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寒在船上轉了一圈,始終沒有找到秦時歸的蹤跡,就在他疑惑之際,齊寒碰見了秦時歸的侍女春曉。


    “春曉,你家小姐那,怎麽沒有在廚房監工?我在船上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齊寒攔住了有些慌張的春曉問道。


    春曉見是齊寒,臉上的神色才略微一緩,“公子,我家小姐剛剛被大小姐叫到閣樓上去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


    “好,我知道了,你且去吧,你家小姐那裏有我,不會有什麽問題的。”齊寒回應了一聲,施展遊龍步躍向了船上的閣樓。


    齊寒的速度很快,但也引起了閣樓上那些各門派年輕一代的注意,陳玉琢和一個身穿破舊補丁布衫的年輕人,望著從他們窗前一閃而過的齊寒。


    “孫放兄,你看那人的身法倒是很像你們丐幫的遊龍步那。”陳玉琢笑著說道。


    那個名叫孫放的丐幫弟子,思索了一下道:“那人的身法中,確實有些我們丐幫遊龍步的影子,但卻不是遊龍步,倒像是自遊龍步中延伸出的一種身法。”


    “奧?莫不是這人也是你們丐幫的弟子?”陳玉琢眼中閃過一絲精芒,看著孫放道。


    孫放把玩著手中的一個破瓷碗,笑道:“估計不是了,我們丐幫的遊龍步又不是什麽不可外傳的絕學,會的人比比皆是,陳公子若是想學,我可以教你啊。”


    “孫放兄說笑了,我又怎麽好去學你們丐幫的武學那。”陳玉琢把玩著手中的折扇,似笑非笑的看著孫放道:“不過,若是孫放兄跟我講講龍騰掌法的奧秘,我還是愛聽的。”


    “哈哈哈哈,好說,好說,隻要玉琢兄用你們瀟湘劍派的瀟湘百變劍法,跟我交換奧秘,我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孫放大笑道。


    兩人對視一眼,隨後都笑了起來,就像是兩位多年未見的好兄弟一般,但卻沒有一人再提起武學心法的事情。


    ……


    秦時歸站在楚玉秀的房間中,目光平靜的看著自己麵前這個,宛如潑婦罵街的姐姐,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就那麽一言不發的聽著。


    “小賤人,你是不是感覺剛才你很出風頭?我告訴你!就算你說的在漂亮,再會為人處世,你也隻不過是我們楚家的一條狗!”


    “我實話告訴你,你是我們楚家撿來的一條狗!你條躺在雪地裏沒人要的狗!你還真把自己當楚家的小姐了?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臉。”


    “就你這個跟怪物一樣的臉,別說是做我楚家的庶女了,就是做我們楚家的家仆都不配!”


    楚玉秀罵的越來越難聽,秦時歸對於這種事情,她早已經習慣了,楚玉秀的這些話,自秦時歸記事起就天天聽,起初她還會被罵哭、還會覺得委屈。


    可時間長了,她也就習慣了,也就適應了,不論是多麽惡劣的環境,人總是會慢慢去適應的,就比如說現在的秦時歸,她已經麻木了。


    哪怕她再怎麽出色,再怎麽努力,在楚家人的眼裏她終究是外人,就算她把楚家當家也是無濟於事。


    楚玉秀似是罵累了,她喝了一口茶水潤了潤嗓子,又抬頭看向了一臉淡定的秦時歸,心中不由自主的就升起了一團火氣。


    “嘩啦!”


    楚玉秀端起茶杯,裏邊是滾燙的茶水,抬手就向秦時歸的臉潑了過去,秦時歸下意識的把手護在了自己的臉上,滾燙的熱水落在秦時歸的雙手上。


    她稚嫩的皮膚頓時泛起了一層紅色,顯然是被燙得不輕。


    楚玉秀見到這一幕非但沒有任何悔過的意思,還冷嘲熱諷道:“擋什麽擋!就你那一張臉,燙了也就燙了,還當自己是閉月羞花的仙子不成?”


    秦時歸默不作聲的把自己的手縮回了衣袖中,臉上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隻是嘴角時不時會抽搐一下,似是在極力忍耐疼痛。


    楚玉秀見秦時歸這麽一副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看著秦時歸的那張被頭發遮蓋住一半的臉,抬手就是呼了過去。


    “啪!”


    巴掌呼在臉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音,秦時歸緊閉著雙目,卻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疼痛,她疑惑的睜開眼睛。


    看到一個身穿黑衣的背影,擋在了自己麵前。


    來人正是齊寒,他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裏邊的謾罵聲,推開門正好看到楚玉秀正揚起手,作勢要大秦時歸的臉。


    齊寒也沒有多想,直接上前捏住了楚玉秀的手,隨後向回一甩,原本楚玉秀要打在秦時歸臉上的巴掌,狠狠的抽在了自己的臉上。


    “啊!我要殺了你們!”楚玉秀的臉被自己的巴掌打的通紅,隨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嗚嗚嗚!我要告訴我爹爹,秦時歸你個小賤人竟然敢跟外人一起欺負我!我要讓我爹爹殺了你們,嗚嗚嗚……”


    楚玉秀作為楚家的嫡長女,那可是從小就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可以說是被泡在蜜罐子裏長大的,楚家的家主更是一副捧在手裏怕摔著,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寵溺。


    像挨巴掌這種事,想來都是她打別人的,那被別人打過巴掌。


    齊寒聽著心煩,目光中露出一抹凶戾之色道:“再不閉嘴我就拔了你的舌頭!”


    話音落下,齊寒的身上散發出一股似有似無的殺氣,楚玉秀聽了齊寒的話,隻感覺自己背後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我要是再不閉嘴,他真的會拔了我的舌頭。”楚玉秀的心中算過了這樣一個念頭,她又看到齊寒那凶狠的眼神。


    原本到了嘴邊的哭聲和罵人的話,就這麽被她生生給憋了回去。


    她有一種感覺,若是自己不按照齊寒的話做,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會動手拔自己的舌頭。


    那種眼神,楚玉秀隻在她常常光顧的鬥獸場的野獸,以及楚家最強的供奉眼中見過。


    她曾經聽自己的父親說過,看書 ww.uukanshu 擁有這種氣勢的人都是是殺人如麻的惡徒。


    齊寒見楚玉秀止住了哭聲,也懶得再跟她廢話,他畢竟是在楚家的船上,若是真把他們家大小姐嚇傻了,怕是又免不了一場廝殺了。


    秦時歸似是有些擔心楚玉秀,還想過去看一下她的情況,齊寒則撇了撇嘴直接拉著秦時歸走出了房間。


    出了房間,齊寒才道:“你就是太和善了,她都這麽欺負你了,你竟然還關心她的好壞?真是婦人之仁!剛剛我再外邊可都聽到了,你又不是楚家的人,何苦這麽忍氣吞聲。”


    齊寒的語氣有些急躁,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秦時歸站在那裏一臉平靜的看著齊寒道:“我都已經習慣了,雖然我不是楚家的人,但他們也是養育了我這麽多年,我也不能就忘恩負義。”


    “你這是傻!若是放在普通人家或許可以,可你是楚家收養的孩子,你必須要狠才能夠在那種地方立足!”齊寒無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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