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地圖就安全多了,可以避開鬼子的行軍路線!可惜隻有閩侯到閩清的地圖。”黃飛虎有些興奮地對景鴻說道:“要不要加快速度,趕往閩清,通知當地的民兵團。”


    “這是戰術地圖,畢竟隻是分隊長的,隻是一小部分而已,上麵可沒有他們的行軍路線呢!”景鴻對著黃飛虎翻了一個白眼,繼續說道:“人家是四個輪子,我們靠兩條腿,咋通知?而且我估計也來不及通知閩清的民兵團了吧!估計鬼子已經攻下閩清了。”


    “三爺騎馬去的,應該能趕到。”


    黃飛虎有些遲疑地說道。


    ‘馬能跑得過摩托車嗎?’


    景鴻對此不抱希望,可是又不忍心打擊黃飛虎。


    “鬼子的摩托車能跑多快?”


    景鴻一臉好奇地問黃飛虎。


    “看路況的好壞吧!我記得三爺的福特牌敞篷車在路況好的地方每個時辰50公裏到60公裏的樣子,摩托車應該差不多也是這個速度吧。”


    黃飛虎稍微思索了一會,回答道。


    古代驛站,每10公裏換一次馬,八百裏加急也要跑一天一夜,閩侯到閩青有30多公裏,就算全速跑不休息,至少也要1個時辰。


    “那麽鬼子摩托車的速度是三爺的兩倍,那麽……”


    後麵的話景鴻就沒有說了,黃飛虎也是意識到情況不對,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放心吧!三爺這麽聰明的人,不會有事的。”景鴻看到黃飛虎臉色煞白,忍不住安慰了一下,然後又有些疑惑地問道:“三爺不是有車嗎?為什麽不見三爺開啊?要是開了車的話,就沒有這麽多事了!”


    “三爺把車賣了,大部分錢都捐給前線的抗日戰士了。”


    說著說著,黃飛虎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放心吧!三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景鴻有些不知所措,隻能輕聲安慰道。


    但是景鴻心裏很清楚,這種情況下,隻要被追上,基本上就是九死一生了。


    “希望吧!”


    黃飛虎臉色不太好看,他對劉三爺能生還也沒抱太大的希望。


    “當時福特牌敞篷車多少錢?”


    景鴻看到情況越來越尷尬,趕緊轉移話題。


    “我記得是2700塊大洋。”黃飛虎有些哽咽地說:“當時,就是我給三爺開的車。”


    見黃飛虎的眼淚又要下來了,景鴻懊惱地一拍腦袋,自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們沒有多少存糧了,周圍有什麽村子,買點糧食。”


    景鴻咳嗽了一聲,趕緊轉移話題。


    “去永泰吧!隻有不到半天的路程了,之後去大田,然後直接到永安。”


    黃飛虎稍微思索了一會兒,就給出了一個答案。


    雖然黃飛虎說是隻要小半天的時間,可是對於已經累的人仰馬翻的眾人來說,這小半天的路程簡直比登天還難。


    等景鴻一行人走走停停,爬過了覆鼎山到達永泰縣城,已經是未時了。


    眾人到客棧吃完飯,然後按照計劃分開行動。


    二娃、三娃和狗蛋三人留在客棧,負責看管俘虜和照顧老弱病殘;兩個賭場打手分別負責請醫生和購買馬車;景鴻與黃飛虎以及糧商張大全找縣長報告敵情。


    景鴻一行人並沒有受到阻攔,一說是遇到了小鬼子,馬上就被帶到了縣長麵前。


    “這就是在鬼子手裏繳獲的地圖。”


    黃飛虎把戰術地圖拿給大腹便便的縣長看。


    “這可如何是好?”


    縣長看了地圖,見上麵確實是寫著鬼子的文字,腳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當然是馬上集結縣民兵團,準備戰鬥了。還要立馬通知附近縣城了,讓他們注意防守。”


    黃飛虎一臉鄙視地看著縣長,一副理所當然地說道。


    “聽到沒有,快去辦。”


    縣長慌了心神,沒有過多的思索,就對身邊的幕僚吩咐道。


    “是,我馬上就去辦。”


    幕僚聞言,火急火燎地就要出去。


    “慢著。”景鴻攔住幕僚,扭頭對縣長說道:“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說清楚,倭國陰陽師也加入這場戰爭中了。”


    “陰陽師是什麽東西?”


    縣長幕僚一臉懵逼。


    “這麽重要的軍情就該盡快應對,你攔著幹什麽?要不是這消息就是你們帶來的,老子現在就讓人把你抓起來了。”


    縣長對此有些不高興,氣憤地盯著景鴻,威脅道。


    “倭國的陰陽師就和中國的道士一樣,都是會法術的修士,這些陰陽師會操控僵屍還能控製陰靈,僵屍刀槍不入、悍不畏死,陰靈神出鬼沒,能夠控製人心,你們一定要小心點。”


    景鴻站了出來,一臉認真地對縣長和幕僚說道。


    “你開什麽玩笑,哪有什麽僵屍什麽陰靈,這些都是愚民的謠言罷了。”


    幕僚有些不太相信的樣子,出口反駁道。


    “天雷隱隱……急急如律令。”


    景鴻念出五雷咒的咒語,一個雷劈在縣長的辦公桌上,這雷不僅穿透了瓦房的屋頂,還把辦公桌劈了個稀巴爛。


    “這下相信了吧!”


    景鴻扭頭看向縣長和他的幕僚,噙著笑意問道。


    “信了,信了。”


    幕僚的腿直打顫,差點跪了下來。


    “這,這。”


    縣長被雷聲直接嚇得一屁股坐地上,褲子已經濕了一大片。


    ‘我沒說不信呀,你為什麽劈我呀?’


    縣長看著眼前被劈得焦黑一片的辦公桌,內心是崩潰的。


    “現在知道我沒騙人了吧!”


    景鴻沒有想到兩人心理素質這麽差,有些尷尬地對縣長說道。


    “道長,這雷是你招的?難道真有僵屍和陰靈呀!”


    縣長抬起頭,戰戰兢兢地問景鴻。


    “什麽道長,叫真人。景鴻真人可是比道長厲害的多了。”


    黃飛虎一聽就炸毛了,豪不客氣地對縣長說道。


    “真人,通知上麵呀?說有僵屍陰靈什麽的,上麵非得給我吃批落的。”


    縣長雖然不知道道長和真人的區別,可是還是立馬改口,甚至臉上還擠出了一絲絲笑容。


    “事實如此呀!那還能怎麽辦?直說啊!”


    景鴻也知道上麵不一定會信,攤了攤手,無奈地對縣長說道。


    “說出現了一批刀槍不入,疑是僵屍的怪物就行了。直接說是僵屍,估計他們也接受不了,說疑是僵屍的怪物,他們自己就會腦補了。”


    張姓富商思索了一下,立馬給出了一個中肯的建議。


    景鴻想了想,不愧是商人,對人心的把控真是精準,對富商行了一禮,認真地說道:“張老爺不愧是曲江的大商人,說話就是有水平。這麽一說,他們就會下去查證了。”


    “哪裏!哪裏!”張老爺回了一禮,一臉恭敬地對景鴻說道:“不知真人手裏有多少符籙,我想請一些對付僵屍的符籙,要不然到時候對付僵屍非得手忙腳亂的。”


    “符籙上的法力是會不斷流失的,所以我手上沒有現存的符籙。”


    景鴻有些無奈,符籙受符令的等級和畫符人的修為保存的時間也不一樣。符令分為金色、銀色、紫色、藍色、黃色五類,自己畫一張普通的黃色符籙能管56天,期間法力不斷流失,最後會徹底變成廢紙一張。


    “那從道觀和寺廟請回來的符籙豈不是沒有效果了?”


    張老爺想起了從景鴻那兒買來的平安符,有些疑惑地問道。


    “如果是請的平安符之類,還是有效果的,正常情況下符籙的法力是會不斷流失,但是如果妥善保存的話,法力不僅不會流失,還會不斷提高。”


    景鴻舉了兩個例子,一本正經地解釋道:“比如平安符,你貼身放在身上,法力流失就會減慢,如果你常做好事或者經常去道觀和寺廟供奉,法力就會緩慢增長;又比如貼門神,貼在門上就是因為人出入都是會經過門的。”


    “為什麽平安符貼身保存法力就不會流失,為什麽……”


    黃飛虎也湊了過來,好奇地問景鴻。


    “願力也是法力的一種,人本身就有願力,而香火旺盛的道觀和寺廟也有大量的願力。”


    景鴻打斷黃飛虎的提問,直接給他解釋道:“同理,人進出門的時候也會產生願力。”


    景鴻頓了頓,看著旁邊聽得津津有味的四人,有些無奈地說道:“還是把軍情傳出去了再說其他吧!畢竟這可是迫在眉睫的事兒。”


    “還不快去。uu看書 .uukansu”縣長踢了一下幕僚,又對景鴻說:“道長,哦!不,真人,我也買幾百張符吧!符紙和朱砂我馬上吩咐人去買。”


    景鴻有些不高興,不管是去道觀還是寺廟,都不能用“買”字,要用“請”字才行,畫符的紙也不叫住“符紙”,應該是用“符令”來稱呼,而且畫符又不是印刷報紙,怎麽可能一下就畫幾百張?


    “縣長大人您還是另請高明吧!我法力低微,可沒法一下子就畫出幾百張符籙。”景鴻對他行了個作揖禮,麵無表情地說道:“我們還要趕去永安,就不作陪了。”


    “別呀!真人,我們這個小縣城哪有什麽高明呀!都是些騙子,這麽多年我也就見著真人您是有真本事的……”


    縣長抱住景鴻的大腿,求爹爹告奶奶的,最後拉上整個縣的大義,可憐兮兮地哀求道:“我永泰20萬百姓就指望真人了。”


    “那就準備好果、酒、香、焚香、清水、朱砂、筆,然後派人跟我去道觀請符令。”


    景鴻一頭黑線,無奈地對縣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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