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回春曉夢醒噩耗至


    158回春曉夢醒噩耗至


    “哎呀……我這裏好難受……哥哥,你看看我這裏是怎麽了?突然間又麻又癢……”靈煙嬌羞的低聲叫起來……


    盧博文正沉溺在淹死人的溫柔中不可自拔,猛聽到靈煙叫喊難受,當然是心疼的要命,趕緊捧著她的臉問道:“哪裏難受哪裏難受?快讓我看看!”


    靈煙蛇一般從他懷抱裏掙脫出來,香檳色的吊帶睡衣早就滑落到肩膀以下了,那可人疼的小小**依舊抓在盧博文手裏,她紅著臉抬起一隻手推開了盧博文的大手,用下巴點了點胸口低聲呢喃道:“就這裏難受……”


    盧博文卻沒有看清楚她的暗示,還在那裏緊張的尋找著:“寶貝你說哪裏?是不是什麽蟲子咬住了啊?”


    “哎呀,你這個壞人,不就是這裏嗎?”靈煙仿佛不勝嬌羞般的捂住臉,卻把胸口往盧博文眼前一送,也不知道是她用勁太大了還是沒有看清楚方位,總之往前一撞,那豐盈跟嫣紅的櫻桃卻不偏不倚的直撞進了盧博文半張的嘴裏。{小說排行榜}


    盧博文剛剛眼睜睜看著那可愛到極點的一隻小白鴿迎著他的雙眼直衝過來,心裏早就狂跳不已了,誰知這東西居然就自動的送進了他的嘴裏,那甜美可愛的陌生滋味入口,怎不讓他下意識般的就一口**,重重的吮了一口。


    靈煙更加難耐的發出一聲銷魂的呻吟:“哦……嗯呀……博文……你這個壞人,人家原本就這裏難受,你還……哦……壞哥哥,反正靈煙已經是你的人了,隨你的便吧……”


    盧博文這才明白女人剛剛說不舒服原來是被他給揉捏的了,雖然老臉一陣羞紅,但那麽美好的東西含在嘴裏,哪裏舍得放開?正在羞愧跟欲望中間糾結的時候,靈煙這幾句呻吟無疑是給他大開綠燈發放了通行證,他也就放縱了自己,把女人抱進被窩裏,就在她胸口糾結纏綿著。


    靈煙雖然也四十多歲了,但是因為她一生未嫁,更加沒有生育過兒女,她本人又十分在意修煉保養,所以身材比著少女也不差什麽。但又因為她已經有了一定的生活經驗,所以對付盧博文這種幾乎不懂風月為何物的老古板簡直是手到擒來。但也不能因此就說靈煙這麽對付盧博文有什麽企圖,這個可憐的女人也不過是愛這個男人愛的狠了,一心二心的急於委身於他罷了。所以,那各種引誘,各種挑逗,各種嬌媚一起使出來,盧博文自然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博文……博文……我……我愛你啊……哦……”靈煙抱著盧博文的脖子,嬌聲的呢喃著,卻慢慢地把纏在身體上的睡裙一點點往下推,終於,她的睡裙就滑落到腿彎了,而她更加在盧博文糾纏在她胸口的時候一點點的把她的雙腿纏在他的腰上,慢慢地把她溫潤的雙腿間湊在他已經硬的她耳熱心跳的東西上麵了,輕輕地摩挲著。


    “靈煙你這個小壞蛋……你……你別這樣子……”盧博文終於被她挑逗的無法忍受了,就發出了一聲色厲內荏的抗拒。可是靈煙卻執拗了起來,居然把他一推,她蛇一般的身體就完全覆蓋在他身上,然後用柔媚的滴出水來的眼神盯著盧博文同樣被**炙烤的發紅的雙眼,低聲的、堅決的說道:“博文,我要你,哪怕此生就一次,我亦無悔!”


    “寶貝啊,可是我無法給你……”盧博文虛弱的說道。


    “噓……別說話博文。”靈煙卻瞬間收起了嬌媚,跟一個即將上祭壇的聖女一般滿臉平靜跟聖潔,慢慢地俯下身子用上身蓋住了盧博文的臉,而她卻把他的內褲用腳推了下去,然後,自己抬起臀部,慢慢地坐了下去……


    盧博文被動的接受了女人的奉獻,體內淤積了多年的欲望終於火山爆發般蜂擁而出,反正女人已經用自己的行動表達了跟他的決心,那麽接下來是她主動還是他主動已經毫無分別了,於是,他死死的抱住靈煙,瘋狂的抒發了自己男人的本性。(.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也許很久,也許很快,反正兩個人都感受到了合二為一的那種快樂,事畢之後,靈煙的骨骼都盡數融化在盧博文的強壯之中了,錦緞一般軟在他的懷裏,赤o**對的兩人終於卸去了彼此的偽裝,成為了徹徹底底心意如一的愛人。


    靈煙心願得償自然是分外的滿足,嗅著盧博文的氣息,低聲說道:“博文,我知足了,真的,我特別特別知足。能成為你的女人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現在你終於給了我,我……我此刻就死也無怨無悔了!”


    “傻瓜,怎麽說這種話呢?”盧博文聽得心疼,更覺得自己何德何能,能夠得到這個空靈純潔如天際流雲的女人如此死心塌地的愛戀,簡直是老天爺的恩賜了。聽她說的悲觀,趕緊嗬斥她道:“靈煙,我也不是冷血心腸的男人,更加早就放不下你這個我命裏的小魔障了,要不然也不會今夜一看大風大雪的就跑來看你。之所以沒有開口承諾你,要了你,隻是因為愛你愛得太深,生怕不能給你名分跟保障,要了你是自私的褻瀆啊!今天既然你這傻丫頭傻乎乎的把自己徹底交給了我,那麽你放心吧,我盧博文除了不能給你盧夫人的名分,其餘的作為一個丈夫應該給妻子的愛是一點都不會少的,你就委屈點別計較那些虛名,我保證疼愛的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女人行不行?”


    “嗯。<>”靈煙果真是幸福至極,更緊的貼住了盧博文,愛極了的親著他,看著他,傻乎乎的笑啊笑,那副樣子更讓盧博文覺得這女人如果沒了他的保護,簡直連一天都活不下去了。


    相依相偎的纏綿也許比**四射更加容易沁人心脾,兩人相擁相抱著說著情話,說起去京城送賀禮的事情,當然也談起了那對孝順的女兒女婿。靈煙聽到盧博文說趙慎三替他打點了禮物獲得了老首長的認可時,就讚歎說自己有福氣極了,現在有了盧博文這麽好的一個男人,而且還跟著享福得到了那麽好的一對女兒女婿,盧博文哈哈大笑著笑話她這就急著做丈母娘了。


    靈煙卻居之不疑的說道:“怎麽了?就你這個老傻瓜一直把我當外人,其實人家紅紅跟小三子早就把我當成長輩了呢!是你自己笨,一直到現在才敢要了我。哼,剛剛還是我自己……呃……要不然啊,我估計等我都失去給你生一個小博文的能力了,也不見得能真正得到你。”


    “什麽小博文?啊?你是說你想給我生一個孩子?”盧博文一開始沒有意識到靈煙的意思,但很快就明白了,就驚喜的問道。


    得到了盧博文的全部之後,靈煙覺得自己跟他之間那種高下之分的差距已經隨著剛剛的“給”與“索”徹底消除了,兩人之間已經隨著剛剛的纏綿產生了一種血肉相連般的親情,這讓她在感歎男女之間的歸屬感居然如此神奇的同時,更加幸福的產生了一種平等的心態,就斜睨他一眼嗔怪道:“怎麽了?難道你還不允許嗎?我可告訴你,我健康得很,還是可以生寶寶的,而且看你剛剛折騰人家時那如狼似虎的勁頭,也不像是個沒用的,那咱們生一個小博文還不是很容易的?呃……”


    盧博文被這女人說的興起,哈哈大笑著說道:“哦?怎麽你覺得我如狼似虎嗎?哈哈哈!我有那麽厲害嗎?可我怎麽覺得剛剛是我吃了虧,被人家給硬生生……”


    “不許說!”靈煙看男人調笑她,羞得紅了臉趕緊去捂他的嘴,可是光溜溜的兩人摩挲著,剛得到女人趣味的盧博文哪裏忍得住?不一會兒就又呼吸急促的堅強起來,就呻吟著把靈煙按倒了說道:“我也想要小博文了,最好生一個小靈煙,讓我當寶貝來疼愛……”說著,就再次占有了她。


    靈煙期盼了這麽久這麽久才得到這個慢熱的男人對她的輕憐熱愛,自然是恨不得化成一口水被他一口吞下去,所以就柔柔的綻放了自己,讓他恣意的索取著,過程中感覺到他對這種事情的生澀,還有意無意的動作著引導著他。這一番盧博文沒有了第一次的貿然跟猴急,兩人的感覺自然是更加完美了,一直纏綿到天色微明方才停止。


    也是老天故意不想讓這對苦命的戀人幸福到天亮,就在盧博文第二次得意完畢,渾身鬆弛的擁抱著他的小女人休息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聽到之後心裏就猛地一震,因為這個手機上這個特定的鈴聲代表著一個特定的人,那就是他在外國療養的妻子,而此刻天尚未明,這個號碼就突兀的打了過來,肯定是出了什麽事情了!


    “不!老天,不要在今天,不要在現在!別太殘忍!”盧博文心頭狂跳,一陣陣不詳的預感壓迫著他,他顫抖著趕緊跳下床,不顧靈煙讓他穿上衣服再去拿手機的勸阻,踉踉蹌蹌跑到客廳找到了自己的手機,接通之後就僅僅發出一聲“喂?”然後就是一片靜默……


    靈煙聽著聲音不對趕緊披衣出來看時,卻看到盧博文好似在接電話這短短的一瞬間變成了一尊泥塑木雕,光著身子呆坐在沙發上,兩眼發直,如喪考妣。


    “哎呀博文,你怎麽了?是不是班上出什麽事了?要不要我通知一下紅紅跟小三?你……”靈煙嚇了一跳,趕緊說道。


    “不……”盧博文幽魂一般站起來,從嘴裏吐出這麽一個字就站了起來,毫無感情的推開撲過來想依偎在他懷裏的靈煙,去木然的穿好衣服就一言不發的走出了門要離開。靈煙追著他叫喊著問他怎麽了,他卻始終什麽也沒說就走了……


    回到家裏,盧博文焦急的聯係了妻子在國外的療養機構的負責人,詢問清楚妻子是割腕自殺,但幸虧發現的早已經被送進醫院搶救,此刻雖然還沒有脫離危險期,但生命危險倒也還不至於,他心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自責跟愧疚就把他給淹沒了。


    麵對著鄭焰紅的斥責,盧博文突然間就哭了出來:“嗚嗚嗚……報應啊……這是你媽感覺到我對不起她了啊……否則的話,她怎麽會不早不晚偏偏在那個時間想不開呢?嗚嗚嗚……紅紅,我對不起你媽啊……”


    趙慎三聽著盧博文的話裏有蹊蹺,更加明白如果一旦有什麽隱情的話,讓眼裏不揉沙子的鄭焰紅聽到了,日後沒準就會成為父女兩個之間邁不過去的一道鴻溝,他就趕緊說道:“爸爸爸爸,你看你搖搖欲墜的坐不得了,紅紅,你趕緊跟叔叔去幫爸爸請假吧,我扶他到裏屋躺一會兒。爸爸,您先別說話。”


    鄭伯年畢竟老辣一些,看出了貓膩,就趕緊拉住了也想跟進臥室的鄭焰紅說道:“傻丫頭,我給李書記打電話匯報,你趕緊去替你爸爸衝杯熱牛奶,就讓小三陪你爸爸一會兒吧。”


    趙慎三把盧博文弄到床上讓他躺下了,湊近他耳朵低聲問道:“爸爸,媽媽有抑鬱症您又不是不知道,出了事咱們趕緊補救就是,您可別有什麽糊塗心思啊!剛剛說什麽報應啊啥的,那可不能亂說啊!”


    “嗚嗚嗚……小三,你不知道,我跟你靈煙阿姨就在淩晨終於真正在一起了,你媽一定是感應到了,否則她怎麽會不早不遲偏偏在那個時候自殺呢?這都是我為老不尊造了孽,害了她也害了你媽啊……”盧博文依舊走不出那個牛角尖。


    趙慎三嚇了一跳,趕緊說道:“爸爸啊,無非是趕巧了罷了,您怎麽會這麽想呢?我跟紅紅那麽恩愛,也沒有您說的這種感應啊!更何況您跟我媽都多少年不在一起了,怎麽會有這種詭異的感應呢?您別胡思亂想了,就您這種潔身自好的品德,就算是擁有了靈煙阿姨也對得起我媽了。我媽的事情僅僅是偶然,您現在最需要趕緊鎮靜下來咱們過去處理,如果這麽鑽進牛角尖亂說話的話,說不定就會被別有用心的人做文章的!您可要淡定啊爸爸!”


    趙慎三的話讓盧博文冷靜了一點,卻依舊不能釋懷,痛哭不止。趙慎三歎口氣,心想不下狠藥難以扭轉盧博文的心思,就咬咬牙說道:“爸爸,就算是您心裏覺得跟靈煙阿姨在一起了愧對了媽媽,以後不要再理她也就是了,眼前總需要先去國外把媽媽的事情處理清爽啊!亂蜂蜇頭也要先顧眼下,這人命關天的當口你去糾結已經發生過的事情,豈不是有點愚蠢了呢?”


    盧博文一怔,臉色蒼白著,傻瓜般的呆愣著,那鬢邊的白發跟額上的皺紋,以及因為長時間的哭泣造成的浮腫的眼泡,都讓他顯出一種可憐巴巴的蒼老,仿佛是一個沒有絲毫決斷能力的老人,在彷徨中尋找著前進的方向。


    趙慎三剛剛說話太重了,唯恐盧博文受不了,剛想著怎麽再勸慰他幾句呢,剛好鄭焰紅端著一杯熱牛奶走進來了,他就語帶雙關的說道:“爸爸,紅紅從接到您電話之後就牽掛你的不得了,您可是我們倆心中最值得尊敬的爸爸啊,您這個時候如果撐不住,我們以後可怎麽辦?”


    鄭焰紅看趙慎三給她使眼色,也就不敢再責怪盧博文了,溫柔的把牛奶端過來說道:“爸爸,三說得對,咱們大家都是靠您支撐著的,您如果倒下了我們可怎麽辦啊!趕緊把牛奶喝了吧。我叔叔已經給文彬書記打過電話了,文彬書記說這是大事,已經讓省委辦公廳出麵跟賀處一起到公安廳出入境處給您和三還有賀處辦理出國手續了,特批的今天一定拿到護照。估計等十點鍾這邊就能辦完,然後就可以趕緊去北京辦理簽證,咱們省駐京辦的同誌也已經過去協調了,有咱們大使館的官員替您擔保,所有的手續都能趕在您到京城之前辦完,您趕緊振作起來走吧。”


    盧博文一聽事情正在有條不紊的安排當中,而他這個當事人如果再沉迷於自責當中逃避現實就太可笑了,就趕緊收起了剛剛的心情,振作起來喝了牛奶,等情緒穩定了就恢複了他往日的縝密跟決斷,想了想抬頭說道:“紅紅,你為什麽不跟我們一起過去?如果你媽媽有什麽需要照顧的地方,我跟三都是大男人,未免不方便的。”


    鄭焰紅委屈的說道:“可說呢,我剛才就一直跟省委辦公廳交涉呢,可是他們說咱們一家三口一起走是不符合規定的。我就說了我媽需要去一個女人照顧的,最後他們居然說可以派一名**誌陪你們去,卻死活不同意我一起去,氣死我了!”


    盧博文馬上就明白了省裏的顧慮,也就不再繼續這個問題了,就跟趙慎三說道:“三,你趕緊去做一些準備吧,此刻我方寸已亂,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趙慎三說道:“您放心吧爸爸,我已經給賀處劃過去一筆錢讓他趕緊轉成外幣,其餘的準備工作我也安排人正在辦,您就趕緊去洗洗臉換換衣服,咱們準備出發吧。”


    盧博文站了起來走進了衛生間,卻沒有簡單的洗洗臉就罷了,而是仔仔細細的洗了個澡,出來又把裏裏外外的衣服都換了個遍,這才走出來說道:“鵬飛回來了嗎?咱們先去京城吧,能節省一點時間就節省一點吧。”


    趙慎三趕緊答應著去準備了一些行李,鄭焰紅跟鄭伯年一起送他們出來,鄭伯年就讓自己的車送他們去機場,鄭焰紅非要過去看他們上飛機,擠過去就要上車。


    趙慎三看了一眼鄭伯年的司機,卻笑著說道:“叔叔,反正紅紅非要跟過去到機場,那麽我的車就在這裏,您幹脆先回去吧。我開車去機場,再讓紅紅把車開回來也就是了,省的都不方便。”鄭伯年明白他們可能會商議一些具體的事情,也就答應了自己上車走了。


    在車上,鄭焰紅嘟著嘴嘟囔道:“省裏真過分,為什麽就不讓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出去?難道還怕咱們全家叛國潛逃嗎?哼,咱們又沒做什麽虧心事,幹嘛好好地家不要逃到國外去過黑人的生活啊!”


    趙慎三趕緊說道:“紅紅別瞎說,這也是咱們內部不成文的規定,爸爸級別那麽高,而咱們倆又是他所有的親人了,貿然間一家子一個不留的出去,省裏的確會有所考慮的。就是你說的啊,咱們又沒有虧心事,何必一定要讓文彬書記為難,讓別的什麽人借此做文章呢?左不過我跟爸爸處理完就回來了,你就在家好好呆著吧。”


    盧博文一直沉默者不語,好幾次他都好像想說些什麽,但總是猶豫了一下沒說出來,可是那種欲言又止的神態又是那麽的明顯,一次又一次的看了看鄭焰紅,卻始終無法啟齒。


    趙慎三從後視鏡裏把這一切看在眼裏,當他看著盧博文看向鄭焰紅的眼神裏帶著一種心灰意冷般的決絕,還有痛悔跟愧疚,更有著無奈的痛楚的時候,馬上就明白盧博文想要讓鄭焰紅幹什麽了,就暗暗歎了口氣,並不打算阻攔。


    可是趙慎三卻心思細密,他更是又一轉念就思慮明白以靈煙的脆弱敏感,如果鄭焰紅受盧博文之托過去代為傳達盧博文意欲跟他了斷情緣的消息之後,那個女人是絕對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的,說不定父子二人去國外救活了那個媽媽回來,卻發現靈煙已經香消玉殞,那可就是救了一個害了一個了,到了那時,說不定盧博文會更加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而直接崩潰的!


    趙慎三太明白靈煙對盧博文的意義了,他可不能讓盧博文在極不冷靜的狀態下做出錯誤的決定,以至於遺恨終生。


    “呃……爸爸,您昨晚沒睡好,還是先閉上眼眯一會兒吧,有些事……還是緩一緩的好,如果……太急於一時,說不定有些人的承受能力會更加脆弱,萬一……想不開,您跟我又在國外,那可是……”趙慎三當著鄭焰紅無法講明,就吞吞吐吐的暗示盧博文。


    鄭焰紅圓圓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一眼眼的斜著趙慎三,趙慎三跟盧博文說完那些話,終於轉過頭對她低聲說道:“紅紅,我跟爸爸走了之後,你如果不急著回雲都,就去般若堂坐坐,告訴靈煙阿姨我跟爸爸幹什麽去了,別的不要多說什麽,等我們回來再說好嗎?”


    “三,你沒病吧?咱們家的事情告訴靈煙阿姨幹什麽?她一個人原本就夠可憐了,知道爸爸為了媽媽的事情出國了,心裏豈不是更加難過?”鄭焰紅標準是個外剛內柔的女人,早起還對盧博文私下跟靈煙交好有所埋怨,但此刻就心疼起靈煙來。


    趙慎三卻好似故意不顧及盧博文的心情一般歎息著說道:“唉,紅紅啊,如果這次媽媽沒事,那我跟爸爸一定會把她老人家接回來的。所以……有些事早點讓靈煙阿姨知道也不是什麽壞事,以她的冰雪聰明,想必等我們回來,她就想通了殘酷的現實,更加做出明智的選擇了。那樣的話……爸爸也就不至於為難到親自去麵對這樣的訣別了……”


    盧博文眼中的淚不自禁的奪眶而出,他何嚐不明白趙慎三的苦心啊!更加何嚐不明白趙慎三交代鄭焰紅去辦的事情就是想要絕了靈煙對他的所有念想啊!雖然他剛剛自己打算讓鄭焰紅去直接告訴靈煙他已經徹底不會再去理她了的想法會更加殘忍,可趙慎三說出這個已經比較折中的法子之後,他卻依舊感到了心頭那種鑽心般的痛,仿佛心頭最柔弱的地方正在被誰拿著一把鋒利的小刀,一下下的淩遲。


    那個脆弱如葉尖晶瑩的露珠一般的小女人啊!她的一生已經經曆了太多的苦難跟痛楚,而她卻把自己隱藏在佛教的裏麵化成了一個蠶繭。但是,蟄伏著的她心頭卻始終沒有泯滅那份對真愛的追求,並且那麽難那麽難才找到了她生命中的真命天子,並且懷著一個女人所有的勇氣跟**把她自己完完全全奉獻給了這個男人,誰知道,旖旎的纏綿之後麵臨的卻就是天人兩隔般的分離……


    “靈……呃……額嗬嗬……”盧博文一霎時都想出聲阻止鄭焰紅去找靈煙了,可是剛從喉嚨間發出一聲含混的呼叫,卻很快就把這聲叫喊化成沉悶的啜泣了。


    趙慎三跟鄭焰紅交換了一個麵麵相覷的眼神,誰都聰明的閉嘴了,一時車上就隻有盧博文發出的哽咽聲了,就在這種讓人心酸的聲音中,車開進了機場。


    賀鵬飛卻已經先到了,他手裏拿著三個人的護照跟登機牌,扶著盧博文走進了機場,鄭焰紅眼看著他們過了安檢才回省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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