我自己跟他說吧。這……其實，我問過他身邊的助理納蘭，她說他現在可能還是單身，我才想起他的種種好，試一試能不能再見麵聊一聊，像老朋友一樣。”
善良的雪醬完全沒把閨蜜往陰謀家方麵想，很輕易地原諒了她。這一錯過，雪醬也沒有勇氣再去找司空零，又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到他。
司空零丟下一顆大炸彈，第二天就回美國去籌備現代醫學促進會了。
這顆炸彈不僅會引來商界大嘩然，還會對政界有大影響，因為大批的愚人真的是認為反中醫就是漢奸，連要給司空零立銅像的裕河縣都緊急叫停了。有錢又慈眉善目的人去哪兒都受歡迎，像比爾·蓋茨這種。司空零這樣的鷹派有錢人，還為一已之念拿錢來到處亂砸的家夥，老官油子們第一反應就是躲避。對於世界首富級別的有錢人，已經不是某個封疆大吏可以拿捏的了，就連中南海也得慎之又慎，惹不起還是躲躲吧。
控製著600億美元的的企業群，這相當於中國一個中等發達省份一年的GDP，而中國的一個省往往相當於世界上一個不小的國家那樣的規模，正如司空零最後激揚的說法，他可以用這些錢買塊地，建一個國家，那就是一國元首。600億相當於新西蘭的GDP，離新加坡的900億都差不了太遠。短短三天時間，不怎麽用微博而導致粉絲數十名開外的司空零的帳號就急劇增長到了第一名，可謂天下誰人不識君。
反中醫這事兒在中國是極有爭議的事情，不明真相、缺乏常識的群眾太多，更何況還有211工程、985工程級別的中醫藥大學或者有中醫學科的綜合大學，每個省都有十多家三甲中醫醫院，無數家製藥廠，百萬級別的從業人員在中醫這個行當，司空零的一場演講就是在對一百多萬中醫從業者的挑戰，對千萬級患者的當頭棒喝。在微博上的罵聲已經不能用潮水來形容，簡直就是海嘯。這也就是司空零這種神經粗壯的人才受得了，換普通人早昏過去了。
在美國的輿論就完全是正麵的，在美國，就連宗教分子都大多讚成現代醫學。少數華人在那裏為中醫辯護，幾乎被美國名校和醫學院的大學生洶湧的聲音淹沒。除了這件盛世之外，美國人對司空零自稱世界首富也很感興趣，很多人去問比爾蓋茨的看法，蓋茨說：“要看Zero的公司上市之後的表現才知道哦！”
有人又問巴菲特的看法，老巴是不在Twitter上的，間接透出來巴菲特的一句話：“如果Zero真的把100億的企業債都投在股市上了，那他這半年賺的可真夠多的。”
在大PRC，大東省，不怎麽上網的慕容川大人也知道了這件事，因為東省電視台直播了，而且他看了。以前，司空零來他家做客，笑稱騰訊市值至少1000億，他在美國的那幾個網站每一個都有幾百億市值的潛力，慕容川半信半疑，現在，他至少要相信八成了。司空零每年捐贈出來的錢都要比他這個東省首富總資產要多，這……實在讓人難以置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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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司空零是世界首富，那本來也跟慕容川沒關係，他也不可能因為司空零有錢就樂意自己的女兒被拐跑，但是現在似乎情況有些變了，司空大人不僅僅是一個遠在天邊的世界首富，而且將要在東省發展他的事業，慕容大人已經聽說過了司空零將在海岸區建一個世界一流的顯示屏廠，是能跟日、韓最好的廠商競爭的大項目，會帶來產業鏈，副省級城市魔島市的常委會已經透露出來，隻要端木氤能拉來這座大神，將能夠直接入常，成為魔島市的主要領導，看多了變遷的慕容大人甚至可以想象，這樣強大的政績會使端木氤在未來成為主管經濟的市長大人。
還有消息表明，李嘉誠旗下的和黃地產正在跟司空零商討海岸科技園區的商業地產開發，那就是和慕容川是直接競爭對手。千年華人首富跟新興世界首富聯手？這兩條強龍之強勢，還是他這個小小的地頭蛇能抗衡的嗎？地頭蛇的最大優勢就是跟政府關係千絲萬縷，公關優勢在李嘉誠麵前就不存在了，因為李嘉誠是直接跟中央政府關係好。當年在政治最敏感的時候，全中國的港商都在撤出中國，唯獨有李嘉誠敢於在這個時候大舉進入中國市場，李跟中央關係之好，恐怕整個魔島市都沒人敢明裏去用行政手段給李大人使壞。
從以前跟司空零的交往，以及這一次他唯一的中文演講來看，這家夥是一個絕對的鷹派，而自己則三番兩次破壞了他和自己寶貝女兒的交往，恐怕司空大人耿耿於懷是必須的。置慕容大人於死地倒不至於，有機會使手段讓慕容大人威信大損、生意被壓製是很有可能的。
東省首富會怕一點小小的損失嗎？如果慕容大人簡單地這麽想那他就不可能玩轉魔島政商界這麽多年了。這其實是有一個‘勢’的問題，一旦被壓製，慕容係的生意都會被牽連，那些以前被強勢壓製的本地政商勢力都會選擇跟司空零聯手，此消彼長，損失是小，威望暴降對於一方豪強來講才是最難接受的。
試想，海岸區成為魔島市最黃金的商業區、科技區，而一直以來魔島市最有權勢的人沒有份兒，這意味著什麽？是一代豪強的落沒。慕容大人能下忍受得了魔島市各色人等的眼神？
司空零這段演講這些天就像幽靈一樣，總是在慕容川的心頭縈繞。司空大人睥睨天下，無所畏懼的形象實在太印象深刻了。
司空零反中醫是有後續文章的，表示現代醫學促進會絕不會為中醫的受害者減免醫療費用，這是一種對中醫信仰者的懲罰，但會花錢幫受害者打官司，也許打官司花的錢遠遠多過給受害者治療，但這就是司空零做事的方式，凶殘而高效。微博已經是中國最有影響力的網絡傳媒，在微博給中醫信仰者打個骷髏標記鏈接的那一瞬間，中醫勢力在網絡上就已經遭受了一顆核彈。巨額預算組織精英律師團，起訴有代表性的藥廠、醫院、廣告商、甚至大學、政府機構，巨額津貼給傳媒、地方政府機構，拍攝科普紀錄片，邀請全世界有名望的科學家、特別是華人科學家參與製作和訪談……各種立體手段都用上，接下來的幾個月，整個大中華圈，甚至涉及台、韓、日、北美華人的世界範圍內掀起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反省傳統醫學大運動。
這種鷹派慈善甚至讓蓋茨與美琳達基金會相形見絀，顯然這種戰鬥美學比蓋茨的奶媽美學更符合年輕人的口味，少年王的聲望更是如日中天。甚至連少年王在中文演講時“不經意”提到的小清新品牌韓國N。G。都受到了追捧。
南宮月做N。G。就是為了給自己找點喜歡的事做，所以N。G。的服裝都設計得迥然有異於商業產品，相當清新，本也不打算大賣，不料被少年王大人提了一句，訂單像鵝毛大雪一樣飛來，使得她成了韓國一個名氣不小的美少女企業家。
南宮月的首席設計師很有營銷頭腦，乘機向她建議做男裝，並且無論如何，撒嬌發嗲都行，一定要給一堆N。G。品牌的男裝給司空零穿，一旦司空零穿N。G。的消息傳到時尚界，嘿嘿，N。G。簡直就是可以跟川久保玲這樣行銷多年的品牌相提並論。
男裝推出了，南宮月通過TwitterBox的國際物流把幾套精選男裝寄給了司空零。由於南宮月身份特殊，他們的戀情很長時間內都不好曝光，有一個無敵美少女默默地做他的小情人，司空零隻有覺得他欠她的，哪好去違背南宮醬的意願，所以他就改穿N。G。了，反正他也沒跟川久保玲簽約說一定要穿川久保玲。隻是那N。G。大大的LOGO實在大得讓人無語，唉！
這段時間，司空零的小弟紮克伯格一直在偷偷地發展Facebook，因為Facebook跟Twitter有競爭關係，所以要重點瞞著司空零。Facebook的重點在於私人關係網絡，跟Twitter有所不同，但Twitter早就有私信係統和群組，關注機製也使得Twitter可以當作私人關係網絡的平台，以Twitter目前的用戶群體規模，Facebook發展得再好，也不可能匹敵Twitter。隻是紮克伯格覺得Twitter的私交網絡不那麽純粹，所以Facebook還是可以有所作為的。
幾個月的忙碌，終於現代醫學促進會的各項工作都找到了負責人，司空零開始關注起Facebook來，因為不斷有下屬提醒他出了一個勢頭不錯的競爭對手。
很隨意的，司空零發了一條tweet給紮克伯格：Facebook的域名在我這兒，你要麽？
紮克伯格看到Tweet嚇出一身冷汗，首先，司空零知道了是他在Facebook背後，其次，司空零為什麽會這麽巧地有這個域名呢？（目前他使用的域名是theFacebook）
不管怎麽說，司空大人發話了，小紮就硬著頭皮承認了，並邀請司空大人一起吃飯聊聊。
為了緩和氣氛，司空大人還邀請了布什家的大美女南茜一起來，還有正在籌備加州銀行重啟的小紮的好朋友，猶太兄弟會的卡斯騰·羅斯柴爾德。司空大人要叫個美女來暖場有很多種選擇，選南茜是因為她最近在參加義工活動，找司空大人讚助經費。從現代醫學促進會的事實來看，司空零也不是對慈善完全沒興趣，隻是風格有所不同。
又有美女，又有好友在，氣氛確實好多了，小紮是不錯的黑客，心有溝壑萬千，不過在控製著600億互聯網產業群的司空大人麵前還是需要仰視的。
對司空大人更需要仰視的人是小羅斯柴爾德，在場三人中，隻有他最清楚司空大人的大手筆，也許司空零以前會缺錢，要把一家網站上市才會成為真正的大富豪，但是今年一百億美元企業債投入股市所賺的錢已經完全解決了這個問題，半年淨賺50億美元，這樣凶殘的大手筆，不管他是運氣也好，眼光也好，已經不重要了。
還是為了緩和氣氛，司空零不會馬上就跟小紮拉開架勢，先是問問小羅在經營加州銀行上有什麽創意的點子，你知道，少年王對於沒有創新的事情是沒興趣的，雖然加州銀行的初衷是為了把中轉在tPay的錢留下。
這個問題小羅早就想了很多的點子，其中最重要的是如何經營好銀行的核心業務——放貸。放貸這事情，風險越高，收益越大，就像投資，收益最高的是風險投資。所以真正賺錢的創意都是敢於切入有風險的項目，花大力氣控製風險（比如：投資銀行把次級債包裝成金融衍生品賣給投資機構，有大型保險公司做保等手段給投資機構信心）。小羅的點子就是利用Twitter的社交關係網絡來降低放貸的風險。司空零認可了他的方向，但也沒有多說，也許他還沒仔細考慮過，也許他覺得不要在外人麵前談太多。
終於談到正題了，一提到Facebook，紮克伯格額頭上隱現汗珠，也許是司空零表現出來的鷹派風格實在太令人印象深刻了。
司空零這些天正在看牛大雅改編的《陸小鳳傳奇》，告訴小紮古龍的名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雖然司空零自己不怎麽在乎Facebook的崛起，但是零係企業的員工們在乎，作為零係的老大，他是不可能把自己的下屬完全符合商業規則的擔憂置之不理的，所以他一定要對Facebook有所反應，要麽收購，要麽投資，要麽增強私交網絡功能，要麽幹脆新開一個純私交的網站。由於有Twitter珠玉在前，Facebook的發展可觀，卻並沒有爆發式增長，以twitter的強大影響力，幾乎可以肯定能秒殺新興的Facebook。Twitter可不像Google那麽不懂社交，而是社交的先驅與王者。這就是為什麽小紮如此擔心自己被發現。
司空零還給大家講中國的民族英雄嶽飛的故事，嶽飛是一個絕對的忠臣，而且皇帝也知道這一點，但是嶽將軍掌握著全國5\/7的軍隊，一旦他的的理念與皇帝不同，一個要戰，一個要和，衝突到了**，皇帝就必須殺掉嶽飛，因為就算嶽飛不反，他那些不可能不求富貴的下屬們卻肯定心懷異念。勢力一旦形成，就隻能按規則辦事。
少年王大人已經算很厚道了，居然還給小紮講故事。小紮隻好說：“我願意接受Twitter的投資。”
看上去還不是很情願，司空零瞅了瞅他的臉色，淡然道：“那好，有兩個級別的投資，一個是我獲得Facebook15%的股權，換取Twitter不打壓Facebook的發展，第二個是我們最終各自持有30%股權，共同成為最大股東，其餘的用於上市和員工的期權池，換取Twitter的支持。要是你選第一個，我們最終是可能會自己建一個新站用來發展純私交網絡。”
小紮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擦了擦汗，最後也沒下定決心，因為後麵司空零又說了，估值按一個用戶10美元算，可以半年之後重新用這種方法估值。
司空零大人真的很放鬆，倒不是他輕敵，而是他真有殺手鐧沒使，幾乎可保他在社交網站的江湖地位千秋萬代。在場的三人都沒有預見未來的能力，隻以為司空大人氣場強大。
以司空零如今的地位，真的是如有氣場一般，不管是國家領袖還是絕代美女，已經沒有人能讓他覺得心跳加速了。這對事業是好事，對愛情來說就有點悲劇了。
因為擁有相同的文化背景，所以司空零在中國的女孩麵前能說會道，在洋妹紙麵前就有些失語，跟在川澄綾子麵前一樣，和南茜小姐並肩走在波士頓長木醫學區的路燈清輝下，沉默得有些過份。這段時間司空零老往麻省總醫院、貝斯以色列女執事醫療中心、布萊根婦女醫院這三大哈佛大學教學醫學跑，對這塊比較熟悉。
“我很好奇，一個可以做任何事的人會想做什麽事呢？”南茜小姐打破了沉默。
司空零：“你是說我嗎？”
南茜：“除了你還能有誰？隻有最有錢的人才可以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你不是看不慣中醫就要把它幹掉嗎？”
司空零：“你想得太簡單了，親愛的南茜。哎，我又想到一個故事，你要聽嗎？好像剛才我講的嶽飛的故事你沒什麽感覺。”
南茜：“嘻嘻，是啊，因為你隻是說故事，沒有把它畫出來。我對有畫麵感的東西才有興趣，所以我才會學繪畫啊。不過你還是說故事吧，如果這故事有助於你表達的話。”
司空零：“你知道我們中國古代的皇帝跟西方古代的國王有什麽不一樣嗎？”
南茜：“這個……哪方麵？哦，婚姻嗎？我們基督教國家隻能娶一個妻子，你們中國的皇帝可以娶無數個，是吧？”
司空零點頭：“這也是很重要的一點，還有，中國古代是皇權至上，皇帝擁有一切權力，治下所有的土地、人口、財產都屬於皇家，對於皇權，基本上沒有任何實質的製約，隻有道德上的很容易被突破的約束。不像西方，征稅要跟議會商量，殺了財主卻不能把他們家的財產沒收。西方的王權有各領地的領主製約，一個國家還有周邊很多國家製約。中國則是從秦王朝開始，一旦統一就會形成一個在東亞無敵的大中央集權帝國。中國的皇帝就是古往今來權力、財富最集中的人，所以有財富都是他的，所有的美女、美男子都是他的，所有的珍寶都是他的，真是**和榮耀的最巔峰啊。”
南茜瞪大了美麗的眼睛，得出一個讓司空零好笑的結論：“你想當皇帝？”
司空零噗一聲笑，道：“得了吧，當個有錢人就讓很多人怕我，在我麵前渾身不自在，弄得我越來越孤獨，當皇帝就算了，就算有機會我都不去當。我是想說，在幾百年前，中國古代的大清帝國，有一個很英明的康熙大帝，他創造了一個製度——秘密建儲。因為啊，他發現隻要立了一個太子，這個太子就會變成所有皇子明裏暗裏攻擊的對象，因為大家都盼著把太子弄倒，自己才有機會，你想想做個太子多不容易。這就是因為皇帝的位子太誘人了。我現在要做的事也是這樣的，我想做的事會讓一部分人被嫉妒得發狂，所以我根本就不敢公開出來。”
南茜嗤之以鼻：“哼，不就是你的永生階梯計劃嗎？有什麽大不了要讓人嫉妒得發狂？就算你成功了，你以為人人都想永生嗎？”
司空零大訝，貌似美麗花瓶的南茜·布什大小姐，居然能鐵口直斷他的秘密願望，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呢。不過想想也是，他好像在一次演講中公開說要改變【大地的法則】，還在總統家宴上講過永生階梯。
當然他也不是說真的認為很快就能進入永生時代，就像“階梯”這個詞形容得好，你先得健健康康地活著，等待生物技術的積累，這是一個漸進的過程，因為生命體實在太複雜了，光是人體基因測序花費的時間就如此的漫長。這才僅僅是基因組，將來的蛋白質組更具挑戰性。基因是一個相對穩定的東西，隻要不斷地提高檢測效率，測出序列是近幾年就將完成的項目，而蛋白質組並非原來科學家想象的是每一個基因表達一種蛋白質，蛋白質的數量遠低於基因的數量，如果說基因的控製力還能表現在哪裏，這恐怕要從蛋白質在人體不同年齡和生理狀態不同的表現上找答案，另外，蛋白質還有對維持環境要求苛刻的三維結構，是另一個讓科學家望而生畏的挑戰。
司空零：“你對人性了解得不夠啊，世界上有哪種宗教不是以永生的謊言為幌子騙人的？如果永生這事真的能實現，將是人類曆史上第一次真正的不平等，第一批獲得永生的少數人，將會被無數雙嫉妒、仇恨的眼睛盯著，還好，從現在開始，我將絕口不提這件事，漫長的歲月會讓所有人忘記了，曾經有一個少年說過那樣的話，當然，南茜小姐也會忘記的，因為這段漫長的歲月將會是五十年、一百年，那時候，我們還在不在地球上生活都不知道了。”
南茜白了他一眼：“你還是想辦法從哈佛畢業是正經，以你現在跟專業相幹的忙碌狀態，我很難相信你學到了什麽知識。”
司空零：“你是說我創建現代醫學促進會的事嗎？這其實是有相關性的，中國人口基數大，成為優秀科學家的高智商人群也多，語言會是很多科學家的障礙，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非英語的人融入主流科學界的困難了，我要幫他們克服這個困難，以實現科學家群體的擴大化。首先這事要從科學概念入手，所以要幹掉非科學的醫學，我現在的專業是計算機輔助藥物設計，幹掉愚昧的中醫中藥產業簡直是我的天然使命。反正階梯基金一年也要捐N個億的錢，第一筆就先這麽花吧，在中國建的醫院幾年就可以收支平衡了，我估計。再說了，用這種方法幫助一下祖國的同胞，也是很容易理解的事嘛。”
南茜點點頭：“是啊，我的亞裔同學們都很支持你的想法，隻是聽說你在PRC被爭議得很厲害。”
司空零：“是啊，我早就預料到了，聽你的口氣好像覺得我做得太激進了。我就是個激進份子，高效率是我最愛的東西，我就是要反中醫，用一切手段，甚至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會跟很多很多的官員合作，我們會讓很多政府機構擔任董事，給他們很可觀的經費，你都可以說這是公關費用。而且我們一定要把目標控製在反古代醫學這個點上，不要擴大到改革和經濟方麵，也就說，兩個紅線是我們的底線，一個是政治，一個是經濟，現代醫學促進會一定是一個非盈利機構，旗下的所有部門都不要賺錢，所有賺到的利潤都拿來擴大影響力。這就是一個非常非常專注的進攻型慈善事業。”
南茜：“哦，這個真符合你的性格，祝你成功吧，真的是一件好事，以壞人的形象做好事，懂的人會淚流滿麵，不懂的人罵得你體無完膚！好吧，真酷！”
聊事業、談理想，感歎人生，漫談在大波士頓的形形色色生活，以及南茜小姐衷愛的繪畫藝術，她想去旅行的美麗幻想。司空零第一次跟洋妹紙談得這麽多，好像是感情世界的徹底國際化，談著談著，司空零忽然問：“我的英文口音還重嗎？”
南茜一愣，然後微笑道：“根本就沒有口音了，要說有，那也是加州口音。”
司空零得意道：“好極了。”
滿懷心事的他穿過禮堂的廊道，依稀聞到香奈爾五號的味道，但也沒喚醒他的沉思。
傷心、傷心、傷心……終於突破一切障礙來到他麵前，他居然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慕容冰雪呆呆地站在廊道的中央，一年來的職場鍛煉，使她多了一點OL氣質，美麗得讓人心碎，此刻的表情自然是更讓人心碎。
天地良心，他真的是沒有注意到她，向他打招呼的人實在太多，他已經看疲勞了，就算他貌似掃了一眼，其實什麽也沒看到，就像網站上的花裏胡哨的廣告，看多了，你根本就不會去注意，所以把網站的內容做成像花俏的廣告是很蠢的行為。
慕容冰雪失魂落魄地回到酒店，抱著閨蜜哭。
黃蓓蕾很心虛，作為最好的朋友，自己很不合格，她結巴地道：“他……他可能是誤會你了。上一次來魔島，他問我你的情況，我說你爸爸給你介紹了一個男朋友。他裝酷沒問下去，我一生氣，也沒往下說，他可能以為……你已經有新男朋友了，所以……反正他有那麽多選擇，索性就不理你了。”
慕容冰雪抬起頭：“啊？為什麽你不告訴他我隻是跟那人吃過兩頓飯而已，你……”
黃蓓蕾：“……我……我錯了……不過，你自己不是說你爸堅決不讓你們來往，你已經決定分了嗎？所以我也懶得解釋了。好吧，我馬上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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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冰雪抹了一把眼淚，“哎”了一聲，道：“算了，現在他可能很忙，以後我自己跟他說吧。這……其實，我問過他身邊的助理納蘭，她說他現在可能還是單身，我才想起他的種種好，試一試能不能再見麵聊一聊，像老朋友一樣。”
善良的雪醬完全沒把閨蜜往陰謀家方麵想，很輕易地原諒了她。這一錯過，雪醬也沒有勇氣再去找司空零，又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到他。
司空零丟下一顆大炸彈，第二天就回美國去籌備現代醫學促進會了。
這顆炸彈不僅會引來商界大嘩然，還會對政界有大影響，因為大批的愚人真的是認為反中醫就是漢奸，連要給司空零立銅像的裕河縣都緊急叫停了。有錢又慈眉善目的人去哪兒都受歡迎，像比爾·蓋茨這種。司空零這樣的鷹派有錢人，還為一已之念拿錢來到處亂砸的家夥，老官油子們第一反應就是躲避。對於世界首富級別的有錢人，已經不是某個封疆大吏可以拿捏的了，就連中南海也得慎之又慎，惹不起還是躲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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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中醫這事兒在中國是極有爭議的事情，不明真相、缺乏常識的群眾太多，更何況還有211工程、985工程級別的中醫藥大學或者有中醫學科的綜合大學，每個省都有十多家三甲中醫醫院，無數家製藥廠，百萬級別的從業人員在中醫這個行當，司空零的一場演講就是在對一百多萬中醫從業者的挑戰，對千萬級患者的當頭棒喝。在微博上的罵聲已經不能用潮水來形容，簡直就是海嘯。這也就是司空零這種神經粗壯的人才受得了，換普通人早昏過去了。
在美國的輿論就完全是正麵的，在美國，就連宗教分子都大多讚成現代醫學。少數華人在那裏為中醫辯護，幾乎被美國名校和醫學院的大學生洶湧的聲音淹沒。除了這件盛世之外，美國人對司空零自稱世界首富也很感興趣，很多人去問比爾蓋茨的看法，蓋茨說：“要看Zero的公司上市之後的表現才知道哦！”
有人又問巴菲特的看法，老巴是不在Twitter上的，間接透出來巴菲特的一句話：“如果Zero真的把100億的企業債都投在股市上了，那他這半年賺的可真夠多的。”
在大PRC，大東省，不怎麽上網的慕容川大人也知道了這件事，因為東省電視台直播了，而且他看了。以前，司空零來他家做客，笑稱騰訊市值至少1000億，他在美國的那幾個網站每一個都有幾百億市值的潛力，慕容川半信半疑，現在，他至少要相信八成了。司空零每年捐贈出來的錢都要比他這個東省首富總資產要多，這……實在讓人難以置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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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以前跟司空零的交往，以及這一次他唯一的中文演講來看，這家夥是一個絕對的鷹派，而自己則三番兩次破壞了他和自己寶貝女兒的交往，恐怕司空大人耿耿於懷是必須的。置慕容大人於死地倒不至於，有機會使手段讓慕容大人威信大損、生意被壓製是很有可能的。
東省首富會怕一點小小的損失嗎？如果慕容大人簡單地這麽想那他就不可能玩轉魔島政商界這麽多年了。這其實是有一個‘勢’的問題，一旦被壓製，慕容係的生意都會被牽連，那些以前被強勢壓製的本地政商勢力都會選擇跟司空零聯手，此消彼長，損失是小，威望暴降對於一方豪強來講才是最難接受的。
試想，海岸區成為魔島市最黃金的商業區、科技區，而一直以來魔島市最有權勢的人沒有份兒，這意味著什麽？是一代豪強的落沒。慕容大人能下忍受得了魔島市各色人等的眼神？
司空零這段演講這些天就像幽靈一樣，總是在慕容川的心頭縈繞。司空大人睥睨天下，無所畏懼的形象實在太印象深刻了。
司空零反中醫是有後續文章的，表示現代醫學促進會絕不會為中醫的受害者減免醫療費用，這是一種對中醫信仰者的懲罰，但會花錢幫受害者打官司，也許打官司花的錢遠遠多過給受害者治療，但這就是司空零做事的方式，凶殘而高效。微博已經是中國最有影響力的網絡傳媒，在微博給中醫信仰者打個骷髏標記鏈接的那一瞬間，中醫勢力在網絡上就已經遭受了一顆核彈。巨額預算組織精英律師團，起訴有代表性的藥廠、醫院、廣告商、甚至大學、政府機構，巨額津貼給傳媒、地方政府機構，拍攝科普紀錄片，邀請全世界有名望的科學家、特別是華人科學家參與製作和訪談……各種立體手段都用上，接下來的幾個月，整個大中華圈，甚至涉及台、韓、日、北美華人的世界範圍內掀起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反省傳統醫學大運動。
這種鷹派慈善甚至讓蓋茨與美琳達基金會相形見絀，顯然這種戰鬥美學比蓋茨的奶媽美學更符合年輕人的口味，少年王的聲望更是如日中天。甚至連少年王在中文演講時“不經意”提到的小清新品牌韓國N。G。都受到了追捧。
南宮月做N。G。就是為了給自己找點喜歡的事做，所以N。G。的服裝都設計得迥然有異於商業產品，相當清新，本也不打算大賣，不料被少年王大人提了一句，訂單像鵝毛大雪一樣飛來，使得她成了韓國一個名氣不小的美少女企業家。
南宮月的首席設計師很有營銷頭腦，乘機向她建議做男裝，並且無論如何，撒嬌發嗲都行，一定要給一堆N。G。品牌的男裝給司空零穿，一旦司空零穿N。G。的消息傳到時尚界，嘿嘿，N。G。簡直就是可以跟川久保玲這樣行銷多年的品牌相提並論。
男裝推出了，南宮月通過TwitterBox的國際物流把幾套精選男裝寄給了司空零。由於南宮月身份特殊，他們的戀情很長時間內都不好曝光，有一個無敵美少女默默地做他的小情人，司空零隻有覺得他欠她的，哪好去違背南宮醬的意願，所以他就改穿N。G。了，反正他也沒跟川久保玲簽約說一定要穿川久保玲。隻是那N。G。大大的LOGO實在大得讓人無語，唉！
這段時間，司空零的小弟紮克伯格一直在偷偷地發展Facebook，因為Facebook跟Twitter有競爭關係，所以要重點瞞著司空零。Facebook的重點在於私人關係網絡，跟Twitter有所不同，但Twitter早就有私信係統和群組，關注機製也使得Twitter可以當作私人關係網絡的平台，以Twitter目前的用戶群體規模，Facebook發展得再好，也不可能匹敵Twitter。隻是紮克伯格覺得Twitter的私交網絡不那麽純粹，所以Facebook還是可以有所作為的。
幾個月的忙碌，終於現代醫學促進會的各項工作都找到了負責人，司空零開始關注起Facebook來，因為不斷有下屬提醒他出了一個勢頭不錯的競爭對手。
很隨意的，司空零發了一條tweet給紮克伯格：Facebook的域名在我這兒，你要麽？
紮克伯格看到Tweet嚇出一身冷汗，首先，司空零知道了是他在Facebook背後，其次，司空零為什麽會這麽巧地有這個域名呢？（目前他使用的域名是theFacebook）
不管怎麽說，司空大人發話了，小紮就硬著頭皮承認了，並邀請司空大人一起吃飯聊聊。
為了緩和氣氛，司空大人還邀請了布什家的大美女南茜一起來，還有正在籌備加州銀行重啟的小紮的好朋友，猶太兄弟會的卡斯騰·羅斯柴爾德。司空大人要叫個美女來暖場有很多種選擇，選南茜是因為她最近在參加義工活動，找司空大人讚助經費。從現代醫學促進會的事實來看，司空零也不是對慈善完全沒興趣，隻是風格有所不同。
又有美女，又有好友在，氣氛確實好多了，小紮是不錯的黑客，心有溝壑萬千，不過在控製著600億互聯網產業群的司空大人麵前還是需要仰視的。
對司空大人更需要仰視的人是小羅斯柴爾德，在場三人中，隻有他最清楚司空大人的大手筆，也許司空零以前會缺錢，要把一家網站上市才會成為真正的大富豪，但是今年一百億美元企業債投入股市所賺的錢已經完全解決了這個問題，半年淨賺50億美元，這樣凶殘的大手筆，不管他是運氣也好，眼光也好，已經不重要了。
還是為了緩和氣氛，司空零不會馬上就跟小紮拉開架勢，先是問問小羅在經營加州銀行上有什麽創意的點子，你知道，少年王對於沒有創新的事情是沒興趣的，雖然加州銀行的初衷是為了把中轉在tPay的錢留下。
這個問題小羅早就想了很多的點子，其中最重要的是如何經營好銀行的核心業務——放貸。放貸這事情，風險越高，收益越大，就像投資，收益最高的是風險投資。所以真正賺錢的創意都是敢於切入有風險的項目，花大力氣控製風險（比如：投資銀行把次級債包裝成金融衍生品賣給投資機構，有大型保險公司做保等手段給投資機構信心）。小羅的點子就是利用Twitter的社交關係網絡來降低放貸的風險。司空零認可了他的方向，但也沒有多說，也許他還沒仔細考慮過，也許他覺得不要在外人麵前談太多。
終於談到正題了，一提到Facebook，紮克伯格額頭上隱現汗珠，也許是司空零表現出來的鷹派風格實在太令人印象深刻了。
司空零這些天正在看牛大雅改編的《陸小鳳傳奇》，告訴小紮古龍的名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雖然司空零自己不怎麽在乎Facebook的崛起，但是零係企業的員工們在乎，作為零係的老大，他是不可能把自己的下屬完全符合商業規則的擔憂置之不理的，所以他一定要對Facebook有所反應，要麽收購，要麽投資，要麽增強私交網絡功能，要麽幹脆新開一個純私交的網站。由於有Twitter珠玉在前，Facebook的發展可觀，卻並沒有爆發式增長，以twitter的強大影響力，幾乎可以肯定能秒殺新興的Facebook。Twitter可不像Google那麽不懂社交，而是社交的先驅與王者。這就是為什麽小紮如此擔心自己被發現。
司空零還給大家講中國的民族英雄嶽飛的故事，嶽飛是一個絕對的忠臣，而且皇帝也知道這一點，但是嶽將軍掌握著全國5\/7的軍隊，一旦他的的理念與皇帝不同，一個要戰，一個要和，衝突到了**，皇帝就必須殺掉嶽飛，因為就算嶽飛不反，他那些不可能不求富貴的下屬們卻肯定心懷異念。勢力一旦形成，就隻能按規則辦事。
少年王大人已經算很厚道了，居然還給小紮講故事。小紮隻好說：“我願意接受Twitter的投資。”
看上去還不是很情願，司空零瞅了瞅他的臉色，淡然道：“那好，有兩個級別的投資，一個是我獲得Facebook15%的股權，換取Twitter不打壓Facebook的發展，第二個是我們最終各自持有30%股權，共同成為最大股東，其餘的用於上市和員工的期權池，換取Twitter的支持。要是你選第一個，我們最終是可能會自己建一個新站用來發展純私交網絡。”
小紮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擦了擦汗，最後也沒下定決心，因為後麵司空零又說了，估值按一個用戶10美元算，可以半年之後重新用這種方法估值。
司空零大人真的很放鬆，倒不是他輕敵，而是他真有殺手鐧沒使，幾乎可保他在社交網站的江湖地位千秋萬代。在場的三人都沒有預見未來的能力，隻以為司空大人氣場強大。
以司空零如今的地位，真的是如有氣場一般，不管是國家領袖還是絕代美女，已經沒有人能讓他覺得心跳加速了。這對事業是好事，對愛情來說就有點悲劇了。
因為擁有相同的文化背景，所以司空零在中國的女孩麵前能說會道，在洋妹紙麵前就有些失語，跟在川澄綾子麵前一樣，和南茜小姐並肩走在波士頓長木醫學區的路燈清輝下，沉默得有些過份。這段時間司空零老往麻省總醫院、貝斯以色列女執事醫療中心、布萊根婦女醫院這三大哈佛大學教學醫學跑，對這塊比較熟悉。
“我很好奇，一個可以做任何事的人會想做什麽事呢？”南茜小姐打破了沉默。
司空零：“你是說我嗎？”
南茜：“除了你還能有誰？隻有最有錢的人才可以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你不是看不慣中醫就要把它幹掉嗎？”
司空零：“你想得太簡單了，親愛的南茜。哎，我又想到一個故事，你要聽嗎？好像剛才我講的嶽飛的故事你沒什麽感覺。”
南茜：“嘻嘻，是啊，因為你隻是說故事，沒有把它畫出來。我對有畫麵感的東西才有興趣，所以我才會學繪畫啊。不過你還是說故事吧，如果這故事有助於你表達的話。”
司空零：“你知道我們中國古代的皇帝跟西方古代的國王有什麽不一樣嗎？”
南茜：“這個……哪方麵？哦，婚姻嗎？我們基督教國家隻能娶一個妻子，你們中國的皇帝可以娶無數個，是吧？”
司空零點頭：“這也是很重要的一點，還有，中國古代是皇權至上，皇帝擁有一切權力，治下所有的土地、人口、財產都屬於皇家，對於皇權，基本上沒有任何實質的製約，隻有道德上的很容易被突破的約束。不像西方，征稅要跟議會商量，殺了財主卻不能把他們家的財產沒收。西方的王權有各領地的領主製約，一個國家還有周邊很多國家製約。中國則是從秦王朝開始，一旦統一就會形成一個在東亞無敵的大中央集權帝國。中國的皇帝就是古往今來權力、財富最集中的人，所以有財富都是他的，所有的美女、美男子都是他的，所有的珍寶都是他的，真是**和榮耀的最巔峰啊。”
南茜瞪大了美麗的眼睛，得出一個讓司空零好笑的結論：“你想當皇帝？”
司空零噗一聲笑，道：“得了吧，當個有錢人就讓很多人怕我，在我麵前渾身不自在，弄得我越來越孤獨，當皇帝就算了，就算有機會我都不去當。我是想說，在幾百年前，中國古代的大清帝國，有一個很英明的康熙大帝，他創造了一個製度——秘密建儲。因為啊，他發現隻要立了一個太子，這個太子就會變成所有皇子明裏暗裏攻擊的對象，因為大家都盼著把太子弄倒，自己才有機會，你想想做個太子多不容易。這就是因為皇帝的位子太誘人了。我現在要做的事也是這樣的，我想做的事會讓一部分人被嫉妒得發狂，所以我根本就不敢公開出來。”
南茜嗤之以鼻：“哼，不就是你的永生階梯計劃嗎？有什麽大不了要讓人嫉妒得發狂？就算你成功了，你以為人人都想永生嗎？”
司空零大訝，貌似美麗花瓶的南茜·布什大小姐，居然能鐵口直斷他的秘密願望，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呢。不過想想也是，他好像在一次演講中公開說要改變【大地的法則】，還在總統家宴上講過永生階梯。
當然他也不是說真的認為很快就能進入永生時代，就像“階梯”這個詞形容得好，你先得健健康康地活著，等待生物技術的積累，這是一個漸進的過程，因為生命體實在太複雜了，光是人體基因測序花費的時間就如此的漫長。這才僅僅是基因組，將來的蛋白質組更具挑戰性。基因是一個相對穩定的東西，隻要不斷地提高檢測效率，測出序列是近幾年就將完成的項目，而蛋白質組並非原來科學家想象的是每一個基因表達一種蛋白質，蛋白質的數量遠低於基因的數量，如果說基因的控製力還能表現在哪裏，這恐怕要從蛋白質在人體不同年齡和生理狀態不同的表現上找答案，另外，蛋白質還有對維持環境要求苛刻的三維結構，是另一個讓科學家望而生畏的挑戰。
司空零：“你對人性了解得不夠啊，世界上有哪種宗教不是以永生的謊言為幌子騙人的？如果永生這事真的能實現，將是人類曆史上第一次真正的不平等，第一批獲得永生的少數人，將會被無數雙嫉妒、仇恨的眼睛盯著，還好，從現在開始，我將絕口不提這件事，漫長的歲月會讓所有人忘記了，曾經有一個少年說過那樣的話，當然，南茜小姐也會忘記的，因為這段漫長的歲月將會是五十年、一百年，那時候，我們還在不在地球上生活都不知道了。”
南茜白了他一眼：“你還是想辦法從哈佛畢業是正經，以你現在跟專業相幹的忙碌狀態，我很難相信你學到了什麽知識。”
司空零：“你是說我創建現代醫學促進會的事嗎？這其實是有相關性的，中國人口基數大，成為優秀科學家的高智商人群也多，語言會是很多科學家的障礙，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非英語的人融入主流科學界的困難了，我要幫他們克服這個困難，以實現科學家群體的擴大化。首先這事要從科學概念入手，所以要幹掉非科學的醫學，我現在的專業是計算機輔助藥物設計，幹掉愚昧的中醫中藥產業簡直是我的天然使命。反正階梯基金一年也要捐N個億的錢，第一筆就先這麽花吧，在中國建的醫院幾年就可以收支平衡了，我估計。再說了，用這種方法幫助一下祖國的同胞，也是很容易理解的事嘛。”
南茜點點頭：“是啊，我的亞裔同學們都很支持你的想法，隻是聽說你在PRC被爭議得很厲害。”
司空零：“是啊，我早就預料到了，聽你的口氣好像覺得我做得太激進了。我就是個激進份子，高效率是我最愛的東西，我就是要反中醫，用一切手段，甚至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會跟很多很多的官員合作，我們會讓很多政府機構擔任董事，給他們很可觀的經費，你都可以說這是公關費用。而且我們一定要把目標控製在反古代醫學這個點上，不要擴大到改革和經濟方麵，也就說，兩個紅線是我們的底線，一個是政治，一個是經濟，現代醫學促進會一定是一個非盈利機構，旗下的所有部門都不要賺錢，所有賺到的利潤都拿來擴大影響力。這就是一個非常非常專注的進攻型慈善事業。”
南茜：“哦，這個真符合你的性格，祝你成功吧，真的是一件好事，以壞人的形象做好事，懂的人會淚流滿麵，不懂的人罵得你體無完膚！好吧，真酷！”
聊事業、談理想，感歎人生，漫談在大波士頓的形形色色生活，以及南茜小姐衷愛的繪畫藝術，她想去旅行的美麗幻想。司空零第一次跟洋妹紙談得這麽多，好像是感情世界的徹底國際化，談著談著，司空零忽然問：“我的英文口音還重嗎？”
南茜一愣，然後微笑道：“根本就沒有口音了，要說有，那也是加州口音。”
司空零得意道：“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