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回醉後吐真言


    趙慎三走到病房的院子裏,看到雙雙依舊難過的呆在那裏,他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經過,自然也是對這個善良而單純的姑娘萌生了同情與感激,就走過去說道:“雙雙,剛才你鄭姐姐把情況都跟我說了,謝謝你的仗義,不過著實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等你姐姐出院咱們回雲都,我一定會幫你物色一個很合適的對象的!等下範家人就要走了,等他們走了你再進去辛苦辛苦,幫忙照看你姐姐,你的仁義我們倆不會忘的。(.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免費小說”


    聽著趙慎三已經完全是一副“姐夫”的姿態跟自己說話了,雙雙心裏自然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想著自己也曾與這個男人有過一段露水姻緣,並且差一點就修成正果了,卻果真是因為範前進的糾纏徹底失信與他,最後才鬧了個無疾而終!雖然此刻已經明白自己的確是配不上這個男人的,但是卻依舊因為遺憾而更加怨恨範前進了。默默地看著趙慎三離去了之後,她更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幫助鄭姐姐脫離那個混賬男人,成全鄭姐姐跟趙大哥的姻緣。


    而趙慎三開車離開醫院之後卻也沒地方可去,想連夜回雲都吧,又擔心夜裏鄭焰紅打電話叫他過去,心裏亂糟糟的也不想找個賓館睡覺,隻覺得可想找個知己好好喝一通酒,就算是喝醉了,發發酒瘋也好紓解一下心頭的鬱悶。想了想就試探性的跟喬遠征打了個電話,問對方能不能出來一起坐坐?


    說來也巧,下午喬遠征才隨同李文彬書記從京城回來,陪著李書記在班上處理了一陣子不在家期間積下的急務,天也就黑了,但李書記卻說他家裏有事一個人回去了,讓喬遠征也趕緊回去歇著。喬遠征跟老婆說的是明天才回來,正想著趁這個時間差去楓葉哪裏過過二人世界呢,正在這時,趙慎三就打來了電話。


    此時此刻,喬遠征已經絲毫不敢把趙慎三當成一個下層的小秘書、小兄弟看待了!有了楓葉這個“賢內助”跟流雲的鐵姐妹關係,趙慎三那邊的一言一行喬遠征自然是隨時隨地都能了解到。自從跟趙慎三結成兄弟兼同盟之後,且不說自從大順昌旅遊公司開始後每月滾滾而來的財源,就看趙慎三短短數日把個二少給忽悠的也認了他做兄弟這個手段看,就絕對證明趙慎三具備成大事之人的一切潛質,有了這個朋友一生不離不棄,隻有跟著占便宜,沒有吃虧的事情。


    所以,喬遠征一聽趙慎三語氣鬱悶的說想跟他一起喝酒,馬上爽快的答應了,甚至連失去了跟楓葉纏綿的機會都沒有感到一點的可惜跟不情願,約好了地方就直接過去了。


    一個精致優雅的淮陽菜館,也不大,但是卻十分精巧,看起來喬遠征是熟客,老板娘親自出馬帶著他們走到一個雅間,安排他們落座之後,不多時,精致好看的讓人不忍下筷的菜肴就端了上來。其實對於口味偏清淡的淮揚菜,喜歡麻辣鹹等諸般重口味的趙慎三向來都評價為“中看不中吃”,可是今天他的意圖並不在吃,而是在於想有個傾聽的對象,對於端上來的是些什麽東西根本就沒看清楚,潦草的夾了一筷子香幹吃了,也沒等喬遠征讓就端起酒杯滿滿的灌了一大杯下去。


    “怎麽了兄弟?哥哥看你今天情緒不對呀?來來來,咱們哥倆一起喝一個!”喬遠征趕緊替兩人都倒滿了杯子,端起一杯遞給趙慎三,自己也端了一杯一碰就都幹了。


    “遠征兄,你說男人是不是一條苦蟲呀?沒女人愛覺得自己沒本事,可是愛的多了又顧此失彼幾頭不落好!媽的女人都以為咱們男人隻會用下半身思考,她們哪裏知道咱們也是跟她們一樣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啊!你說好端端一顆心,硬生生分成三瓣給她們,對哪一個不是掏心掏肺的打心眼裏真愛呀?可是為什麽就那麽痛苦呢?要想讓每一個都幸福更好像是癡人說夢,到了現在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對著哪一個都覺得自己忒不是東西,你說咱們圖什麽呀?”趙慎三接二連三的幾杯酒下肚,就開始牢騷了。


    喬遠征一聽趙慎三的話,倒也是觸到了痛處,就也長歎著連連跟趙慎三碰了幾杯酒,才感慨的接口說道:“是啊,自古多情空餘恨,咱們男人多情了隻能是自己受傷呀!小趙你是知道葉子的,那丫頭雖然口口聲聲跟著我不計較名分,可是時不時的就弄出一副幽怨的樣子給我看,好像她這樣跟著我有多偉大一樣……唉!”


    “大哥……僅僅是幽怨給你看有什麽呀?你偷著樂不就行了?可我呢?大哥……我造了孽了啊……嗚嗚……”趙慎三從早上起就忙的不可開交,一天都沒怎麽吃東西,現在坐下來就開始喝急酒,自然是很快就暈暈乎乎了,常言道“酒後吐真言”這一醉,更加上壓抑了一肚子的話都快憋出毛病了,此刻好容易喬遠征給了他一個宣泄的口子,說著說著居然就哭了起來。


    “你怎麽哭了?兄弟別哭,有什麽委屈你告訴哥哥,哥哥幫你處理!”喬遠征有酒壯膽,也是豪氣幹雲,拍著他就說道。《免費》


    “雲雲那丫頭對我的感情想必大哥你看得出來吧?嗚嗚……雖然我把她介紹給了二少爺,可是她對我依舊是癡心一片,那天晚上……悔不該我沒有把持住……我們倆……嗚嗚嗚……做出了對不起二少的事情……你說老天爺也是可惡,我做的孽你報應我不就行了?結果我這個罪魁禍首好端端的,卻報應的我的心上人也撞車了,雲雲也摔倒了,兩個人都差一點喪命……你不知道,這幾天我這心裏如同滾油燙著,人好比在熱鍋上狂奔著的螞蟻,還不能……還不能索性倒下來,還要硬咬著牙把二少爺家的事情做完美以便贖罪!就今天,才算是功德圓滿了啊!嗚嗚嗚……現在雲雲好歹已經確定了要跟二少走了我算是徹底死了心,也放了心,但是省醫還躺著一個心尖子,今天已經跟她老公撕破了臉馬上就要離婚了,我當然責無旁貸的要娶了她,可家裏那個老婆雖然沒**沒愛情了,但是卻也是勤勤懇懇的替咱養育著小的,孝敬著老的,怎麽忍心說不要就把人家掃地出門的呢?大哥你說,為什麽別的男人左擁右抱的弄了無數女人都能開心快樂,而我就這麽兩個卻需要這麽糾結呢?”趙慎三聚集在心頭的一個個心結此刻借著酒意,就顛三倒四的都說了出來。


    如果是一個不了解內情的外人來聽,也許會吧趙慎三這番話當成語無倫次的醉話不當真的,但是可別忘了喬遠征可不是外人,他從頭至尾都明白流雲的一切,更加敏銳的從趙慎三屢次跟鄭焰紅一起來省城的行徑推測出了這兩個上下級關係匪淺,還曾經私下透漏給楓葉說他懷疑趙慎三跟鄭焰紅關係曖昧。而今天一從京城回來,他就聽盧省長在跟李書記匯報今天金佛開光盛典的情況之餘,還提到說鄭焰紅不慎遭到了車禍,而此刻趙慎三說心尖子躺在醫院裏自然指的就是鄭焰紅了!


    喬遠征明白倒是明白了,卻依舊難以相信這兩個人偷偷的談情說愛甚至纏綿偷歡都很正常,但是要說是發展到鄭焰紅離婚、趙慎三也離婚,兩人再結合這件事,他卻依舊是覺得太過匪夷所思,甚至覺得鄭、趙兩個人腦袋一個被門擠了,一個被驢踢了,都不正常了!


    如果是泛泛之交,油滑透頂的喬遠征就會大大的把趙慎三讚歎一番,並且慫恿他為了愛情一定要勇敢地打破一個舊世界,創造一個新世界的,可對方是他的朋友、兄弟,更是日後事業發展上不可或缺的一個助手,他怎麽能眼睜睜看著對方陷進泥潭也不拉一把呢?


    “小趙啊,你知道你現在的狀態像什麽嗎?”喬遠征明白趙慎三此刻正在**頭上,鄭焰紅的劫後餘生一定給了他極大地刺激,如果直通通的勸解一定沒有用,就從側麵開始入手勸解起來。


    “呃?像什麽?”哭的滿臉狼藉的趙慎三猛聽到喬遠征問話,愣愣的大著舌頭反問道。


    “你就像錢鍾書先生寫的《圍城》裏麵那個方鴻漸!掏錢買了個克萊登大學的假文憑,在美人兒麵前裝清高不屑拿出來用,看到別人用了還撈了好處又覺得自己老實人吃虧!你呀,難受就難受在做了一個壞人應該做的事,心裏卻始終不能認同自己真正變成一個壞人!”喬遠征吊起了書袋。


    趙慎三艱難的搖了搖發懵的腦袋,仿佛想要一字字消化理解喬遠征的評語,可是末了還是迷惘的說道:“不懂!”


    “哼!這有什麽難懂的?你剛才不是羨慕人家別的男人左擁右抱可以很是幸福嗎?可你知道他們為什麽幸福嗎?那是因為他們都是徹頭徹尾的壞人,他們喪失了一個人應該有的感情,更加不去理會什麽良心跟道義,也沒有把他們的女人當成愛人,僅僅當成了玩物或者是借以炫耀他們成功的一種資產,出門見客的時候臂彎裏挎一個妖嬈的美女,就如同手腕上戴著一款勞力士,開著一輛布加迪威龍愛馬仕特別款一樣,為的是炫富,認為美女環繞是成功男人身份的象征,根本就不投入感情又怎麽會感到痛苦呢?可你呢,每一個女人你都是巴心巴肝的去愛,去疼,去嗬護,想過瀟灑的日子卻又始終放棄不掉骨子裏的良知跟真心。我問你,在如今的法製與道德規範下,什麽男人能擁有好幾個女人呀?是不是壞男人?可你即同時擁有了女人又不願意做壞人,你不痛苦誰痛苦啊?這跟買了假文憑不稀罕用,看別人得了好處又不平衡是不是異曲同工之妙呀?所以我說兄弟呀,你要想徹底擺脫痛苦,就隻能有兩條路可走,否則的話,你將會注定糾結痛苦一輩子。”喬遠征抽絲剝繭般的分析道。


    趙慎三這兩天委實是被煎熬的走投無路了,此刻是病急亂投醫,急切的問道:“什麽路子?大哥你快告訴我啊!”


    “第一條路,既然咱們沒有做壞人的能力,就徹底斬斷情絲,安分守己做一個居家好男人,你的愛人們一開始可能不諒解,但是時間久了就會明白你這樣做對你們每個人都是大大的好處,也就會理解了。”喬遠征豎起一根手指頭說道。


    “這不可能!我不能讓她為了我離了婚卻又被我也拋棄,這樣的話她受不了我也受不了的!”趙慎三雖然醉意熏染,但是一涉及到鄭焰紅有可能會受到的傷害,他依舊十分幹脆的否定了。


    “那麽就隻剩下第二條路了,你徹頭徹尾的泯滅心裏有關於道德良知的愚蠢念頭,要麽狠下心拋妻舍女娶了你的心上人,不過我看這是最最愚蠢的下下之策!畢竟你們倆地位都太過顯眼,一旦結合勢必會引發你們倆事業上的大滑坡,簡直是蠢不可及!當然,這條路還有另外一個折中的選擇,那就是她可以離婚你卻別離,有個家庭當擋箭牌,私下裏你可以想怎麽樣疼她就怎麽樣疼她,她的地位也不會受到影響,你們倆的私生活也沒人敢去追究。不過就是你說的沒有給她一個名分,但我想如果她足夠聰明的話,應該是不會去計較的!”


    “可是……”趙慎三此刻也聽明白了,更清楚喬遠征說的都是對的,但是鄭焰紅如果一旦為了他不顧一切的離了婚,他不給她一個婚姻的話,心高氣傲的她如何忍得下這口氣呢?如果她逆反的徹底離開了他,他的感情世界豈不是變成一片空白了?那也不用說影響事業了,就算是給他一個中央領導做做又有什麽意義呢?


    “遠征兄,我們倆的感情你不理解的!”趙慎三苦澀的說道:“切莫說我如你所說變不成壞人了,就算是她鄭焰紅理解了我不娶她的苦衷,能夠狠下心不理我,卻也絕不會折中的繼續跟我不明不白的曖昧下去,勢必會徹底了斷了我們倆之間的情緣,可沒了她我也是活不下去的!唉!你不知道,在她躺在手術室裏生死未卜的時候,對我來說是什麽樣的磨難啊!那簡直就是……就是千刀萬剮般的痛啊!所以,隻要她說要婚姻,我就算是拚著在社會上身敗名裂、在家庭成為無情無意的罪人,也會毫不猶豫的去滿足她的!”趙慎三雖然神態淒然,但是卻十分堅決的說道。


    喬遠征一看趙慎三一副撞上南牆不回頭的樣子,自然也懶得去勸了,心說到了你們倆遇到困難的時候,說不準你自己就退縮了,此刻既然一副大情聖的樣子,那何不成全了你?於是就端起酒杯讚歎道:“兄弟,在這一點上,哥哥我的確比不上你,來,讓我敬你一杯酒,先預祝你一定能夠圓滿的成功!兄弟成功了,也算給我和葉子一個好的鼓舞,說不定我們倆會步你們的後塵,也輝煌一把試試的!”


    這話倒是投到了趙慎三的心窩裏,他抹了抹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說道:“大哥,我承認我不是一個好人,但是就算是做壞人,我也是有所為有所不為,真心愛我的或者是我真心愛的人,我是無論如何都不忍心去傷害的!所以……就算注定要因此經受精神上的磨難,那也說不得了……”


    緊接著,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談起了金佛的事情,喬遠征卻突然間很是惻然的歎息道:“唉,今天在京城聽到###單位的劉局長好端端的居然心肌梗塞突然去世了,我跟李書記臨回來前還匆匆去他家拜祭了一下,你說這人真是脆弱呀!”


    趙慎三正在醉眼朦朧之際,猛聽到說起劉局長,一個激靈衝口說道:“什麽?劉局長心肌梗塞?這怎麽可能?他明明是摔……呃……也真是可憐呀!”


    喬遠征卻根本沒聽清楚趙慎三說的什麽,自顧自的往下說道:“是啊,在他那個級別的領導中,劉局的年齡算是很占優勢呢!說不定明年的###大一開,他就能提成正職了呢,唉!也可能是上麵不希望張揚吧,聽說劉家連遺體告別儀式都不搞了,一切從簡火化安置,看劉太太哭的那麽可憐,我們都覺得好心酸呢!”


    聽著喬遠征的話,趙慎三隻覺得眼前又呈現出劉局從高處摔在水磨石的地麵上,頭發上沾滿了花白的腦漿跟殷紅的鮮血的情形,更明白劉局人都已經在省城火化了才運回去的怎麽能遺體告別呀?又想到劉家人需要怎麽樣的安撫才能接受這樣的解釋跟安排呀?這麽一想,他登時覺得脊梁骨直冒冷氣,酒意好似順著頂門“唰唰”的化成白氣飄走了,滿心都是恐懼,眼神裏也都是難以壓抑的驚恐。


    “嗨!咱們不說這個了,看你嚇的,是不是心上人受傷讓你變成驚弓之鳥了?一聽到誰死掉就嚇成這樣?對了,還有件稀罕事你知道不?”


    趙慎三趕緊定定心神問道:“什麽稀罕事呀?”


    “嗨,我告訴你你可別告訴別人啊,李書記帶著盧省長去京城活動,就為的是讓盧省長接任常務副省長,當時上麵答應的挺爽快的,盧省長先走了之後,李書記又得到可靠消息說上麵可能不太讚成盧省長直接進常委,說他畢竟資曆淺些,希望派下來一個空降派的領導。但是李書記卻咬緊了牙關一定要讓本地幹部進常委,更加說這些年上麵不是一直主張任用‘知識型年輕化幹部’嗎?在咱們h省,盧省長從哪方麵來講都是不二人選,最後好像達成了協議,讓盧省長接任省會市的市委書記,雖然比不上常務副省長,但是卻也進了常委了,而且說起來寧為雞首不為牛後,其實我看比常務副省長還要強些!但是……”喬遠征跟著李文彬在京城兩天,果然是消息靈通,此刻一番閑談就已經泄露出了絕大的機密。


    趙慎三在心理上,因為鄭焰紅的關係早就對盧博文有了非常深的“父子”情結,聽到他居然會因為上層的原因錯失了接任常務副省長的機會,但是卻又陰差陽錯的有可能成為省會市的市委書記,官場中的楚翹們都明白,雖然這個職務明麵上比不上常務副省長靠前,但常務副省長在整個省委班子裏卻始終是個副職,而省會市的市委書記可是標標準準的封疆大吏,一言可以左右全市的局麵,響當當的一個絕對權威的“一把手”,這個結果盧博文那端的是因禍得福了哇!這對於鄭焰紅跟他這個盧省長已經在內心接納的“毛腳女婿”來講,可的確都是天大的喜事啊!


    但是,趙慎三聽到喬遠征說完之後那句“但是”,就明白就算是省會市的市委書記,盧博文能否接任是否還存在一定的難度呢?他並沒有喜形於色的在喬遠征麵前輕狂浮躁的顯露出跟盧省長的關係,僅僅是感歎上層的決策也真是瞬息萬變,緊接著就不露痕跡的問道:“這麽大的事情還沒有完全敲定,盧省長怎麽就先回來了?他就不怕再有轉機麽?”


    喬遠征歎息道:“是呀!李書記也擔心事情再起變化,回來的路上還曾跟我感歎說‘博文這個人工作能力以及個人素質哪裏都好,就是書呆子氣濃了些,我們在那裏拚了命為他爭取,他自己可倒好,一甩手就回去了,主要領導那裏他不去表個態的話,就我替他爭取來的這個位置,也不知道保不保得住哦!’兄弟呀,雖然我們都覺得盧省長挺好,可這種事情要靠悟性的,否則的話就算是李書記、你我,誰能夠挑明了提醒他呀?唉!看他的造化吧!”


    趙慎三心裏暗暗吃驚,心想這件事李書記跟喬遠征可以不提醒,他可是不能坐視不管的!但是此刻卻不能跟喬遠征說明,兩人又扯了些別的閑話,心意相投自然是說什麽都投機,三皇五帝的一直扯到如今的政局,再聊了一會子生意經,酒喝得盡興又開始喝茶,一直坐到深夜方才分手。喬遠征去了楓葉那裏,趙慎三自己找旅館住下了不提。


    第二天上午,趙慎三醒來才發現自己多年堅持的生物鍾居然因為宿醉而失效了,他一看窗外的大太陽就覺得一定起的遲了,趕緊摸過手機看時,果真已經九點半鍾了,而且還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顯然是他昨夜把手機調成靜音沒有聽到。


    別的號碼也就罷了,最重要是有賀鵬飛的手機號碼,還有雙雙的手機號碼,他一想就知道這一定跟鄭焰紅有關!如果是往日,他一定會先回複賀鵬飛的電話,畢竟那也是一位很重要的人物,但是此刻誰在他心裏也沒有鄭焰紅重要,就趕緊回複了雙雙。


    電話接通後,好一陣子才有人接聽,居然是鄭焰紅的聲音,帶著愛人特有的驕縱不高興的說道:“你到底怎麽回事?一大早到現在都不接電話?”


    趙慎三趕緊賠笑解釋道:“唉,你別生氣,昨夜喬遠征處長非要喊我喝酒,我喝多了就睡過頭了呢!好了好了我現在就過去啊,別生氣乖!”鄭焰紅一聽是這樣,也就罷了,“嗯”了一聲同意他過去也就掛了電話。


    趙慎三一邊趕緊穿衣起床,一邊給賀鵬飛打了電話,一疊聲的道歉,說不該沒及時聽電話。賀鵬飛十分客氣的說道:“沒事的趙處長,剛才是盧省長讓我問問你來沒來省城?他說你如果在省城的話中午想一起吃個飯,你看你有空嗎?”


    趙慎三一聽盧省長要請他吃飯倒也正中下懷,登時受寵若驚的說道:“哎呀呀,盧省長那麽忙還要跟我吃飯,我怎麽能沒空呢?對不起呀賀處長,我的手機這兩天有些毛病,所以沒及時接到您的電話,那麽我先定個地方吧?盧省長喜歡吃什麽菜係?”


    賀鵬飛跟他也熟,就揶揄的笑著說道:“嗬嗬,趙處長你能來就好,地方我定吧,畢竟在省城我熟悉一些,中午時分我再跟你聯係,希望到時候你的手機不會再出毛病了。”


    “行行行!我絕不讓手機出毛病!那麽中午見賀處啊!”趙慎三激動萬分的答應著掛了電話。


    他開心的趕緊洗漱了趕到醫院,一進門就很奇怪的發現除了雙雙沒有別人在,就趕緊湊過去吻了吻鄭焰紅問道:“怎麽這麽清靜?老人們呢?”


    “我讓他們今天都到我叔叔家裏去跟範家人談判去了,這裏除了雙雙沒人了。”鄭焰紅驕傲的說道。


    趙慎三一怔問道:“談判?談什麽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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