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彬說道:“雖然到明年才會調整,可是大方向必須盡早確定下來,是走是留心裏若是沒數,到了眼前可就無力回天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純文字首發》博文,其實我倒是覺得走也不錯,即便近期去一個小一點或者偏一點的省份,但一個省長應該是穩穩地。若是留在h省,看形勢如果老白不走,在本土現有幹部中提拔一個省長的可能性極小,你隻能是磨一個副書記,那就要耽誤一屆了。”


    盧博文點頭道:“是啊,我跟您提過的,這個因素老師也幫我分析過了,真不行就走吧。其實啊,現在有了老婆孩子,我倒是覺得事業心沒那麽旺盛了,總覺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挺不錯的。您說,這算不算胸無大誌啊?”


    李文彬笑了:“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乃人之常情,但你還沒到無欲則剛的年紀,即便是再留下當一屆副書記,依舊還是要提拔的,與其如此,還不如早一點起來的好。我明白你不放心的事情跟不放心的人很多,怕我走了你再走,孩子們留在這裏恐怕會受欺負是不是呀?我告訴你博文,這點你很不必要擔心,就咱們在意這些孩子們,離開了咱們的羽翼,隻能是飛得更高。更何況全中國也就這麽大,咱們走了還能看不到他們成長嗎?”


    盧博文一怔,隨即就笑了:“一語驚醒夢中人啊!還是您站得高看得遠,也是哈,再走還不是就這麽一條河!”


    此刻趙慎三正坐在客廳裏,跟鄭焰紅一起和李夫人靈煙說話,兩個長輩時不時被他們兩口子說的笑話樂的大笑,聊著聊著,李夫人跟靈煙因為孩子的奶粉問題談到了食品安全,懷念早年間什麽都是純天然的,兩人一起慨歎人心不古,世風日下,連吃的東西都造假了。


    趙慎三聞言說道:“是啊,網上流傳一個帖子裏說,‘歐美最宏偉的建築是教堂,因為那裏存放著他們的信仰――博愛、自由、平等;日本最奢華的建築是學校,因為那裏存放著他們的信仰――知識、技術、進取;中國最宏偉的建築是五星級政府大樓、銀行,因為那裏存放著他們的信仰――金錢、權力、傲慢。’段子雖然說得有些偏激,但也從某個層麵說明咱們國家在經濟發展的同時,真的是缺失了道德信仰這一塊的教育,導致全民上下都成了瘋狂追逐利益的功利主義者。另外‘學而優則仕’的傳統觀念,在現下領導幹部們極度顯赫的權力體現下也越發成為民眾追求的目標,因為這些因素帶來造假、投機、欺詐這麽一些社會問題,也是必然的結果啊!”


    李文彬跟盧博文結束了談話走過來,還沒走近就聽到屋裏趙慎三在侃侃而談,此刻李文彬走進來說道:“這種帖子能流傳那麽廣泛,足以說明這就是眾多民眾的心聲,換言之,好多民眾還是希望能夠盡快改善這種麵貌的,這就是咱們民族的希望嘛!有期盼就會有努力,我相信,能咱們的經濟體製發展完善化了,這一切負麵因素都會自動消失的。這,也是咱們大家需要共同努力的工作方向。”


    趙慎三跟鄭焰紅都鄭重的點頭,李夫人笑了:“看你老李,我們正聊得開心,你一來就是正經八百的訓導,害的孩子們都不敢放開說話了,這又不是在你書記辦公室教導下屬,幹嘛弄得孩子們這麽拘束呢!”


    李文彬看了盧博文一眼,自嘲的笑道:“哈,看起來咱們倆不怎麽受歡迎啊?得,老伴,時候不早了,咱們還是告辭吧,別讓人家博文兩口子趕咱們。”


    李夫人在家孤獨怕了,每次來這裏總是不想走,但看到丈夫都說了,也隻能站起來了,盧博文夫婦極力挽留,大家又坐下聊了一陣方才送他們走了。


    趙慎三夫婦送走李文彬之後也沒有再回去,順勢告辭回家去了,剛到樓下就聽到一聲叫喊:“爸爸媽媽……”聽聲音是個男孩子,趙慎三一怔,就看到從一輛路虎車上跳下來一個英俊帥氣的男孩子,撲過來先擁抱了一下他,還沒反應過來就又抱住了鄭焰紅,而鄭焰紅已經哭上了:“啊……我的寶貝啊……”他這才看清楚居然是小虎!


    站在昏暗的單元門口,趙慎三默默地流下了兩行淚水,鄭焰紅跟兒子親熱一陣子沒聽到丈夫的聲音,奇怪的看時就看到他的異樣了,趕緊放開小虎問道:“老公,你哭什麽哭?咦……對了,小虎,你剛才叫的什麽?”


    “爸爸媽媽呀!”18歲的小虎現在身高接近一米八,跟趙慎三差不多高了,見狀又過來伸臂摟住了趙慎三的肩膀說道:“怎麽,我跟我老爸很像吧?哈哈!老爸,您不是吧,就這樣就感動的喜極而泣了?那我以後可就輕鬆了,想討你們開心嘴甜一點就成了,不用在國外努力想給你們建造一個安度晚年的家了,哈哈!”


    的確,趙慎三是為了小虎從開始到現在,第一次管他叫爸爸而激動地落淚了!雖然這個孩子是鄭焰紅的,但因為他癡愛鄭焰紅,從一開始就把小虎當成鄭焰紅的一部分來疼愛著,從沒什麽親後之分,但孩子畢竟接納他的時候就已經懂事了,所以總叫他“叔叔”,真心叫爸爸這還真的是第一次,他怎麽會不油然而生一種激動的情緒呢!


    “哈哈,像,像,小虎最像爸爸了!”又一個人跳下車,一邊走過來一邊說道:“你看看父子倆站在一起,連個頭都差不多呢。(.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哥,是你去把孩子接回來的?我就說嘛,這麽好幾天了,也沒見你出麵,肯定是有什麽秘密行動,哈哈,謝謝你了!”趙慎三看到朱長山走出來,就笑著說道。


    鄭焰紅看到兒子,簡直是甜透了心窩,開心的說道:“呀,冷死了都站在這裏幹嘛,趕緊回家,趕緊回家說話!對了哥,現在才剛十點鍾,爸媽肯定沒睡,你過去把他們也接過來吧,估計他們也想小虎呢!”


    小虎笑道:“媽,我跟舅舅早就回來了,就是在爺爺奶奶家吃的晚飯,姥姥姥爺都一起去奶奶家吃的,妹妹也回來了,我們剛從那邊過來呢!”


    大家一起上樓回家,小虎好久沒回來了,自然是說不完的親熱話,特別是鄭焰紅,恨不得把孩子在國外的每一天都問清楚,聽的朱長山跟趙慎三不停地笑,後來看鄭焰紅在那裏逼問小虎是否談戀愛了,小虎不停尷尬地用眼看他們倆。


    朱長山先說道:“得得,兄弟,我看人家說話咱們根本插不上嘴,還是給人家一個單獨空間吧,走,去你書房喝茶去。”


    趙慎三帶著朱長山走進書房,揶揄的笑道:“大哥,你是選擇欠我一句謝謝呢,還是選擇埋怨我多事?”


    朱長山自失的一曬說道:“切,你這臭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哪有人不願意平安無事,倒願意耽驚受怕等著警察來抓的?唉!也是我小看了你在專案組裏麵的話語權,總覺得你被那個冷月大人喊進去,說白了自己都算是半個人質的,能夠自保就不錯了,哪裏還有能力保全我?我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想著隻要不連累你們就得,萬沒想到差點把你的一片苦心給便宜了別的王八蛋們,要不是紅紅把我破口大罵了一通,我還是不會明白的。”


    趙慎三點頭道:“哥,不經曆一場大的磨難,的確難以徹底看透一個人。我跟你說句大實話,在5.16案子之前,我對你可是毀譽摻半的看法,但經過這件事,我才真正明白了你對我們的骨肉情分了!唉!在如今這個浮躁的社會裏,人情薄如紙,咱們還擁有如此患難與共的親情,真的是太難得太難得了,這既是我們的福氣,也是我們的緣分,更值得我們共同去維護和珍惜,所以,我趙慎三斷然不會為了自己的功名利祿,就把親哥哥犧牲掉的。”


    朱長山很少動感情,此刻也眼圈紅了,但他素來不喜說什麽肉麻話煽情,雖然感動的心腸都軟掉了,卻依舊故意用玩笑的口吻說道:“哈,其實咱們倆是同一類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秉信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類型。從一開始我把你收為小弟,咱們就懷著互相利用的心思,也的確是以這種目的交往了好幾年,縱然後來有紅紅這個我們倆共同嗬護的人在,估計咱們倆之間也沒那麽多纏綿。就是到後來,我越來越了解了你的為人,才覺得我朱長山這輩子有你這麽一個弟弟不丟份,而且咱們麵臨共同的危機的時候,我就在想,能保住一個是一個,畢竟老娘心裏除了我就是紅紅你們倆,保住了你們沒準對老太太來講更加合適。得,反正現在咱們都沒事了,我就不煽情謝你了。”


    “對了哥,現在肖冠佳死了,馮琳也死了,薔薇一個人在國外肯定很可憐,因為這個案子舉國震驚,內情雖然嚴格保密,但在咱們國家想要徹底保密,你也知道絕無可能,所以,薔薇的身世估計肖家是知道的,否則絕不會不出麵把孩子接回家的。你有沒有打算要回她?”趙慎三想起一件事,就問道。


    “唉……”朱長山聽到這個名字,臉上立刻痛苦的揪起來了,沉重的說道:“小三,你以為我怎麽會把虎子給接回來了?就是我去接薔薇,可這孩子看到我就……唉……後來去見了虎子,剛好孩子想回來過年,我就把他帶回來了。”


    “薔薇不認你吧?甚至還恨你毀了她的家,當麵告訴你除了肖冠佳她沒有第二個爸爸對嗎?”趙慎三淡淡的說道。


    “……你怎麽知道的?我也沒想到這孩子生氣起來這麽厲害,以前我以舅舅的身份去看過她好多次,那麽乖巧可愛的一個女孩子,一下子變成老虎樣的,跟我有深仇大恨一般衝我吼叫,說這輩子都不會認我這個父親的……還說她也沒有馮琳那麽無恥的媽媽,雖然她不是肖冠佳的女兒,但她心裏永遠隻有肖冠佳一個爸爸……唉,罷了,既然她看到我就那麽難過,我以後還是不再打擾她吧!”朱長山的眼神裏帶著深深的痛楚跟灰心喪氣,黯然說道。


    趙慎三是這個案子的經辦人,深諳其中原委,立刻明白了朱長山的痛苦來自何處,責備的說道:“哥,你可真是一個粗人,辦殺伐決斷的事情有你,怎麽哄孩子就不成了呢?你也不想想看,這孩子打認識人,就跟肖冠佳親的很,現下你一句是她爸爸,她要是就甜甜的撲進你懷裏跟你回來,這樣的孩子人品你敢信嗎?越是她排斥你,越是說明她是一個是非分明,重感情的好孩子啊!”


    朱長山的確是對小女孩的心思難以捉摸,看著肖薔薇對他那麽排斥跟厭惡,雖然不至於心灰意冷,但也覺得有些羞愧無地,覺得沒有對孩子有一天的養育之恩,現在人家都長那麽大了,厚著臉皮去揀現成的父親當,難怪孩子看不起了,也就萌生了退縮之意,不打算再去爭取了。此刻聽趙慎三這麽一說,眼神立刻亮了起來。


    趙慎三接著訓斥他道:“哥,現在是什麽時刻?肖冠佳死了,還是被馮琳勾結晉方平設計謀害死的,對薔薇來講,豈不是在孩子心頭插了一把刀嗎?她從小到大,都充滿了優越感,現在父母都沒了,爺爺奶奶恨她恨得根本不管她,馮琳跟肖冠佳的資產目前還完全處於凍結狀態,可以說孩子連生活費都成問題,而你被孩子冷落一下子就立刻灰溜溜回來了,丟不丟人啊!你現在已經不是雲都礦產局的一把手了,有那麽多業務需要你急著回來忙嗎?還不貓在薔薇身邊,低聲下氣的陪著孩子一段時間?就算她想起父母罵你一頓出出氣又怎樣?她的dna還不是你的!哼,你倒是有閑情逸致,還順道把我兒子接回來了。”


    朱長山挨了罵卻越來越輕鬆,最後就笑了:“對啊,小虎子以前可是很排斥你的,這次都管你叫爸爸了,那還不是你的種……呃,我說話直,你可別在意,嘿,薔薇再怎麽說也是我的孩子,我就算死皮賴臉守著她,總有一天把她磨的接受我。”


    “這算是你聰明了!薔薇這孩子可憐啊,從小生活在謊言裏,大了又被馮琳利用成為眾矢之的,現在父親死了,母親成了殺人犯,爺爺奶奶又不要她了,一下子從天上被摔到地上,人生觀價值觀道德觀盡數顛覆,你想想孩子需要承受多麽大的心理壓力啊!還有,她在國外那種充滿誘惑的地方,萬一一個自暴自棄,染上了毒品啥的,到時候才有你哭鼻子的時候呢!”趙慎三說道。


    朱長山臉色立刻變了,驟然站起來說道:“哎呀,那我立刻趕回去吧!”


    趙慎三又好氣又好笑的把他按在椅子上說道:“哥,再急也不差著一晚上,再說你就是去,也不能這麽快辦手續的。好了好了,快坐下咱們繼續說話,要去明天再去。”


    朱長山歎息著坐了下來,撓撓頭說道:“遇到這種事情,我還真是有力用不上,當時怎麽就沒想明白呢?”


    “關心則亂,不奇怪。”趙慎三給朱長山倒了杯咖啡說道。


    朱長山喝完咖啡,恢複了平靜,跟趙慎三不再談論肖薔薇的事情了,聊到雲都的局麵,告訴趙慎三最近一段時間,雲都紀委書記暫時依舊是李建設兼著,政法委書記高放武活動頻繁,準備接任紀委書記職務,但還沒有明顯的勝利跡象。


    趙慎三對於雲都的局麵顯得很是淡漠,他覺得自己經過這次案件,已經對以前看不穿的好多東西都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行政機關,從來都是一個沒有真情實感的地方,個人的好惡更是沒有任何價值,既然已經離開雲都了,就等於自己在雲都的人生跟事業劃上了一個句號,從此以後,要在南州掀開新的篇章,留下的位置姓高也罷,姓劉也罷,統統都是浮雲。


    朱長山看出了趙慎三的超脫,不禁在心裏暗暗感歎曾幾何時,這個他當小屁孩看待的年輕人真的徹底成長起來,從一個需要一個個比自身強大的人提攜、嗬護、幫助的弱者,變成了一個可以庇佑別人的強者了!


    突然,感慨中的朱長山想到一件事,開口說道:“對了小三,你跟方天傲的生意還在做吧?我知道你對股權問題已經做了好幾次變更,輕易查不到你的把柄了,但是,我還是覺得沒有不透風的牆,說句不中聽的話,就連方天傲,也未嚐沒有因為對你的不滿主動泄露的可能性,你還是狠狠心徹底抽腿吧,缺錢的話哥這裏有。”


    趙慎三一凜,他明白朱長山說話向來不會憑猜忌信口開河,剛才既然說出方天傲對他不滿的話來,說不定還真是存在這種可能性!


    “哥,天傲是不是因為雲都圖書館的事情沒有給他哥哥而埋怨我了?在你麵前牢騷了吧?”趙慎三銳利的問道。


    朱長山倒也不瞞趙慎三,幹脆的說道:“是啊,你說你也是,既然你都來省紀委上班,不再負責雲都圖書館的招標事宜了,幹嘛還回去公開勸說黎遠航書記選擇那家新加坡客商?原本方天驕就是晉方平最鐵的哥們兒,晉方平被你拿下了他等於倒了一個大靠山,你們專案組又跟江州方麵相關單位溝通方天驕的某些問題,導致他的公司也被罰了好大一筆款子,他肯定要責怪方天傲的,方天傲豈能不遷怒於你?”


    趙慎三聽的深深歎息一聲,一種深深地無奈油然而生。


    “小三,聽哥的話,雖然那個鳳泉山項目是你跟喬遠征費心搞下來的,但方天傲也在這個項目上投入了非常多的心血,而且你這個甩手掌櫃吃幹股時間也不短了,就把這個項目徹底扔給他吧!也算是用這個項目彌補一下方天傲對你的怨恨之意,以後不至於分道揚鑣撕破臉的。”朱長山說道。


    趙慎三誠摯的點頭說道:“謝謝哥提醒我,其實我在查案子的時候就也有這個想法了,不過我還是……嘿嘿,還真是有些不舍得,還想著想個法子把這個股權再變更一次,繼續保留著呢!你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這下看來必須見好就收了!唉……你說得對,這些年方天傲一個人經營,我們拿紅利,的確也夠本了,那就全部讓給他吧。”


    朱長山欣賞的說道:“這才對嘛,舍得,舍得,能舍才能得,用一個定時炸彈換來一個死心塌地的朋友,對你來講並不吃虧。方天傲是一個有些本事的人,也是一個有些異能的人,這種人做朋友比作敵人重要,這一點相信你深有感觸,雖然現下他因為方天驕的事情對你有些怨恨,相信鳳泉山那麽大的資產無償給他,即便是多少誤會也能徹底消除了。”


    趙慎三又是一怔,他剛剛之所以做出撤股的打算,可沒有考慮的如朱長山說得這般周全,僅僅是從他自身的角度出發,想到已經是省紀委副書記了,再私下參股擔的風險太大,而且他剛剛提到的“讓”給方天傲,隻是想把自己名下的股份按照市價估算一下,賣給方天傲算了,之前方天傲開玩笑般的也曾經提過想買,但朱長山說到“無償”兩個字,難道居然是白給?


    朱長山還提到方天傲是個有異能的人這個因素,一下子讓趙慎三想起方天傲第一次去他家祖墳上壤治風水局,當時有一個老家的鄰居為了占據他們老趙家的風水,偷偷把墳埋在他家祖塋的氣口上,方天傲都狠心的布下了桃木陣,要讓人家這一脈斷子絕孫的,那種狠辣絕對是趙慎三記憶猶新的。後來還是了悟大師看破了這個局,勸說趙慎三替人家解了。由此可見,方天傲其人的心性之狠的確是十分值得畏懼的。


    自從結識了了悟大師之後,趙慎三現在一點都不敢小看六合之外的玄密,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這種冥冥之中暗含的東西越發讓他對了悟大師敬畏有加。不說別的,就這次因肖冠佳引發的案子開始,他實現了事業上艱難而又迅猛的連續跨越,就是了悟大師在事件沒發生的時候就給過他的提示。


    當時了悟大師就在這個家裏,隨口告訴他想要有上升的機會,就必須在“亂”中求得,而且必須他在“亂”中保持一顆“定”心,時刻堅守自己的信念不失,所作所為不能夠違背這個信念,最終才能有大成就。


    時至今日,再回首想想大師的話,趙慎三不禁渾身發冷,驚歎一飲一啄皆有定數,自己在這個案子裏經曆的無數的磨礪,期間好多次,都萌生了退縮或者是縱容的心思,最終卻因內心深處始終無法背棄自幼形成的信仰理念,一路艱難的支撐了下來。果然天不負人,讓他從一個副廳級市委常委、縣委書記,曆經市代理政法委記,一直到今天的省紀委副書記,實現了完美的四級跳躍,為未來更高的成就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如果朱長山不提到方天傲的異能,趙慎三幾乎都忘記了了悟大師當初的話,把這一切都歸功於自己的際遇到了,此刻想來,這際遇未嚐不是果報,也未嚐不是自己沒有迷失本性的緣故了。


    朱長山看提到讓趙慎三徹底放棄股份的事情後,妹夫就陷入了沉思,還以為趙慎三難以舍棄龐大的資產,因此在那裏糾結呢,就開口勸說道:“小三,你剛剛點醒我的時候不是挺明白嗎?怎麽輪到自己就灑脫不起來了?無非就是些資產罷了,有什麽舍不了的?雖然你跟紅紅外表低調,但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嗎?就你們倆的資產,養活兩個孩子跟你們,這輩子足夠用了吧!剩下無非就是數字的積累,說到底沒有任何意義的,你沒看這次從林茂天到趙培亮,財產除了替他們多掙些懲罰,還有什麽用處?真到了你們家資金緊張的時候,我這哥哥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趙慎三笑了:“哥,你小看我了,哪裏是舍不得,隻是想到了一些別的事情罷了。你放心,我這些天正好閑著,明天我就回雲都把這件事情給辦了。”


    “嗯,這才對嘛!”


    “對了哥,你還記得那年大年初一,咱們跟紅紅還有雙雙一起去雲山寺找了悟大師占吉凶的事情嗎?一晃過來這麽幾年了。如果你過年還回來,咱們再去一次吧?”趙慎三說道。


    朱長山點點頭,滿臉感慨的說道:“怎麽能忘記?可能冥冥中自有神靈,現在回想起大師的指點,還真是一一點明了咱們的命運!嗯,應該再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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