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心中憤恨,見齊寒站在甲板上,自然也不會慫,向著身後的家仆招了招手,眾人便從房間中退了出來,把站在甲板上的齊寒圍在了中間。


    齊寒站在人群中間,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絲毫沒有被人圍困的覺悟。


    他把目光轉向房間看著的門,聲音平靜道:“把房間的門關上!”


    齊寒的聲音很輕,五爺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這特麽都被人圍在中間了,還關心門關不關的問題?就特麽不怕門關上了,他自己命沒了嗎?


    “你莫不是腦子讓驢踢了?五爺我就不關你有能奈我何?一個撿來的庶女罷了,我就是殺了這個醜東西,楚家也不會怪罪我什麽。”五爺不屑的說道,顯然沒有把秦時歸的生死放在眼裏。


    “我說……關上!”齊寒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雙眼中閃過一絲攝人心魄的寒光。


    五爺被這股氣勢驚的向後退了幾步,臉色也瞬間變的難看了起來,他強忍著心中的不適道:“我特麽就不關,你又能拿我怎樣?”


    “吱呀!”五爺的話音剛落,房間的門就被他身後的一個家仆給關上了。


    而且,關門的聲音還很大,幾乎傳遍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


    五爺的臉色擰成了一團,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被人剛打完他的臉,自己剛把狠話撂下,結果自己人把門關上了?


    自己人打自己人的臉?


    這比別人打他的臉,還要讓他難受,五爺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他轉過頭去,麵沉如水的盯著癱軟在那裏,依靠在門上的家仆道:


    “給五爺我站起來,看看你這個慫樣,人家一句話就把你嚇成這樣了?簡直就是給咱們楚家的家仆丟臉!給楚家的主子們丟臉!給楚家丟臉!”


    那個癱倒的家仆跌坐在地上,帶著哭腔解釋道:“五……五爺,我也不想啊,可是那小子的眼神太嚇人了,他好像真敢殺人……”


    這個家仆估計是剛剛接觸到武道,實力也隻有鍛體境罷了,估計也沒有經曆過什麽像樣的戰鬥,不然也不會因為齊寒的一個眼神就嚇成這樣。


    畢竟像齊寒這種,鍛體境就敢奪刀殺人的異類,可不多見。


    “廢物!”五爺恨鐵不成鋼的嗬斥道,不過也沒有再為難那個家仆,畢竟是自己交出來的人,他也不舍得過於責怪他。


    “呼!”


    五爺長出了一口氣,把目光轉向齊寒道:“小子,這條船是大秦楚家的船,你若是識相的話,就趕緊離開,若是不知好歹,就不要怪五爺手下無情了!”


    大秦楚家,在江湖中還是有些威望的,當然,這份威望不是楚家的實力有多麽強大,也不是楚家有什麽拿得出手的絕頂武者。


    而是因為楚家啥都沒有,但是他們有頭腦,還有錢,再加上楚家的家主為人圓滑,跟很多江湖中的名門大派都有交情。


    在加上楚家是的根在大秦,自然受到大秦的庇護,而且楚家每年自覺上交的稅收也是不少,所以說楚家這兩個字,本身就帶著一些分量。


    若是門派中人大多數都會給楚家一個麵子,但齊寒可不在乎那麽多,楚家現在看起來確實很有分量,但他心裏很清楚。


    所謂的一時繁榮根本算不得什麽,過不了多久,月雲軒就會取代楚家的位置,所以五爺的這一番話,對於齊寒來說根本就是不痛不癢的威脅。


    “楚家?你能代表楚家?”齊寒的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道。


    五爺麵色一變,他還真代表不了楚家什麽,說到底他隻是楚家的一個家仆護衛罷了,雖然早年有些奇遇實力大漲,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但說到底也隻是家仆罷了。


    家仆終究是家仆,以五爺先天境的實力,是絕對沒有客卿、門客、供奉那種待遇的。


    齊寒的話正是戳在了他的痛處上,五爺的臉色一變再變,終於還是做不出那一副高人模樣,陰沉著一張臉道:“多嘴多舌的東西,給老子死!”


    “鏘!”


    五爺拔出一柄亮銀色的軟劍,明晃晃的劍身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一抹光輝。


    見到這一幕,齊寒在心中歎道:“隨隨便便一個楚家的先天護衛,就給配上了一柄三品寶兵倒還真是財大氣粗那。”


    “也不知我的寒風蕭蕭劍落到那裏去了,若是落到了水中怕以後就很難在尋回來了。”齊寒在心中思索著。


    寒風蕭蕭劍怎麽說也是五品寶兵,而且他用起來也頗為順手,就這麽丟了齊寒難免心中會感到惋惜,畢竟那是自己第一把寶兵。


    就在齊寒失神的刹那,五爺手中的軟劍宛若一隻毒蛇,帶著宛若毒蛇吐信的劍鳴聲,刺向齊寒的麵門。


    聽到耳邊傳來的劍鳴聲,齊寒從自己的思緒中被拉了回來,腳下施展遊龍步與五爺刺過來的劍拉開距離。


    五爺見齊寒向後退縮,還以為對方是被自己的劍法嚇到了,不由得意的向周圍的家仆們說道:“你們都給五爺看好了,今天五爺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麽叫做劍法!”


    軟劍靈動,勢如靈蛇,五爺舞劍舞的越來越起勁,他感覺就像是回到了楚家的演武場中,自己在演武場上肆意的舞劍,周圍是一臉豔羨的家仆和用充滿眼光看著自己的侍女。


    “你不知道這種觀察蛇的行動,創造出的劍法有一個致命的缺陷嗎?”齊寒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五爺一愣,致命的缺陷?什麽致命的缺陷?


    “算了,就你這把破綻煉的越來越明顯的水平,怕是也不知道缺陷是那裏了。”齊寒目光一凝,魚龍百變施展而出。


    他並沒有全力施為,主要是怕把五爺給打死了,若是他一人齊寒自然無所謂,反正他有把握全身而退,但秦時歸可是還在床上的。


    他是可以跑了一走了之,uu看書 .ukanshu 但到時候這筆賬可就好算在秦時歸的頭上了,人家好歹也就了自己,齊寒還是選擇忍耐一下,莫要給秦時歸惹麻煩的好。


    龍形的氣勁在齊寒的指尖流轉,配合遊龍步,他的手掌輕而易舉的打在了五爺的胳膊上。


    一擊得逞五爺的胳膊一沉,差點沒抓住手中的軟劍,齊寒動作不停,手中的掌法變化,準確無誤的打在了五爺的臂彎處。


    “啪嗒!”


    五爺的手一鬆,胳膊無力的垂了下來,軟劍瞬間落入了齊寒的手中。


    齊寒手持軟劍,舞出了一個飄逸的劍花,五爺想要衝上去搶回自己的軟劍,但還沒等他上去,就感覺到冰冷的劍尖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若是他在上前怕是就要身首異處了。


    “再上前一步,你必死無疑!”齊寒冰冷的聲音傳入五爺的耳中,在五爺聽來這聲音就宛如是地獄的鍾聲,讓他生生止住了自己向前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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