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悔沒有多說,隻是接過齊寒手中的碎銀,低聲道了一聲謝,隨後走到那個賣饃的婆婆麵前,放下一枚碎銀說道:


    “婆婆,這是給你的饃錢,剩下的就算是定金,我跟您兒子沾個光,以後我出任務,您就給我一個饃吃可以嗎?”無悔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但是因為他臉上那道傷疤,無悔的這個笑容顯得有些猙獰,不過那個賣饃的老婆婆卻沒有感到害怕,而是笑著說道:“臭小子,給我這麽多錢幹什麽,你是我家那臭小子的同僚,自然也是我的兒子。”


    “你吃我的饃,我高興還來不及那,那會要你的錢那!”


    “哎,婆婆,我跟說,這個錢是我們教頭給的,我們這個教頭是個財主有錢的很,婆婆你盡管收下,這些錢你盡管拿著,等到我那兄弟回來,你也可為他置辦一些東西。”無悔小聲的嘀咕道。


    婆婆偏頭看了一眼無悔身後不遠處站著的齊寒,想了一會才說道:“要得嘞,那婆婆我就收下了。”


    以齊寒的耳力,自然聽見剛剛無悔說自己什麽了,不過他倒也不計較這些,若是真的如同無痕所說,這些平民百姓,確實也很可憐。


    無悔跟婆婆寒暄了幾句,就又回到齊寒身邊說道:“讓教頭久等了。”


    “無妨,咱們進去吧,眼看這天就要亮了。”齊寒咬了一口,手中的饃,一口咬下,饃的香氣和其中肉餡的香氣混合在一起,也別有一番風味。


    無悔走在最前邊,無痕等人則陪在齊寒的身邊,無悔每路過一個攤位,就會有人詢問無悔關於自己家人在軍中的情況。


    無悔似是已經做好了功課,每個詢問的人,他都認真說著對方家人在軍中的情況,無一例外,都是家人安康之類的話。


    都是一些報喜不報憂的話,當然這些話中,到底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就不好說了。


    經過城門的時候,兩邊的守城士兵挺直腰板,把左手放在心口態度恭敬道:“拜見大人!”


    “好了,不要來這一套了,好好守城吧,奧對了,人好這張臉,記住了以後可不要攔這位大人。”無悔指了指身後的齊寒說道。


    兩個守衛看向齊寒,過了一會才收回了目光說道:“謹遵大人口諭!”


    齊寒哭笑不得的跟著眾人走入未央城中,他現在感覺,自己就像是新加入的土匪頭子。


    “大人不必介懷,未央城中,皆是咱們應龍衛的勢力,咱們龍鱗在應龍衛中,雖然不是最強的勢力。”


    “可大人您作為龍鱗的教頭,在應龍衛中是擁有絕對的話語權的。”無痕在齊寒的身邊低聲解釋道。


    “……龍鱗不是培養皇室貴胄子弟的地方嗎?我一個教頭有這麽大的權利?”齊寒嘴上這麽問著。


    心裏其實已經隱隱有了一些猜測,若是他猜的沒錯,秦風讓他進入龍鱗,絕對不是隻教授那些皇室弟子那麽簡單,若是真如無悔說的那般。


    龍鱗的教頭絕對還有什麽隱藏的身份和權力,不等齊寒發問,無悔便十分識趣的說出了龍鱗教頭的隱藏身份。


    “大人,龍鱗作為應龍衛之一,本身除去教導皇室弟子之外,還有督查應龍衛內部人員的責任,所謂龍身有鱗,其中最堅硬的便是龍之逆鱗。”


    “而大人,作為咱們龍鱗的教頭,這逆鱗的名號自然落在了大人您的身上。”無悔十分識相的說出了其中的貓膩。


    “……”齊寒心中苦澀,難怪夫子會跟自己說,加入龍鱗可以有利於自己發展勢力,若是真如無悔所說,逆鱗能夠督查應龍衛內部。


    那麽他確實可以利用職位之便,為自己謀取一些福利。


    心思流轉間,齊寒等人就來到了應龍衛在未央城中的府邸。


    齊寒站在龍鱗總部門前,看著門上掛著的匾額,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了一股逆氣,好懸沒有給他憋出一口血來。


    說是龍鱗在未央城中的府邸,這那是什麽應龍衛的府邸那,這裏明明就是秦風在未央城的府邸。


    他這那是什麽給大秦培養弟子來了,自己這是被賣來秦風府邸當守衛來了。


    上邊寫著鎮北王府的鎏金牌匾顯得格外刺眼,齊寒輕歎了一口氣,他現在若是返回跑路,不光是給自己的三師兄溫煮酒丟臉,還會給夫子的臉上抹黑。


    最關鍵的是,他如果拋去應龍衛的這層身份,那些想要置他於死地的勢力,絕對會傾巢而出,到時候他能不能返回昆侖之巔都不好說。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夫子總是不會害我的。”齊寒在心中思索道。


    “大人,我們副教頭的脾氣有些火爆,她等下如果刁難您,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計較。”無痕在齊寒的身邊低語道。


    四兄弟中,無悔最為穩重,無痕相對健談一些,至於無恨和無雙兩人,話就沒有那麽多了,倒像是兩個悶葫蘆。


    聽到無痕這麽說,齊寒也沒多想,隻是擺了擺手,故作豪放的說道:“無妨,大家都是兄弟,初次見麵,我自然不會與他計較。”


    齊寒嘴上這麽說著,心裏卻不是這麽想道:“既然我已經成為了龍鱗的教頭,uu看書 .uuknshu那他一個副教頭又能翻起什麽風浪,他如果無理取鬧,我也不是吃素的!”


    無痕自然沒有他心通的本身,齊寒心中所想他也無法窺探,隻是當齊寒的話音落下,他的眼神逐漸變的怪異了起來,似是其中隱隱夾雜著一些憐憫之意?


    齊寒微微一愣,心中不由驚覺了起來,“莫不是龍鱗原來的副教頭,是什麽厲害的角色?”


    仔細回憶了一下前世的記憶,應龍衛出名的那幾個人,好像也沒有出自龍鱗的人物,想不起來,索性也就不想了。


    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哪怕對方是真武七境的武者,他也有方法全身而退,更何況,他可是秦風欽點的龍鱗教頭,如果真的打不過那個副教頭,他還可以“狐假虎威”嘛。


    作為鎮北王的府邸,占地麵積自然不用多說,但是與那些有權有勢的王爺相比,鎮北王的府邸相對要簡單的多。


    除去過往的應龍衛之外,也就隻有一些鎮北王的仆從在院子中走動,時不時經過一些侍女身穿的都是統一的製式鎧甲,著實有些怪異。


    這時有一個老人走了過來,四人見到那個老者,瞬間停下了腳步,看向那個老者說道:“拜見閻老。”


    “你們四個小子回來了?怎麽樣王爺這一次物色的新教頭,你們接來了嗎?”那個慈眉善目的老者,向四人問道,同時也注意到了跟在四人身後的齊寒。


    “這位是?”其實在這個老者出現的時候,齊寒就已經注意到他了,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老者可不隻是鎮北王府管家這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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