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回完勝


    “……這,這怎麽可能?姚靜怡自己都承認是銘刻集團的法人代表的,趙書記從哪裏弄出這麽幾份合同來給我們開玩笑的?嗬嗬,這絕對不可能!”魏淩峰已經意識到自己剛剛把話說的太滿了,可是他就算是再後悔,也不能奪過趙慎三手裏的錄音筆放在地上,惡狠狠用腳踩碎跺爛,也隻能硬著頭皮抵賴了。


    趙慎三卻根本不著急,繼續微笑著說道:“當然,僅憑這幾份合同的確不能證明什麽,畢竟草簽的東西不具備真正的法律意義,也就是說,就連姚靜怡預付這一百萬,也是站不住腳的,那就更說明她欺騙了我們雲都官方,玩了一出瞞天過海之計。我看魏檢有些意外,看來連你們江州方麵專案組也被她給蒙蔽了。其實也不難理解,這女人有恃無恐,明知道自己不會因為銘刻集團吃官司,心裏就存著出來後繼續收購雲都圖書館的心思,怎麽可能承認自己在玩把戲呢?”


    “可是……我覺得趙書記提供的東西並不能證明你說的情況呀!”魏淩峰色厲內荏的堅持道。


    趙慎三又掏出幾分東西遞了過去,緩緩的說道:“魏檢,考慮到你們可能會比較排斥這個事實,我來之前遵照連書記的指示,已經做好了比較充分的準備。您請看,我這裏還有已經被我們控製的江州銘刻集團真正老板雷震天的供詞,裏麵詳細的說明了跟姚靜怡之間的交易真相,還有他親筆簽名跟指印為證,當然,這裏還有銘刻集團近一周內經濟往來的法人簽章,您請看,全部都是雷震天的名字,我想,這些,應該能證明我剛剛說的情況了吧?”


    魏淩峰鐵青著臉一張張看完了,看完了也呆住了,他當然不能把自己剛剛說的話吞回去,就算他想吞,趙慎三那支錄音筆也不容他吞,這讓他恨不得一個窩心腳把趙慎三踢下樓去。可是,他真的無話可說,因為,這證據一張張的都是鐵一般確鑿,就算他能夠蒙混掉一張兩張,那麽第三張第四張呢?看姓趙的這個架勢,若是逼急了他,沒準他還會把被他控製了行動自由的雷震天給叫來當麵對質,那可就更無法挽回了。


    看著魏淩峰沉著臉不說話,趙慎三完成了任務也不催促,慢慢的把那一份份東西有都裝了回去,還“好心”的說道:“魏檢,如果你們需要跟市委匯報的話,我不介意把這些材料讓你們複印一份留存,當然原件不能給你們的,需要嗎?需要的話讓這幾位同誌誰去辛苦一下吧。”


    “魏檢,我想情況已經很清楚了吧?”劉玉林明白該自己出場了,帶著高高在上的態度扯著官腔說道:“來之前,我們帶來的資料,都是在連書記的親自督導下準備的。連書記也堅信,隻要有強有力的證據,你們一定會通情達理,配合連書記她老人家工作的。我們的時間很緊,連書記要求我們連夜趕回南州匯總情況,所以你們是不是行動快一點馬上把姚靜怡移交給我們啊?”


    魏淩峰滿臉的難堪,支吾了半天說道:“請劉司長跟趙書記稍等,我告退一下。”


    趙慎三明知道他是跟領導匯報去了,他非常機靈,馬上意識到一個很可能發生的意外問題,就在魏淩峰出門後馬上說道:“劉司長,我到走廊裏打個電話。”說著,也很快出去了。


    說來也滑稽,江州方麵因為擺譜不肯上門拜見劉司長,但是前期來協調問題的外圍組成員為了方便工作,當然不會把駐地跟江州專案組離得太遠,故而兩個賓館僅僅隔了一條馬路,剛剛劉司長帶著趙慎三過來,就是步行穿過過街天橋到達的。此刻趙慎三趕緊給外圍組的同誌們打了個電話,讓他們火速過來配合行動,還好生囑咐了一番才掛了。


    接下來,趙慎三按照來之前外圍成員打探來的消息,假裝無意識慢吞吞走到走廊拐過彎的一套房子跟前,手裏把手機的相機打開,先把門牌號拍了一下,然後輕輕的敲了敲門,背對著房門站在門口。


    趙慎三這麽做也不得不說他真的是具備一個調查員難得的敏銳觀察力素質了,剛剛在跟魏淩峰鬥智鬥勇的時候,他就抽空子把屋裏幾個江州方麵調查員的個人特征都仔細觀察了一下,當時就發現其中有一個男同誌無論身形、著裝跟發型都跟他自己有幾分相似之處,隻是五官截然不同而已,此刻他就背朝門站在這個房間門口,當然是防備裏麵透過貓眼觀察出他是個陌生人,因而不給他開門,背對著就可能被裏麵的人把他當成那個跟他相似的同誌,不加提防的給他開門。


    果然,門很快打開了,一個江州口音很重的**誌探出頭來,用江州女人特有的優越感十足的腔調說道:“李隊你怎麽過來了?南州的鄉巴佬打發走了?”


    趙慎三很快的轉過身,在那個**誌反應過來之前就擠過去,用強壯的身體把門撐住,往門裏一看,果然看到姚靜怡坐在屋裏,看到他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叫了聲:“趙書記,你終於來了……”


    “姚女士別害怕,我們已經跟江州方麵說清楚你為了拿到雲都的工程,花一百萬租借銘刻集團法人名稱的事實,等下就能接你走了……”趙慎三一邊飛快地說著話,一邊手不停地連連拍照,連門牌號碼帶屋裏的人都拍了好多張。《純文字首發》


    等那個女人反應過來阻攔的時候,趙慎三就溫文爾雅的退了出來,微笑著對那女人說道:“您是江州專案組的同誌吧?我就是您說的南州鄉巴佬,雲都紀委書記趙慎三,打擾了,再會。”說完,他優雅的轉身就走了。


    看守姚靜怡那女人目瞪口呆了一會兒,有心想去跟魏淩峰通報情況,可是跟她搭檔的另一個**誌下樓買東西去了,她一個人當然不敢離開姚靜怡,隻好趕緊把門關上,想給魏檢打電話說一聲,誰知不停地打對方始終都在通話中,她也隻好焦灼的等待了。


    不出趙慎三所料,當他返回魏淩峰那個房間後不久,魏淩峰從外麵進來了,麵現難色的對兩人說道:“劉司長,趙書記,雖然你們提供的東西,足以說明姚靜怡的確與銘刻集團無關,但是這女人采取欺詐行為騙取法人名頭,也是一種違法行為,既然我們在調查銘刻集團經濟問題,按理也是有調查權限的,不過看在連書記親自調查雲都案件的麵子上,人就交給你們帶走也是可以的。隻是,姚靜怡的關押地點並不在市內,而是在下屬轄區內委托當地執法機構代為管理,我們要提出她來,需要經曆很多必要的程序,我估計今天是絕對辦不完的,要不然你們二位先住下,等我們辦好後再說行嗎?”


    劉玉林不明真相,也不知道趙慎三已經做了安排,但他當然一眼就看穿了魏淩峰這是在故意推諉,爭取一夜的時間讓他的上司做工作阻撓帶人,誰知道經過下午半天加上一個晚上會發生什麽事情呢,如果趙慎三帶著如此有力的證據都把人帶不走的話,接下來要想要人將會更難,所以必須不能讓步。


    “魏檢,你們這樣辦事就太不講究了吧?”劉玉林拂袖而起,冷冷的說道:“一開始你們說姚靜怡是重要人犯不能移交,我們趙書記再三強調,是你自己主動說出,隻要我們能證明姚靜怡並非銘刻集團法人,你就無條件放人,現在證據拿來了,你又來這一套,這不是把我們,把連書記都當成傻瓜來愚弄了嗎?好啊,既然這樣,我們也不用住下等待了,直接返回南州向連書記匯報,就說南州方麵無故不肯放人,請她老人家親自跟你們上司協調吧,趙書記,我們在!”


    魏淩峰苦著臉拉住劉玉林的胳膊,低聲下氣的說道:“劉司長劉司長,您消消氣先坐下,聽我說聽我說好嗎?我絕對絕對不敢耍弄連書記呀,她老人家威名赫赫的,莫說我了,就連我們市委領導,哪個不是對她老人家敬畏萬分啊?的確是因為人犯關押的遠,您也知道我們江州寸土寸金的,嫌疑人關押也需要跟下屬基地打秋風的,這來往接送的,加上手續什麽的,一磨嘰就是半天一夜的,無非是明天就交人,您何必一定要為難我呢?”


    趙慎三冷笑道:“魏檢的意思是姚靜怡關押的地點距離這裏很遠,接接送送都需要半天一夜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跟劉司長無話可講,耽誤一夜就耽誤一夜吧。”


    “哎呀呀,趙書記真是善解人意啊!”魏淩峰哪裏知道趙慎三已經做好了防範措施呢,他這會子急於跟劉玉林解釋,手機在口袋裏不停的震動也沒注意到,就算注意到了也沒工夫去接,當然不知道那邊已經發生了變化,恨不得把剛剛還想一腳踢死的趙慎三當成救命恩人,一疊聲的誇獎著說道:“可不就是遠麽,咱們中國就這點不好,辦事程序太過繁瑣,不過我們一定盡快安排,頂多就是明天,一定交辦妥當行不行?”


    “嗬嗬嗬,魏檢您可真是一個幽默的人,若是去說相聲演小品,一定會是一個大腕兒的。看看今天您不停地跟劉司長我們倆開玩笑,估計是想緩和一下緊張氣氛呢吧?”趙慎三調侃的說道。


    “趙書記此言何意啊?”魏淩峰不解的問道。


    “咱們這個房間是6601吧?”趙慎三問道。


    “對啊,怎麽了?”魏淩峰茫然答道。


    “拐過牆角左邊第一間是6603沒錯吧?我剛剛出去打電話,昏頭昏腦的走錯門了,居然去把6603的房門給敲開了,剛好看到姚靜怡就在那個房間裏,我還拍了幾張照片為證。嗬嗬,回來的時候我還計算過了,從那個房間到咱們這個房間,我的步伐的話一共需要八步。我想,就算是三寸金蓮去走這段路程,大抵也不需要半天一夜的吧?而且我剛剛碰巧也問過了看守姚靜怡的那個**誌,她說了她也是您魏檢旗下的專案組成員,所以來往移交手續之說應該也是魏檢跟我們開玩笑的,您說是吧劉司長,魏檢一定是故意跟咱們開玩笑。”趙慎三今天故意不急不躁,一句句話平平淡淡說出來,卻唯恐氣的魏淩峰不狠。


    魏淩峰剛剛出去打電話,上司僅僅給他一句話:“無論如何拖住他們,明天上午就有法子了。”他回來之後也隻能是用這種手段來拖延了,誰知又被趙慎三識破,此刻他不僅僅是想踢死趙慎三,都想食肉寢皮了!


    可是,魏檢也不是無能之輩,更不是為人邪惡,他也僅僅是執行上級命令,不得不然而已,此刻微微一個眼色投向一個下屬,那人心領神會,立刻鑽進了通往陽台的那個房間裏。


    趙慎三明明看見了兩人的小動作,卻故意裝作不知道,跟意識到不對嚴肅的看他的劉司長輕輕一笑,把一個不妨事的眼神傳遞過去,轉臉繼續看著魏淩峰。


    “嗬嗬嗬……”魏淩峰比哭還要難看的苦笑幾聲說道:“趙書記才真是一個幽默的人呢,我們專案組僅僅租了兩套房子,就是6601跟6602,至於6603根本就不是我們定的,你怎麽可能看到姚靜怡呢?開玩笑開玩笑了吧!哈哈哈!”


    趙慎三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走過去把門打開了,魏淩峰滿臉的惶恐趕緊攔住他說道:“趙書記要幹嘛去?”


    “我不出去,您放心魏檢,我隻是覺得屋裏太悶,打開門透透氣而已,怎麽不可以嗎?”趙慎三似笑非笑的說道。


    “哦,可以的可以的!”魏淩峰趕緊笑道:“我還以為您生氣了要走呢,透透氣怎麽不可以,咱們是大老爺們,又不怕別人看,打開門怎麽了?”


    正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吵嚷聲,先是一個女人故意壓低的聲音,但因為兩個房間緊挨著,門又開著,也聽得十分清晰:“你們是什麽人?堵住門做什麽?讓開我們要出去。”


    “對不起,我們是連月冷書記委派的調查員,這是我們的證件,我們懷疑這位女士就是連書記需要的人證,所以請你配合我們,等我們的領導來決定了再帶這位女士離開。”一個男人的聲音。


    又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你們不用把我送走了,剛剛趙慎三書記已經看到我了,還拍照了,你們此刻送我走根本就是掩耳盜鈴,我不走,我要見趙書記,我要申訴!你們這麽無故扣押我,就是侵犯公民的人身自由!”顯然,是姚靜怡。


    劉玉林突然間把手裏的茶杯猛地摔在了地上,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啪啦!”嚇得魏淩峰一個哆嗦。劉玉林根本不搭理他,抓起手機撥通了連月冷,直接匯報道:“連書記,我是劉玉林,我們到達江州後,趙慎三書記按您的指示,出具了一切姚靜怡並非江州銘刻集團法人的重要證據,江州方麵專案組也承認了這一事實,但是卻依舊百般推諉不肯放人。我們現在請示是否立刻返回,就任憑江州方麵繼續扣押無辜商人,看看他們如何跟中紀委,跟中央交代吧。”


    不知道連書記說了些什麽,劉玉林說道:“是,是,連記已經發現姚靜怡就被江州方麵拘押在同一賓館內,但他們卻說人犯拘押的遠需要時間,很顯然是拖延時間,雖然我們不明白江州方麵死死把這這個人有什麽目的,但他們無視我們專案組是一定的,我絕不會信口開河扭曲地方領導的,這一點我以黨性作證。”


    魏淩峰已經聽得滿頭冷汗,哪裏敢繼續聽下去,趕緊鑽進裏屋打電話去了,這次很快,兩分鍾就出來了,也顧不得打斷劉玉林打電話不禮貌了,直著嗓子叫喊道:“劉司長劉司長,都是誤會都是誤會,你們現在就可以把姚靜怡帶走了,現在就帶走吧!”


    劉玉林用懷疑的目光看了看魏淩峰,沉吟一下,魏淩峰趕緊雙手抱拳,可憐巴巴的衝他打躬作揖,他歎息一聲,無奈的對電話裏說到:“連書記,現在江州方麵表示配合我們了,那麽,您就先不用跟中央匯報吧?嗯嗯,我們力爭晚上趕回去,好好,那您先忙。”


    掛了電話,劉玉林一臉寒霜,冷哼一聲說道:“哼,魏檢,怎麽?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啊!非等到圖窮匕首見,才肯坦承對我嗎?這就是一個係統內的戰友?真諷刺!”


    “劉司長,您這麽說我,我可真是百口莫辯了……可是,您也要理解,我這個……唉!算了,劉司長,任憑您如何理解吧……”魏淩峰顯然是啞巴吃黃連,但卻還真是無可爭辯,隻好窩囊的認可了。


    “魏檢,我明白身為下級的身不由己,所以剛剛才在連書記麵前替你說話了,無論如何,今天我們很不愉快!既然你說了我們可以把姚靜怡帶走,我們就不打擾了,你看看還需要什麽手續我給您辦理,我們馬上就走。”劉玉林冷冽說道。


    “不用什麽手續了,我這就安排車送你們去機場。”魏淩峰巴不得趕緊把“瘟神”送走,急急的說道。


    趙慎三剛剛看到門口吵鬧是出去了,此刻回來說道:“劉司長,姚靜怡就在門口,我們外圍組的同誌們發現他們想轉移,就攔住了,咱們怎麽辦?”


    “咱們走。”劉玉林架子十足的一揮手率先出門。


    魏淩峰出門後大聲說道:“把姚靜怡的東西收拾了,送她下樓,讓她跟劉司長他們走。”


    很快,一行人出了門,劉司長哪裏肯讓江州方麵的車送?雖然明白到了此刻,他們也不大敢再耍什麽花招,但還是穩妥點好。趙慎三早就電話安排好了另外的人員把車開到了門口,幾個人立刻上車趕赴機場,到了那裏,劉司長出示了自己的證件,火速給姚靜怡辦理了機票,留下一個外圍組成員去辦理善後事宜,其餘人一起登機返回南州。


    有意思的是,在飛機上,趙慎三的登機牌顯示座位恰好跟卡娃在一排,其餘的同誌們都坐在兩人前麵。因為此行師出有名,凱旋而歸,劉司長十分開心,而且他對趙慎三是一百萬個放心,故而放心的坐在前麵一路都沒回頭。至於其餘的三個外圍組成員,更是心寬體胖的樣子,沒興趣管閑事監視他們。


    飛機不久,卡娃就做出瞌睡的樣子把頭靠在趙慎三跟前,而他的嘴就貼著卡娃的耳朵,這種狀況保持了很久……


    回到南州天還未黑,一出機場,一輛商務車就滑到跟前,大家先後上車,趙慎三就發現方子明廳長居然親自來接了,看到他,方廳長難得的笑了笑,低聲說道:“臭小子不錯,又立功了?”趙慎三依舊是報以靦腆的一笑。


    走到半道上,車停在路邊,又是一輛車開了過來,車上人就分開了。方廳長下車,帶著卡娃跟兩個**誌一起上了另一輛車走了,趙慎三依舊跟劉玉林司長一起返回了駐地。


    連迎接他們,進屋後就說道:“小趙,玉林同誌已經在電話裏把你誇成了一朵花,我就不錦上添花了,就跟你說一句‘謝謝’吧,謝謝你節省了我們大家的時間,避免了我們跟江州方麵發生不得以的衝突。這樣吧,我聽武宣同誌說,你睡在這裏有點不習慣,總是做噩夢,這可不好,會影響你的身體的。這樣吧,今晚我放你的假,讓你回家去休息,明天一早有車去接你過來,就算對你今天立功的獎賞好不好?”


    趙慎三喜出望外,真沒想到連書記居然會開恩給他這麽大一個獎賞,但他卻沒有得意忘形,趕緊低調的說道:“連書記,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罷了,其實我們能成功,完全是劉司長調配有方,外圍組的同誌們配合得力才完成的,您不用謝我也不用獎勵我。至於我做噩夢……我想,適應了就沒事了,也不用……也不用專門為我破壞調查組的規矩吧?”


    劉玉林經過一天的合作,對趙慎三很是親厚,聽著他違心的話就笑了:“什麽規矩,原本就不存在封閉,隻是我們都不是南州人,在這裏無家可歸罷了。你不同,既然有家,讓你回去就回去吧,再那麽多廢話,等下連書記反悔了你哭都晚了!”


    趙慎三這才趕緊謝過了連書記,屁顛屁顛的下樓了,居然又有一輛不起眼的轎車等在那裏,他鑽進去車就走了,司機等車開出大院才對回頭他一笑說道:“趙書記,恭喜你能回家了。”


    趙慎三一看,心裏又是一動,因為這個人十分眼熟,不難辨認就是那個提醒他吃饅頭的武警,但此時的趙慎三早已遠非當初熱血衝動的小青年了,那深沉的心機就算是好多老狐狸都不一定鬥得過,所以他雖然急於詢問這個人是否是用饅頭給他傳信的人,這麽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又是誰授意他這麽做的?


    可是,任憑胸口擁擠著一大堆問題,趙慎三依舊是淡淡的笑道:“謝謝你,麻煩你又跑一趟送我,真不好意思。”


    “謝什麽,能為你服務也是我的榮幸。”那人也不饒舌,簡單一句話就閉口不談了,默默地開著車。


    “兄弟,方便告訴我你是哪裏人嗎?聽口音像是京城人?”趙慎三開始旁敲側擊了。


    “是的,我是武警,以前做過中南海護衛,現在轉業到京都警察局了,屬於特警隊。你可能不記得我了,首長家二公子結婚的時候,你不是帶著鄭大小姐在首長家幫忙的嗎?當時就是我在那裏執勤。”這武警淡淡說道。


    “哦!怪不得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覺得眼熟呢,原來你在爺爺家擔任過護衛啊?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趙慎三驚喜的叫道。


    “謝謝趙書記這麽抬舉我,我也僅僅是擔任過首長家的護衛工作,哪裏稱得上跟你一家人呢?不過首長一家人都對我很好,就算我轉業,也是大少爺征求過我的意見後,親自替我安排的。這次能夠湊巧跟連書記一起過來執行任務,又能跟你碰在一起,也是我們倆的緣分,我也感到很親切的。”武警說道。


    “兄弟高姓大名?”趙慎三說道。


    “霍啟明。”


    “啟明兄,以後,我在京都特警隊就算有個哥了,你可不能不認識我。”趙慎三說道。


    “嗬嗬,好啊,兄弟。”霍啟明也很幹脆。


    “啟明兄,慎三那天突然被連書記拉進專案組,兩眼一抹黑,不知吉凶,如同站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裏惶恐無助,兄長你可是真的充當了一回我的啟明星啊!”趙慎三試探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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